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不過廣白他們不敢真的傷了他們殿下,每次刀要碰向裴清宴的時候便快速挪開。 但這也給了裴清宴空子,現(xiàn)在他失了神智,哪里還管別人怎么想的,那匕首直直的就向自己暗衛(wèi)去,非要全殺了不可。 唐澍看著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事兒,他看得出自家殿下此時毫無理智,還將除了沈知嶼之外的人當成了爭奪獵物的敵手,于是嘆了一口氣,吩咐道:“撤吧?!?/br> 廣白幾個人也極其為難,聽見唐澍下令,雖然擔憂卻也只能退后藏回黑暗。 唐澍見沈知嶼偏過頭來看自己,于是歉意的說:“沈小公子,還請您多待一晚?!?/br> 沈知嶼不明白裴清宴為何突然敵友不分,連自己的暗衛(wèi)也下死手,不過他很快就思考不了這些了,裴清宴像是惡龍守著自己的寶藏,將沈知嶼丟到床上緊緊抱在懷里。 沈知嶼一動,裴清宴便擁的更緊。 “裴清宴,你這是什么意思?”他皺眉道。 將自己擄到他的地盤上,只為了擁著自己入睡? 這是什么意思? “再說話便殺了你?!迸崆逖缢坪跽嫦胨X了,可狠話卻依舊說著。 沈知嶼一路憋著氣,此時又被威脅,一時間怒氣上頭,便繼續(xù)挑釁說:“那你就殺了我??!” 裴清宴猛的睜眼,欺身而上,一只手還真的掐住了沈知嶼的喉嚨。 沈知嶼這才發(fā)覺裴清宴的狀況似乎更加糟糕了,他像是在忍耐著什么,額角的青筋都爆起,一雙眼里面的血絲蔓延整只眼睛,看著有種怪誕的美。 “沈知嶼,你以為我不會殺了你嗎?”他突然笑了起來,湊近吻了吻沈知嶼的眼睛,鼻尖,唇角,最后又轉(zhuǎn)向他的耳垂,用牙尖磨了磨他的耳垂,像是要給他咬出個跟女子一樣的耳洞來。 沈知嶼覺得好像真破皮了。 “我會殺了你,但你也別想離開我,我會將你的血rou一點點吞下,骨頭磨成粉,一點點喝了,這樣你就再也離不開我了,你說對嗎?” 這話實在殘忍,像個真正的劊子手,他這話說的認真,讓沈知嶼狠狠打了個寒顫,好像他真會這么做似的。 “不過這樣太便宜你了,我要你留在我身邊?!彼∩蛑獛Z脖子的手忽然松開慢慢往上移,最后捏住他的下巴。 “還記得你在樹下看見的那兩人么,許多人的數(shù)統(tǒng)其實只是少爺們的臠寵,你這張臉,不做臠寵實在可惜?!?/br> 話語間盡是對沈知嶼的羞辱,沈知嶼眼中幾乎要冒火,可他現(xiàn)在被壓制的動彈不得,于是張嘴便咬他的虎口,咬了他滿口血味。 可是面前的男人卻絲毫不怕疼死的,只盯著沈知嶼,任由他將自己的手咬出個血印子。 等沈知嶼松了口,他又低頭去吻他,非要將他攪亂才行,一雙手捏著他的腰,吻到沈知嶼窒息他才肯放過。 “要聽話才行?!彼鋈徽f道。 “這么會咬人,不若先拔了你的牙如何?” 那語氣實在不像是商量,他捏著沈知嶼的臉,看著還沒來得及關(guān)上的唇齒,打量的目光似乎正在考慮要何時拔了他滿口的牙。 最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放過了他,將人擁在懷里絲絲抱住,生怕人跑了一樣。 “別讓我再聽見你說話,不然今晚就不會這么算了?!?/br> 第一百零六章 索取 沈知嶼實在不知道裴清宴究竟在發(fā)什么瘋!不過他也一夜沒睡覺,裴清宴抱得緊,手上還綁著,他這樣實在難以入睡。 到了早上天天蒙蒙亮的時候,沈知嶼才頂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身邊的裴清宴已經(jīng)離開,自己被綁著的手也被松開了,但是昨晚被綁了一夜,手腕上已經(jīng)留了紅印子。 有下人聽見他起床的聲音,便端著水進來伺候他洗漱。 沈知嶼昨晚被抱來時只穿了中衣,此時是沒有衣服穿的,他問道:“能否給我一件衣服?” 那些下人緊閉著口不說話,也沒給沈知嶼拿衣服來,連早飯都是差人送進來的。 他吃完飯,想著他反正也不是光著身子,不給衣服就不給吧,于是要開門出去,拉了幾次才發(fā)現(xiàn)門竟然是鎖的! 又轉(zhuǎn)向窗戶,就連窗戶都是鎖的。 沈知嶼氣惱的踹了一腳門,只能等裴清宴自己出現(xiàn)。 可到了晚上,裴清宴依舊沒出現(xiàn),沈知嶼坐不住了,要喊人見裴清宴。 喊了許久,沈知嶼分明見外面有人看守卻沒一個人吱聲,看來是鐵了心要關(guān)自己了。 就這么過了兩天,沈知嶼見不到裴清宴也只能這樣耗著,一日三餐天天吃,他沒必要為難自己的胃。 到了第三天晚上,沈知嶼才有了困意便聽見開門的聲音。 他猛的睜眼,躲在了窗簾后面,看著男人走向床邊時,他握著筷子的手便狠狠刺向他。 卻還是被扭著手壓制在了床上。 身后有人靠近,他聽見裴清宴說:“怎么,想殺了我?” “放我離開。”關(guān)著他不叫任何人與他說話是什么意思? 裴清宴不理會他的話,轉(zhuǎn)而吻了吻他緊緊握著筷子的手:“這東西殺不死我。” “放我走?!鄙蛑獛Z丟了筷子,他也沒想殺了裴清宴,只是被關(guān)在房子里出不去,裴清宴那晚又說了那么折辱人的話,他怎么能咽的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