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影凌云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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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小野招了 淺蒼小野已經(jīng)握住槍的手,不自然的松了下來。 后面的一組隊員沖進房間內(nèi),四個人一起,將淺蒼小野五花大綁,綁人的過程連一分鐘都沒用到。 這些人都經(jīng)過嚴(yán)格的訓(xùn)練,綁人,他們絕對專業(yè)。 淺蒼小野的衣角早就被挑開,里面沒有任何的東西,他和渡邊一郎一樣,并沒有隨身攜帶可以快速自殺的劇毒。 “隊長,抓到了,就是淺蒼小野。” 鐘會興奮的向剛走進來的楚凌云匯報,三小隊的人全部認識淺蒼小野,抓其他人需要別人的指認,但抓他,完全不需要。 “小野君,我說過,咱們還會見面的,你看這才多久,我們又見面了?!笨粗鴾\蒼小野,楚凌云現(xiàn)出燦爛的笑容。 當(dāng)初他就知道這個人不對,絕不是簡單的商業(yè)間諜,但那會他沒有任何證據(jù),王躍民又正上頭,加上日本領(lǐng)事館和法國人的介入,楚凌云并沒有堅持將淺蒼小野扣下。 如果強行扣人的話,很容易引來外交糾紛,就算他的大腿王躍民也頂不住。 現(xiàn)在則不一樣,楚凌云有了足夠的證據(jù),證明淺蒼小野就是真正的日諜,這是情報部門之間的斗爭,淺蒼小野被抓只能說明他倒霉,誰也別想將他再帶走。 “我是日本僑民,你們不能一而再的抓我?!?/br> 淺蒼小野還在掙扎,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楚凌云毫不在意,這些日本特工,若是被抓之后立刻承認自己的身份,那才叫奇怪。 “隊長,這是他的武器?!?/br> 鐘會將繳獲的手槍遞給了楚凌云,這是一把嶄新的南部手槍,這個時期的日本特工,大都喜歡使用這種手槍。 楚凌云看了眼手槍,只有槍,沒有手雷,也不知道是淺蒼小野沒有準(zhǔn)備,還是藏在了其他位置。 “元成,你留下仔細搜查,看看有沒有其他東西?!背柙茖ι墼上铝睿瑤е渌穗x開房間。 “楚長官,抓到人了吧?” 見到眾人押著淺蒼小野出來,王勝立刻笑哈哈的迎了上來,雙手搓動著,小心的問著。 “抓到了,能抓到他,你是頭功,放心,賞金少不了你?!?/br> 楚凌云莞爾,王勝的那點小心思,他一眼便能識破。 不過這次能重新抓到淺蒼小野,王勝的確是頭功,沒有他的細心和舉報,不可能找到淺蒼小野隱藏的地方。 “泥鰍,身上帶錢了嗎?” 楚凌云叫住泥鰍,泥鰍微微一怔,急忙點頭:“帶了,帶了,隊長,您要多少?” “拿二百給王勝,回去讓總務(wù)給你報銷。” 之前答應(yīng)過王勝,今天若是能抓到人,當(dāng)場給錢。 現(xiàn)在淺蒼小野已經(jīng)被他們擒獲,楚凌云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食言,二百塊錢,能重新抓住淺蒼小野,絕對是超值。 “王勝,來寫個條子,我給你錢?!?/br> 泥鰍領(lǐng)命而去,他和王勝本就熟悉,沒有任何客氣,直接拿出二百塊錢,點給了王勝。 這兩天泥鰍一直在抄家,他身上要是沒錢,楚凌云都不相信。 王勝樂呵呵的寫條子簽字,泥鰍看著他,笑著說道:“王勝,你小子發(fā)財了啊,必須請客,請我去一次鳳棲樓如何?” 