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 第91節(jié)
這司機勤快,他要是突然想起勤洗一下車子,或者讓人清洗一下,事情就大條了。 司機心道,能隨帶游玩自然是好的,但不能收學生的錢,趕緊搖頭拒絕:“我還得洗車,哪有時間到處玩。” 幾人齊刷刷地看向司機,司機師傅都愣住了,怎么了?他就洗個車有這么奇怪? 范雎走了過來:“明天再洗吧,難得來一趟,反正也無事,這長白山的風景頗為不錯,不看一看可惜了?!?/br> 等晚上,他就將公子熊的尸體偷偷搬進酒店的房間,大白天的人太多,到處都是視線,不怎么方便。 說完給沈束使了個眼色,沈束這機靈鬼立馬會意,拉著司機師傅就走:“師傅開了這么久車,累了吧,差不多也飯點了,我們先去吃飯?!?/br> 旁邊的肖耀都不由得搖了搖頭:“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其實我也挺在行?!?/br> 結果沒走出去幾步的沈束回頭:“你不是個ido么,唱歌跳舞參加綜藝就行,你需要什么演技?專注你的本行,別異想天開,不然你的黑粉肯定比真愛粉還多?!?/br> 肖耀臉都黑了,他黑粉是多了一點,第一大黑粉還就在眼前。 范雎的工作需要明天開始,他這研學也不急在一時,路途的勞頓還是需要時間休整。 先將行李等放到酒 店房間。 范雎的房間還算不錯,能看到停車場上的那輛大巴車。 范雎坐在窗臺,最近的天氣已經暖和了很多,一件運動衛(wèi)衣加上保暖內衣就足夠暖和了。 溫暖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范雎拿著那只青銅號角研究了起來。 這只青銅號角名“走獸”,應該能夠控制野獸,像公子熊控制的那只黑瞎子,打起架來,兇猛異常,一巴掌能掀翻一輛小轎車。 研究了一會,這時沈束敲門走了進來。 范雎問了一聲:“司機師傅呢?” 沈束:“我給他買了票,游山玩水去了,這師傅還挺有原則,死活不肯接受,費了我老半天唇舌?!?/br> “怎么也得傍晚才回來得了,那時應該洗車的人都收工了?!?/br> “你說他怎么就那么急著非得洗車?!?/br> 說完,注意到了范雎手上的青銅號角:“這不是……” 這不是那古尸的陪葬品嗎? 沈束眼睛都亮了:“鬼哥,它該不會和我這青銅冠一樣,有什么特殊作用?” 范雎直接將青銅號角拋給了沈束:“自己研究。” 這才堵住了沈束這個話癆,在那里興高采烈的研究了起來,還放在嘴邊吹得嗚嗚的,滿臉都吹得漲紅了,也沒見半點反應。 “真搞不懂地母器皿和青銅器有什么不同,我看著都差不多?!?/br> “對了,鬼哥,這號角有沒有名字?”沈束也挺機靈,他分辨不出來地母器皿和青銅器的區(qū)別,但就像他手上的青銅冠有個名字,地母金霞冠,范雎的那青銅面具也有名字,叫青鳥,他能通過詢問范雎這些青銅器的名字來進行判斷和區(qū)分。 范雎答道:“名,走獸。” 沈束眼睛都亮了起來,真是個地母器皿啊,研究得愛不釋手。 范雎不由得問了一句:“周宥去哪里了?” 沈束頭都沒抬:“在他房間遛狗,那狗子在嬰兒車呆了大半天,有些呆不住了,剛才宥哥還讓吃飯的時候給他叫飯回房間。” 沈束在范雎這玩了一會就接了個電話離開了。 沈束和肖耀是搭范雎他們的順風車,如今到了目的地,兩高中生得去他們學校老師那報道了 。 通過窗子,范雎能到外面金頂廣場,一個老師舉著旅游的旗子,上門寫著濱海市高二(二)班的字樣,沈束和肖耀無精打采地混在一群學生中間。 范雎看得直搖頭,剛才兩人還活力無限,精力怎么也用不完的樣子,怎么這么一下就完全萎靡不正了,就跟向陽的花朵快凋零了一樣,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肖耀正在給沈束嘆息:“我甚至寧可呆在門世界里面,也不想跟著隊伍逛一天,半點刺激都沒有,平淡得我能給自己一刀?!?/br> 他的想法也危險得很,估計還不自知。 將白霜感染者向死不向生的本質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范雎想了想,他剛才搬東西進酒店還沒有去吃飯,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午飯時間了,將“走獸”號角放進運動包里,背著出門。 走廊,周宥正站在他自己房間的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么,看到范雎后開口道:“幫帶一份飯?!?/br> 然后側身讓范雎看了看他的房間內,房間內那二頭金毛正在撒歡。 周宥應該離不開,范雎點點頭。 