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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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難過的時候有些人伸過來的援手,極有可能暗藏著?8 —————— 嚴(yán)溪收拾了客廳的狼藉,連鋪在地上的毛毯都沒放過,開了新風(fēng)系統(tǒng)又噴了除味劑,一通忙活下來,嚴(yán)溪長舒了一口氣。 一直繃著的神經(jīng)才算松懈下來。 興許是過了飯點,自己親測出來的五星美食吃進嘴里也是味同嚼蠟。 哐當(dāng)—— 幾乎未動的餐盒被丟進了垃圾桶內(nèi),她拖拉著步伐朝書房走。 焦慮,不安,心虛? 嚴(yán)溪寫稿的進度停滯不前,她開始質(zhì)疑自己根本不懂愛,又或是不配被愛。 總是在一切到朝著好的方向走的時候,將事情搞砸。 嚴(yán)溪清楚她在他們心中的位置,她就像是有恃無恐,絲毫不懼郁彥或是郁霖不愛她。 她握著水杯的手微顫,輕輕地,一滴水珠落下,杯中水波瀾。 嚴(yán)溪用手背擦拭去眼淚,不記得是哪天晚上,是剛從國外回來的一天。 嚴(yán)溪被郁霖折騰的很晚,半夜又迷迷瞪瞪爬起來上廁所,洗了手又覺得口干,看了眼床上還在熟睡的郁霖。 輕手輕腳的去客廳的給自己倒了杯水。 “我吵醒……?” 那晚的月亮很圓,嚴(yán)溪借著月光,剛抿了一口溫水,就被郁霖喘著粗氣抱了個滿懷。 水潑在了地板上,月光很亮,她看到他眼中的慌亂,額間的細汗,也感受到了他炙熱的心跳。 她安安靜靜的讓人摟著,沒說話,手掌輕輕撫在他的背上。 “你 你又不穿鞋!” 郁霖訓(xùn)斥的話底氣并不足,嚴(yán)溪沒有點破,光著的腳丫碰了碰他的腳背。 “我有點渴,看你睡熟了才沒和你說,而且,你也沒穿鞋?!?/br> “我火氣旺,不穿沒事。” 郁霖拖著人的屁股,將人抱回了臥室,頓了一會兒又道。 “我就是怕你鉆我哥房間,那我不虧了半個晚上。” 嚴(yán)溪下巴墊在他肩上,聽他嘮叨著為自己找補。 心里的感覺怪怪的,像是有什么撓著她的心,原來是愧疚。 嚴(yán)溪的情緒就像潮水一般洶涌,她整個人都是矛盾的,一邊內(nèi)耗,又一邊自愈。 堅定著他對她的愛,又害怕低估人性的善變。 郁彥住進來的之后,無論忙到多晚,他都會將書房收拾的整齊在休息。 現(xiàn)在又被她弄亂了,廢紙團到處都是,文件扔的雜亂無章。嚴(yán)溪站在玻璃的酒柜面前,破碎的被子碎片就在腳邊。 她熟視無睹,愣怔了一會兒,將找出來的鑰匙又塞回了郁霖自以為藏的隱秘的地方,無頭蒼蠅一樣尋到了自己的手機。 “喂?寶寶怎么了?” 電話那頭接的很快,嚴(yán)溪平常更習(xí)慣發(fā)消息,向來都是郁霖打電話給她。 “沒怎么,我就是想給你打電話。” 如果說想聽到他的聲音,顯得過于rou麻。 但聽在郁霖耳中就只有叁個字“我想你”,心都甜化了,得瑟的朝對面的郁彥一挑眉。 “我也想你寶寶~等老公忙完了,就回家陪你。” 辦公室沒有其他人,郁霖索性將手機外放,酸一下他哥,省得郁彥老拿那礙眼的定情信物在他面前顯擺。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嚴(yán)溪也沒忘記郁彥,問了句哥哥呢,郁彥的聲音便傳了過去。 “我在,在家一個人無聊了?” “也還好的?!?/br> 兄弟倆都聽出了嚴(yán)溪情緒有些低落,郁霖問了嚴(yán)溪也沒說怎么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想著回家再哄著人問問。 “那你們早點回來,我先掛了?!?/br> 嚴(yán)溪那頭心情平靜了,聲音軟綿綿的柔軟著兩人的心。 郁彥不禁柔著聲音,溫聲說道。 “嗯。晚上我們早點回去。” “好,等你?!?/br> 一通電話給兄弟倆加足了干勁。 “會不會是王慧給她打電話了?” 嚴(yán)莉的病嚴(yán)重到需要骨髓移植,即便是有人脈,也沒有身邊人配型來的快。 他和郁彥必然會嚴(yán)防死守,骨髓移植的副作用也不小,嚴(yán)溪身體剛養(yǎng)好一點,還沒長幾斤rou,他絕對不會讓嚴(yán)溪冒這個險。 “不一定?!?