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影凌云 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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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海抱拳行禮,隨即離開,等他走后,楚凌云打開箱子看了看。 箱子不小,不過金條只有一小箱,還有兩件瓷器和四副字畫,從外觀來看都是老物件。 楚凌云對古玩了解不多,但知道這些東西很值錢。 或許在這個時代價錢不是那么高,但放在后世很可能是個天價。 放好箱子,楚凌云繼續(xù)翻看文件,從電話記錄上來看任成很早便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暴露,但他很能隱忍,發(fā)現(xiàn)之后并沒有立刻離開。 他暴露后,電話記錄明顯多出了不少。 包括車行,商行,他都打過電話。 這些明天會去進行詳查,眼下最關(guān)鍵的問題是任成是否還在杭州,五天前他是在,但不能保證此時依然在。 如果沒在杭州,他會去哪。 這些都要進行詳細的調(diào)查,眼下的線索太少,看明天杭州站和沈漢文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到時候能分析出更多有用的東西。 一夜無話,第二天楚凌云早早起床,吃過早飯后便來杭州站他的辦公室。 “楚組長,我們派去任成老家的人回來了,根據(jù)這次的詳細調(diào)查,是兩個陌生男子去接的任成老娘,而且是晚上接的人?!?/br> 方海注意到楚凌云來到辦公室,立刻跑了過來。 “兩個男人,不是任成?”楚凌云皺了皺眉。 “不是,這還是問遍了全村,從一個老人身上問出來的,他晚上起來喂牛,注意到門口有人經(jīng)過,然后看到兩個陌生男人趕著一輛馬車把任成老娘帶走了。但因為天黑他沒看清楚兩人的樣子,只能確定不是任成?!?/br> 方海搖頭,楚凌云立刻問道:“馬上去所有車行,查一下最近有沒有馬車租出去過,特別是去了任成老家的?!?/br> 方海怔了怔,隨即點頭道:“是,我這就去查?!?/br> 這會方海都沒意識到,他這聲回答很像是下屬對長官的態(tài)度。 兩個人,又沒有任成,那他肯定找了人將自己母親接過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暴露,還敢將母親接到杭州,不得不說這是個膽子很大的人。 這兩人很關(guān)鍵,他們一定和任成有著很深的關(guān)系,否則任成不會讓他們?nèi)プ鲞@樣的事。 至于這兩人是不是日本人,楚凌云暫時沒有做出定論。 根據(jù)任成租下的房子來推斷,兩人接到任成母親之后,就將他送到了那個地方,并且任成母親在那單獨住了幾天。 如此的話,兩人是日本人的可能性不高。 如果是日本人,很可能會通過任成的母親來控制他,不會輕易將人送過去。 還有任成暴露逃跑后,為什么沒有去日租界,反而自己躲了起來,一樣是個謎題。 雖然他暴露,但他畢竟是做過情報組副組長的人,對日本人很有用,哪怕到了日本人那邊一樣會被重用。 想不明白的問題,楚凌云暫時不去想,如果能活捉任成,一切謎團自然會解開。 “組長,我查到任成了。” 快中午的時候,沈漢文匆匆跑到辦公室,對著楚凌云興奮的說道。 “查到他了?” 楚凌云猛的起身,沈漢文馬上反應(yīng)過來他沒講清楚,急急說道:“不是查到他了,是查到他的行蹤了?!?/br> “我對全杭州有古棋譜的文玩店進行了調(diào)查,有個店主認(rèn)出了任成,兩天前任成到了他的店,不是買東西,而是賣。” 雖然差點鬧出烏龍,但沈漢文一樣帶來了個好消息。 兩天前任成還在杭州出現(xiàn)在,他目前沒有出城的可能性又增大了不少。 “他都賣了什么?”楚凌云立刻問道。 “這是他賣的物品名單,我?guī)Щ貋砹恕!?/br> 沈漢文掏出一張紙,上面是他自己寫的字,這是杭州,不是南京,要是在南京,他能把任成賣掉的東西都帶回來。 東西不多,只有三樣,兩個古硯臺和一個玉鐲。 三件東西共賣了四百五十塊,當(dāng)場結(jié)清。 兩個硯臺并不貴,只有一百五十塊錢,玉鐲價值最高,賣了三百。 “去把方組長請來?!?/br> 楚凌云看完紙條上的內(nèi)容,對沈漢文吩咐道,沒一會方海便跟著沈漢文來到辦公室。 “方組長,你知道不知道任成有這三件東西?” 楚凌云將沈漢文寫的紙條遞過去,其實沈漢文還拍了照,正在加急洗照片,他是先過來匯報這個好消息。 方海仔細看了紙條上的內(nèi)容,隨即回道:“硯臺我知道,玉鐲我不清楚,有次我們抄了個人,他家有不少古董,當(dāng)時任成說他喜歡硯臺,我們看也不值錢,就讓他拿走了兩個?!?/br> 第二百三十四章 任成落網(wǎng) 說完方海抬起頭,看向楚凌云。 私自拿走抄家所得絕對違反紀(jì)律,不過大家都這么做,而且任成拿的東西又不值錢,他一個副組長,要是連這點好處都落不到,以后還會安心工作嗎? 潛規(guī)則確實如此,但不能放在明面上,若不是為了破案,方海不敢說謊,恐怕不會說出來。 “麻煩方組長去問問,有沒有人知道任成有這個玉鐲。” 楚凌云根本沒在意這點,要說貪,他才是這些人中最貪的一個,現(xiàn)在不知道撈了多少。 