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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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朝一日能夠回到姜都,臣定要為殿下秉筆直言,駁斥那些荒唐傳言!臣此行確實(shí)不是自請而來,只因得罪四皇子的親信才被指名出使,但臣并不后悔,臣此行能夠結(jié)識殿下,已是幸事!” 楚晏等他慷慨陳詞完之后才接話:“楚晏知曉大人并無惡意,大人先前雖不認(rèn)同我,但卻還是對我恭謙有禮,并無不敬。過去之事也無需再提,如今是我連累了你們,若非隨我出使,你們也不會遭此一難?!?/br> 又從袖口中拿出一卷書,遞與趙仁,“這是前日里得的梧國典籍,趙大人素來喜歡品經(jīng)讀典,這個就用來打發(fā)時間吧。不必多慮旁的,我會想辦法送大家回去?!?/br> 這些話說罷,趙仁已經(jīng)淚眼婆娑,又得了這卷書,他更是一副隨時又要跪下謝恩的神情。 得虧是楚晏一直架著他,不然這個半老的史官,恐怕是要長跪不起了。 在帳中小坐了一會兒,趙仁穩(wěn)住了情緒,慶平也正好回來了,一見到楚晏就高興得兩眼冒光,放下水桶徑直奔過來。 “殿下!殿下!” “近來還好嗎?”楚晏握著慶平無意中伸過來的雙手,眸光一沉,這雙原本就有著厚繭的手上又多了幾處暗紅的凍瘡。 慶平卻絲毫不被這些牽制著心情,總一張笑臉,“挺好的,殿下您總是往這跑,侍衛(wèi)們都沒那么兇了。” 慶平和紅蕊是自小就在他身邊服侍的人,也算是一同長大的玩伴了,楚晏自然會比旁人要上心些。 他拿出那盒糕點(diǎn),“嘗嘗,記得你最愛甜食,這些你應(yīng)當(dāng)喜歡?!?/br> 本就高興的慶平這下更是喜出望外,手在衣上使勁擦了擦,拈起一塊放進(jìn)嘴里。 “好吃!好香?。 彼麧M足地嚼著甜糕,連連夸道。 這副樣子讓楚晏想起了千里之外的楚源。 往年冬日里,楚源總?cè)菀兹旧巷L(fēng)寒,又咳又吐。 不知今年這個冬天他還好不好。 楚晏在心底嘆了口氣,從思念之中抽身出來,將點(diǎn)心盒往慶平面前又推了推,“下次若有,我再給你帶過來。趙大人也吃點(diǎn)吧,還有許多,都是今日新鮮的?!?/br> 趙仁聞言也恭恭敬敬地過來吃了一塊,老頭其實(shí)并不愛這些甜口的食物,這次倒是吃得格外認(rèn)真。 慶平吃了兩塊,就不再拿了,想留給大伙兒一起吃。 “紅蕊,之前的凍瘡膏還有嗎?”楚晏悄聲問身旁的紅蕊。 紅蕊點(diǎn)了頭,眼力見實(shí)在強(qiáng),立刻就回去了一趟,拿上凍瘡膏又過來。 “過來,”楚晏拉過慶平,讓他坐到自己身側(cè),“給你上藥?!?/br> “不不不,我哪敢勞煩殿下...”慶平受寵若驚地?fù)u頭,拼命擺手,好像要他安靜坐下涂藥是件要砍頭的事。 紅蕊忍俊不禁地接過藥膏,“我來吧,殿下?!?/br> 楚晏也笑了,默默讓出了位置。 “你可千萬別撓,再癢也得忍著?!奔t蕊邊笑罵慶平,邊給他的手仔仔細(xì)細(xì)上了藥。 “藥膏也留著吧,萬一其他人也需要呢?!背梯p聲吩咐,順道看了看趙仁的手,文官的手上沒有凍瘡,但因?yàn)榕褡屧局挥泄P繭的右手磨了好幾處新繭出來。 楚晏喉中苦澀,又忍不住多寒暄了片刻,直到外頭快暗了天色,才匆匆起身。 “若是還缺什么,盡管來告訴我,我想辦法送過來,”他行至門口,撣了撣慶平肩上的灰,又看向趙仁,“趙大人也是,保重?!?/br> 趙仁躬身作揖,慶平也有樣學(xué)樣地彎腰行禮,二人幾乎齊聲:“殿下保重?!?/br> 楚晏回到自己的帳中,又把另一床厚被褥交給了紅蕊,“你平日睡在舞姬帳中,沒聽你抱怨過冷,但我聽謝北軒說近日可能又要下雪,這個你拿去,千萬別凍著?!?/br> 紅蕊推辭了幾句,但軟綿綿的被褥直接撞進(jìn)了她懷里,容不得拒絕。 但看她仍然面露難色,楚晏開口勸慰道:“別擔(dān)心我,我這被褥足夠了,再說你睡前不是會幫我點(diǎn)炭嗎?我不冷,你若不收著,倒是無故積灰了。” 他說得誠懇,不是假話。 夜里雖然冷,但每夜紅蕊都會點(diǎn)炭守到他睡著才離開。 “多謝殿下?!惫媚锏难劭艏t了一圈,倒正如她名字一般,似那春日里的嬌花紅蕊。 楚晏本不想惹她哭的,一見她這副泫然模樣,趕緊岔開了話題,拿出了那個朱漆盒子,“你見過霞珠嗎?這是梧國的特產(chǎn),聽說本是珍珠,卻個個呈現(xiàn)晚霞一般的玫粉色,因此得名,而且價值不菲。雖是要還回去的,但打開看看也無傷大雅,你來瞧瞧。” 他打開那個盒子,紅色的細(xì)絨上躺著一顆堪比桌上杯口大的粉色珍珠,粉得恰到好處,既不媚俗又頗為嬌麗,格外惹人垂愛。 他一時愣怔,湊過來的紅蕊也忍不住驚呼起來。 這謝北軒,怎么能隨手送這樣貴重之禮呢? 楚晏頓時覺得這盒子重了好幾倍,頭也疼了起來。 夜深—— 墨巖對著燭火攤開了一封密信,上面悅目的字跡一看就知是楚晏的。 “我那日讓你去楚晏帳中搜查,你可找到什么了?”墨旗自顧自地掀開簾幕進(jìn)來,一邊目的明確地質(zhì)問。 他局促地將那封信收起來,壓在硯底,“什么都沒找到。” 但墨旗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他的舉動,不耐煩地咋舌,道:“若是找不出什么把柄,干脆就由你隨便寫點(diǎn)什么吧,你不是臨摹過他的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