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酒醉夜綿
驚塵和葉驚玄在酒樓里把顧重樓灌了個爛醉如泥,卻勸酒,葉驚塵一邊讓小二上酒,另一示意葉驚濤給顧重樓倒酒,終于體會了一回做大舅子的滋味,灌妹夫原來是這么個感覺。( 葉驚濤一看顧重樓已經(jīng)趴桌上起都起不來了,看著葉驚塵道:“哥,我看他已經(jīng)到底了,再也喝不起了。” 葉驚塵輕叩著桌子,看著醉中囈語著的顧重樓,臉上滿是笑意:“那就回不得咱們妹子正在望眼欲穿呢。驚濤,你覺不覺得驚玄那丫頭,沒以前那么愛笑了,好像過得不是很痛快啊!”葉驚濤沒他大哥那么觀察得細(xì),也就沒感覺出來:“不會吧,我看他把咱妹看得比自個兒都重,剛才只要一說起驚玄,臉上都能掐出花兒來,咱妹那丫頭,可能心思太重了。哥,我倒覺得可能是咱家丫頭給人家委屈受了,要不至于郁悶成這樣兒?!?/br> “該,娶走我們妹子,要是光活得痛痛快快地,我心里可就不舒坦了?!比~驚塵雖然平時看起來再儒雅溫和不過,可涉及到葉驚玄了,這位戀妹控就沒法再溫和下去。 葉驚濤咧開嘴笑,明顯非常同意這句話:“哥,咱們灌醉了他是不是太過分了,關(guān)鍵是我們還得把他扛回去?!?/br> “他還娶了咱家妹子呢,灌那叫便宜他了”葉驚塵說完和葉驚濤一起,搭著顧重樓往王府回個男人的身影在夜色的燈火下被拉得老長。醉酒的顧重樓嘴里咕噥著一些話驚塵仔細(xì)聽了聽,不由得笑得更踏實。 顧重樓喃喃的話都是關(guān)于葉驚玄,折騰來去都是那幾句:“驚玄,我要當(dāng)?shù)耍乙?dāng)?shù)梭@玄,這樣你會不會就能安心在我身邊,留一輩子” 葉驚濤同樣聽見了,和驚塵相視一眼,不由得笑得極其美好,兩人雖然嘴上不肯留情里卻都對顧重樓很滿意:“哥,咱妹子真是個妖精,把這么云淡風(fēng)清一人折騰成這樣,不過這樣正好們也就能放心了?!?/br> “你心他有什么用,你放心咱妹子么?”葉驚塵一語道破了顧重樓和葉驚玄之間的問題驚濤聽了也只能是一聲嘆息,并兼同情他那可憐的妹夫,娶了他家妹子那就只能由著折騰了,他們哥倆就是這么被折騰過來的。 兩人頭大汗地把顧重樓扛回了王府。還很好心地送到了碧園。美其名曰完璧歸趙故事還是葉驚玄講給他們聽地吶:“驚玄別這么瞪著我們。不過灌他醉回酒至于瞪成這樣么。果真是嫁出去地女兒出去地水。那胳膊果然往外拐了?!?/br> “大哥”葉驚玄看著那三個同樣醉醺地男人氣不打一處來。盯著葉驚塵和葉驚濤愣是只叫了聲。卻猶為讓葉驚塵心里泛寒。 葉驚塵咳咳兩聲。心里不斷安慰自己。任誰見了他妹子這眼神都得顫抖:“行行行我錯了?,F(xiàn)在把人還給你。再不會有下次了。” 說罷把人一扔。很惡趣味地和葉驚濤哼著小調(diào)子離開了碧園。還沒忘回頭高喊一聲:“春風(fēng)一夜值千金。妹子。千萬別浪費了哈?!?/br> 葉驚玄恨不能沖出去把那兩個笑著跑掉了地哥哥扔溝里去。一邊沒好氣地看著被扔在床榻上地顧重樓。搖頭無奈地走過去:“你也真是。他們灌你就喝。傻死了。” 一邊叨叨著一邊招來桐月給打來溫水,給顧重樓了臉和手,顧重樓酒勁稍稍平復(fù)了一些,正是迷糊的時候,呼吸里盡是最熟悉渴望的溫香,忍不住心中一陣激蕩,緊緊握住在胸口正替他解開外衣的小手,嘴里喃喃著:“驚玄,我想你”正糾結(jié)著那根衣帶的葉驚玄猛然間被拉到了顧重樓的胸口,傻傻地看著顧重樓近在咫尺的臉,那張孩子一樣的臉,正帶著淡淡的酒氣襲來,瞬間就薰紅了她的臉。 “你每次想著他的時候,我都妒忌得發(fā)瘋,可是我不能告訴你我多妒忌,那樣你會跑得更遠吧?!鳖欀貥且苍S是半醉,也許是半醒,迷迷糊糊中說輕輕地說出了心底的話:“你會縮回自己小小的殼里,然后偶爾拿雙無辜的眼睛看著我,然后我就會會投降,無條件的投降。我總是拿你沒辦法,我拒絕不了你,更無法漠視心里有你存在的事實” 葉驚玄側(cè)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顧重樓,有些迷糊,這個人是真醉了嗎,說話的條理還真清晰,雖然心里難免有這樣的腹誹,但甜蜜的感覺卻如泉水一樣噴涌了上來。只是卻忽然又想起了姚思敏的話,這個 你不抓緊,就會被別人搶走,那難道就是為了不被要抓住在心里嗎? 