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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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熹揚(yáng)眉上挑,朝陽初升,半張臉浸在金光里洋溢著勃勃生機(jī)。 “怎么?要跟老子私奔?” 寧弈安被他這話一噎,不復(fù)寧父寧母面前的乖巧,沉下臉:“別以為這樣就能逃脫聯(lián)姻,就算你去找許惟清,他也不會幫你!” 他高傲地昂起腦袋,扯動脖子上那條顯眼的黛藍(lán)色圍巾,“他現(xiàn)在是我的。” 寧熹被他的動作吸引過去,之前一心撲在干飯上沒注意,這會兒仔細(xì)看,那條圍巾不正是原主手機(jī)屏保照片里的。 寧熹:“手織的……” 原主的記憶斷斷續(xù)續(xù),有些卻格外深刻,就比如這條圍巾,原主兼顧學(xué)業(yè)和打工間隙,熬了一星期的夜織給男友的禮物,現(xiàn)在居然戴在他的脖子上。 見他目光落到圍巾上怔怔失神,寧弈安像只斗贏了的大公雞,揚(yáng)起勝利的笑,“昨晚我們一直在一起,今天早上惟清怕我冷,特意給我戴……你,你要干什么!” 寧熹大步上前,拽住圍巾尾端往他脖子上繞兩圈,用力往兩側(cè)拉。 “寧熹的東西,你也配?” “你……”寧弈安漲紅了臉,抓住圍巾狠拍他的手。 隨后趕來的寧母看到這一幕,眼前一陣眩暈,“寧熹!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寧熹仰起頭微瞇著眼看她,越發(fā)用力勒緊寧弈安的脖子,直到人額角青筋暴起都快翻著白眼暈過去了,抽走圍巾推向跑過來的寧母。 推著行李箱,毫不留戀地走出寧家別墅。 “你要去哪兒!”周遭住的也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家,寧母接住寧弈安,只能小聲又急切地問。 寧熹脫口而出:“回家。” 這里既不是寧熹的家,也不是原主的家。 - 棲霞路388號,老城區(qū)一處舊胡同深處,踏過長長的青磚路走到頭左拐,就到了原主養(yǎng)父母的家。 家門前已長滿雜草,木門年久失修又常年被雨水浸泡,脆地像是一塊酥皮一推就倒,門扉銅環(huán)上落了把大鎖,銹跡斑斑。 自從父母去世被接去親戚家暫住后,原主就很少再回到這里。 寧熹取出一把鑰匙插進(jìn)鎖孔,咔噠一聲轉(zhuǎn)開,小心推開搖搖欲墜的木門。 跨進(jìn)小院,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長滿青苔,昨夜下過的雪正在融化,需得慢慢行走。 好不容易到堂屋,開門就先看到兩張遺照,一男一女兩個人,離世的時候都還很年輕。 眉眼間藏著淡淡的暖意,想必生前都是溫柔和善的人。 寧熹放下行李箱,熟練地翻出一小把線香,又到廚房找來一盒藏在灶臺下的火柴,蹲著劃了兩下,點(diǎn)上香。 望著兩張遺照,心里出奇地平靜下來,“……你們放心,我會給他報(bào)仇的。在那之前,先讓我住著吧?!?/br> 等香燃過,寧熹重新打量起這間五臟俱全的小院。 堂屋左右各一間臥房,只落了一層薄薄的灰,除此之外倒還干凈,蛛網(wǎng)也極少。 記憶里,原主每年都會趁著寒暑假有空的時候,過來打掃兩回。 在他心里,這里有爸爸mama,永遠(yuǎn)都是他的家。 寧熹到院子井邊打兩盆水,先用布擦一下遺照,再去清理房間。 一通忙活,臨近中午才結(jié)束,寧熹腰都快直不起來了,搬張椅子坐堂屋門口,拿著他來時在便利店買的面包和水大口地啃。 這時,一通電話打了進(jìn)來。 來電顯示:許惟清。 他還沒去找他,就敢送上門! 寧熹摁下接聽鍵。 “熹熹。” 我還哈哈呢。 “熹熹你在哪兒。” 不得不說,這許惟清的聲音倒是好聽,清冷的語調(diào)夾雜著微微電流聲,聽得人耳朵一陣酥麻。 寧熹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報(bào)了個地名。 二十分鐘后,人匆匆趕來,穿過鵝卵石小徑,腳下打滑差點(diǎn)摔倒,緩慢移動到堂屋門口,寧熹正靠著木門坐在矮凳上,兩條長腿交迭翹在門坎假寐。 一陣走路帶過的風(fēng)吹開額前碎發(fā),瞧見他額頭上的傷,許惟清瞳孔微縮,立刻蹲在他面前,“怎么受傷了!” 寧熹剛夢到烤羊腿,還沒來得及咬上一口被人叫醒,火氣蹭蹭上涌,睜眼看到他伸過來的手,先抬起一腳踹過去,“怎么受傷?不是被人打,難不成自己磕成這樣!” 許惟清被他一腳正中心窩,悶哼了一聲,轉(zhuǎn)頭注意到堂屋八仙桌上的手織圍巾,下意識撇開視線。 “你就沒什么要說的?”寧熹抱臂沖他笑。 許惟清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除了他那一腳印子,不見絲毫狼狽,垂眼道:“對不起?!?/br> 寧熹:“這就完了?” 許惟清沉默半晌,嗓音喑啞:“嫁去傅家是你現(xiàn)在最好的出路,熹熹……” “我他媽讓你說這個了么?”寧熹火氣又蹭地竄上來,抄起手邊的掃帚往他臉上擲,“出軌就是出軌,別整這些冠冕堂皇的話?!?/br> 許惟清躲閃不及被他打了一掃帚,眼鏡歪向一邊,不可置信。 “打今兒個起,咱倆拜拜,這是一,以后我怎樣都跟你無關(guān),第二,”寧熹晃了晃手機(jī)里的備忘錄,氣得不輕,“還錢!” 他昨天晚上就奇怪,原主一個大三學(xué)生,成績好到年年拿獎學(xué)金,又兼職打零工,平常還不怎么花銷,按理說不該只存下這幾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