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里伯:……哦,一抓一大把,原來我們念能力者這么不要面子的哦。 不過其實拓真說的也是,畢竟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天空競技場,兩百層以上就是念能力者的聚集地了,雖然魚龍混雜,但是念能力者們性格各異,說不定就會遇到愿意跟他們嘮叨這些事情的家伙呢。 “好吧好吧,你們坐下,我們慢慢說。”里伯推了推往下滑的眼鏡,實在是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所謂念呢,其實是從人體內(nèi)發(fā)出的一種生命能量……” …… “能在沒有人指導的情況下自行摸索出‘纏’的用法,也不知道該夸你們是天才,還是該感嘆你們運氣真好了?!?/br> 聽完里伯對念做的簡單科普,拓真和安定都若有所思。 他們心里都清楚,阿爾塔納與念其實并不是一回事,但是既然他們身上的阿爾塔納能被這些所謂的念能力者當成念,那就說明二者還是有共同點的。 別的不說,就說拓真身上的阿爾塔納為什么是有限的這一點,在念能力者們眼里就是“作為生命能量的念在流失”,所以當初庫洛洛他們才會覺得拓真能活下來真是不可思議。 而在拓真根據(jù)他們給出的留住念的方法,也即使用“纏”的方法來對身體里的阿爾塔納進行有意識的控制時,也的確能感覺得到自己身上的阿爾塔納流速變慢了。 那是不是說明阿爾塔納和念之間其實有共通之處呢? 安定有些激動,迫不及待地問里伯,“那你知道‘念’是怎么產(chǎn)生的嗎?”如果明白了“產(chǎn)生”的機理,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后拓真就再也不用受到體內(nèi)有限的阿爾塔納拘束了? 里伯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說了嗎?‘念’是一種生命能量,是每個人生來就有的。它就跟我們的細胞一樣,存在即是存在,我們能探索它的用處,卻無法深究它的來源?!?/br> 這么說著,他又對一臉茫然的二人打了個比方,“就好比,你現(xiàn)在的這個問題,我這樣來問你,你覺得應該怎么回答:‘肝臟是怎么產(chǎn)生的?’或者還可以換一個:‘我們的心臟是怎么產(chǎn)生的?’” 安定愣了一下,之前的激動不復存在。 “明白了吧?”里伯攤了攤手。 安定有些失望,還以為能找到解決拓真時不時就需要充能的問題呢。 拓真伸手擼了一把安定垂下去的腦袋,看著里伯:“我覺得你還有些東西沒說?!?/br> 里伯挑了挑眉,覺得這家伙還是挺敏銳的,“哦?” “因為我跟那些家伙打過一架,所以我清楚?!憋w坦的那個大招,絕不僅僅只是念能力“四大行”的程度。 “那些家伙?”里伯眨了眨眼睛,然后突然反應過來,“你是說讓你殺了三萬人的那群家伙?” 拓真點了點頭。 里伯摸了摸下巴咂了咂舌,能把他都覺得很棘手的拓真打得只能逃走,這些家伙看起來也不簡單吶,不過這都是之后要考慮的問題了,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該怎么把這兩個家伙忽悠……啊不,說服跟自己一起回獵人協(xié)會。 “你在考慮不好的事情嗎?” “沒有?!崩锊疅o比干脆正直地反駁。他喝了口水,對兩人提議道:“我也不耽擱你們太長的時間,先告訴你們吧?!?/br> “我的確還有一些關于念能力的東西沒說,但是那是深入學習的部分,念能力的四大行可以說是免費給你們科普了,但是你們也知道天下沒免費的午餐吧?” 兩人點了點頭。 “如果我們想知道接下來的內(nèi)容,你需要我們做什么?”安定試探著開口。 里伯放下手中的杯子,兩手交疊放在桌上,“首先,雖然你們是受人所托,但是畢竟也殺了三萬人,這是個不小的數(shù)字,隨便放在誰身上都是個關押一輩子,最后死在牢里的結(jié)局。” “所以我說你們逾越啦?!蓖卣纥c了點桌子,“你們只是個民間組織,限制人身自由是公權力機關嚴格按照正規(guī)程序才能行使的權力,難不成你們還想進行‘天誅’不成?” 雖然不明白拓真口中的“天誅”是什么,但是這并不妨礙里伯笑瞇瞇地跟他講道理:“我們獵人協(xié)會采取的這些舉措都是各國政府默許的,甚至這件事本來就是納什克共和國對獵人協(xié)會提出的援助申請。而且你覺得普通的公權力機關能奈何你這樣的人?”自己本身就是個超常規(guī)的存在,還想跟他講常規(guī)呢?做夢去吧! 拓真撇了撇嘴,怎么沒有之前那么好忽悠了。 安定瞪了時不時就跳出來皮一下的拓真,然后問里伯:“既然你能這么說,那就說明還是有解決辦法的?” 里伯點了點頭,“那是當然。” “你說?!?/br> “兩種辦法,一,”里伯伸出手豎起一根手指,“我之前說過,我會在三個月后的獵人考試中擔任考官,我負責的考核項目就在我所看守的監(jiān)獄里進行。監(jiān)獄里的犯人們會作為各個關卡的臨時考官,來為我阻攔前來通關的考生們??忌鷤冇衅呤€小時的時間來通關,這個時間也可以被當做籌碼,犯人們每消耗考生一小時的時間,就能減少一年的刑期,你們可以通過這種方法來把刑期全部減掉,只要你們有能耐的話。” 安定翻了個白眼,就拓真殺掉三萬人的罪行,還不知道要判多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