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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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累了?!?/br> “請你們耐心等待,我定會帶你們重回故鄉(xiāng)。” 說一句看一眼范雎,眼睛里面都是話:仙人,收買人心就是這樣的???也不難嘛。 而那些麻木的戰(zhàn)俘,先是一愣,然后…… 明明是簡單的話,卻如同說盡了他們所受到的一切痛苦和屈辱。 有人來帶他們回家了。 終于有人想起了他們,來帶他們回家了。 眼睛莫名的一下就紅了。 他們記得不錯的話,這小公子乃他秦國公子政。 堂堂公子,握住他們骯臟的充滿泥垢的手,許下了承諾。 等范雎他們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時間了,一個個去握手還是頗為花些時間。 范雎盯著趙政,不讓他在眾人的目光中將手上的泥擦掉,這小孩最近用香皂將手洗得白白凈凈,都傲嬌地有點小潔癖了,比如每次吃飯前,非得拉著褚太平和晉瀾去洗手。 趙政揚著腦袋看著范雎,他有些疑惑,為什么要這么做。 范雎說道:“我們要回秦,這一路上,我們的命就會交在他們手上?!?/br> “對他們好一點,自然是好的?!?/br> 趙政點點頭,以人心行賄賂之事,一個布幣都不用給,太棒了。 今天褚太平和晉瀾沒有來,是因為晉瀾的父親生辰。 晉夫人許諾過褚夫人會照拂著她,所以晉夫人就邀請了褚夫人赴宴。 褚夫人帶著褚太平高高興興地去了一趟,別看僅僅是赴一趟宴會,但多少人擠破了腦袋也別想擠進這個圈子。 但是吧,褚家的家勢在這些人中著實差上了那么一點,這些交際的夫人,哪個不是看著背后的身份在閑聊。 所以對待褚夫人多少有些不冷不熱。 連帶著褚太平都有 些被排擠,一群小孩在那里玩得愉快,就是不帶上他。 褚太平可可愛愛地墊著腳看了看,什么嘛,不就是玩?zhèn)€投壺,還不讓他玩,還以為他很想玩似的。 然后走到一旁的小桌子上,擺出了一副象棋。 眼尖又無聊的晉瀾一下就看見了,馬不停蹄地跑了過來:“太平,你這象棋哪來的?” 褚太平:“我問公子政借的,我回家后無聊,我就借回去教我娘玩,我娘現(xiàn)在每天非得拉著我和她下棋?!?/br> 晉瀾一拍大腿,他怎么就沒想到將象棋借回家,他回到家也挺無聊,一點沒有仙人的院子有趣,仙人的院子真的讓他都舍不得離開。 褚太平:“你去和其他人玩吧,我叫我娘來下棋,我娘好像也沒人和她說話?!?/br> 晉瀾趕緊坐了下來:“我和你下棋。” 他都已經(jīng)在那邊玩得打瞌睡了,一點樂趣都沒有,可虧得那群小子圍在一起嚎得那么厲害。 今天是晉家的主場,所以晉瀾這小主人的動向也頗為受人關(guān)注。 晉瀾丟下其他人,一跑過來下棋,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 還有那些小孩,晉瀾居然拋下他們? 結(jié)果他們過來一看,無論大人小孩,都有些看不懂,但似乎又十分深奧。 自然有人拋出了詢問的話題。 晉瀾抓了抓腦袋,然后答道:“此乃象棋?!?/br> “諸國之廝殺皆在這棋盤之上?!?/br> “比如那燕楚的質(zhì)子,兩人每天都要在這棋盤上廝殺得血流成河,尸橫遍野,怨氣燎原才肯善罷干休?!?/br> 他們最喜歡看公子丹和公子熊下象棋了,每次下得吹鼻子瞪眼。 眾人:“?” 戰(zhàn)場在棋盤之上? 這個時代諸國征戰(zhàn),戰(zhàn)爭自然是所有人心中的旋律。 原本是兩個小孩下什么棋,本以為是娛樂娛樂,結(jié)果一些夫人過來看熱鬧,然后連大人都過來看了看。 晉家是將領(lǐng)之家,來的人多數(shù)都是武將之列。 這一看,眼睛都不由得睜大了一些。 “兵家之術(shù)?!?/br> “戰(zhàn)場上的,步兵,騎兵,將相等的特性都在,且都化作了棋子。” “沖鋒廝殺,不正是一場真正的戰(zhàn)役?!?