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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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初醒。 楚成允在院子里折了幾枝漂亮的桃花,幾支插在了皇叔的臥房里,又抱著剩下幾支去到書房里。 書房里還是自己上次留下的桃花枝,被放在了書案一角,雖然蔫了些,但那粉色的花瓣,依舊是書房里為數不多色彩中,最艷麗的 楚成允將蔫掉的花枝取出來,把新鮮還帶著花骨朵的花插進花瓶里。 目光卻被那案幾上幾冊翻開的書冊所吸引。 經過上次撞破皇叔的秘密,他一直告誡自己要安分守己,討好皇叔,治好病就尋個法子逃了,可在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紙頁上“信王”二字時,還是鬼使神差地望了過去。 自己那好二哥,楚成越的名字出現在案卷里,想必是干了什么壞事。 楚成允一看,果不其然,貪墨賑災錢糧。 心中有些幸災樂禍。 要說著信王在眾多皇子中,可是極有可能被封為儲君的人,生母是最得寵的蕭貴妃,身后世家龐大,又是所有皇子里最年長的。 自己的父皇并不是沒有皇后,先皇后林氏是楚北玄潛邸時的王妃,早早生下皇長子,又嫡又長,無上尊貴,奈何命不好,皇長子體弱早逝,林氏郁郁寡歡,沒幾年也跟著病故。 后位一直空懸,朝中大臣多次提出再立新后的提議,到如今,楚北玄也依舊無動于衷,想必是心有忌憚。 楚成越在外面是人模狗樣的一個混球,在皇帝面前卻是個憨厚本分、聽話孝順的兒子。 呵,只是這回,要是皇帝看到自己最疼愛的孩子,貪墨賑災錢款,會如何想? 這些年,楚成允在自己這二哥身上吃的苦頭數不盡,總是活得卑躬屈膝,小心翼翼。 更別說,自己還曾多次目睹母妃被蕭貴妃以一個隨意的罪名,罰跪在地上掌摑。 要說他不恨那是假的。 甚至連外公被指貪腐,也是祁家人背后搞的鬼。 他還記得那時,母妃紅腫著臉抱著自己說,「阿允,這深宮就是這樣,沒有權勢,要活下來,要么依附有能力的人,要么就是忍氣被欺辱?!?/br> …… 夜色融融,書房里燭火葳蕤。 楚長卿在坐在書案前,桃花的清香不時縈繞鼻尖,另一旁的矮幾前,少年微垂著頭,垂著濃密地長睫,認真翻動著手里書冊。 還是那本鬼谷子,書冊卷在掌心,已讀至書末,微微蹙著的眉頭,看來是遇到了不解之處。 「順天而行,隨勢而動」楚長卿輕聲念出來,熱氣噴灑在脖頸間。 楚成允一抬頭,就被一雙手抱起來,落入了那帶著淡淡檀香的懷里,玄色與白色衣袖交疊在一起。 「順天而行,如果一切照著天意,卻都不如我愿,莫不就這么成為老天的棋子,永遠蹉跎嗎?」 楚成允捧著書,坐在楚長卿懷里,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睛看著他。 楚長卿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頰,將他抱至書案前,取了宣紙,提筆,「所以還要知道隨勢而動,并不是一味的順應,要學會找出一些有利于自己的契機,抓住機會,將那勢用以最大化?!?/br> 楚成允沉著眼眸,認真地看向那剛勁有力的字跡。蹙眉思索的模樣,落在楚長卿眼里竟莫名可愛,忍不住在那白皙的臉上親了一下。 楚成允思緒被這一個親昵的動作拉了回來,他勾著楚長卿的脖頸,指著那書案上的公文,「皇叔這些公文是都要呈給父皇的嗎?阿允給皇叔整理一下吧?!?/br> 伸出去的手被握住。 楚長卿「這些事明日會有人做,時候不早了,給皇叔暖床去。」 楚成允被抱著離開了書房。 視線從楚長卿的肩頭看過去,那本熟悉的公文躺在書案的另一邊。 已經好幾天,每天都差小灼去打聽信王的事,自己希望的事沒有發(fā)生,那公文依舊還躺在書案上被壓在了最底下,很顯然,沒有被楚長卿呈上去。 楚成允猜測只有兩種可能,要么皇叔在護著信王,要么兩人有不可見人的勾當。 …… 第20章 集市 楚成允躺在床上,墨色長發(fā)散亂的鋪在枕頭上,黑溜溜地眼睛看向正在脫衣服的皇叔,在人上床后,一下鉆進了他懷里,嘰嘰喳喳地說著一天無聊的事。 楚長卿抱著他,靜靜地聽著,面上笑容柔和。 「阿允聽管家說,前不久二哥送了好幾顆南海珍珠給皇叔,又大又圓,據說還有粉色的,阿允還從未見過。」 楚長卿翻身把人壓在身下,吻在那筆挺嬌俏鼻尖,注視著那雙狐貍一般勾人的眼睛,「那明日讓忠叔取了出來,給阿允做一頂白玉珍珠冠,就用那粉色珍珠。」 楚成允咧著嘴繼續(xù)說,「據說還有好幾串紅珊瑚珠子?!?/br> 楚長卿輕笑,「阿允是想戴紅珊瑚珠子了?」 可以想象,如果這小子脖子上掛一串紅珠子,是什么一個滑稽的場面。看著那一開一合的粉色唇瓣,低頭將唇印了上去。 再抬頭,對上那雙驚喜又有些羞怯的眼睛,心頭軟得一塌糊涂。 他側身將那瘦弱的身體,摟在懷里,「阿允以后就做皇叔的金絲雀吧。」 金絲雀聽不見,沉浸在被皇叔寵溺的喜悅里,將腦袋枕在那有力的臂彎里。 …… 皇叔說的有空帶他出去玩,日子一過,已經十日,卻還是遲遲沒有動靜,楚成允真怕皇叔把這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