王勝一聽,臉色馬上垮了下來:“三哥,鳳棲樓太貴了,這點賞金根本不夠,要不咱去快活樓如何?” 鳳棲樓是漢口最好的銷金窟,那里的價格極高,兩百塊錢,真的不夠他們兩人在里面好好的玩一場。 快活樓同樣是男人天堂,但價格低了很多,主要面向更多的平民服務(wù)。 “哈哈,行,哪里都行。” 泥鰍大笑,他并沒有真的想宰王勝,純粹的提醒,王勝這次的機緣可是他給的。 收起王勝寫好的收條,泥鰍往兜里一塞,快速去追趕走遠的楚凌云眾人。 楚凌云帶著淺蒼小野,回去后直接來到審訊組。 “朱組長,這是咱們的老朋友,先招呼他半小時,不要讓他身上有一處好的地方?!?/br> 楚凌云對著審訊組組長朱志清說道,朱志清則瞪大了眼睛,楚凌云竟然將淺蒼小野又抓了回來,這是楚凌云抓回來的第幾個日諜了? 之前的武漢站,一個日諜都沒抓到過,也就王家梁之前抓了淺蒼小野和遠藤由貴,最后還被他們騙了,放了出去。 楚凌云接手案子后,先是渡邊一郎,之后是千島惠子和黃百川,現(xiàn)在連逃掉的淺蒼小野都被重新抓了回來,朱志清不得不感嘆,楚凌云對付日本人真是有一套。 曾經(jīng)有人說是楚凌云運氣好,對此朱志清嗤之以鼻,運氣好就能連續(xù)抓到日諜了?那還要他們軍事情報處做什么,干脆找那些運氣好的人,滿大街去找日諜。 特別是抓千島惠子和黃百川,他可是聽說了,這兩個間諜連替身都有,提前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監(jiān)視,之后逃掉了。 這種逃掉的間諜,向來抓起來最難。 淺蒼小野也是如此,可惜他們遇到了楚凌云,最終難逃法網(wǎng)。 “楚隊長盡管放心,半個小時,絕對讓他身上沒一片干凈的地方?!?/br> 朱志清笑了笑,這會淺蒼小野已經(jīng)被吊了起來,對這里淺蒼小野并不陌生,他之前便在這里挨到過一次刑訊。 但那次不同,那次他知道自己還有個保護層,只要能騙過對方就能安然逃出去,所以他咬牙承受住了刑罰。 可這次他沒有了保護,對方必然會對其下狠手,他不開口的話,將要承受無盡的折磨。 “啊……” 楚凌云剛到刑訊室外面,里面就傳來淺蒼小野的慘叫聲,他已經(jīng)打過招呼,里面的人根本不會客氣,下手非常的重。 “楚隊長,恭喜,淺蒼小野招了?!?/br> 二十分鐘后,朱志清來到門口,笑呵呵的對楚凌云祝賀,淺蒼小野連渡邊一郎都不如,渡邊一郎還撐到了電刑,這才折磨了多久,全套工具還沒輪換一遍,便撐不住了。 “朱組長,我剛才說了,半小時內(nèi)不要停,繼續(xù)?!?/br> 楚凌云眼中帶著寒光,朱志清猛的一愣,日諜已經(jīng)招了,楚凌云竟然不要他的口供,還要繼續(xù)行刑? 第三十四章 審問結(jié)果 這不符合常規(guī),不過現(xiàn)在王躍民不在,臨走之前又交代過,案子上的事全部由楚凌云做主。 “楚隊長,能不能先讓他招了再用刑?” 朱志清還是猶豫,人雖然不是他們抓的,但卻是他們負責(zé)審訊,能拿到口供才是他們的功勞。 楚凌云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朱組長,如果站長在,不會反對我的建議?!?/br> 朱志清是審訊組組長,級別和王家梁相同,比楚凌云要高。 他還是王躍民之前的秘書,算是王躍民的親信。 但對朱志清,楚凌云并沒有那么在意。 朱志清之所以調(diào)到了審訊組,除了王躍民需要用自己人之外,還有他的能力問題,朱志清這個人的能力并不出眾。 而且朱志清和他一樣,后臺都是王躍民。 現(xiàn)在誰都知道,整個武漢站,王躍民最信任的是王家梁和楚凌云,這段時間楚凌云的表現(xiàn)又蓋過了王家梁,成為了王躍民心中最重要的人。 