/br> 每一局棋,就跟經(jīng)歷了一場真正的戰(zhàn)場。 那些棋子不正是戰(zhàn)場上的排兵布陣。 “這……” 居然將戰(zhàn)場縮在了這方寸之間。 對于兵家子弟來說,這太讓人移不開眼睛了,對于他們來說,這哪里還是什么娛樂,而是真正的戰(zhàn)場和廝殺。 是戰(zhàn)火和硝煙,是和諸國的一次一次血流成河的比拼,是山河疆土的拉鋸掠奪和丟失。 他們更能代入這樣一局棋的勝負盈虧。 結(jié)果褚太平和晉瀾小雞互啄了幾盤后,就被大人占去了位置。 廝殺聲一片。 那些小孩都給看懵了。 這個褚家的小孩帶的什么玩具,將他們家大人都給沉迷住了。 褚太平和晉瀾也有點懵,板凳都被他們搶走了,他們兩擠都擠不進去。 這時,褚太平又拿出一個小皮球:“我在公子政那還借了一只小皮球,我們玩皮球吧?!?/br> 晉瀾:“……” 宴會也有序的進行著,不過一種名為象棋的兵家之術(shù)開始占據(jù)了主角,并被人推崇之至。 方寸之間,演化一場一場“驚心動魄”之戰(zhàn)役。 晉家作為主場,雖然也想下下象棋,見識見識這奇妙的排兵布陣的神奇,但他們還要招呼來賓,心里怎么好奇也只能從旁看看。 晉夫人更是掩嘴滿臉笑意,她兒子原本癡傻得和木頭一模一樣,但看看現(xiàn)在,在一群小子中都顯得特別的聰明機靈。 正因為曾經(jīng)失去,所以才能見到此時的難得。 此時,晉大人正擺出一沙盤和一個將軍談?wù)撝?,兵家設(shè)宴,聊的本就是這些大大颯颯。 這時,晉瀾和褚太平的小皮球不小心滾了過來,兩人趕緊跑過去撿球。 兩人看了一眼那沙盤,卻不由得停在了那。 這個沙盤也沒什么秘密,不然也不會當眾擺出,兩小孩的冒然闖入,也只會覺得小孩子皮得很,毛毛躁躁。 帶著笑意,正要讓仆人將兩小孩帶走。 這時,晉瀾伸出手指向沙盤的一邊緣位置:“爹,你這圖不對,這里是青海湖, 但你標的是蜀道峻嶺,它們的位置得在偏西維20左右?!?/br> “若你派人前去,看到的只會是如海湖水,這里的水可不能喝,派去的人會渴死的?!?/br> “蜀道峻嶺也是世間天險,無人能夠攻破,如今那里茶葉豐盛,但沒人能拿得下,去了也是徒勞,他們山間還有一種血蟲,能吸血傳疫,軍隊若停在山中扎營,估計會因病情疫情再也走不出來?!?/br> 想了想,晉瀾背書一樣:“恩,想取蜀道的茶葉,所以只宜智取不宜兵戈?!?/br> 晉大人都楞住了,然后拍了一下晉瀾的腦袋:“胡說八道?!?/br> 又笑了笑道:“我這沙盤雖然老舊,但也是前人花費了無數(shù)心血才繪制出來的,此地艱難,世間本就沒幾人知道其地形。” 晉瀾摸了摸被拍的腦袋,有些不服氣地道:“才沒有胡說霸道,你不信問褚太平,他比我還能背地圖?!?/br> 褚太平墊著腳看了看,點點頭:“差了23個維度。” 晉大人有些搖了搖頭,然后指了指一個更偏遠之地:“這么說來,你們是在秦國使臣那學到的地圖了,那么你們說說此處是哪里?” 其他幾個大人也是微笑,晉大人所指的位置有些偏遠了,別說小孩,一般的將領(lǐng)恐怕都不知道,那些小國甚至連相關(guān)堪輿水紋圖都沒有一張。 結(jié)果,褚太平和晉瀾幾乎在幾位大人同時變臉中異口同聲地道:“大月氏?!?/br> 搖頭晃腦,跟背書一樣:“大月氏,以游牧為生,地居西北,多河道走廊,盛產(chǎn)牛羊……” “經(jīng)大月氏,南下可達吐火羅斯坦,遠涉可抵北天竺國……” 書聲朗朗,異口同聲。 以及晉大人顫抖的手指,他兒子送去范雎那,不是偷偷去治病嗎? 但到底學了些什么? 第二日,褚天平和晉瀾被送來范雎這里時,趙政正守在大門口,叉著小腰桿。 趙政:“聽說趙國的兩個小天才,昨天出了大風頭,名聲都傳大街小巷里去了?!?/br> 褚天平和晉瀾兩人羞恥地夾著脖子:“我們就下下棋,背背書。” 和他們在院子里面每天做的一模一樣,為何出了院子大家都如此的驚訝? 他們到現(xiàn)在 也摸不著頭腦啊。 …… 現(xiàn)代。 這幾天也出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