范雎購買了二份飯,隨便去超市買了一些生活用品。 除了周宥那份,他還給趙政購買了一份,雖然公子丹他們會給趙政做午飯,但范雎已經習慣了。 范雎將周宥那份送去后,回到房間,直接進入了盒子世界。 將飯菜遞給趙政,趙政一邊吃飯一邊道:“仙人,今天邯鄲城里死人了。” “白霜感染了雨水,那些雨水滴在人身上,直接像刀子一樣將人都滴穿了,留下血rou模糊的白骨?!?/br> “我去看了看,好多人臉都嚇白了?!?/br> 趙政趕緊又補充了一句:“我也被嚇壞了,真的,我的小心肝當時都一個勁打鼓?!?/br> 他這樣的乖孩子,膽子最小了。 范雎有些驚訝,雨水也能被白霜感染? 這倒是一個新的知識點,也就是說白霜有可能是會改變環(huán)境的?或許有一天天下酸雨什么的未必不可能。 范雎又了解了一下邯鄲現(xiàn)在的情況。 趙政大概說了說新護衛(wèi)李信的事情,以及邯鄲城現(xiàn)如今的混亂,趙王偃讓人來召過一次范雎,但最后不了了之, 估計是趙王偃忙得應付那些大臣,已經無暇多顧了。 范雎想著,秦國來接他們的人已經到了,估計很快李信帶來的國書就會遞交給趙王。 也不知道趙王如此自顧不暇的時候,還會不會生出一點“挽留”他的變故來,所謂挽留恐怕不是什么想留他范雎在趙國安穩(wěn)過日子,而是為國家利不讓范雎歸秦。 無論如何,他得盡快回到春秋戰(zhàn)國,光是他對李信避而不見,恐怕已經惹得這些特使不愉,這不利于他們順利歸秦。 趙政吃完飯,就拿著范雎給他的一些日用品出了房門。 院子中,公子丹他們都在。 他們能聽到房間內,范雎的一些聲音,每天范雎都會故意招呼他們一下或者出點聲讓他們聽見,這才打消了所有人范雎失蹤或者已經離開的想法,營造出一種范雎真在做學問的假象。 也對,像范雎這樣有大才的,可不得長時間沉醉在學問中,雖然怪異了一點,但也合理。 趙政直接將日用品袋子里面的一盒蚊香遞給公子熊:“仙人讓我給你的,仙人說最近天氣暖和了,蚊蟲多,點燃它能防蚊蟲,讓你平時照顧好自己?!?/br> 說完,趙政眼睛都成斗雞眼一眼盯著公子熊:“你老實交代,仙人為什么突然對你這么好了?” 那蚊香就只有一盒,連他都沒有,什么蚊蟲嘛,能把人咬壞了還不成? 公子熊能有他和公子丹細皮嫩rou? 酸葡萄,酸得都快苦了。 趙政翹著個能掛醬油瓶的小嘴嘴:“你把蚊香點燃,我看看它能有多厲害?!?/br> 公子熊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仙人專門送了他一盒什么驅蚊蟲的蚊香? 他們楚國多蚊蟲,都習慣了,他皮厚,蚊子都叮不進。 公子熊疑惑地拆著蚊香:“天氣才暖,其實也無甚蚊蟲?!?/br> 趙政都驚呆了,趕緊跑到公子丹面前:“他是不是在我面前得瑟?” 一盤蚊香被取了出來,研究了半天,點燃。 淡淡清香飄散,十分好聞。 楚國和燕國都頗為精通毒草,公子熊和公子丹抽了抽鼻子,似乎試圖分辨出香味中的草藥種類。 趙政酸蘿卜嗶嗶地:“這 蚊香還……還有點好呢,又香又能驅蚊蟲。” 連公子丹等都不由得皺眉瞟了一眼公子熊。 為何? 仙人向來公允得很,為何今天單獨送了公子熊一物。 公子熊心道,你們這么掃視也沒用,他自己都沒弄清楚為什么。 這到底是為什么呢?他好像也沒有做什么特別的事情。 要是讓范雎來回答這個問題,答案很簡單,你死了,我看見了你的尸體,總感覺得對你好點,不然就有一種來不及了的感覺。 趙政此時又從那個生活用品的袋子里面摸出了點東西:“那個,仙人讓我分點香皂牙膏洗臉帕給你!” 嚶嚶嚶,以前這些都是他的。 齊刷刷地目光看向了公子熊,這個死不要臉看著憨實,心眼居然這么多,肯定私下里做了什么。 現(xiàn)代。 范雎在實地研學群安排了一下工作,大概就是今天自由活動,但注意休息,明天真正的實地考察就開始了。 范雎自己倒是沒有外出,一是研究那只青銅號角“走獸”,二是他得看著點窗外停車場的大巴車,畢竟上面停了一尸體,被發(fā)現(xiàn)了誰也說不清楚。 時不時也看一看研學群,馬棟梁和蘇雨兩人結伴在長白山金頂游玩了一番,時不時在群里發(fā)了一些照片。 那個叫沈宴的學生頗為安靜,但也外出走訪了一些人文景觀,范雎有時候會問上一句,免得學生走丟了。 至于周宥這個學生,范雎猶豫了一下,還是發(fā)私信問了問,為何? 免得周宥單獨在房間,不聲不響被那只狗吃掉了都沒人知道。 周宥就比較郁悶了,本來被困在房間就有些難受,結果呢,看看范雎每隔一個小時發(fā)來的都是什么詭異消息。 “還活著嗎?” “被狗吃掉沒?” “那狗居然還沒有發(fā)瘋?情緒比你還穩(wěn)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