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陸從然聽話走了,不敢多言。 按著劉功的人還在等指示,段百歲不咸不淡道:“要左手?!?/br> 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劉功的左手腕骨被狠狠擰斷,他疼得在地上打滾,哭叫聲被環(huán)繞的音樂聲和客人的尖叫聲淹沒,沒人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段百歲輕輕抬了抬下巴,劉功的右手又被按在大吧桌上,壯漢砸碎了一個啤酒瓶,玻璃尖刺對準了劉功的右手手背,他劇烈掙扎起來:“小段總,小段總,我不是人,我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饒我一次,饒我一次吧?!?/br> 段百歲傾身,伸手拍了拍劉功的臉,道:“剛剛只是算前兩天的事,高中還有一筆,我們現(xiàn)在算。” 劉功嚎道:“高中,高中我是嘴欠,我叫過他傻子,但我真的沒和他動過手……” “你再好好想想。”段百歲聲音溫和,但落在劉功耳里,卻像催命音。 劉功哭得鼻涕都落了下來,他瘋狂回憶著,終于想起了那件曾經(jīng)驚動了家長的事。 “想起來了嗎?”段百歲問。 “我,我那天,只是搶了他一個戒指,我不知道那個戒指對他很重要……他瘋了一樣撲上來,我沒有先動手啊……真的沒有啊……” 段百歲:“什么戒指?” 回家已經(jīng)很晚了,段百歲沒在沙發(fā)上看到左年。 客廳留了燈,段百歲以為左年等不到他,自己回房睡了。 不想吵醒睡著的愛人,段百歲在一樓浴室洗了澡,這才上了樓。 打開臥室門,床上沒有鼓起的小山包,只有一個洋娃娃躺在被窩里,是屬于段百歲的魔法小豬,娃娃腦袋后方還立著一張a4紙。 這么晚了,左年去哪了?那張紙又是什么? 段百歲一邊準備給左年撥電話,一點走近拿起了紙張。 彩色畫筆寫的字很秀氣:我生氣了,在衣柜里。 句末還畫了一個怒氣沖沖的小表情。 段百歲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機關機了。 他將手機隨手扔在床上,去了衣帽間。 靠墻做的衣柜很是寬敞,段百歲推開衣柜門,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睡著的左年,他的懷里緊緊抱著小歲和小年。 段百歲又擔心又好笑,把人小心翼翼抱了出來。 左年在身體騰空時,警惕醒了。 短暫怔愣后,他撅嘴道:“臭哥哥,你還知道回來啊?” 段百歲笑:“我今晚要是不回來,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睡衣柜了?” 左年急了:“你要不回來,你想去哪?” “逗你呢,怎么可能不回來?”段百歲把他放在床上,俯身親他的臉,問:“為什么生氣?” “你明明答應了年年,要回家吃飯,可是,突然又不回來了……”左年嘟噥道,“發(fā)信息也不回,電話,也掛了,后來還關機……” 段百歲解釋:“可能電量太低,你打電話的時候,就自動掛斷關機了?!?/br> “那你……今晚去哪了?”左年問。 段百歲笑:“碰到一個老同學,出去喝了兩杯。” 左年用鼻子嗅了嗅他:“你還洗了澡,才上來?!?/br> 終于意識到左年的不對勁,段百歲捏了捏他的臉:“喲,我們年年還學會查崗了?” “哼?!弊竽陝e過臉故作生氣。 “我以為你睡了,所以在樓下洗澡,怕吵醒你?!?/br> “真的嗎?”左年慢吞吞問。 段百歲隔著睡衣親他粉色的小點,說:“不信的話,現(xiàn)在就讓你檢查一下,看我有沒有在外面偷吃?!?/br> 左年:“怎么檢查呀?” 段百歲拉著他的手,摸向自己,曖昧低沉道:“看看你的小哥哥,一見到你有多精神?!?/br> 左年:? 第30章 夜色如水, omega 在浮浮沉沉的顛簸中疲憊睡去,鬢角還掛著薄汗,臉蛋兒紅撲撲的, 雪白的身體布滿斑駁紅痕,尤其是腺體,被啃咬得紅腫不堪。 段百歲抱著他去浴室簡單沖洗了下, 左年沒有醒,只是小聲哼哼著, 說疼,說不要小哥哥了。小騙子, 明明夾/得那么緊, 明明喜歡得很,嘴上卻總是討?zhàn)?,讓人更想欺負他?/br> 替他洗干凈黏糊的身體, 兩人重新回了床上。 段百歲拿了藥膏替左年細心涂上, 把他又翻轉(zhuǎn)進了自己懷里。 他握著左年的手,把自己的手指穿插了進去,同他十指緊扣,燈光下, 左年的無名指空空的, 兩人結婚時并非沒有戒指, 而是左年總怕弄丟, 小心翼翼鎖進了他的保險箱。 但與其說那是個保險箱,不如說是個儲物箱更為貼切。 段百歲見過幾次, 就放在他們的衣柜里側, 左年用衣服小心搭著,硬塑料材質(zhì), 外觀映著一只可愛的趴趴熊,也就開口位置掛了一把密碼鎖,還只需要三位數(shù)就能打開,實在一點也不保險。 左年最寶貴的東西全在里面,除了他們的結婚戒指還有小時候他送給左年的定情信物,這么多年,左年都還小心收著。 段百歲親了親他的手指,又回想起了晚上在酒吧劉功說的話。 “就是一枚塑料戒指,他每天掛在脖子上,我就是好奇,想拉下來看看……一點也不值錢,我以為是個玩具,真的沒想到他會突然那么激動……” 從劉功的口中段百歲得知了左年的高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