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王府的家不好當(dāng)
羅衣沒有用方雁飛給的藥末子,卻另讓丫頭去藥店里淮山粉,做要做給方雁飛看,但卻不能用這么笨的方法,到時候太容易出事兒。 徐羅衣拿著淮山粉,吩咐自己從本家?guī)淼难绢^去膳房:“你拿著這個去,千萬記住,不要讓別人看見了,但如果是雁夫人的丫頭,看見了也無妨。” 那丫頭跟著徐羅衣自小一塊兒長大,知道這位主子也就是個有心沒膽的,倒也不多問,粥里湯里,丫頭自然有丫頭的辦法。 方雁飛得知了徐羅衣的動作不由得一笑,轉(zhuǎn)身去交待:“藏雪,你現(xiàn)在可以去了?!?/br> 窗外閃過一個人影,應(yīng)都沒有應(yīng)一聲就已經(jīng)飄遠(yuǎn)了,方雁飛這才打開窗子看著笑了笑,一株凌霄花依著窗沿兒開了上來,小朵小朵的卻透著勃勃生機(jī)。方雁飛伸手掐下來一朵放在手心里,臉上透著莫名的憂愁,與方才意得志滿的樣子半點(diǎn)也不像。 “瀲,現(xiàn)在的我你看了,必是面目可憎吧,那個自以為一世都可做蓮的閨閣女子,如今也終于爭寵奪愛了。”一聲嘆息,手上凌霄花落入泥土里,淡淡的香氣在手上流淌而過。 “小姐,我不明白你為什么這么做,你把藥給了徐夫人不是更省心么,親自動手反倒是不安全?!毖绢^更不明白的是,為什么明著做一份,暗著再做一份。 方雁飛望著笑:“她如果信我自然不會讓她太難看,她如果不信我,真自己動手做了什么,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她最好信了,不過想來她是無論如何也信不了我,就如同我不會相信她一樣。府里的爭爭斗斗,我和她誰不是明白人正不明白的應(yīng)該是像王妃那樣的天之嬌女?!?/br> 丫頭低頭沉思,回想起偶爾見葉玄時,那女子身上的氣度和舉止,總覺得不大對勁:“小姐,我總覺得王妃娘娘她并不那么好對付,小姐該為自己留條后路才是莫做后悔莫及之事?!?/br> 方雁飛看著自己帶來的生丫頭,忽然凝神看著一笑:“平素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了,沒想到你還有這么一番思量。放心確實(shí)不好對付,可像她那樣的人,往往容易忽略,或者說是壓根不認(rèn)為我們能翻出什么浪來們這樣出身高的人,往往都過于自信,自信到了自負(fù)的地步。” 丫聞言默然。一方面覺得方雁飛地話說得不錯。另一方面又隱隱有些擔(dān)憂。 驚玄這會兒。正是什么都不知道樂得輕閑地時候。一看到碧園與定園間地溪流站在那笑上好半天。弄得霜葉和月都麻木到無視了。 “娘娘地點(diǎn)心來了。江米粉圓子煮甜酒湯?!蓖┰率掷锒酥粋€小小地瓷盅驚玄聞著米酒地香味就跳了過來。揭開小盅一聞。一臉陶醉。 端起小碗來喝了兩口。感覺似乎有點(diǎn)不對:“今天地圓子怎么滑滑地。放了什么。味道還怪不錯地。王府地廚子果然厲害。就做個江米圓子都和外邊地不同。” 桐月不疑有它。笑著應(yīng)道:“娘娘喜歡就行了。今天放地是桂花糖。廚下里還讓奴婢問娘娘。可喜歡這味道。如果喜歡以后就照著做了?!?/br> 葉驚玄吃出來了,甜香甜香的味道,配上米酒的香氣還真是相得益彰:“不錯不錯,以后就這么煮吧?!?/br> 文嬤嬤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外邊跳了出來,看著葉驚玄一臉的嚴(yán)肅勁兒,嚇了葉驚玄一跳:“嬤嬤,你做什么,看得我這個小心肝兒呀,撲騰撲騰亂跳。” “娘娘,秋例銀子還沒發(fā)下來,這眼看著就七月中了,府里又見吃緊了?!弊詮陌押髨@子的事交給霜葉后,文嬤嬤就很少管園子里的事了,大都時間要做的就是監(jiān)督葉驚玄,有沒有做好一個王妃應(yīng)當(dāng)做的事。 葉驚玄放下小盅,扶額嘆息,這府里還真是花銷大:“嬤嬤,這銀子都花哪兒去了,怎么也沒見個底兒呢?!?/br> 文嬤嬤跟變戲法似的,從袖子里掏出賬本:“娘娘,您看看這些可都是您授意了的,徐夫人的新秋衣加上各色頭面首飾,雁夫人整園子,又給換了新的家什,這可就用出去了千余兩了。這些日子來,兩園的伙食開銷也比從前要大得多,娘娘這些您可都知道。” 葉驚玄低著頭細(xì)想了想,好像霜葉跟她提過,她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是啊,霜葉跟我提了,我就應(yīng)下了,眼見著到秋天了,也該給置新衣裳了吧。至于整園子、換家什、置首飾什么的,每年不也該有這慣例嗎?” 文嬤嬤看著葉驚玄一陣沉默,許久才道:“娘娘,府里沒這慣例,要制衣裳、換家什等,府里會統(tǒng)一換,哪有單給兩園換的。” “沒有嗎?