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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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女孩得了什么病,只知道她抓著借治療名義欺負(fù)女病人的醫(yī)生狂揍時,在發(fā)光。 主治醫(yī)生告訴他,女孩名叫寧熹,比他早來三年,病其實不算特別嚴(yán)重,但他終身都得待在精神病院,否則出去后進(jìn)的就是監(jiān)獄。 寧熹殺過人。 十六歲那年,將欺負(fù)meimei的繼父亂刀砍死,事后還十分冷靜地將尸體剁碎,拋尸多地。 據(jù)說警察在廢棄工廠找到他的時候,正在熬一鍋人頭湯。 手段可謂極其殘忍,本該死刑,但由于他未滿十八加之諸多因素,死刑改為了無期。 可在服刑不到三個月時,唯一的meimei自殺了。 寧熹也就瘋了。 傅聞禮聽后無比心疼女孩的遭遇,有意無意接近她,在堅持不懈兩個月后,對方看他的眼神要噴火。 第三個月找他打了一架,第四個月,寧熹的長發(fā)已經(jīng)齊腰,卻被她全部剪了,剪完頭發(fā)回來在他面前脫下褲子……比大??! 入院四個月后,他才知道寧熹是個男生。 長發(fā)是給院里一個得了白血病的小姑娘留的。 傅聞禮悲痛欲絕,封心鎖愛一晚上,用鈔能力搬到了寧熹隔壁床位。 打過架、吵過嘴,嗑過同一捧瓜子看熱鬧,也在醫(yī)院天臺上躺著數(shù)過星星。 每年盛夏,他都會陪寧熹翻墻去給meimei掃墓。 寧熹不知道,其實每年那天晚上,院長都會叫保安把院墻那一片的監(jiān)控關(guān)了,巡邏的人也會刻意繞開,看見只當(dāng)眼瞎。 他們知道,寧熹不是逃跑,他也一定會在天亮前趕回來。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整整五年,傅聞禮沉溺其中,有時覺得就這樣一輩子好像也不錯,直到那只黑貓…… 寧熹被它嚇得摔下墻正好砸自己身上,他就這樣穿回來了。 那寧熹呢?吳媽說寧家要送過來的沖喜對象也叫寧熹,會不會就是他! 算算時間也就這幾天的事,最遲不超過一個月,就能見到他了! - 寧熹呼哧呼哧吸完一桶紅燒牛rou面,連同湯一并喝干凈,身上終于暖和點。 收拾完桌上的狼藉,走到堂屋外扯下凍成冰條子的毛巾準(zhǔn)備洗漱。 門外忽然傳來幾道規(guī)律的敲門聲。 寧熹將毛巾扔進(jìn)臉盆里去開門,一張謹(jǐn)小慎微的中年男人的臉裹著冷風(fēng)抬起來。 “舅舅有事?” 沈建華笑了笑,拉下棉服拉鏈,從懷里掏出用塑料袋層層包裹住的飯盒,整個人凍地直哆嗦,“珠珠說你想吃煎餃,舅給你送幾只來。” 寧熹心里對沈建華并無怨恨,原主這個舅舅對原主應(yīng)該還不錯。 “進(jìn)來擋擋風(fēng)吧。” 正好他也想知道,寧家叫他來干什么。 進(jìn)入堂屋,寧熹把門關(guān)上擋住風(fēng),再給沈建華倒杯熱水。 “養(yǎng)貓了啊,還挺漂亮的。” 有生人靠近,小黑貓立刻警覺地豎起耳朵厲聲叫喚,邊叫邊往寧熹腳邊跑,順著他的腿往上爬,跳到寧熹懷里方才作罷。 “舅舅來,是有事吧。”寧熹不搭他的話,往桌上煎至焦黃的煎餃瞥兩眼,喉頭上下一滾,只覺得剛才那一桶面吃了個寂寞。 但他也知道拿人手軟。 任何示好都是有目的的。 沈建華原想客套兩句,不曾想他把話說得這么直白,吸了吸鼻子訥訥道:“就這么跑出來,爸媽不得擔(dān)心死啊,你看這兒什么都沒有,不如早點回去?” 煎餃似乎也沒他想象中那么好吃。 寧熹咧嘴笑笑,一只手自覺擼著小黑貓,問:“你知道他們要我回去干嘛么?” 沈建華不說話了。 他知道,知道寧家是想讓寧熹代替寧弈安沖喜,在明知是這種情況后,依舊來勸他。 “是誰讓你來的?寧弈安?寧國平?還是陳枝……哦,原來是她。”只看沈建華欲言又止,寧熹就知道了。 倒是意外,原以為會是寧弈安,沒想到竟是她。不過現(xiàn)在也無所謂誰不誰了,都一樣,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小熹,去傅家沖喜不虧的?!鄙蚪ㄈA說得自己臉都紅了,很明顯,他不擅長這種勸人跳火坑的事。 本來,唱紅臉的該是舅母,可他卻在戲開唱前走了,游說的事就落到沈建華一人頭上。 寧熹將塑料飯盒蓋子蓋上,笑容倏地落下,“想都別想!” 他又不是原主,他又不欠他們什么。 第7章 大概沒想到他會拒絕地這么果斷,語氣還特別沖,沈建華錯愕地嘴都張成o型,緩了好一陣兒才又開口。 “你以前最讓人省心了,怎么現(xiàn)在……”他頓了頓,重重嘆道。 清凌凌的目光斜過去,寧熹嘴邊漾開一簇冷笑,“你也說了以前,我現(xiàn)在是個成年人,該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 想pua他?做夢! “那是你爸媽?!币娝望}不進(jìn),沈建華直接搬出孝字大過天的言論,“我知道你是壓抑久了,誰的話都不想聽,那你有沒有想過這么做的后果?你讓你爸媽以后怎么辦?” 一座大山壓下來,寧熹沒了聲兒。 眼見有戲,沈建華又抓緊道:“你要還認(rèn)我這個舅舅,就聽舅舅一句勸,爸爸mama是永遠(yuǎn)不會害你的?!?/br> 偏棕褐的眸子一眨不眨盯著他,直把沈建華盯地后背發(fā)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