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喬里其實都沒有直面過哥譚的超級反派。

    他對小丑的印象，從來都只是漫畫之中的一個角色。不同于蝙蝠俠等人，因為相處了這么長時間，喬里早就明白他們是真實的。但是小丑的存在，比蝙蝠俠還要令人無法理解，所以沒有真正見過之前，小丑在他心里只是一個符號。

    可是當(dāng)這個符號出現(xiàn)在了眼前呢？如果這個符號，傷害了喬里認定的朋友呢？

    過去每一次，喬里都不是直面，而這一次——當(dāng)她看到滿身是血為了救下一個受害者的蝙蝠少女時，突兀地想起了漫畫之中，坐著輪椅的神諭。

    她們是同一個人，只是前者會帶著肆意的笑容站在哥譚的滴水獸上，而后者，只能永遠的坐在輪椅之上。

    蝙蝠少女因失血過多眼前發(fā)黑，但是在她警惕之前，捕捉到了熟悉的聲線。

    “別擔(dān)心，我會治好你?！眴汤飳虐爬瓚牙锞认碌幕杳缘呐⒈饋矸诺揭贿?，原本黑色的頭發(fā)在這一刻閃現(xiàn)出深藍的韻律，喬里小心翼翼地將拳頭落在芭芭拉的身上，看著原本因炸丨彈而重傷的女孩身上的血重新回到體內(nèi)，破損的制服恢復(fù)，凌亂的紅發(fā)也在這一刻重歸整齊。

    近乎昏迷的芭芭拉緩了一下，后知后覺感受到了身體上的輕松：“……喬里？”

    “這種時候，應(yīng)該喊我jojo吧。”喬里扯了扯嘴角：“告訴我小丑在哪，你知道，我能治療，我擔(dān)心杰森沖動?！?/br>
    芭芭拉的大腦還沒有緩過神，下意識接受了喬里的解釋，就將坐標(biāo)報給了喬里，喬里點頭：“那么這邊就交給你了，我去那邊?！?/br>
    這一次的越獄不只是小丑一個人，阿卡姆之中有著不少人渾水摸魚在這個時候逃出來，但是其中最麻煩的，絕對還是小丑。

    蝙蝠俠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合了，因此，在處理完其他人之后，蝙蝠俠再度和小丑對上了。

    杰森不在現(xiàn)場，畢竟小丑總能有辦法讓羅賓和他的蝙蝠俠分開。

    所謂的二選一，亦或者不知道藏在哪里地炸丨彈禮物，又或者其他什么。

    而這一次，蝙蝠俠將其他一切都解決了之后，也總算找到了小丑所在的位置，芭芭拉已經(jīng)報了平安，杰森在通訊里松了口氣：“……剛才你那邊斷了信號，嚇了我一跳?！?/br>
    芭芭拉遲疑道：“不過我剛才不小心把小丑的坐標(biāo)告訴了jojo，蝙蝠?！?/br>
    杰森聲音都尖了起來：“認真的？他從來沒有對付過小丑！我現(xiàn)在就趕過去！”

    “不，我會處理。羅賓，你去解決b區(qū)的炸丨彈?！彬饌b命令道。

    杰森爆出了一句臟話，但是他也知道現(xiàn)在什么更重要。

    而小丑，也已經(jīng)期待了太久和他的蝙蝠俠的游戲。

    只是這一次，他顯然要錯過蝙蝠俠了。

    當(dāng)蝙蝠俠趕到的時候，他看到了小丑呈現(xiàn)出一種扭曲的姿勢，，就像是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將他綁在了半空之中。

    蝙蝠俠立刻就明白了，這是喬里的替身。喬里曾經(jīng)詳細解釋過自己的替身，說過自己的真實替身是藤蔓形態(tài)的。

    “jojo?！彬饌b看著昏迷地小丑，平靜地喊了一聲。

    “……果然還是閉著眼睛的小丑，才是好小丑?！眴汤飶年幱疤幾叱鰜?，歪了歪腦袋說道：“對嗎，蝙蝠俠?！?/br>
    在蝙蝠俠開口之前，喬里解釋道：“我很抱歉，我破壞了我們之前默認的規(guī)則，我應(yīng)該只處理替身使者，而不插手這些事務(wù)?！?/br>
    “但是小丑傷害了我在意的人，第一次是杰森，現(xiàn)在是芭芭拉?；蛟S其他人會忽視——但是你明白的，我知道很多……他傷害最深的，是你，蝙蝠俠?！?/br>
    “我還沒有殺他，不用擔(dān)心，我知道你的原則。而且就算他現(xiàn)在全身骨折，我也能在下一秒把他恢復(fù)?！?/br>
    “你在緊張?！彬饌b口吻是異常地平靜。

    喬里沒有否認，他沉默了幾秒，開口道：“在趕過來的時候，我是一時沖動，但是當(dāng)我將小丑綁起來，救下了兩個受害者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并不后悔這么做?！?/br>
    “我和你說過很多，我說小丑在有的宇宙并不是一個人，我也說過小丑就像是毒瘤一樣一直存在，我還說過，還有可愛的樂高小丑?！眴汤锾痤^，綠色的眼睛對上蝙蝠俠：“就算我在這里殺死小丑，未來還會出現(xiàn)第二個、第三個小丑。”

    “所以我沒有動手殺他?！?/br>
    而在這個時候，小丑醒來了，但是就在蝙蝠俠緊繃的時候，小丑卻不像是過去那般發(fā)出瘋狂的笑聲，而是像個不知世事純潔的孩子一樣，發(fā)出疑惑又迷茫的喃喃。

    蝙蝠俠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喬里解釋道：“你知道我的替身能力，我可以變換我自己的外形和軀體，解釋起來就是可以潛入身體之中進行破壞，并將之重組成不同構(gòu)造?！?/br>
    “這只能用作于我自身——可我父親的替身和我不一樣，他的能力可以作用于任何事物、包括人類?！?/br>
    “我原本想幫小丑重新捏個大腦的，用喬魯諾的能力。但是我對這方面沒有這么細節(jié)的了解，所以我用了我父親的替身?！?/br>
    “……我沒有殺他，但是我可以保證，未來小丑再也不會傷害到任何人。因為我重組了他的大腦，而你無法用任何手段檢驗證明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