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沈知嶼牙關(guān)都咬緊了,生怕自己下一秒拔腿就跑。 “不然,我替你付了?”他忽然說道,眼神沒有一刻離開過沈知嶼。 “不過你得還啊沈知嶼。”他這個還,怕就不只是錢了。 “這就不必勞煩,沈家這點(diǎn)錢還是出的起的?!鄙砗?,突然有人走了過來,沈知嶼聽聲音都知道是誰。 沈故惟還真過來救場了。 雖然沈故惟來得及時,但沈知嶼依舊不爽,沈故惟怕是又要說教自己,向爹告狀了。 不過好歹是來幫自己的,沈知嶼不至于在這時候為難他。 “……哥?!睆埩藦埧?,沈知嶼勉強(qiáng)叫了他一聲哥。 沈故惟卻身形一滯,眼神移向沈知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而低著頭的沈知嶼卻沒瞧見,那一刻他面前被奉為謫仙的汝南王唯一的世子殿下,眼中所蘊(yùn)含的風(fēng)暴幾乎要將人吞沒。 也幸好沒看見,若是看見了,沈知嶼怕是連夜得逃。 袖子里的手掐緊了,指甲陷進(jìn)手心,裴清宴看見那陌生男子走來站在沈知嶼身邊,一副要給他撐腰的樣子。 他知道這是誰,一個與沈知嶼毫無血緣關(guān)系,更連沈家族譜都沒上卻冠了沈姓的人,沈知嶼向來不喜他,更別說叫他一聲哥哥了,今日卻因為他的出現(xiàn)而有所轉(zhuǎn)變。 裴清宴眼神實在恐怖,身邊的手下愈發(fā)警惕起來,生怕他們家殿下一個犯病將這里人都?xì)⒘恕?/br> 不過也確實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沈知嶼感覺裴清宴似乎朝自己靠近了一些,沈知嶼連忙后退一步,卻聽見頭頂上的人冷笑一聲,說:“沈知嶼,你很好?!?/br> 說完,而后便走了,只留沈知嶼渾身的血液開始冷卻,一瞬間竟然如同掉入冰窖一般。 第一百零四章 夜探沈府 沈故惟依舊一副和善的樣子,將事情擺平后,把沈知嶼想要的玉佩遞到他面前:“走吧?!?/br> 沈知嶼正在出神,沈故惟見他沒反應(yīng)于是便在沈知嶼面前晃了晃,沈知嶼這才回了神。 “謝了?!鄙蛑獛Z拿過白玉裝好,態(tài)度與之前截然不同。 幾步上了馬車,沈知嶼也沒了心情,腦子里盡是有關(guān)裴清宴的。 裴清宴是來養(yǎng)病的,是什么??? 他剛剛的模樣,又好似跟曾經(jīng)不一樣。 “你認(rèn)識汝南王世子?”沈故惟問道。 “與你何關(guān)?”沈知嶼不太想與沈故惟談這件事,于是心不在焉的懟了回去。 沈故惟垂下眸,不在乎沈知嶼對他的敷衍,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說:“是那年在京城認(rèn)識的嗎?” “我倒是忘記了,你曾經(jīng)去過京城?!闭账男宰樱谀睦锒紩腥藲g喜,有人擁簇著才對。 沈知嶼不搭理他,可他卻自說自話,叫沈知嶼更不耐煩了,語氣不免有些重:“聒噪的很?!?/br> 沈故惟這下也不再說話,車廂里靜著,沈知嶼盯著一處發(fā)愣,到了家才回神,沉默著回了自己的屋子。 到了晚上,沈知嶼難免又開始失眠,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只好披上衣服坐在窗前看著月亮。 這里的月亮與京城的月亮是不是一樣的? 好像不太一樣,又好像是一樣的。 他托著下巴,心情煩躁的出奇,尤其是見到裴清宴后心臟止不住的狂跳,也或許是意識到裴清宴與從前的不同。 他是怎么回來的? 在東晉可有受傷? 究竟生了什么??? 嚴(yán)重嗎? 這些問題他再也沒資格問,他也不敢問。 風(fēng)吹的久了,沈知嶼覺得終于有些困意,這才關(guān)上窗戶準(zhǔn)備起身回床。 房間里沒有掌燈,只有沈知嶼床頭有小小一盞燈,很微弱卻又不至于擾人,這是他從做夢后留下的習(xí)慣,他早已不能獨(dú)自一人在黑暗里睡著,不然夢里地牢的畫面總會冒出來折磨他。 他還未走到床前,那盞燈忽的就滅了,頓時房間一片黑暗。 沈知嶼的腳步瞬間停止,神經(jīng)開始緊繃,背后竟然開始發(fā)涼。 太黑了! 仿佛一瞬間回到了那地牢里。 這些年沈知嶼很少再夢見那時的場景,但是卻已經(jīng)給沈知嶼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他緊張的吞咽,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怕,點(diǎn)燃燈就好。 好不容易驅(qū)使腳步往前挪動,面前卻忽然有道勁風(fēng)襲來,,一只手從黑暗中突破,將沈知嶼擄過來壓在墻上。 “誰!”沈知嶼聲音顫抖,連身子都抑制不住的輕輕抖著,不知道是怕這無盡的黑暗,還是怕這面前不知道的來人。 面前這人的味道實在陌生,沈知嶼只聞見一身的苦藥味兒似乎夾雜著一絲極淡的血?dú)狻?/br> 那人不說話,一雙眼也隱藏在黑暗里,但沈知嶼知道他正盯著他,眼神熾熱如野獸,像是要將自己吞了。 “你究竟是誰?再不離開我叫人了!”沈知嶼警告道。 可惜面前人依舊只盯著自己,只是呼吸重了一些,鼻息打在沈知嶼的脖子上,燙的很。 見他依舊不說話,沈知嶼只好叫人來希望將這賊人嚇走。 “救……唔!”沈知嶼聲音還沒喊出來,面前的已經(jīng)狠狠吻了上來,將他的聲音壓制在喉間,再也釋放不出啦。 沈知嶼瞬間掙扎了起來,這人的夜闖他的房間,竟然是來輕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