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影凌云 第20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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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快就當上了副站長? “你叫什么名字,我好給陳副站長說?!?/br> 哨兵再次問道,久?,F(xiàn)出猶豫,最后小聲說道:“你告訴他,久保來了。” “久保?” 哨兵猛一愣,這名字一聽就不是中國人,他是保密局哨兵,自然知道很多特工的事,特別是陳展禮成功臥底76號,被不少人宣揚,久保在說書人的口中,那可是最大的壞人。 他們知道久保是誰。 哨兵馬上把槍口對準了久保,喊來同伴,對久保進行搜身。 久保很配合,他身上沒有任何武器。 “你是日本人,原來76號的久保?” 哨兵確定他沒有武器,但沒有放過他,將他綁好再次追問。 久保點頭,哨兵立刻回頭對同伴說道:“我看著他,你趕緊去通知陳副站長?!?/br> 久??墒侨毡救?,以前副站長臥底時候的上司,副站長把他們騙那么慘,久保怎么敢到這來? 他是不是來報仇? 這里是上海站,久保就一個人,他來報仇純粹是送死。 “久保來了?” 陳展禮在站里,王躍民和梁宇都不在,如今全站的事都是他在處理。 “是的,陳副站長,我們已經(jīng)控制住了他,要不要把他送到刑訊室審問?” “不用,快帶我去。” 陳展禮立刻搖頭,一個人跟著哨兵來到門口,久保被綁住了手腳,他并沒有掙扎。 看到陳展禮,他突然笑了。 “給他解開?!?/br> 陳展禮命令道,兩名哨兵一愣,剛想說話,陳展禮突然怒喝:“我的命令沒聽到嗎?” “是,我們馬上解開。” 哨兵被嚇了一跳,雖說陳展禮平日里很和藹,但發(fā)起火來他們一樣害怕。 “今天的事不準告訴任何人,否則小心你們的腦袋。” 等給久保松綁,陳展禮又警告兩名哨兵,久保畢竟是日本人,傳出去有點麻煩。 “大人,跟我來?!?/br> 陳展禮沒有回站內,而是帶他去了附近的飯館,直接要了個包廂。 “大人,您怎么突然來了?” 點好菜坐好,陳展禮立刻問道,他和久保分屬兩個陣營,雙方理念不同,注定對立。 但那是過去,不是現(xiàn)在。 “我就是來看看你,不用叫我什么大人,我們犯下了大錯,已經(jīng)得到了懲罰。” 久保輕輕搖頭,本來他有很多話想問陳展禮,他知道自己這樣來是冒著風險的,不過他相信陳展禮不會害他。 結果和他想的一樣。 陳展禮沒有對他做什么,還命令哨兵保密。 “那我叫您先生吧,您現(xiàn)在能有這樣的認識我很高興?!?/br> 陳展禮點頭,久??粗俅温冻鲂θ荩骸翱吹侥悻F(xiàn)在過的很好,我就放心了,明天我就去買船票,返回日本?!?/br> “您都來了,干嘛那么著急回去?現(xiàn)在戰(zhàn)爭結束,我們不在是敵對狀態(tài),您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陳展禮輕輕搖頭,久保今天過來,確實讓他非常意外。 捫心自問,久保當初對他確實不錯,可以說好的不得了。 不僅任何事支持他,他說什么久保便幫他做什么,有任務的時候,久保向來先考慮他的安全,有危險的事從不讓他去做。 特別是最后久保走的時候,在沒有辦法帶走他的情況下,首先考慮他的安危,把送過去的錢全還給了他,讓他走江騰空的路子。 陳展禮事后知道了江騰空是自己人,但當時不清楚。 “我知道,我擔心的不是安全,我就是來看看你,知道你過的很好就行了?!?/br> 久保笑著搖頭,酒菜很快送了上來,久保沒有客氣,拿起筷子便吃。 “你還是會挑菜,這點我永遠比不過你?!?/br> 菜的味道很好,久保不斷點頭,在吃的方面,沒人能和陳展禮相比。 “您瘦了不少?!?/br> 陳展禮突然說道,久保愣了下,沒有說話,繼續(xù)吃菜。 