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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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像翼龍,但身體表皮又像是一層金屬。 一只金屬和血rou組成的怪物,因為擁有金屬表面,哪怕變成了化石,看上去也還挺逼真。 幾個學(xué)生正在討論著:“我們已知的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的遠古生物中,有這么奇怪的物種嗎?” “至少目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吧?!?/br> 地球經(jīng)歷的時代太長久了,人類在它面前渺小得不可計數(shù),誰又能說得清,在這么漫長的地球歷中誕生的生物,人類就全部掌控了呢。 寒武紀(jì),奧陶紀(jì),泥盆紀(jì),石炭紀(jì),侏羅紀(jì) ,白堊紀(jì),冰川紀(jì)……等等。 再加上已有的統(tǒng)計,地球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五次物種全面性質(zhì)的大滅絕,那么地球上擁有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物種也是可能的,比如第一只恐龍化石被發(fā)現(xiàn),第一塊菊石,第一只始祖鳥骨骼等等,在人類發(fā)現(xiàn)它們之前,沒有人能想象地球上曾經(jīng)有這樣的存在。 范雎看了看拍攝的照片,血rou和金屬編輯的生物…… 他倒是在地母石板的圖案上見到過關(guān)于它們的記錄。 地母利用生命熔爐創(chuàng)造的生命百相中的第一批地底智慧生物,它們體型龐大,體格健壯且堅韌,擅于戰(zhàn)爭。 不過這第一批智慧生物又分為了兩種,第一種是遵循地母定下的不死鐵律的永恒物種,另外一種就是渴求死亡,致使白霜誕生從而導(dǎo)致地母文明走向毀滅的不潔者。 不知道眼前的這化石,身前屬于哪一種。 范雎的內(nèi)心是顫抖的,作為一個遺跡學(xué)者,他似乎親眼見到了那個消失的璀璨文明存在的證明。 眼前,就是地母文明的智慧物種死后留下遺體,現(xiàn)在在歲月的塵埃中變成了化石。 范雎看到過地母文明出產(chǎn)的地母器皿,看到過描述地母文明的石板,所以從未懷疑過這一失落文明曾經(jīng)存在的事實,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他看到了這個文明的智慧物種的真實。 有別于人類的,曾經(jīng)擁有更加難以理解的生命科技,制造科技,靈魂科技的一個種族。 現(xiàn)代的科技已經(jīng)足夠發(fā)達,但地母科技的成就拿到現(xiàn)代都可以被稱之為未解之謎。 范雎也在想著,他的那塊黑石里面是不是也包裹著這樣一個地母智慧物種。 古時之人之所以找不到地母文明中的智慧物種的存在,是不是因為它們死后都藏在了這樣的玉質(zhì)巖石中,這樣的巖石就相當(dāng)于它們的棺木,而古時的人類因為工具的缺乏等,并不能打開這樣的棺木。 所以范雎在春秋戰(zhàn)國也沒有得到任何關(guān)于地母文明中智慧物種相關(guān)的消息。 并非它們不存在,而是當(dāng)時科技發(fā)展無法發(fā)現(xiàn)它們而已。 而地球上還有多少現(xiàn)有科技無法發(fā)現(xiàn)的存在?沒有人能夠知道。 面對未知,自大會顯得特別可笑。 范雎各個角度拍攝了一些照片,其他人一臉驚訝地觀察著討論著,像這樣的實地研學(xué),不是每一次都能有所收獲,而這一次明顯具有及其難得的價值。 周宥也在那個縫隙處看著,伸手探向那化石。 這時,范雎突然感覺到了一種情緒,一種恐懼畏縮的情緒。 范雎還在奇怪,抬頭,就看到眼前的巨大的化石似乎顫動了一下,就像它的身體本能的畏懼地向后縮了一下。 一塊化石“運動”了一下會是什么后果? 只見眼前的化石,從內(nèi)而外開始出現(xiàn)裂紋,化石外表裂開的碎石刷刷落下。 化石太過堅固,以至于里面的骨骼稍微動彈一下,整個化石都在崩塌,因為它沒有任何的韌性,當(dāng)然它的骨骼要動一下,也得擁有難以想象的力氣才行。 突如其來的一幕,眾人都驚呆了。 化石在分裂變碎。 也是這時,地面似乎有些顫動,在破碎的巨大化石下面,居然出現(xiàn)了一條裂縫。 這存在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巨石,它的下面居然壓著一個不知道深淺的地xue。 范雎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周宥似乎沒有站穩(wěn),向突然裂開的地下的洞xue滑了下去。 范雎條件反射地拉了對方一把,結(jié)果一入手臉色都變了,這家伙太沉了,根本拉不住,反倒將他因為對方的體重猛地拽進了地xue中。 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根本就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巨石沒有了,碎成碎片掉落進了壓著的地xue里面。 