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拓真點了點頭,接著說,“第二,就是我之前說的,審神者只是一個類似于百夫長的職位,溯行軍是演練對象。時之政府在養(yǎng)一個軍隊,為一場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打響、而且不能對外公開的戰(zhàn)爭做準(zhǔn)備?!?/br> “這也說不通?!甭閭}好反駁,“如果要打仗的話,為什么這些付喪神什么都不知道呢?他們是刀劍所化,是銳器,戰(zhàn)爭對他們來說應(yīng)該是家常便飯的事情,為什么卻給了他們一個‘維護(hù)歷史’的設(shè)定?還有他們口中‘文系’和‘武系’審神者的職階又代表著什么?” “那就不清楚了?!蓖卣鏀偭藬偸郑翱磥碇挥械任业搅四抢镌俾私饬?。” “……”麻倉好皺著眉思考著,他總覺得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掉了,可是一時半會兒他又想不起來究竟是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所以他們說了半天你也沒聽到什么其他的哦?” 麻倉好嘆了口氣,也不再去想被忽略的到底是什么了,反正這會兒也想不起來,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突然想起來了呢。 “……都說了他們倆知道的不過也只是一些表面的東西而已?!敝八€沒帶清光和安定去找拓真的時候,他就在天臺問了他們對于時之政府、刀劍付喪神和時間溯行軍三者,究竟了解多少。麻倉好其實并不是想要得到他們的回答,他其實只是將一塊石子投入了湖中,他需要做的只是透過兩人心中的那層漣漪,撥開迷障一樣的水波,窺視湖底的一角。 可是稍微讓他有點不解的就是,這層漣漪下面,別說是水草,就連一塊石子都沒有——包括最先他投進(jìn)去的那塊。 “或許真的就跟你說的一樣,”麻倉好單手抵著額頭,有些失望地說:“他們只是游戲里的npc而已?!?/br> “設(shè)定了人物背景,設(shè)定了固定的臺詞,設(shè)定了任務(wù)動作。他們完全沒覺得不對,因為他們的程序是比較完整的,而一些有漏洞的地方,他們也會下意識地忽略掉。如果沒有外人提及,憑他們自己根本就想不到。”說完,他看向了拓真:“所以你才答應(yīng)他們想去看看嗎?” “其實還要算上時空轉(zhuǎn)換器啦?!蓖卣姘雅赃叺恼眍^抱在懷里捏了捏,“應(yīng)該說原因一半一半吧?!?/br> “要是他們某天突然把程序都給銷毀了怎么辦?”他歪了歪頭,“安定會不會消失什么的?” “誰知道呢。”麻倉好攤了攤手,“畢竟我們現(xiàn)在連他們的運行機理都不知道?!?/br> “所以這一趟就是非去不可了啊?!蓖卣姘炎约簯牙锏恼眍^拋起來又接住,語氣淡淡地說:“如果安定真的在某天被什么人給弄不見了,我可是會生氣的哦?!?/br> 麻倉好挑了挑眉,“之前在咖啡廳的時候,你還說自己不會生氣的呢?!?/br> “自家的寵物自己跑了和被人搶走就是兩回事?!蓖卣胬碇睔鈮训卣f,“難道不是嗎?” “……”行吧行吧,你總是有理的。 “其實我倒是覺得他們的程序沒有設(shè)定死?!?/br> “嗯?因為你那個小朋友嗎?” 拓真十分認(rèn)真地糾正,“別這樣稱呼他,好歹他還有可能成為我繼母呢?!?/br> “……”麻倉好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說拓真?!?/br> “啊?” “那把刀不是被磨成脅差之后就送給你了嗎?” “對啊?!蓖卣纥c了點頭,不知道為什么麻倉好會突然提到這個問題。 “安定也是那個時候進(jìn)入脅差的?” 拓真又點了點頭。 “這樣來看,比起你爸,你更像這振脅差的靈的爸爸啊?!?/br> “?。。 蓖卣婧喼闭痼@,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用手指著自己,“我???” 麻倉好點了點頭。 “……”拓真有些恍惚,“你的意思是……我綠了我爸?” “……”什么鬼邏輯! 第80章 就職計劃(三) 清光帶著狐之助來到拓真所在的酒店時, 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傍晚了。正巧拓真安定還有麻倉好都在房間里打牌。 不過三個人打花札?而且拓真和安定臉上還貼滿了小紙條?這是什么cao作? 清光的到來很快引起了正在打牌的三人注意, 安定手里拿著牌很開心地跟他打招呼,“清光你終于來了??!” “……什么叫做我終于來了啊?” “快來幫我看看!拓真這家伙一點都不可靠!”安定頂著一腦門的小紙條抱怨著,看起來還有些可笑,“輸?shù)煤脩K!” “啊,役牌不繼續(xù)了哦?!?/br> “五光?。?!”看到麻倉好手中的牌面,安定一臉崩潰地扔掉了手中的牌,被麻倉好隔空貼了五張紙條后, 他的視線都快被層層疊疊的小紙條給遮擋完了。安定透過紙條縫瞪著同樣被貼紙條的拓真, “都說剛才役了就好!” 拓真很無奈,“剛才役了結(jié)束也只能得兩文啊, 五文一張小紙條,根本就不夠給他貼一張的嘛,而且誰知道這家伙手里居然藏著雨四光啊!” “可是之前能役牌的都結(jié)束了的話,幾盤下來怎么著他臉上也該貼幾張了吧?結(jié)果拓真你每次役牌后都不讓結(jié)束的!” 拓真很委屈,“明明安定也是一樣啊, 說什么還差一文就結(jié)束, 結(jié)果每次都到最后了才后悔?!?/br> “……”安定頓時一噎,果然他們倆就是半斤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