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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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褚太平和晉瀾,一邊游歷一邊欣賞沿途的風景,終是到了韓國首都,兩人首先去見的韓國公子安。 也就是在趙國邯鄲時,范雎將染布的技術(shù)教給的那個韓國質(zhì)子,公子安。 公子安自然是掃塌相迎,比起回到韓國的爾虞我詐,權(quán)力交鋒,不知道為什么,公子安不知道多少個日夜都夢到邯鄲的那個小院,明明六國質(zhì)子都在那里,卻讓那里如同心靈的凈土。 從未想過,那里竟然如此的渴望不可得。 如今再見到到褚太平和晉瀾,感慨良多,畢竟在公子安的印象中,兩人還是小孩時的樣子,沒想到再見時,已經(jīng)是雕欄玉砌般的少年人了。 公子安身后跟著的人十分詫異,他們原還在猜想,是什么人居然讓他們韓國太子親自出城相迎,臉上還有些迫不及待。 是的,曾經(jīng)的質(zhì)子,如今已經(jīng)是韓國的太子了。 結(jié)果,從車馬上走下來的,居然是兩個異國的華服少年。 自公子安帶回來染布的技術(shù),他們韓國衣飾的漂亮冠絕天下,但沒想到這兩少年穿的,比他們韓國那頂尖的布染還要好上一些。 褚太平和晉瀾也好奇地打量著公子安,他們兩人對公子安的記憶其實也模糊了不少,只能記得有這么一些印象,在他們還小的時候,有這么一個韓國公子帶過他們,牽過他們手,喂過他們飯。 雖然記憶模糊了,但那份感情卻還在。 那應該是最純粹的感情了。 第71章 三個盒子的考驗 公子安看到褚太平和晉瀾,這才感覺到時光的飛逝,兩孩子都這么大了,若是走在路上,恐怕都認不出來是曾經(jīng)邯鄲城中遇到的那兩趙國小孩。 他得到消息,說是秦國使臣褚太平和晉瀾出使他韓國,他們韓國這樣的小國,對于大國來使一向都十分謹慎,只是當時他看到名字時還愣了愣,即便是同名,但怎么會兩個名子一起出現(xiàn),而他認識的兩孩子當是趙國人才對,怎么代表秦國使臣了? 等隊伍離他們首都越近,關(guān)于使團的消息越多,其中有一條,據(jù)說兩使臣一直跟在秦國那仙人身邊學習,他才能確定,這二人或許真是他認識的兩人。 韓國人前來迎接的還不少,除了官方接待的官員,還有一些看熱鬧的。 他們早聽聞范雎仙人之名,仙人他們是見不著,但能看到仙人座下兩學生是何等模樣,也足夠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范雎仙人之名,如今在六國廣為流傳,為何? 一是各國質(zhì)子帶回去的那些技術(shù),讓諸國對范雎都有了一個驚訝的印象。 二是,自從地底的怪物從白霜中爬出來后,各國苦不堪言,生活水深火熱,加上為了搶奪資源,烽火遍地,從未熄滅,很多城池,早上還是楚地,晚上可能就是齊地了,第二日一起床,說不定城里的百姓又是趙民了。 生活的艱難可想而知,光是這幾年,各國人口就消減得厲害。 而在這等災難和硝煙的背景下,唯有秦國,居然逆天的逐漸強大。 他們沒有經(jīng)歷地下怪物的襲擾,沒有經(jīng)歷戰(zhàn)火的洗禮? 不,秦國經(jīng)歷的也一樣,但他們有一個仙人,那仙人以前所未有不可能之勢,居然扭轉(zhuǎn)了秦國必將衰敗之命運,在逆境中,匪夷所思地保持著發(fā)展和勢力。 舉世興嘆! 可是那仙人從不離開秦國,也就無緣得見。 如今知仙人的學生來韓國,自然有一種車馬盈道歡迎的感覺。 只見兩雕欄玉砌的少年,如同春日最明媚的陽光從馬車中下來。 兩少年看上去的確很有些不同,和他們韓國的少年人的感覺,的確不一樣,但不一樣在哪里他們又說不上來。 這或許就是在范雎身邊呆久了,多少和這個時代有了那么一點點另類。 兩人一下馬車,走到公子安面前,就道:“我們家大王讓我們帶了一封信給你?!?/br> 眾人:“……” 秦國的新王,居然和公子安關(guān)系這么好? 還專門帶信給公子安,非什么國之詔書文使,這完全就是私下交情了。 這是好事,與大國相交,他們小國若是遇到了困難,還能向大國求援,若與秦國交好,他們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 這就是小國的悲哀,時刻求存而已,并非他們想要依附他人,而是小國不得不如此,本就是在各國夾縫里面生存。 其他人原本還在擔憂秦國為何派使臣來韓,心里的憂慮不知道折磨了他們多久,期待著使臣早日到,免得他們每日猜測,但又害怕使臣到了帶來什么無法承受的消息。 如今見公子安和秦國新王似有交情,讓眾人不由得放下了心。 只是,公子安打開信看了看,表面上不著痕跡,但內(nèi)心不知道為何都捏緊了。 因為信上就一句話:“公子安,以前吃了我家那么多豆沙餡餅,現(xiàn)在該是償還的時候了。” 公子安第一時間,腦子中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一個小孩看見布幣就走不動的樣子,然后拉開褲兜非得讓別人將布幣放他褲兜里面。 怎么看都是一個小財迷。 