目前最重要的是盡快找出任成。 “是?!?/br> 方海匆匆離去,沈漢文馬上說道:“組長,他為什么會突然賣東西,就算因為硯臺重點不想帶,玉鐲沒必要吧,我看過那個鐲子,非常漂亮?!?/br> 楚凌云沒有回答,正在思考。 任成沒有去買古棋譜,反而變賣手中的東西套現(xiàn),確實很可疑。 正常來說,他既然投靠了日本人,如今暴露日本人應(yīng)該安排好他才對,比如先安置在日租界,讓他在日租界為日本人繼續(xù)服務(wù)。 有他這個對杭州站非常了解的人在,杭州站以后的工作將會更加艱難。 就算為了安全不愿留在杭州,完全可以去上海,蘇州,或者其他重要城市,他對軍事情報處的手段非常清楚,哪怕當(dāng)個顧問,對日本人也有著極大的幫助。 可現(xiàn)在來看,任成逃跑后,并沒有和日本人在一起。 不然他不會冒險自己找掮客租房,還住了好幾天。 現(xiàn)在又賣自己的東西換取現(xiàn)金,楚凌云最后大膽猜測,任成逃跑后并沒有和日本人在一起,而是只有他一家人。 楚凌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但這是好消息,任成沒和日本人混在一起,找到他的可能性增大不少,要是他被日本人保護起來,哪怕找到也很難對其制裁。 “楚組長,問清楚了,任成一個心腹手下見過這個鐲子,是任成老婆所有,據(jù)說他老婆很喜歡,不知道為什么賣了?!?/br> 沒多久方海便回來了,帶回來了好消息。 連老婆的東西都賣了,證明任成現(xiàn)在很需要錢,不然不會賣這樣的東西。 “另外后藤谷陽的行蹤也查清楚了,他是七個多月前到的中國,先去了北平,約戰(zhàn)了好幾名圍棋高手,在北平住了半個月然后去了上海,但在上海只逗留五天便來到了杭州,之后便是到東方棋社踢館,拿下了全勝戰(zhàn)績。” “后藤谷陽是日本圍棋界有名的高手,據(jù)說董文元輸了后想和他下象棋,但被他所拒絕,后藤谷陽只下圍棋。” “他在杭州的時候住在日租界領(lǐng)事館內(nèi),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他和日本領(lǐng)事北原浩相識,關(guān)系不錯。在杭州足足二十天他才離開,重新回到上海挑戰(zhàn)上海高手,并在半個月后返回日本。” 方??焖賲R報,后藤谷陽是個名人,打探他的消息不難。 即使如此,杭州站還是用了一天的時間才打探清楚。 后藤谷陽本來在上海挑戰(zhàn)國內(nèi)棋手,還沒結(jié)束便來到了杭州,說明他是帶著任務(wù)來的杭州。 他的任務(wù)很可能和任成有關(guān)。 后藤谷陽是個圍棋高手,來到中國只為了挑戰(zhàn),他是日諜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他不會那么快回國。 雖然案子還有點模糊,但相對比楚凌云剛接手的時候,又清晰了不少。 “車行和任成的行蹤調(diào)查怎么樣了?”楚凌云抬頭問道。 “還在查,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 方海急忙回道,辦案子的時候,他在楚凌云面前比在站長面前的壓力還大。 站長辦案,向來只問結(jié)果,其他的讓他們自己去做,只要有好的結(jié)果就行,楚凌云則不一樣,事事巨細,很多小事會問的清清楚楚,讓他們必須跑起來,去查這些東西。 不過方海卻感覺,楚凌云這種查案方式更好,也更有效。 他把自己和楚凌云做過對比,最后的結(jié)果讓他很沮喪,他確實比不過人家,哪怕才一天的時間,楚凌云便展現(xiàn)了情報方面極高的天賦。 “方組長,再辛苦下,你這邊人手還夠不夠?” 楚凌云輕聲說道,方海不是他的手下,無法說重話,換成泥鰍去查這些,絕對用不了這么長時間。 “人手有點緊張了,要查的東西太多?!狈胶@侠蠈崒嵒卮?。 楚凌云微微點頭:“你把朱組長喊來,有新的任務(wù)。” 杭州不是總部,人手充足,這邊只有一個情報組和行動組,他們的總?cè)藬?shù)還沒有武漢多。 如今要調(diào)查的東西確實不少,特別是任成的行蹤,這一點就撒出去了大量的人手。 好在還有朱青,朱青手里有人。 “朱組長,你協(xié)助方組長,現(xiàn)在立刻對杭州城內(nèi)所有當(dāng)鋪,文玩店進行監(jiān)視,如果人手不足,監(jiān)視不了那么多地方,便在必經(jīng)的街口布置人手。” 對任成的調(diào)查不能停,但有了新的線索,必須要進行安排。 任成既然缺錢,很可能還會變賣東西套現(xiàn),他手中的東西想賣出去,途徑無非就那么幾種,文玩店,當(dāng)鋪,還有專門收貨的販子。 既然任成在文玩店出現(xiàn)過,說明他直接和販子聯(lián)系的可能性不大,當(dāng)鋪和收這些東西的地方便可以重點監(jiān)視。 “楚組長,我不能離開?!敝烨噙t疑了下,最后還是搖頭。 楚凌云的任務(wù)是破案,他的任務(wù)卻是保護,絕對不可以離開楚凌云的身邊。 “朱組長,你不用去,讓你手下全部過去,我不會離開杭州站,在站里不會有事?!?/br> 楚凌云微笑搖頭,朱青對他的保護確實是實心實意,這幾次忙沒有白幫,這個人情先記下來,以后有機會再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