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影凌云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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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個大漢,已經(jīng)朝他撲了過去。 杜鵑的眼中則閃過道決然,張嘴朝衣領(lǐng)咬去,狠狠的吸了好幾口。 “快阻止他?!?/br> 一名隊員大喊,他是楚凌云挑選出來的精英,很清楚杜鵑是在做什么。 很可惜他們還是晚了一步,等強(qiáng)行將杜鵑嘴里的衣角撕下來后,杜鵑已經(jīng)滿是笑容,躺在了地上。 沒一會,他的身子便不斷抽搐,嘴角不斷向外冒出血絲。 “怎么樣了?” 楚凌云這會帶著眾人趕到了,看到地上的杜鵑頓時一驚,沈漢文則急忙上前檢查,過了會對楚凌云搖了搖頭。 “帶上尸體,撤?!?/br> 此地不易久留,他們能逃出去還好,若是被法租界巡捕房的人抓住,那事情就被動了,不吃一番苦頭別想出來。 至于和巡捕開戰(zhàn),硬逃出去,根本沒有可能。 他們打死日諜還有理由,要是在這里大肆屠殺租界巡捕,相當(dāng)于和租界開戰(zhàn),這個責(zé)任別說王躍民,總部的處座也擔(dān)當(dāng)不起。 這就是他們在租界被動的最大原因,除非他們打敗對方后能全身而退,又沒人見過他們的相貌,讓對方拿不出任何的證據(jù)才行。 但此時完全不符合這種情況,他們只能跑。 隊員們知道輕重,二話不說,抬起杜鵑和安部華子的尸體就往外跑。 漢口法租界的巡捕和市區(qū)的警察差不多,都是混日子,聽到槍聲,接到報案后磨磨蹭蹭才趕往現(xiàn)場,等他們到的時候,楚凌云早就上車,帶上自己的隊員瘋狂跑了出去。 過了會,華人探長高正良才到德明飯店,詢問情況。 “頭,根據(jù)目擊者說,一個男人先對同桌的女人開槍,然后飯店內(nèi)有人對他開槍,他被擊中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吐了不少血,很可能死了?!?/br> 巡捕前來匯報,高正良看著現(xiàn)場的血跡,隨口問道:“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嗎?” 巡捕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后來的人全帶著槍,他們動手后外面又沖進(jìn)來不少的人,應(yīng)該是一伙的。” “不知道就去查,愣在這里人家會主動告訴你嗎?” 高正良突然發(fā)火,對著手下一頓臭罵,德明飯店是法租界最好的飯店,老板和法租界的幾位法國高官關(guān)系很好,可以想象的到,今天的事一出,他必然會被狠批一頓。 接下來要被罵,他的心情能好才怪。 楚凌云的車隊一路橫沖,法租界出口的人根本沒敢阻攔,所有人順順利利逃出租界,車子沒敢直接開回站里,繞了幾大圈,才陸續(xù)返回。 幸好之前考慮過是在法租界行動,楚凌云讓人更換了假車牌,只要沒被抓個現(xiàn)行,完全可以死不承認(rèn)。 至于上層的人怎么和法國人交涉,楚凌云根本沒去考慮。 “鐘會,將所有照片拿來?!?/br> 回到站里,楚凌云顧不得休息,立刻喊來鐘會,拿出照片一一對比。 很快,一張照片被楚凌云抽了出來,此人是上午八點出頭從太平巷路過的路人,和面前被打死的杜鵑一模一樣。 “他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楚凌云立刻看向鐘會,鐘會則招來自己的手下,沒一會,鐘會便來匯報: “組長,查出來了,他叫夏博遠(yuǎn),家住紅門街53號,職業(yè)是中學(xué)老師。” 鐘會小心的說著,今天的行動出了意外,要抓捕的對象當(dāng)場死亡,誰都知道這會組長的心情肯定不好。 這可是一條價值極高的大魚,可惜沒了。 “泥鰍,馬上對夏博遠(yuǎn)的一切進(jìn)行詳細(xì)調(diào)查,我要知道他所有的一切?!?/br> “沈漢文,你現(xiàn)在帶人抓捕李正和老李頭,抓到之后立刻審問?!?/br> “鐘會,帶上你的人跟我走?!?/br> 楚凌云顧不得其他,連連下令后帶人出門,杜鵑已經(jīng)死了,無法從他的口中得到任何的情報。 死人不會說話,但他住過的地方很有可能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第六十六章 人盡皆知 紅門街同樣在城南,距離太平巷不遠(yuǎn)。 夏博遠(yuǎn)上班的學(xué)校在另一邊,距離很近,他每天上班都是步行,所以會經(jīng)過太平巷,這里如果留下什么印記,逃不過他的眼睛。 夏博遠(yuǎn)的家并不復(fù)雜,獨門獨院,住著他一個人,根據(jù)他鄰居描述,夏老師平時為人很好,若是街坊的孩子在他學(xué)校讀書,他還會照顧一二。 而夏博遠(yuǎn)在這里住了足足五年,平時都是他一個人,寒暑假的時候偶爾會回趟老家。 按照鄰居描述,他的老家在山東。 房子內(nèi)很干凈,有臥室和書房,書房內(nèi)有書架,擺著不少的書,很符合一名知識份子的形象。 這個人若不是被楚凌云發(fā)現(xiàn),任何人看到他,都不會想到他是日本人偽裝,潛伏在城市中的間諜。 “組長,沒有發(fā)現(xiàn)?!?/br> 搜查了會,鐘會跑過來匯報,楚凌云眉頭一皺,親自進(jìn)入房間內(nèi)搜查。 