范雎和周宥也一起跌了進去。 沈束等反應(yīng)過來,趕緊跑到地xue口,趴在那里向下探望,呼喚。 黝黑的地xue看不到底,呼喚聲半天都傳不回來回音。 很深。 且地xue的xue壁十分光滑,無法借力,就像巨大的蛇類鉆出來的。 人類對洞xue,就如同對星空,大海擁有最原始的本能的恐懼。 幾個人急得有些失了分寸,但還好知道不能冒然進入深度未知的漆黑地xue。 沈束臉上焦急,干脆往外面跑,在這里手機沒信號,他得跑出去一點打電話求救。 他還急切的一點是,他宥哥從小就不能進地底,以前連進隧道都不行,更別說這深不見底的地xue了。 而此時,那地xue的甬道光滑,就像最天然的滑板,范雎一直在往下面滑動,想抓住什么都完全沒有借力點。 人在極度緊張的時候是無法思考的。 等滑倒了底部,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 地xue是漆黑的,但到了底部,卻散發(fā)出了幽光。 范雎過了半響才重拾力氣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地底的空間面積還挺大,而那些幽光來自周圍墻壁上的奇特礦石。 人類是尚光的動物,有了光才能有勇氣和探索。 范雎第一時間找了找周宥,結(jié)果周圍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一種詭異感在范雎心中蔓延,明明他是和周宥一起滑落下來的,甚至他一直能感覺到,周宥就滑落在前面一點,但為什么就這么……消失了? 范雎深呼吸了一口氣,心道,是周宥單獨向前面走了? 現(xiàn)在也只有這么一個可能。 范雎借助幽光向前面望去,而眼前的一切,震撼得范雎除了沉默再無法有其他反應(yīng)。 眼前,地底的深處,在巖層的夾縫中,有一座厚重的風(fēng)化的古城。 歲月的塵埃,歷史的厚重也無法說明這座古城的古老和悠久。 在古城的墻壁上,有很多的斷裂的石板,范雎對這些石板還算熟悉,趙王偃從周幽王迎親隊伍那發(fā)掘的地母石板就和眼前的一樣。 以及散落在四周的一塊又一塊的黑色幽黑。 這些幽石,范雎也十分熟悉,范雎就有這么一塊研究品,而且他剛才還在地面研究著這么一塊裂開的。 如果說這些幽石是地母智慧生物的棺木,那么眼前的就是地母生物的陵墓。 這是一座……地母之城,或者說是一座地下陵墓。 地母文明的一座真正的遺跡。 或許周幽王的迎親隊伍在地底發(fā)現(xiàn)的也是這么一座遺跡,讓他們以為來到了地母的城池,見到了地母,企圖將一些記錄地母文明的石板運回地面,并拾取了一塊黑石一起帶回。 至于他們?yōu)槭裁此涝诹嘶厝サ耐局?,為什么身體永久不腐,為什么又留下地母長生術(shù)的不明不白的記錄,就不得而知了。 眼前的畫面,對于一個遺跡學(xué)者來說,可以說是詩史般的震撼。 范雎摸了摸身上的運動包,取出里面的相機,也不知道滑落的過程中損害沒有。 拿起相機開始拍攝了起來。 這一切將是遺跡學(xué)的奇跡,一個失落的文明就在眼前。 古老的長白山的地底,居然隱藏著一座地母文明的遺跡之城,還有那些“棺木”,石板。 每一樣都讓范雎顫抖。 范雎上前,看著散落的“棺木”,有的很大,里面就像裝著一只龐大的怪物,呈現(xiàn)光滑的橢圓形,小的也有范雎那塊黑石那么大。 這是地母文明獨有的葬禮? 密不透風(fēng)的黑石作棺,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范雎站在了那古老的風(fēng)化的城池前,在這樣的古城前,人類渺小得如同塵埃。 唯一遺憾的是,還是沒有找到周宥的身影,心中的疑惑更加凝重。 這里并沒有生機的樣子,也就是說周宥不可能被其他東西帶走,那么他去了哪里? 范雎猶豫著,被眼前有些突兀的新事物吸引了注意力。 在古城之下有兩口重棺,重疊的重棺,青銅所制,看上去像是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青銅工藝,雖然古老,但在這古城前顯得有些突兀。 在上面的一口重棺上,有一排文字。 “奉仙人令,以此身軀,永鎮(zhèn)白霜。” 范雎:“……” 一股莫名的寒意在心底升起,又是這句話。 范雎一咬牙,上前,用力地推開上面棺木的棺蓋。 “咯吱咯吱”的聲音之后,有些費力,在幽暗的地底開館,有一種莫名的驚悚,但無論如何也阻擋不了范雎一探究竟。 范雎向棺材里面看去,整個人沉默了,里面躺的著的是公子丹,燕國公子丹,身體依舊不腐不敗,不知歲月的躺在里面,就如棺木上的文字一樣,永遠鎮(zhèn)守此處。 也就是說,公子丹也曾來到過這座古城之前。 范雎正想繼續(xù)觀察,這時身邊一道光影突然閃動了一下。 “誰在哪里?”范雎神經(jīng)都緊崩了起來。 刷! 光影在那些巨大的黑石之間跳躍,速度很快看不清。 似乎……是什么野獸! 洞xue,地底,古城,黑影。 范雎的身體有些僵硬,眼睛死死地盯住竄動的影子,因為擔(dān)心他一個不注意對方就撲了過來。 范雎將相機放進運動包,一只手握住了運動包里面的青銅面具,戴在了臉上。 整個身體向天空升騰,巨大的青銅翅膀展開,他倒要看看這古老之城到底還有什么詭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