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邊榆這段時間很忙,忙著吃喝玩樂,那群狐朋狗友借著劫后余生的名義,輪著開派對說要給邊榆去去晦氣。 有在酒吧的,有在會館的,還有各種娛樂場所的,顧蒙原本想叫邊榆去賽車,邊榆苦笑一聲:“兄弟,我腰上挨了一刀,頭上挨了一頓,這個可真是干不動了?!?/br> 彼時他們正在一個會所里拼酒,臘月二十五這天是顧蒙的生日。 邊榆靠在沙發(fā)上拍著顧蒙的肩膀,兩人現(xiàn)在發(fā)型差不多,隔老遠看起來像一對雙胞胎,這話是程宗崇說的,邊榆一腳踹了上去:“滾,爺我這么帥,你小子是不是眼瞎?!?/br> 顧蒙原本也想踹來著,但是聽見邊榆這話立刻察覺到不對味,但又不能像邊榆對付程宗崇那樣對付邊榆,一個一身肌rou的壯漢對著邊榆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但轉(zhuǎn)瞬他又想起邊榆腰上被扎了一刀,立刻湊上來關(guān)心道:“喲,邊爺,沒傷到您的腎吧?那東西可金貴,可別壞咯。” 隨即邊榆的腳就上了顧蒙的屁股。 程宗崇和顧蒙一人被踹了一腳,兩個難兄難弟碰了下杯子,程宗崇從兜里掏出了個小布袋說:“邊爺,我跟我爸前幾天去寺廟給你求了個這玩意,保平安的,你揣著。” 程宗崇這段時間都快被他爸拴在褲腰帶上,走哪帶哪。 紅色的小布袋上面繡著吉祥如意四個字,邊榆接過打開,里面是個金色的平安符,繡花精致,上面帶著“平安”兩個字。 邊榆眼眶一酸,拍了拍程宗崇的肩膀剛想感性幾句,結(jié)果一個東西從手中滑落。 邊榆彎腰見了一起來,一看是另外一個符,邊榆翻了翻,看向程宗崇時眉頭挑的厲害。 程宗崇“哎喲”一聲,快速將東西摁下:“這東西可不能見人,邊爺您收著,可是好東西?!?/br> 好不好的不知道,邊榆現(xiàn)在只想揍程宗崇一頓。 今天來了很多人給顧蒙慶生,顧蒙人緣好,能搭上話的都叫著了,也算是今年最后一次的放縱。 眼看著就要過年,年節(jié)的時候即便是富二代也逃不脫陪親戚的下場,要么在家陪吃陪玩,要么到處竄門,一個比一個忙。 別的時候家里還能縱容胡鬧,這些大節(jié)上卻一個比一個管得嚴。 顧蒙將整個會所包了下來,男男女女聚在一起玩什么的都有,犄角旮旯里保不齊遇到什么辣眼睛場面,邊榆這會兒又開始腦袋疼,歪倒在沙發(fā)上哪都不打算去。 酒喝了不少,他本想出去吹風(fēng),但又怕吹完頭更疼,刁了根煙掉在嘴里眼睛不知道落在了何處。 顧蒙又被一堆人拉去灌酒,壽星嘛,自然不可能放過他。 一根煙抽了一半,邊榆感覺到身邊沙發(fā)陷下半分,稍一側(cè)目,看見坐下的曲淮。 說起這個曲公子,邊榆這還是第二次見他,上次是在程宗崇的局上,總共沒多少交集。 這人夠不上邊榆,見不見面的也沒什么意義,倒是上次謝之臨的事情邊榆至今還記得。 他這段時間忙,沒時間處理這個暴發(fā)戶,沒想到這就送上門來了。 邊榆笑道:“喲,曲少啊,什么時候來的,我這腦袋受傷眼睛也不好使,竟然沒看見?!?/br> 曲淮笑了笑:“邊少忙,身邊總有一堆人圍著,我也不敢打擾,況且今天是顧少的場子?!?/br> 話里的意思就是,顧蒙的場子跟你邊榆沒什么關(guān)系,來不來的也用不著你關(guān)心。 邊榆吐了口眼圈,眼睛瞇了瞇,看著前方有意無意地說:“倒也是,顧蒙忙,曲少也忙,就我這么一個閑人?!?/br> 曲淮抿著嘴吧本想接茬,卻不知道為什么閉了嘴,今天的他不如從前那樣用鼻孔看人,多了點惴惴不安,但不是對著邊榆,比起第一次見面的巴結(jié),今天他似乎看不上邊榆。 邊榆懶得理他,透過人群縫隙看著居于人中間的顧蒙。 顧蒙這個人人緣極好,性格和程宗崇有點像,不同的是顧蒙這個人扔到哪里像什么人,就算把他扔到工地里扛水泥都毫無違和感,而程宗崇就多了點貴公子的矜持,即便混賬起來挺不是個東西,但程勱的教育多少有點成效,至少在外,程宗崇的氣質(zhì)半分也不缺。 倒也不是顧蒙這樣不好,說不上誰好誰壞,各有優(yōu)點。 顧蒙在吹了一瓶酒后開始耍賴,說什么都不肯繼續(xù)了,踉踉蹌蹌幾次差點摔在人身上,最后像一頭牛似的沖刺了一段路后倒在邊榆身邊,整個人都快掛在邊榆身上,吐著酒氣說:“你們這些人可真不是東西,就這么對我這個壽星的?” 一條胳膊掛在邊榆的脖子上,邊榆將胳膊拿了下來,推他的時候,貼著耳朵說:“裝歸裝,你要是敢吐我身上,我就把你嘴縫上?!?/br> 緊接著醉鬼詐尸似的突然坐了起來,往反方向倒去。 另一邊是還沒離開的曲淮,他身形偏瘦,顧蒙則是個運動達人,一大塊肌rou砸上去差點把曲淮砸倒。 顧蒙身上酒氣熏天,正以每秒一米的速度迅速玷污著曲淮那身價值不菲的名牌,可曲淮又不敢像邊榆那樣暴力威脅,他只能拍著顧蒙:“顧少,顧少您好好嗎?要不要叫人送你上去休息?!?/br> 會所上面有住處,專門給喝多的人準備,今天的局本就沒準備讓人豎著走出去。 顧蒙哼唧兩行好像沒聽見,不遠處虎視眈眈的幾個人見顧蒙似乎真的喝醉了,最后悻悻收回來抓人的腳,開始繼續(xù)尋找下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