/br> 郁彥皺了下眉,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味,卻尋不到源頭。 “行,趕緊干活吧。早點回家陪寶貝兒~” 皮膚饑渴的癥狀不光是渴望觸碰,擁抱,親吻。心理性的問題,源頭也在情感上。 患有皮膚饑渴癥的人,內(nèi)心深處更容易產(chǎn)生孤獨感。癥狀越嚴(yán)重也越容易感受到抑郁和壓力,也很難與他人建立穩(wěn)定關(guān)系。 這是宋醫(yī)生的叮囑,郁霖可以說是牢記在心,毫不收斂的釋放愛意,嚴(yán)溪冷戰(zhàn)不了半天,故意板著的小臉就得被他那張嘴逗笑了。 郁彥不善言辭,但會用行動去給足嚴(yán)溪安全感,在這場叁個人的愛情故事里,沒有人會玩“欲擒故縱,若即若離”的游戲。 “皮膚饑渴不是與性饑渴沒有關(guān)系嗎?” 嚴(yán)溪斜靠在沙發(fā)上,懷里塞了個抱枕瞅著自己的手指甲低喃。 年前這段時間工作安排的緊湊,但今天先是林秘書被外派去了附近的商場。緊接著秘書處就看著郁總和霖總齊齊早退。 “你讓林秘書看仔細了,千萬別買錯。要不確定就都買下來,走我賬上報銷?!?/br> 下午嚴(yán)溪掛了電話,裝作不經(jīng)意的拍了一張碎掉的水晶杯的照片發(fā)到叁個人的群里。 郁彥叮囑她不要用手碰接觸玻璃,郁霖在一旁琢磨了兩秒,本就忙的沒了休息日的林秘書又多了個外派的活兒。 “不用。 ” 郁彥睨了他一眼,能給女孩花錢的機會還能被他弟搶了。 “打電話問小寶晚上想吃什么?!?/br> 郁彥按下了負(fù)一層的按鍵,兄弟倆的眉眼條偏冷峻,但談及他們的愛人,淡漠的眸子里染上一層溫柔。 “寶寶,醒醒,再睡要睡成小豬了熬~” 郁霖連拍了幾張?zhí)稍谏嘲l(fā)上睡著了的嚴(yán)溪,才出聲喊醒她。 電話沒打通,問了安排的保鏢嚴(yán)溪今天沒出門,就猜到她估計窩在哪里睡了。 郁霖將人攬在懷里輕輕拍著,將人哄醒,手指雙擊屏幕放大。 “嗯?” 他眉頭一皺,晃著這人的力道加重了些。 “寶寶醒醒了!你嘴怎么有點紫啊?有沒有哪不舒服?” “哎呀…” 大門一開嚴(yán)溪其實已經(jīng)迷迷糊糊醒了,但身體乏得厲害,被郁霖輕輕拍著背更不想睜眼了。 “別晃了,我好的很,哪紫了?” 她坐在男人腿上,因為瞇了一會兒,聲音還有點啞,郁霖正捧著她的臉恨不得看出朵兒花來。 “你…心臟沒不舒服吧?嗯?” 郁霖眉頭都皺一塊兒了,嚴(yán)溪和不遠處正朝冰箱里放東西的郁彥對視了一眼,佯裝痛苦的閉上眼睛,捂住了心口。 “好像真有點不舒服哎~怎么回事~不會吃桑葚吃中毒了吧?” 嚴(yán)溪眼睛偷偷瞇開了一條縫,見人真的慌了,噗嗤一笑。 “哥剛剛把果盤順手拿走了,你沒看到嘛。不氣哦不氣~” 郁霖氣還沒燃起來,嚴(yán)溪就貼上來哄了。 “我對你哪還有脾氣?。磕愫煤玫木托袊D?!?/br> 他定期就帶嚴(yán)溪體檢,也清楚她身體的狀況,但就怕個萬一。 最近汪慧正忙著給嚴(yán)莉請海外專家會診,他聯(lián)想的多,嚴(yán)溪奶奶走的也挺早的,郁霖?fù)?dān)心嚴(yán)家有什么隱性的基因,會誘發(fā)疾癥。 “舌頭看看,是不是也紫了?” 郁霖顛了下腿,將懷里的女孩摟的更近了些。 “應(yīng)該吧?唔…” 炙熱的唇貼上來,嚴(yán)溪只愣怔了半秒,便乖巧的閉上眼睛回應(yīng)。 手心放在男人胸口似是安撫,郁霖原本只想淺嘗輒止,但懷里的人吻起來像棉花糖一樣柔軟清甜,情不自禁的加深了力道。 郁彥在廚房忙著,一回頭就見兩人親得忘我。 無論多久,他和郁霖都在時刻忍受著無孔不入的醋意,端了杯溫水不易察覺的踹了一腳郁霖。 纏綿的吻戛然而止,女孩被放開了還有些懵,臉頰上暈著淡粉,結(jié)果溫水小口喝著。 郁彥微涼的手冰的女孩后頸一個激靈,嚴(yán)溪清醒了大半,就聽見他說道。 “郁霖一直一驚一乍的,小時候吃了火龍果…” 郁霖這輩子干的糗事,基本都被郁彥撞見了,見他哥要掀他老底,嚴(yán)溪還一臉期待的眨巴著眼睛等下文,趕忙攔道。 “哎,打?。£惸隊€谷子的事兒別提了啊,做飯去!” 嚴(yán)溪面色一僵,想要阻止又怕傷郁霖自尊,也不知道這大少爺怎么就和自己救不了的廚藝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