而那小財迷這信里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透露出來了什么。 公子安不動聲色將信收起,然后安置褚太平二人,原本他國來使自然會安排至專門的驛館,公子安想了想,確是將兩人安排在了自家府邸。 畢竟在公子安的印象中,二人還是需要他照顧的小孩。 正要進城,這時,城內(nèi)一匹馬匹,不知道為何發(fā)瘋,竟然橫沖直撞,將準備攔截的人都撞飛了,還撞了好些看熱鬧的人,直接向隊伍沖來。 一看就是匹瘋馬。 公子安在混亂中正叫喊著讓人攔馬。 褚太平和晉瀾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瘋馬?這時機……看來公子安這太子在韓國也并非坐得穩(wěn)拿穩(wěn)打。 也不等有人去攔馬,只見褚太平抬起了手,袖子中的手指向那奔馳而來的瘋馬。 只聽……砰的一聲。 然后是瘋馬嘶鳴倒地,不過一刻,便沒有了聲息。 整個場面,鴉雀無聲。 即便是公子安,也震驚得回不過神。 還是重新上車的褚太平和晉瀾對著公子安喊了聲:“公子安,不是要去你府邸嗎?” 就如同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和他們無關(guān)。 齊刷刷地目光看向馬車上兩泰然自若的少年,一時間落針可聞,唯有一開始被馬匹撞倒在地的一看熱鬧的百姓,痛苦的□□著。 那馬匹竟然是將人的手臂,整個踢得都變了形狀,看上去凄慘無比。 公子安這才反應過來,騎上馬帶人進城。 路過那傷者邊上時候,褚太平嘆息了一聲,正如仙人所言,世間最苦是百姓,這看熱鬧的人恐怕沒想到會遭遇這等厄難。 他這手臂若不處理,也就廢掉了,而這人看上去家里應該并不富裕,未必有錢找醫(yī)官。 算是飛來橫禍。 褚太平下了車,別人遭這罪,可不是因為來看他們熱鬧。 少年人溫和地檢查著那人的手臂,聲音也溫玉得很:“那馬怎的這么瘋狂,也不知道是誰沒看好自家馬。” 那傷者臉上都是痛苦之色,心里想著,可不是,這也太倒霉了,最重要的是,以后可怎么辦?他這手要是廢了,他們家還怎么生活,他們家就他一個勞動力。 才分神,這時一震劇痛從手臂傳來,疼得他“啊”的尖叫。 在其他人眼中,只見那溫玉一般的小公子,突然,出其不意地,硬生生地托著那人的手臂,然后……掰了回來。 是的,就那么硬生生的掰了回來。 看得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得多痛,看看那人痛得臉色都蒼白了,還滿臉冷汗地在那甩手。 等等……甩手? 褚太平笑盈盈地說了一句:“其實也就疼那么一下,你看,現(xiàn)在不就好了,放心,我們秦國時有和地下的怪物戰(zhàn)斗被弄斷手臂的士兵,十有八九都是找我接的,我這手藝熟得很。” 說完還拿出奇怪的小顆粒:“這是消炎陣痛的藥,每日飯前服下……記得近日不要干重活,你這手臂才能保下?!?/br> 那傷者愣了好半響才激動地感激了起來,這哪里是救了他的手臂,這是救了他們一家的命。 且的確只有那出其不意的一下特別疼,但等反應過來時,似疼痛也不是無法忍受,關(guān)鍵是他的手臂又能活動自如了。 整個城門口,都是那傷者感激流涕的聲音。 馬車繼續(xù)進城,只在城門口留下一段仙人傳說。 那瘋馬是如何被突然殺死的? 那斷了的手臂居然能直接治好? 定是仙人手段,是了,這兩秦國使臣可不就是那仙人的學生。 馬車上,晉瀾正在數(shù)落褚太平:“讓你表現(xiàn)得兇一點,我們出使韓國可不是在咸陽,還有那藥,仙人說用一顆少一顆,不比以前了,讓節(jié)約著用,你怎么隨手就送了出去,那傷者手臂接好讓他自行去找醫(yī)館便是。” 褚太平身板一正:“也不能看著他受苦,仙人說我們得有同理心。” “再說我怎么不兇了?我一伸手殺了那瘋馬,兇得很?!?/br> 晉瀾唉聲嘆氣,褚太平這小子從小說話就跟糯米似的,性格溫和,以前呆在仙人身邊自然無關(guān)緊要,現(xiàn)在出門在外,要是給人留下好欺負的印象,日子就難了。 不多時,在議論聲中,車隊到了公子安府邸。 兩人進府,留下府外一堆到現(xiàn)在都弄不明白情況的人,只能歸為仙跡。 進了府中,三人這才熟絡了起來。 公子安嘆道:“你二人跟在仙人身邊,倒是學了好些本事。” 話語間竟然多少讓這堂堂韓國太子有些羨慕,其實公子安還真經(jīng)常夢到,曾經(jīng)那段時間,有時候甚至想,若時間一直停留在那時多好。 褚太平,晉瀾已經(jīng)拿出三個盒子:“仙人讓我們給你帶了禮物。” 公子安一愣,然后臉上微笑了起來,仙人居然還記得他。 對于禮物,公子安頗為好奇,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打開。 第一個盒子,是一把弓,擺放有幾支箭。 弓身漆黑冰冷,弓弦力量感極強,光是看著,都能感覺到其乃世間最好的弓。 說實話,韓國有“制弓”工藝天下第一的美稱,但在這弓面前,卻再無法夸大其口。 公子安見物欣喜,將弓拿了起來,將盒子中的箭失也拿了起來,拉弓搭箭,然后"嗖"的嘶鳴之聲,箭如閃電,射了出去,“砰”的一聲擊在遠處的箭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