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就是這個惡心的東西,在小木身上留下了那么多傷痕。 黑色的軍靴轉了個方向,正對著溫彬,一步一步走來。 溫彬悚然,他幾乎是立刻明白了凌夙嶼想干什么。 往日儒雅淡定的模樣不再,溫彬驚惶道:“把我們貴族逼出帝星還不夠嗎?你還想要什么?錢?權力?如果你真的想要這些,作為你的岳父,我當然可以幫你?!?/br> 這句話換來凌夙嶼愈發(fā)陰沉的眼神:“你當真不知道,我為何而來?” 溫彬沉默一瞬,死撐著狡辯道:“殊木這孩子,人是木訥了點,經常犯錯,我這個當父親的自然需要管教。” 剛說完,以往總是落在別人身上的藤條終于抽在了他的身上。 劇烈的刺痛襲來,溫彬幾近失聲,臉色白得像紙。 藤條握在他手里,和握在帝國的戰(zhàn)神手里,揮出的力道完全不一樣。 他錦衣玉食慣了,哪受過這種痛。 頭暈目眩間,他聽到alpha冷聲道:“既然如此,你身為陛下的臣子犯錯,我也代為管教一下?!?/br> 第73章 毀掉離婚協(xié)議 溫彬惱羞成怒:“我在安絳星安分守己,何來犯錯?” 凌夙嶼居高臨下地望著他,見他死不悔改,依然嘴硬,萬年寒冰般的眼眸殺意盡顯。 溫彬冷汗浸濕了臉,渾身的細胞在這一刻都在叫囂著逃命,卻在頂級alpha的威壓下腿軟到站不起來,只能匍匐著向門口挪去。 剛挪了兩步,后腦突然被大手扣住,一時天旋地轉,重新栽倒在地上。 溫彬一陣耳鳴,恍惚間竟似乎有種顱骨都要碎掉的錯覺。 再也無法逃脫。 藤條不斷落下,帶著呼嘯的劃空聲,使用藤條的人用的力度顯然比溫彬自己用時大了許多。 “來人——來人啊……” 呼聲逐漸微弱。 誰能看出這個在地上狼狽蜷縮的人是溫家矜貴的家主。 溫彬喜靜,書房特意選在城堡偏僻的角落, 還用了最頂尖的材質隔絕噪音。 因此現在除了凌夙嶼,沒有人能聽到他的呼救。 溫彬神色絕望。 被趕出帝星的恥辱一夜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記憶里暴戾無情的元帥與眼前的人漸漸重合。 是了,太久沒見,他們都快忘了凌夙嶼本人到底是怎么樣的。 溫泊霜還說他溫柔?荒唐! 這一刻的凌夙嶼從深淵煉獄中走來,身上散發(fā)著極為恐怖的氣勢,是所有貴族心中的噩夢。 凌夙嶼面色淡然,仿佛手中揮舞的不是折磨人的藤條,而是優(yōu)雅的小提琴弓。 他的心底一直在默數。 1、2、3……25、26、27。 每次藤條揮下,這個數字就加一。 他收起藤條時,數到了54。 小木身上的鞭痕,一共27道。 現在,雙倍奉還。 繼續(xù)打下去,溫彬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如果不是答應了陛下,留著溫彬的命還有用,就不只是雙倍這么簡單。 溫彬已然意識不清,模糊的視野里,他看到那根專門定做的堅韌藤條被折成兩半,扔到了他的臉上。 昏迷前的最后一秒,他聽到那個惡魔般的聲音叫了他的名字: “溫彬,這只是個開始?!?/br> * 溫家侍者大部分在早上五點開始一天的工作。 負責打掃溫彬書房的侍者剛踏上走廊,就被躺了一地的守衛(wèi)嚇得發(fā)出尖叫。 這里僻靜,他的尖叫聲沒引來任何人,倒是驚醒了地上的守衛(wèi)。 守衛(wèi)睜開眼,看清天花板并非熟悉的臥室后,昨晚被偷襲的記憶涌來,他慌忙起身,沖向書房。 顧不上敲門,守衛(wèi)直接握著門把手要開門,結果發(fā)現門上了鎖。 他又連忙敲了幾下,無人應答,只好緊急聯(lián)系管家和守衛(wèi)隊隊長。 5分鐘后,隊長帶著一行人趕了過來,管家也帶來了開門的鑰匙。 管家似有所感,顫著手將鑰匙插進鎖孔,對了幾次才對上。 門打開后,管家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書房地毯上。 溫彬正躺在那里,不省人事,布料高級的白襯衫已被一道道細長的血痕浸透。 隊長臉都嚇白了,喊道:“快,叫醫(yī)生!”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逼得秋彤摘下了眼罩。 正要發(fā)脾氣,門外聲音焦急道:“夫人,不好了!老爺出事了!” 秋彤眉頭緊皺,立刻坐了起來,看向身側。 溫彬慣常睡的那側床鋪平整,沒有睡過的痕跡。 這位溫家女主人向來早睡,為了養(yǎng)生美容,幾乎從不熬夜,現在才知道丈夫昨晚沒回房。 * 溫殊木縮在凌夙嶼的大床上。 他一直沒出過房門。 除了想要好好休息以外,還因為這里充滿了凌夙嶼的味道。 他根本無法離開。 凌夙嶼果然如他所說,很晚都沒回來。 溫殊木知道自己應該睡的,可他的心臟撲通亂跳,就像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一樣,無法平靜。 他就這么裹著凌夙嶼的睡衣?lián)蔚搅璩績牲c,還是沒等到alpha,身體的疲憊讓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再醒來時,溫殊木還未睜眼,就先感受到了鼻間充盈的融雪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