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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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出逃 “我還以為你會賣個可憐,好好養(yǎng)病,沒想到干起活來了?!崩侠芍幸贿厯v藥,一邊發(fā)問。 方才若不是吳虞出現(xiàn)替楚晏解圍,恐怕又要鬧到不可收拾了。 楚晏在他這喝了一碗安神的熱湯,作揖謝道:“多謝老人家相助,楚晏沒齒難忘?!?/br> 吳虞隨意地?fù)]了揮手,繼續(xù)搗藥。 楚晏環(huán)顧了一圈,又問:“菱生沒有跟您一起回來嗎?” “那位殿下應(yīng)該是猜到了信是由菱生傳遞的,不許他再進(jìn)營地,幸虧還沒懷疑到我這個半截入土的老頑固身上。我給菱生安置在了祁城的老房子,放心,我兒子也在那兒,苦不著他?!?/br> “原來如此,是我連累二位了,楚晏替菱生謝過老先生?!?/br> 吳虞掃了他一眼,走過來,“整天這么謝來謝去的,難怪他們欺負(fù)你。行了,你坐好?!?/br> 老人把手搭在他的腕上,認(rèn)真把脈片刻,皺起了眉,“你還是少做些活,多養(yǎng)養(yǎng),我這些時日查了些古籍,但并未有些什么成果,后日我去了霧城再找找辦法。你先按我的方子再治一治,雖然不能根除,但是能夠緩解衰弱之癥。” 說完,他從一旁拿了兩捆藥包遞給楚晏。 “勞您費(fèi)心了?!背淌艽硕骰荩行┳罅㈦y安,但因?yàn)閰怯莘讲诺难哉撚植缓迷倜髂繌埬懙乐x。 吳虞大概也看出來了他的拘謹(jǐn),一邊回去搗藥,一邊說:“你不必拘謹(jǐn),我也就是對這病好奇,若是治好了,說不定我就是當(dāng)世名醫(yī)了?!?/br> 楚晏聞言,臉上輕松了些,“既然如此,那我定當(dāng)好好配合?!?/br> 他言罷,又想起了那個叫“秦鐘”的士卒說的話,便又問:“我還有一事想請教您,方才秦鐘所言「將軍府」,是何意?顧長寧不是皇子嗎?” 吳虞搗藥的動作停了停,一知半解地望過來,“你不知道嗎?” “什么?” “殿下回國之后本來并不受陛下看重,但自開戰(zhàn)以來,殿下指揮有方,就憑借著顯赫戰(zhàn)功,破例被提封為將軍,另在宮外賜了一座宅子,稱將軍府?!?/br> “那...這戰(zhàn)時,可還有旁人從寂寂無名到做了將軍的?” 吳虞當(dāng)著他驚疑的目光思索了片刻,搖頭。 這對楚晏如當(dāng)頭喝棒,他愣了神,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涌。若顧長寧真是袁冼所說的那位“小將軍”,那豈不是已然血刃了諸多姜國將領(lǐng)的大敵? 他之前還問過顧長寧這三年是如何過的,但每次顧長寧都只敷衍幾句,不肯認(rèn)真回答,他還以為是因?yàn)橘|(zhì)子回國不被重視,所以不想提及。 原來,是因?yàn)檫@個。 他早該想到的,顧長寧明明對軍中事務(wù)一副了如指掌的樣子,也明明是最想攻下姜都的人,難怪顧長寧會覺得踏破一座城是司空見慣的事,是因?yàn)樵缇腿绱嘶I謀多回了。楚晏才知自己一直活得有多糊涂,竟然從心底里不肯將那狠辣之人與曾經(jīng)溫柔以待的顧長寧聯(lián)系在一起。 他泣血捶膺,一想到顧長寧正是戰(zhàn)事背后運(yùn)籌帷幄的人,便更覺窒息。 顧長寧... 楚晏念著自己苦思多年的名字,竟然第一次覺得心寒至此。 字字如冰錐,最終刺向了他自己。 “你又不適了?”吳虞看過來,還以為他是舊疾發(fā)作,才這般面如死灰。 楚晏搖頭,也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帳子的,一抬頭,茫茫天地傾軋,就宛如那權(quán)謀利益,從來非他一人可以左右。 —— “殿下近來總是蹙眉,可是陛下又來信催促了?”墨旗端了杯青茶過來,問道。 “嗯?!?/br> 墨旗垂手而立,看著顧長寧喝了茶,彎身道:“屬下有一計策,若是楚晏殿下實(shí)在不肯寫這勸降信,不如直接將人帶到溁城城下,直接威脅袁氏兄弟?!?/br> 顧長寧投過來凌厲的一瞥,“不可?!?/br> “但——” “此事不必再議,他不寫這信,我也總歸會拿下溁城。” 他放下茶杯,糧草和新軍都已集結(jié),不日便能再攻溁城。若是讓楚晏跟到陣前去,怕是一見那些血腥之事,就會怊怊惕惕,徒勞傷神。 更何況,經(jīng)過慶平一事,他不想讓自己在楚晏心里變得太過狠毒。 “殿下!殿下!不好了!”墨巖還是第一回這樣莽撞,竟然沒有通傳就直接闖進(jìn)了營帳。 但看他這副慌慌張張丟了神的樣子,顧長寧也沒有怪罪,只問:“何事?” “楚晏殿下,不見了!”墨巖喘了口氣,繼續(xù)說,“今日天晴,按照之前的規(guī)矩,應(yīng)當(dāng)有人出去撿些木柴,此事輕松,屬下便安排殿下去做了,但方才守衛(wèi)上報,楚晏殿下在雪原失蹤了...” “會不會是在雪原迷路了?”墨旗在一旁猜測。 “應(yīng)當(dāng)不會,守衛(wèi)原本一路跟著,但好像中途去小解了一趟,一回頭楚晏殿下就不見了,這才回來通報?!?/br> 墨旗臉色惶恐,懷疑楚晏出逃的心思明晃晃地顯示在臉上。 “混賬!連個人都看不好!” 他勃然變色,連披風(fēng)也來不及拿,直接越過書案和另外兩人,沖出了營帳。 此時正是申時末,冬日里日頭短得很,這會兒就已經(jīng)黑了半邊天,更何況這片雪原夜間常有雪狼出沒,冬天沒有什么好捕獵的,雪狼說不定也會襲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