她雖然想不明白,但至少清楚這樣不對,她心里長久以來始終存在著一個信條,那個她從前世堅持到今生的信條:是我的便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不是我的便不是我的,我從來也不求。也許到現(xiàn)在,她還在認(rèn)為,顧重樓這樣美好的一個人,不應(yīng)該屬于她這樣她這樣的女子,至于她究竟是什么樣的女子,她自己都形容不出來。 忽然顧重樓的話又傳到了她的耳朵里,輕輕的像敲著窗扉的落葉,只是這回卻敲在了她心扉上:“驚玄,我想跟你過一輩子,所以我才一直放任你慢慢忘記過去,我們會有一生一世,而你和他不過只是短短的時光,我以為可以不用急,但看著你日復(fù)一日沉溺下去,我真的很難受” 緊抱著他的顧重樓,說著這段話的時候,有著毫不壓抑的痛苦,那種深深的傷痛,輕易便扎透了葉驚玄的心。顧重樓那如受傷的小獸一般的低吼聲,聽著聽著就莫名地讓人心酸了、軟了 “驚玄,聽到有喜的消息,我高興地發(fā)瘋了,我要做爹了,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的”說著顧重樓臉上又露出滿足的笑容,臉上那種初為人父的喜悅,葉驚玄幾乎看呆了:“因為是你,所以我才高興” 葉驚玄忽然睜眼睛,顧重樓竟然睜開了眼睛來,光華璀璨地看著她一閃一閃,葉驚玄伸出食指沖著他的面門,愣愣地出一句話:“你你你沒有喝醉” 顧重樓瞇瞇一笑,暖暖地:“醉了不過又醒了” “那那你剛剛的話”葉驚玄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越說這頭也越低。 “如果不是借著幾分酒,我不知道怎么說出來,也沒勇氣告訴你雖然頭現(xiàn)在還昏著,可腦子還清楚。我還聽到大哥和二哥嘀咕,說什么娶走了他們最心愛的妹子,灌醉我是便宜我了。還說你啊,是個妖精,專門來折騰人的,以前在家折騰他們,現(xiàn)在嫁了便折騰我?!鳖欀貥窃秸f臉上笑容越大,雖然頭昏昏沉沉地,可精神卻分外好,心情更是好得沒邊兒了。 葉玄忽然氣憤地抬起對來瞪著顧重樓,恨恨地道:“沒想到,你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我還當(dāng)你多純粹,多直接原來也是個腸子彎彎繞的人,一點都不可靠?!?/br> 顧重呵呵一笑,胸口跟著起伏,而貼在他胸口的葉驚玄也跟著一塊起伏:“我這叫酒后吐真言,這話是你說的,你看你說的話句句都這么正確?!?/br> “顧重樓,你是個無賴,無賴的超高:。”葉驚玄臉上猶自憤憤,心里卻莫名地輕快,連她自己都沒鬧明白,反正心情好了就好了唄,這對孩子也好。忽然覺得有個孩子真好,而顧重樓ms也不錯哈顧重樓忽然又神色一正,看著葉驚玄正色道:“驚玄,我剛才說的話,字字句句是真,絕無虛言?!?/br> 葉驚玄掙扎著要起來,卻被顧重樓按住了,顧重樓這樣嚴(yán)肅的神情,她還真是從來沒有看到過,但卻還是忍不住瞪了一眼涼涼地說道:“酒后也有可能說胡話,剛才的話都是酒后胡言?!?/br> “嘴硬的丫頭,你哥說了,你呀從心到頭發(fā)絲兒都是軟綿綿的,獨獨這張嘴,偏要死撐著。”顧重樓聽了葉驚玄的話,差點臉上的笑沒能掛住,心下稍強安下來,反詐了葉驚玄一把,他現(xiàn)在算是清楚了,跟這丫頭在一起,非得打不死,擰不走不可,要不然就會讓她的冷言冷語給嚇跑了。 葉驚玄聽了這話就在心里埋怨,葉驚塵和葉驚濤那兩個笨蛋,不知道醉酒的人最不可靠嗎?竟然竟然說這些:“我才沒有,他們亂說的,他們也喝醉了” 顧重樓聞言就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姑娘果真是個嘴硬的,他也終于發(fā)現(xiàn),跟葉驚玄在一起,要充分發(fā)揮小強的物質(zhì),雖然他不明白什么是小強,但葉驚玄常用來形容生命力強悍,他也就習(xí)慣地用上了。 “嗯,我喝醉了,所以我決定睡覺,娘子咱們睡覺吧?!?/br> 于是葉驚玄眼睜睜看著顧重樓把她安放到床榻內(nèi)側(cè),又抽身解開了外袍,然后利落地蓋上被子,還真就過不久就睡著了。葉驚玄愣愣地看著顧重樓的側(cè)臉,一陣無語 蓋棉被,純睡覺,嗯很美好很河蟹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