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這樣的人,怎么能當(dāng)皇帝呢! “當(dāng)初我父親并非叛國,他廝殺到最后被賊人所傷,哥哥與幾位叔父商議,拿他們的命保我一人,所以我割下叔父們的頭顱獻(xiàn)給狗皇帝,哥哥則自刎于皇宮,崔家,滿門忠烈!并非叛國之賊!” 崔少煊站在終于,眼淚在此刻涌出,他終于能夠光明正大的說出這句話了。 崔家,滿門忠烈! 并非叛國! 底下坐著的正有崔少煊殺死的那幾位叔父的孩子,他們早就聽從父親的話,作假與崔家分裂,他們看著父親去赴死,看著他們擁簇的小將軍被所有人指責(zé),看著他浴火重生。 他們崔家軍,才是真正的英雄! “顧乾烺,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嗎?”崔少煊笑著看著他,可他眼神犀利,明顯沒打算放過他。 顧乾烺早就慌了神,他沒想到這些罪證都能被找出來,所以當(dāng)初將他送到那毒婦手上,他還有辦法搞到這些東西? 那毒婦果真是個沒用的東西,當(dāng)初說好的已經(jīng)給他喂了許多毒,他會變成瘋子,可是這人瘋在哪?我看他精明的很! “我的父親母親,又是怎么死的呢?” 他慢悠悠的走上來,低頭看著早已冷汗淋漓的顧乾烺。 喬月早已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她當(dāng)初為了將裴清宴帶到身邊養(yǎng)著,是為了減輕身上的罪孽,所以她答應(yīng)了他只要自己領(lǐng)養(yǎng)了裴家的孩子,自己便不能再有子嗣,更不能干涉朝堂一分一毫,她繼續(xù)做他的皇后,他會繼續(xù)愛自己。 可是這個男人,實(shí)在太過殘忍了,他什么時候變成這樣?連叛國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只為了那人人想要的皇權(quán)? 喬月覺得有些可笑。 她曾經(jīng)以為自己嫁給了天下最好的人,所以他向自己哭訴說他被人看不起,他委屈,想要將裴御之一家送遠(yuǎn)一些,所以自己答應(yīng)了他將那毒藥放入了那些水中。 可是那天出了事,她害死了她jiejie全家,只剩下這個孩子了。 她愧疚,可是顧乾烺是怎么說的,他說那些人里摻和前朝太子余孽,他不知道,去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真是可笑,哪里來的前朝太子余孽呢,早就被姐夫收納成了屬下了啊,她是知道的啊,自己不過在自欺欺人罷了。 “前朝余孽,說的是我們嗎?”白南星從南門中走進(jìn)來,他身邊站著高大的男子,與他長得有些像,應(yīng)當(dāng)是父子。 “啊,怎么能用這個稱呼我們呢,我們可是裴家軍啊,是為裴將軍專門做暗探的白虎軍??!” “屬下,參見汝南王。”白瑛單膝跪地,后面的幾千將士皆跪下,只為了那高臺上的一人,最像神佛,又最像魔鬼的那人。 沈知嶼看著些鬧劇,忽然覺得不太真實(shí)。 怎么又和夢境不一樣了呢? 他忽然覺得一陣恍惚,眼前虛虛實(shí)實(shí)看不太真切。 “真有趣啊?!?/br> 誰? 是誰在說話? 第一百三十四章 結(jié)束 沈知嶼甩了甩頭,揉了揉眉心,剛剛自己好似幻聽了,腦中好像聽見了誰的聲音,那聲音極具誘惑,又十分惡劣,像真正深淵里的惡魔。 “怎么了,不太舒服么?”沈津風(fēng)看著這場鬧劇,他知道今天是定要亂起來,但這些都與沈家無關(guān)。 “沒事,有些頭疼而已。”沈知嶼沒當(dāng)回事,只當(dāng)自己幻聽罷了。 臺上喬月已經(jīng)站了起來,她面色慘白,滿目瘡痍的看著那些白虎軍,這些將士們是最忠誠于裴御之的,即便到了如今,他們?nèi)匀辉敢鉃榇艘徊?/br> 原本她只是想,顧乾烺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才做錯了事情,只要自己吧不再去看,不再去聽,她答應(yīng)顧乾烺不伸手朝政,不誕下一丁點(diǎn)兒與汝南王有關(guān)的子嗣,只因自己的jiejie是汝南王唯一的妻子,而她生出點(diǎn)孩子必定會成為顧乾烺的阻礙。 她都答應(yīng),她要保下jiejie唯一的孩子贖罪,所以不聽不問不看,蒙蔽自己的雙眼,明明知道他不再是曾經(jīng)那個顧乾烺了。 可是,可是她心中那個英雄,怎么變成了這般可惡的模樣? “汝南王并非死于前朝太子余孽,白虎軍乃是前朝太子部下,是汝南王收編為自己的部下,燕國,早就沒有一個人為前朝太子余孽。” 她哽了哽,身后顧乾烺的目光幾乎要燒穿了她,卻沒有姿態(tài)盡失的上來打斷她,而是這么陰狠狠的看著,幾乎要啖其rou飲其血。 “汝南王出事前,顧乾烺曾給我一包藥,說那是軟筋散,他說汝南王總壓他一頭,他眼中沒有他這個帝王,他說的很傷心,我答應(yīng)了?!?/br> “那天雨夜里,汝南王是要帶著jiejie南下游玩,那批殺手,是皇家死士?!?/br> 說完,底下嘩然一片。 這實(shí)在難以想象,前有書信起誓,后卻翻臉無情,帝王的心,可真難測。 “這……”底下幾位言官忽然嘴皮子也那么利索了,支支吾吾的看著對方。 實(shí)在是太過駭人聽聞! 他們又將目光看向那龍椅上穩(wěn)穩(wěn)坐著的人,瞧他模樣好似并不害怕這些,仿佛他們說的都是假話,于是他們竟然覺得還有希望。 “朕的皇后,你何時與這些亂臣賊子為伍了?”他問道。 即便他確實(shí)承認(rèn)叛國這件事,可是他也不想讓裴御之死了還要踏著自己的尸骨受萬人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