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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賣石頭的趙富貴在線閱讀 - 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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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敬年聞言抬頭,平光鏡反射出電腦屏幕上的行行數(shù)據(jù),“加,這幾天都加”,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文軒,你去一趟我家,給我取幾件衣服,我這幾天都睡公司?!?/br>
    沈敬年的助理叫張文軒,27歲的海歸小伙子,已經(jīng)跟在沈敬年身邊4年了。張文軒知道沈敬年對待工作一直勤勤懇懇,但是他親愛的沈總并不是工作狂。

    沈敬年這幾天不要命式的加班法兒,4年來張文軒第一次見。

    他不免有幾分擔(dān)憂,“沈總,現(xiàn)在項目已經(jīng)進入平穩(wěn)期,要不您.....”

    沈敬年一擺手,示意別管,硬生生把張文軒的話堵了回去。

    張文軒只好按照沈敬年的意思去他家取衣服和日用品,交差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勸:“沈總,天涯何處無芳草啊!”

    沈敬年扔筆笑罵:“滾!”

    沈敬年作為老板時間可以說是最自由,也是最不自由的。只要他想遲到早退,誰也攔不住他;同理只要他想加班,那他可以輕松擁有簽不完的文件,開不完的會議,審不完的合同。

    午夜11點半,沈敬年咽下最后一口冰涼的咖啡。

    他抱胸站在總裁辦公室的門口,前面是漆黑廣闊的辦公區(qū),身后是明亮熟悉的辦公室。他放空幾秒,隨后利落關(guān)上門大踏步走進內(nèi)間小休息室,草草洗漱準(zhǔn)備睡覺。

    休息室里只有一張1.5米的小雙人床,平日午休時沈敬年覺得這床還挺舒服的,今天卻怎么躺都不對勁。

    心煩意亂翻了幾圈之后,他把床頭柜上正插著充電線的手機舉到眼前,給黨也發(fā)了一條微信:睡沒?

    苦逼的黨也正在市局值夜班,一看信息樂了,回復(fù):沒呢,怎么著,想哥哥了?

    沈敬年:滾犢子,你在單位嗎?幫我個忙

    黨也:跪下叫爸爸!

    沈敬年發(fā)了一個豎中指的表情包后打字發(fā)送:我真有事

    黨也本來正把腿搭在辦公桌上晃悠,一看沈敬年這么說,連腿都拿下來了,坐姿端正回復(fù):你遇上事了?

    不怪黨也擔(dān)心,由于他職業(yè)的特殊性,一般找他幫忙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沈敬年這種身份的,保不齊是遇上麻煩了。

    沈敬年:幫我在你們系統(tǒng)里查個人

    黨也:犯紀(jì)律

    沈敬年:爸爸

    黨也:誰?

    沈敬年:趙束

    黨也:性別、年齡、身份證號、籍貫、現(xiàn)住地,知道的都發(fā)過來

    黨也邊用手機噼里啪啦打字,邊打開公安內(nèi)網(wǎng)。

    沈敬年:姓名趙束,性別男,年齡20多歲,籍貫重點看一下云南和北京,別的不知道了

    黨也:.......

    好在“趙束”這個名字還算小眾,黨也翻了十多頁最終鎖定出來五人,挨個給沈敬年描述一遍,最終確定了生于1989年12月12日,性別男,籍貫地云南瑞麗的趙束。

    沈敬年看完黨也發(fā)來的信息,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不可置信道:“你說他多大?!”

    黨也被寂靜夜空里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嚇了一跳,按了兩下才接起來,“89年的,29啊,比你大一歲”

    沈敬年腦袋嗡一聲,“不可能!他比我大?!”

    默默把手機往外挪了幾公分,黨也莫名其妙,“這有什么不可能的??!年子!你大半夜發(fā)什么瘋啊!這人誰???”

    沈敬年被趙束比他大一歲的事實震暈了,雖說這沒什么,但是他一直堅定的認為趙束應(yīng)該比他小個三、四歲,突然得知“富貴兒弟弟”其實是“富貴兒哥哥”,他這心里有點不清不楚的別扭。

    就好像一個人從小到大都堅信土豆是紅色的,地瓜是黃色的,但是突然有一天得知自己小半輩子都錯了,其實土豆是黃色的,地瓜才是紅色的。

    雖說不影響以后吃炸薯條和拔絲地瓜,但再遇上這兩種食材時,心里會咯噔一下。

    明明是戴鐲子扎小辮兒的人,怎么還成我大哥了?!

    靠!

    在沈敬年沉默的一分鐘里,黨也翻著頁面絮絮叨叨,“這人還挺有錢,在北京和云南都有不少房產(chǎn),嘿!上海和深圳也有......”

    沈敬年耳邊又響起趙束的話:北京城里光別墅我就有倆。

    看來這小子....不是,這哥,還真沒吹牛.....

    黨也還要給他念內(nèi)網(wǎng)里的資料,被沈敬年叫停。

    他知道公安內(nèi)網(wǎng)里的信息有多細致,毫不夸張的說,就差連今天的晚飯都登記在冊。但他只想確定下趙束這個人的身份,就好像他只想確定這個人是否真實存在。

    一旦確定了,后續(xù)的信息他想由自己來填充,而不是內(nèi)網(wǎng)里一條一條冰冷而殘酷的記錄。

    另外,他也不想讓趙束的信息一條一條攤開來裸露在別人的視線下,無論這個別人是誰,無論整件事因何而起,甚至如果此時坐在內(nèi)網(wǎng)前的是他自己,他也會選擇關(guān)閉頁面。

    “你把內(nèi)網(wǎng)關(guān)了吧”,沈敬年緩了口氣說。

    黨警官摸不到頭腦,“你到底要干嘛?中邪了啊你?”

    電話這邊的人民群眾嘆氣搓臉,可不是中邪了。

    第二天沈敬年下午出去跟人談事,他這幾天心煩,想著自己出去兜一圈,就沒帶司機。

    對方老總是位女士,端白瓷茶杯的手上戴著一條碧綠的圓鐲子,沈敬年視線不自覺就往人家手腕子上飄。好在對方的年紀(jì)比沈敬年大了兩輪還多,發(fā)現(xiàn)后也沒介意,還打趣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