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沾上那玩意定然不能簡單善了,在程宗崇進去當(dāng)天程勱就找上了蘇珉沅,二人已經(jīng)著手開始從那些鬧事的人,包括近段時間進出酒吧的人都一一排查一遍,卻在第二天邊榆和程宗崇就已經(jīng)被放了出來,只有段東恒因為打架斗毆被拘留還得在里面待幾天。 程勱得到消息立刻就將程宗崇接走了,蘇珉沅則站在路邊看著站在街對面的邊榆,他快步走過去,將手里的羽絨服披在邊榆身上,不等他多說,邊榆先一步問道:“聽說你前段時間出差了,剛下飛機就直奔酒吧,誰讓你去的?” 蘇珉沅正幫邊榆收緊羽絨服的衣襟,手指動作稍停,但很快恢復(fù)正常,神色不見異動,平淡地問邊榆:“你懷疑我?” 第81章 邊榆最后跟謝之臨走了, 這小孩兒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沒什么人脈消息卻靈敏。 那天謝之臨察覺不對想進去的時候,被一個熱心腸的大姐牢牢抓住胳膊,不知道是不是新聞還是電視劇看多了, 非說謝之臨是熱心大學(xué)生, 甚至還招呼著身邊的幾個上了年紀的大樹一起拉。 謝之臨就是一個常年混跡在書本里缺乏鍛煉的青年, 怎么也沒辦法從風(fēng)雨無阻每日鍛煉的大爺大媽里逃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酒吧門口拉起了警戒線, 看著花里胡哨各種掛彩的人被壓了出來,然后他看見了蘇珉沅。 謝之臨不知道蘇珉沅什么時候進去,也不知道他在其中起了什么樣的作用,他只看見蘇珉沅站在邊榆身后, 邊榆不知道跟一旁的警察說了什么,最后也跟著上了車。 大爺大媽這時候還在感慨:“你們這些學(xué)生啊熱心腸的很, 但也得分場合,你看那些混混是你能靠近的嗎?回頭受傷了不還得你爸媽心疼?” 謝之臨想說他沒爹媽,他媽早就死了, 爹也跟死了沒什么兩樣, 可這話跟一個陌生大姐實在說不到一起去,最后謝之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邊榆的身影消失在一群制服中。 這期間謝之臨想過找人問問, 可是將手機翻爛了才想起自己竟然和邊榆周圍的所有人都沒有交集, 電話號碼乃至上門尋人,謝之臨都沒有任何頭緒,自我認知在這一刻變得異常清晰,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額外濃烈地將他緊緊包裹著, 時刻提醒著他并不是邊榆那個圈子的人,即便他跟邊榆再如何朝夕相處, 他們也只是表面上的金錢關(guān)系,無論是邊榆還是邊榆的那些朋友,都從來沒有將謝之臨放在眼里。 這也沒什么不對,從前謝之臨還算認命。 今日一大早謝之臨接到了個電話,讓他到公安局門口接人,不用問就知道是誰,謝之臨的手瞬間變得哆嗦,可又在聽清那個人聲音來自何人時,心中的緊張和激動又分出疑惑的情緒來。 邊榆坐在副駕駛,謝之臨直接開車回了家。 一路相顧無言,邊榆洗了澡出來時謝之臨正在熬湯,香味充斥整個屋子,邊榆站在謝之臨身后時謝之臨老早就察覺,可他手中動作未停,忙忙碌碌似乎沒空搭理邊榆的樣子。 邊榆平靜地看著謝之臨的身影,沒多久自顧自離開,另一邊正洗著碟子的謝之臨不自覺地松了口氣。 這頓飯吃得不早不晚,謝之臨怕邊榆之前都沒有好好吃飯,所以這頓顧忌著邊榆的胃,都是往養(yǎng)生上做,吃完之后也不過十點。 謝之臨上午本來有課,請假沒去但是進度還是要補,所以在收拾完東西之后就翻看室友給他發(fā)過來的筆記照片趕進度。 邊榆關(guān)上門在臥室里打電話。 詹景說:“小邊總,公司內(nèi)部雖然損失了不少業(yè)務(wù),但是也有不少合作伙伴還處于觀望中,旗下產(chǎn)品部分銷量驟減,產(chǎn)品那邊打算砍掉部分保全其他,至于董事會,等您回來……” “誰說我要回去?”邊榆突然插嘴。 詹景一愣:“您不會來?雖然外面對您的傳言褒貶不一,但是對于集團現(xiàn)狀,只要您回來穩(wěn)住局面,即便董事會也不會多說什么,現(xiàn)在是爛攤子誰都不想當(dāng)出頭鳥,那些老家伙們互相算計,您現(xiàn)在是坐收漁翁之利的好時機啊?!?/br> “我沒說要回去?!?/br> “小邊總您別意氣用事,更何況當(dāng)初您可不是這么跟我說的,公司的事情您考慮一下?!闭簿奥犚娺呌艿脑捄髴B(tài)度有所冷淡,“我這話可能不好聽,但是我還是想想說一句,小邊總當(dāng)初跟我說起邊總的為人時所說的話可不是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難不成也是演給我看的?這邊家的根到底是什么樣,小邊總?cè)缃袷窍胗脤嶋H行動告訴我嗎?” 和詹景談的時候其實沒想到還會有今天這個局面,邊榆是想穩(wěn)住詹景,用他來作為一個紐帶繼而一點點掌握公司,而后再將一切再次走向正規(guī)的集團徹底推翻。 那時候邊博義還沒有徹底死心,對于一個心高氣傲的人來說,想讓他心理防線徹底粉碎無非就是名譽掃地手中底牌盡失,讓他孤立無援地只能面對無法掌控的結(jié)局,甚至這輩子可能都要成為一個爛泥里的臭蟲。 邊博義小的時候在父親和大哥的光環(huán)下顯得黯淡無光,后來好不容易站到光里,所以對于自己已經(jīng)掌握的東西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手。 他是真的在乎邊榆有著唐家的血脈嗎?并不是,邊博義更怕邊榆取代了他,讓他再次回到陰暗之中,權(quán)利之于邊博義就如同生命。 所以在邊博義得知自己手里的權(quán)利正在一點點消失時,自己掌握的東西并不能讓自己翻身時,在他發(fā)現(xiàn)原來一切都成為定局時,那是正站在他面前的邊榆已經(jīng)不只是他的“兒子”,更是從前的父親和大哥,還有虎視眈眈的外界說有的人,邊榆成了某種化身,一個代表,所以邊博義想拉著邊榆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