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你又是誰 青年自稱宇智波斑, 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 羽樹根本就沒聽說過宇智波一族的名號,所以在宇智波斑自報家門后,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在看到一個陌生人的時候,問出“你是誰”只是羽樹下意識的反應(yīng), 但比起宇智波斑的名字, 其實他更想知道宇智波斑來這里的目的。 他是清楚羽衣的, 當(dāng)初不惜挖掉弟弟的眼睛也要封印他的力量, 在他死……不, 應(yīng)該說是沉睡之后, 不把他完完全全封印后藏起來、避免有心人利用他的力量是不可能的。 看出了羽樹的疑惑, 宇智波斑雙手環(huán)在胸前, 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墻角處。 那里躺著一個身著白衣、氣息奄奄的青年, 是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宇智波泉奈在戰(zhàn)場上受了重傷,藥石無醫(yī),在選擇將自己的眼睛換給已經(jīng)失明的哥哥——也就是宇智波斑后, 就開始靜待死亡了。 “我聽說這里有能讓瀕死之人活過來的辦法,所以就帶著泉奈來了。” “你就不怕是個假消息嗎?” “消息假不假的也得是我來親自確認(rèn), 只要有救回泉奈的可能性,哪怕再小, 我也要試!” 宇智波斑說的話擲地有聲, 每個字每句話都不難聽出他骨子里的不羈和驕傲。 起死回生這樣的事情, 聽起來的確很荒唐。但如果不是試圖在無助的黑海中抓住微弱渺茫的希望,宇智波斑又怎會千里迢迢地帶著弟弟, 持著孤注一擲的狠厲砸開密室, 千方百計解開棺口的秘文, 最后將羽樹喚醒呢? 羽樹看著躺在墻角,眼部蒙著白布的青年, 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一句輕得能被風(fēng)吹散的感嘆脫口而出:“你倒是個好哥哥?!?/br> 宇智波斑不置可否,廢話不多說,直截了當(dāng)?shù)亻_口問:“那你能救泉奈嗎?” 聞言,羽樹抬起頭,好脾氣地沖他笑了下,“大概是能的。” 宇智波斑眉頭一皺,不滿道:“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大概是什么意思?” 這人的脾氣還真是直啊……而且這說一不二的架勢,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了。不過也不奇怪,畢竟這人剛才自我介紹時說的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雖然羽樹對這個家族毫無半點印象。 看在這人有寫輪眼還長得像因陀羅的份上,羽樹無奈歸無奈,倒也不至于不理人,而且還好聲好氣地跟他解釋道:“因為我以前沒試過這個辦法?!?/br> 宇智波斑的眉頭挑得更高了,“那你真的能治嗎?” 羽樹:“……”這人明明是來求我的,為什么卻對我一副高高在上屈尊降貴地等著我求他的樣子?????? “算了,反正也沒別的辦法,就讓你試試。”嫌棄地說完這句話,宇智波斑就走向了角落,將他弟弟抱了過來。 羽樹:“…………”你大爺?shù)模?/br> 要說到治療,在大筒木三兄弟中,最擅長的一直都是大哥羽衣。 螢綠的醫(yī)療查克拉中充滿了勃勃生機(jī),無論是誰,生了什么病,又或者是斷胳膊斷腿,只要他大哥將醫(yī)療查克拉覆蓋在手掌上后輕輕一拍,那人又能活蹦亂跳了。 羽樹沒這個本事,而且只要他身上的封印還存在著,他就一直無法自由地使用查克拉。 但他卻可以另辟蹊徑。 輝夜姬因為吃下了神樹的果實才獲得了查克拉,羽衣和羽村身上的查克拉也是來源于她的。 而羽樹的身體本就是由神樹果實的一部分塑造的,是一切查克拉的源頭,他體內(nèi)血rou中自然是蘊含著醫(yī)療查克拉的。 所以當(dāng)宇智波斑把他弟弟抱過來后,羽樹便改造了自己的手,在宇智波斑警惕的目光中,自己在自己手腕上劃了道不深不淺的口子,溫?zé)岬孽r血順著手腕滴落在地。 羽樹抬了抬下巴:“給他喝掉?!?/br> “……”宇智波斑看著羽樹,表情明顯的就差沒在左臉寫上懷疑、右臉寫上嫌棄了。 羽樹翻了個白眼,“待會兒血凝了我可不會再劃開第二次了?!?/br> “……”雖然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看起來一點都不靠譜,但沒辦法,宇智波泉奈的病體已經(jīng)不能再拖下去了。 于是宇智波斑一咬牙,將羽樹還在淌血的手腕拉到了自家弟弟嘴邊,看著他喝下,一眼不錯地觀察著弟弟的情況。 很快,宇智波斑就不再懷疑羽樹的辦法到底有沒有用了。 血液淌入宇智波泉奈的口中后,他像是在沙漠里已經(jīng)斷水三天的旅者終于找到綠洲一樣,大口大口地喝著能讓他的身體重新煥發(fā)生機(jī)的甘泉,急切得樣子不亞于惡虎撲食。 倒是讓宇智波斑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回頭看了下神色平靜的羽樹,咳了一聲,低聲道:“泉奈他……” 羽樹以為他是想問宇智波泉奈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便主動跟他解釋道:“應(yīng)該是他身體里的查克拉瀕臨枯竭,就跟嚴(yán)重缺水的人看到水之后一樣,不用太擔(dān)心?!?/br> “咳,是嗎,那就好?!庇钪遣ò吲ゎ^不看他了。 羽樹見他這樣,忍不住嘴角上揚。 不知道為什么,宇智波斑老是給他一種當(dāng)年還未和父親弟弟鬧僵關(guān)系的因陀羅的感覺——哪怕羽樹清楚地知道,宇智波斑根本就不是他的大侄子因陀羅。 沒過多久,羽樹手腕的傷口就被宇智波泉奈吮得泛白,到最后一滴血都滲不出來了,宇智波斑才松開固定羽樹手腕的手,讓他將手腕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