夏博遠(yuǎn)就是杜鵑,雖然安部華子死了,但安部華子確實和他有過交流,不是杜鵑的話,安部華子不會和他說那么多。 他是杜鵑小組的組長,身份地位都不同于一般的間諜,這樣的人肯定有電臺,楚凌云抓緊時間來搜查的目的,正是電臺和密碼本。 杜鵑已經(jīng)死了,這算是他工作上的失誤,若是還找不到電臺和密碼本,他在王躍民那里沒辦法交差。 “夏博遠(yuǎn)不是一般特工,繼續(xù)搜,挖地三尺也要將電臺和密碼本找出來?!?/br> 楚凌云少見的大喊,鐘會幾人不敢偷懶,立刻再次仔細(xì)的搜索起來,能挖開的地方全部挖開,不能挖開的地方也會敲碎。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楚凌云這邊將兩具尸體帶回來沒多久,站里不少人就聽說楚凌云今天任務(wù)失敗,不僅沒有抓到人,還將之前抓到的日諜給賠了進(jìn)去。 王躍民辦公室,王家梁敲了敲門,很快進(jìn)去。 “哥,凌云那邊怎么回事,我怎么聽說他好像吃了個大虧?” 王家梁小聲的問道,他皮笑rou不笑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在幸災(zāi)樂禍。 實在是楚凌云這段時間太耀眼了,日諜一個接一個的抓,電臺密碼本都找到了,還查出了潛伏在內(nèi)部的jian細(xì)。 本來這些都是情報組的工作,楚凌云這么能干,完全把情報組壓了下去。 楚凌云可是幫過王家梁,當(dāng)著楚凌云的面他肯定不會這么說,這個臉?biāo)€是要的,真那樣做的話,他就是個忘恩負(fù)義的小人了。 不過見到楚凌云犯錯,他內(nèi)心那股愉悅卻是無法控制。 “你消息夠靈通的,我不知道的事你已經(jīng)知道了,說說看,咱們站里還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王躍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王家梁的笑容立刻收起。 這可不是再夸他,很明顯是對他有意見,要是聽不出來,那王家梁就是個傻子了。 “哥,我就想問是不是真的,他竟然讓被捕的日諜去法租界和上線接頭,這可是非常冒險的行為,那里是法租界啊,聽說他們還動了槍,這不是給您添亂嗎?!?/br> “法租界的行動是經(jīng)過我同意的,你這是在指責(zé)我了?” 王躍民狠狠瞪了他一眼,王家梁連連搖頭,沒敢再說話。 法租界行動這么大的事,楚凌云不可能不向他匯報,確實得到了他的同意,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也不是王躍民所想看到的。 好在楚凌云帶著所有人都回來了,沒有一個人被法租界的人抓到,這就給了他們很大的緩和空間,只是接下來一場嘴皮仗將不可避免。 “你來找我,就這些事?” 見王家梁不說話,王躍民更不高興,楚凌云還沒來向他匯報,他并不知道具體的經(jīng)過,但已經(jīng)了解行動不順利,不僅人沒抓到,安部華子還折了進(jìn)去。 “我就是來問問,我這就走?!?/br> 王家梁灰溜溜的退了出去,王躍民則嘆了口氣,他對楚凌云并沒有意見,只是有點失望。 本來以為能抓到杜鵑,再獲新功,沒想竹籃打水一場空。 紅門街53號,鐘會十幾人翻了四個小時,能挖的全挖了,能找的地方全找了,愣是沒有任何的收獲。 連書架上的書都被楚凌云翻了個遍,全是正常的書籍,有些是教學(xué)用的書,有些則是史書和文學(xué)巨著,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 “組長,真的什么都沒有?!?/br> 鐘會再次來匯報,楚凌云站起身來,對鐘會吩咐道:“找不到就算了,封鎖這里,收隊?!?/br> 楚凌云不能一直在這,站里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處理,李正和老李頭的審問結(jié)果,給站長的匯報等等。 “是?!?/br> 鐘會領(lǐng)命,楚凌云回到站里直奔刑訊室,朱志清和沈漢文在門口正等著他。 高義被抓后第二天,朱志清等人就被釋放了,確定他們沒有出賣站里的行為,沒必要將他們?nèi)缄P(guān)著。 但有一人例外,那就是沒有交代高義曾經(jīng)和千島惠子有過單獨接觸的金明。 金明被刑訊過,坦白了一切。 他不是高義的同黨,和日諜更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之所以隱瞞,純粹是因為擔(dān)心說出去自己會有責(zé)任,那時候的他根本不知道高義是內(nèi)jian。 知道的話,他哪敢有任何的隱瞞。 事后確定他說的是真的,但他犯下這么大的錯誤不可能饒了他,現(xiàn)在還被關(guān)著,至于什么時候被放出來,那要看他的造化了。 “組長?!笨吹匠柙疲驖h文急忙上前。 “怎么樣了?”楚凌云沒有任何客氣,直接詢問。 “招了,都招了?!?/br> 沈漢文馬上回道,李正和老李頭不是特工,純粹是被收買的人,收買李正的正是杜鵑,而老李頭則是被李正所收買。 老李頭是個啞巴,不會說話,審問他還挺費勁,好在他認(rèn)字,讓他自己寫出了所知道的一切。 “口供呢?” 楚凌云伸出手,沈漢文立刻將手上的一打紙遞給了楚凌云,楚凌云拿著口供快速走進(jìn)審訊組辦公室,直接找個位置,坐下后仔細(xì)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