這是他當年離開上海后的兩人第一次相見,不管是誰,恐怕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陳展禮幫他倒酒,吃了一會,久保緩緩說道:“我說幾句你不喜歡聽的,果黨不是紅黨的對手,你們打不贏,南京守不住,上海一樣守不住,你要提前做準備,你是特務,不是普通的士兵,現(xiàn)在更是副站長,以他們的性格絕不會饒過你?!?/br> “這些年你應該攢了點錢,錢的方面我已經(jīng)沒辦法幫你,你自己想辦法,到時候不管去是香港,又或者美國都行,你要是不想去那邊,也可以去日本,可惜我已經(jīng)幫不了你。” “我明白,您放心,該走的時候我一定會走。” 陳展禮明白他是為自己好,不過久保不知道自己身份。 紅黨來了他更安全,而不是出事。 他是三面間諜。 吃飽喝足,陳展禮把久保送到了住的旅館。 “這里環(huán)境太差,我給你換一間吧?!?/br> 看到破敗的小旅館門頭,陳展禮眉頭一皺,久保笑呵呵搖頭:“不用,再差還能比的過牢房?” 陳展禮默然,久保被關了好幾年,才出來不久。 不過能撿回命已是不易。 “好好的活著,以后寫信聯(lián)系。” 久保拍了拍陳展禮肩膀,沒再說話,轉身進了旅館。 他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就是想找個自己的答案,可真正見到人后,他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需要問了。 陳展禮心里有過他,不是完全的欺騙。 陳展禮是為了任務,只要不是全部欺騙他,他就可以原諒,他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回去之后,他將解開心結,好好工作。 未來照顧好老婆孩子,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即可。 第二天一早,陳展禮便來接久保。 帶他吃了飯,又逛了幾個地方,親自去幫他買船票,來的時候久保坐的是三等艙,回去的時候坐的則是一等艙。 陳展禮也沒有挽留他。 久保來上海就是為了見他,不是來玩,他留在這邊確實不方便。 “先生,這些你拿著。” 陳展禮遞來了個盒子,有點分量。 不用打開,久保便知道里面是什么。 “不用,你上次給我的錢已經(jīng)幫了我的大忙,我老婆現(xiàn)在身體好了許多,我們自己能賺錢,賺的錢夠吃飯就行,錢多了未必是好事?!?/br> “有機會到日本來,我請你吃飯?!?/br> 久保笑呵呵把東西推回去,頭也不回向船邊走去,盒子里確實是金條,足足十根。 十兩大金條,一百兩,六斤多,份量能輕嗎? 陳展禮看著他上了船,久保確實改變了許多,沒想到他連錢都不要,不要錢,又冒險趕來,陳展禮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來看自己。 如果自己針對他,哪怕是死他也認了,至少明白了自己的真正態(tài)度。 船上,久保對著陳展禮招手,很快進入船艙,心愿已了,他可以回去安心的工作,照顧家庭。 督查室,余華強送來最新的匯報。 各地的監(jiān)控會統(tǒng)一發(fā)報到電訊處,由電訊處進行整理,匯總交給處長余華強。 余華強會根據(jù)內容進行分類,不重要的暫時歸檔,放在一邊,有價值的則上報給主任。 不管是否重要,必須留檔。 這是督查室電訊處的規(guī)矩。 “主任,昨天上海保密局那去了個人,被哨兵抓了起來,副站長陳展禮則讓哨兵解開捆綁,并且呵斥了哨兵,之后帶他吃了飯,今天又去送了他,但那個人是誰咱們的人沒去問。” 督查室監(jiān)管各地,每個地方的保密局和黨通局大門外都有他們的眼線,負責觀察。 他們知道也沒辦法,又不敢對督查室的人下手。 發(fā)生在門口的事,自然瞞不過督查室。 “送他去哪?” “不清楚,保密局上海站很特殊,咱們的人只觀察,向來不問,要不要讓他們問問?” “算了,沒必要?!?/br> 楚凌云搖頭,陳展禮是組織上的人,不問最好。 這個人肯定不是組織上的人,組織的人不會如此冒失,他的具體身份是什么,楚凌云并沒有興趣。 余華強一樣是組織的人,他有可能向上匯報這件事。 就看陳展禮自己有沒有匯報,若是匯報了,肯定沒事。 “是,主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