楚凌云并不怕朱志清,不過也沒有必要去得罪他,所以說話的時候比較委婉。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br> 朱志清心中一凜,楚凌云抬出站長,他瞬間想起,自己是比不過楚凌云的。 哪怕楚凌云級別比他低,但站長對他態(tài)度不一樣,現(xiàn)在又正火,連續(xù)立功,誰都知道人家以后肯定要升職,未必會比他差。 朱志清返回刑訊室,里面再次傳來淺蒼小野的慘叫聲。 用刑半個小時后,楚凌云才返回刑訊室,坐在了審訊桌前,淺蒼小野早已不成人形,臉腫的老高,有只眼睛都睜不開了。 唯一能睜開的眼睛,還得是瞇著。 看到楚凌云,他猛的一哆嗦,快速說道:“我招,我什么都說,別再打了?!?/br> “說吧,如果讓我知道你敢隱瞞任何一件事,或者說一句說謊,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br> 楚凌云冰冷的聲音,讓淺蒼小野心中猛的一顫。 他沒有認為楚凌云是在恐嚇?biāo)喾?,他很相信楚凌云的話,如果他真這么做了,對方肯定會這么對他。 就是朱志清,這會心中也帶著寒氣。 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年輕的小隊長,之前他只認為楚凌云有股狠辣勁,動不動就上電刑。 可今天楚凌云的表現(xiàn),不僅有狠,還帶著一種殘暴,能夠嗜人的殘暴。 “我是日本特高課華北局培訓(xùn)特工,代號雛鳥七號,培訓(xùn)過三個月,之后被派到這邊來,打探情報?!?/br> 不等發(fā)問,淺蒼小野便主動開始交代。 培訓(xùn)特工,這個職務(wù)楚凌云第一次聽說,他的代號也很有意思,雛鳥,還是七號。 “你的任務(wù)具體是什么,之前你給接頭的情報,真正的內(nèi)容又是什么?” 蒙騙了王躍民和王家梁的商業(yè)情報,肯定不是表面那樣,之前沒抓到淺蒼小野,無法破譯,現(xiàn)在淺蒼小野已經(jīng)招了,這些問題即將搞清楚。 “我的任務(wù)是潛伏在法租界貝熙洋行,利用那里的關(guān)系,打探軍隊中的軍需,那份情報上面的內(nèi)容,其實都是我打探出的軍中一些情況?!?/br> 淺蒼小野很老實,沒敢有任何隱瞞,將之前商業(yè)情報的內(nèi)容,給破譯了出來。 情報中所謂的汽油,其實是武漢駐軍中新到的步槍,一千加侖,說的是一千支步槍,而三元一角的價格,三和一要相加,然后乘以之前的數(shù)量,等于是四千支步槍。 雪茄對應(yīng)的是子彈,子彈的數(shù)量需要乘以十,五千根雪茄乘以十是五萬,再乘上價格中的數(shù)字八,就是四十萬發(fā)子彈。 雪佛蘭汽車,指的是軍用卡車,六輛汽車,每輛汽車三千三百元,和之前的汽油相同,價格相加等于六,六乘六的結(jié)果是三十六輛軍用卡車。 淺蒼小野沒有交代之前,任憑他們想破腦袋,也不可能猜到,這些看似簡單的商業(yè)情報,竟然是這邊駐軍的新增軍需。 “只有這三種軍需,沒有別的了嗎?”楚凌云注視著淺蒼小野,繼續(xù)發(fā)問。 “我只問出了這三種,其他的有,但我不知道?!睖\蒼小野有氣無力的回道。 “你是怎么得到這些軍需情報的?” “軍需處有個軍需官叫周林,和貝熙洋行的華人經(jīng)理鄭志忠很熟,我經(jīng)常請鄭志忠喝酒,從他口中探聽到的?!?/br> 又牽扯到了貝熙洋行,楚凌云眉頭皺了皺,不過這件事中,最嚴(yán)重的問題并不是那個華人經(jīng)理鄭志忠,而是軍需官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