可當(dāng)初在松園的時候,我們家是有這慣例的,平時要什么也只需要跟我娘說一聲兒就成?!比~驚玄倒不是多沒寬宏大量,只是想起一句話,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不過當(dāng)初也沒想過要用這么多銀子,這猛一聽還真有些驚心。 文嬤嬤再次沉默,然后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娘娘,松園是什么人主事,王府又是什么人主事。說句不當(dāng)說的話,定國公大人就是個大錢袋子,恐怕怎么掏都不見少,而王爺就是個無底洞,怕是拿多少錢去,都填不滿。一個盡往里掙,一個盡往外花,再加上娘娘你又使慣了銀子也沒個度,王府自然會缺銀子使。” 呃一想到這個葉驚玄不得不點(diǎn)頭,唉呀,她那爹怎么就那么會掙錢呢,現(xiàn)在好了攤上個花銷比進(jìn)項(xiàng)大的主,她也為難了:“那個,也沒事,春回堂賬上應(yīng)當(dāng)存著不少銀子,回頭讓賬房去取一趟就行了。上回我就跟重樓說了,他愣是覺得不合適,就一直留在那兒我也沒動過。” “娘娘,這不過解得了一時之急,不是長久之計(jì),您以后別隨便什么都答應(yīng)。 您瞧瞧,今年您沒置新衣裳呢,她們倒先穿上了,這叫什么事?!蔽膵邒咭魂噰@息,葉驚玄實(shí)在是太好說話了,好說話成老好人了。 葉驚玄這倒也想起來了,:個兒確實(shí)沒置新衣裳,往年在松園姚思敏一個人就打點(diǎn)好了,她就等著穿就成:“嬤嬤,這個也不礙事兒,再過些日zigong里制的秋衣就該發(fā)下來了,我不正好穿著嘛?!?/br> 文嬤嬤搖搖,這真是個沒脾氣的主:“娘娘,您不能這么由著她們下去,否則遲早被她們欺壓了去?!?/br> 欺壓這倒是個問題,看來以后真能那樣了,要不然這倆胃口越來越大,可不好養(yǎng)活:“嬤嬤,你說的話我記下了,以后要再遇著了,一聽細(xì)想想。” 葉驚玄前腳跟兒才答應(yīng)嬤嬤,后腳跟兒徐羅衣和方雁飛就來了,說是來謝賞的。葉驚玄翻了個白眼,她這才被訓(xùn)了一頓,這丫又來做什么:“先讓她們?nèi)?cè)堂候著,我這就到?!?/br> 說著霜葉和桐月先去換衣裳,她身上這件衣裳舒服是舒服,就是太舒服了,缺少了襯身份的架子:“霜葉,真的非換不可呀,我覺得這身挺舒服的?!?/br> “換”霜葉無視葉驚玄的要求,從衣柜里找出件海藍(lán)織緞云紋衣,翦水一般的裙腳,端莊中不失飄逸柔美。只是葉驚玄平時很少穿這些衣服,怎么穿著就怎么不爽,但一看鏡子里還確實(shí)挺漂亮的。唉她平時不好打扮,主要是懶的,真是白占了這么好一身子骨,枉負(fù)了啊側(cè)堂在碧園的內(nèi)園的右側(cè),穿過花廳和琉璃廊子,轉(zhuǎn)眼就到了,葉驚玄用力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像要上戰(zhàn)場,每回遇上這兩女人她就覺得身處戰(zhàn)場,沒有銷煙但更讓人骨頭發(fā)冷,心跳加速:“霜葉,要不你進(jìn)去打發(fā)了算了,我懶得見她們。” “娘娘,兩位夫人早晚都來請安,您未必還悚她們吧?!蓖┰潞苤彼匕讶~驚玄的心思給戳破了,弄得葉驚玄睜大眼睛四處張望,就好像沒有聽著一樣。 “那是請完安就走了,所以娘娘才沒事,這猛一要對面坐著,可能還得談些什么的時候,咱們娘娘就悚了。”霜葉也跟著應(yīng)了一句。 葉驚玄雙眼一瞪,心說激將法,沒用沒用可無奈她就是受用這個:“去就去,難不成她們還是虎狼呀,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她們謝完了就打發(fā)她們走?!?/br> 說完便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迎著小道一路向側(cè)堂的門開進(jìn),可真靠近那門了,心下還是有些底氣不足, 腦袋一伸,心一橫,抱著遲早逃不掉的想法讓守門的丫頭把門打開了。她一邊往里頭走,一邊看著那兩女人低頭行禮的樣子,心里不由得埋怨起自己來,激將法啊激將法她什么時候才能把這破毛病給改掉,她怎么就這么好擺弄,這兩女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啊,可現(xiàn)在就是想回頭也來不及了! 古代女人的杯具啊,在自個兒家還得小心翼翼地 預(yù)報,今天下午五點(diǎn),有加更,請到時候來查收喲喲喲風(fēng)緊,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