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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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醫(yī)挑眉:“哦,贏了?” “沒……”世界意志聲音有些弱:“但也沒輸吧……” 楚醫(yī):“是么?!?/br> 世界意志底氣不是很足:“我們打完架后,譚晟精神體受傷失蹤。我受到重創(chuàng),被迫沉眠休養(yǎng)?!?/br> 楚醫(yī):“……” 兩敗俱傷,確實(shí)不算輸。 世界意志有些不好意思:“等我醒來,界中界里已經(jīng)過去了20多年。譚晟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控制了‘楚醫(yī)’,修改了劇情?!?/br> 就那垃圾劇情,居然獲得了界中界的認(rèn)可,把它這個世界意志排擠在外! 它眼睜睜看著主人吩咐的竹馬小甜文,變成“我是你未婚夫,但我卻愛著別人”的狗血劇情,卻無能為力。 想起當(dāng)時看到的劇情,世界意志就覺得窒息:“離譜!離了個大譜!” 氣死它了啊啊??! 楚醫(yī)打斷:“……你是說,我來之前,‘楚醫(yī)’這個軀殼,是譚晟在用???” 這是惡心誰呢! 世界意志震驚,三連否定:“不是!沒有!怎么可能!” “‘楚醫(yī)’這個角色是主人為您的靈魂親手打造的,譚晟那垃圾才沒辦法鳩占鵲巢!它控制‘楚醫(yī)’,用的是劇情走向的力量,跟提線木偶一個道理?!?/br> “就是……”世界意志心虛:“為了方便控制‘楚醫(yī)’這個軀殼,譚晟把您的靈魂擠了出去。除了一小塊靈魂碎片隱藏在軀殼深處,其余的不知所蹤?!?/br> 楚醫(yī)無悲無喜:“哦?!?/br> 世界意志心里忐忑,硬著頭皮往下說,辭藻什么的,早就拋之腦后了。 “譚晟想奪您的氣運(yùn)滋養(yǎng)它自己,就得把我之前設(shè)定好的劇情走完?!?/br> 楚醫(yī)云淡風(fēng)輕:“哦,娃娃親→一起長大→然后相戀。是吧?” 世界意志心里咯噔一下,聲音不自覺提高:“但是!” 楚醫(yī):“……” 世界意志語速超快:“主人的碎片獨(dú)美長大。長到這一大把年紀(jì),除了現(xiàn)在的您,沒和任何人談過戀愛!” 楚醫(yī)笑了:“這個我知道?!?/br> 大概是因?yàn)楣タ瞬幌虑罔?,走不成‘總角之交,白頭偕老’的劇情線,譚晟才修改了劇情。 “是我沒用,醒的太晚了。”如果有尾巴,世界意志的尾巴一定是耷拉著的:“沒守護(hù)好您?!?/br> 楚醫(yī)毫不客氣:“確實(shí)?!?/br> 身為界中界的世界意志,居然沒辦法插手界中界的運(yùn)行軌跡。 這得多沒出息才能這樣! 世界意志:“……” 我其實(shí)想被安慰。 楚醫(yī)看透一切,微微一笑:“就譚晟設(shè)計的那垃圾劇情,還想讓我安慰你?” 世界意志:“……” 想到譚晟設(shè)計的劇情,它也是不打一處來:“都是譚晟那個王八蛋!啊啊啊啊!氣死我了!” 真的氣死它了! 那煞筆劇情氣死它了! 楚醫(yī)笑了一聲:“你氣,所以你就把小說發(fā)給我,讓我也氣死?” 世界意志:“……” 嗚嗚嗚嗚。 它那是沒辦法了。 《生跡》劇情開始運(yùn)轉(zhuǎn)后,局外人沒辦法插手。想要破局,還得靠局中人。 主人沉眠,意識被譚晟重點(diǎn)壓制,雖是局中人,卻沒有半點(diǎn)優(yōu)勢。 但楚醫(yī)不一樣。 楚醫(yī)有一塊靈魂碎片在‘楚醫(yī)’軀殼里,是局中人。但大部分靈魂碎片卻在界中界外,清明自由,不受劇情走向壓制。 楚醫(yī)也明白這一點(diǎn)。 世界意志委屈巴巴:“只有小修真界的您死了,我才能把遺失的靈魂碎片集齊,讓界中界的‘楚醫(yī)’完整,從而破壞掉譚晟的計劃陰謀?!?/br> 它絞盡腦汁,各種鉆修真小世界的空子,鉆禿了頭,才利用小修真界的末法雷劫劈死了修真界的‘楚醫(yī)’,讓‘楚醫(yī)’魂穿小說。 楚醫(yī)笑著摸了摸旁邊軟乎乎的意識體,輕聲夸它:“收回之前的話。有時候,你也是挺像你主人的?!?/br> 譚晟大概自己都沒想到,被它排擠走的靈魂碎片,成了逆轉(zhuǎn)全局的bug。 要么說造化弄人呢。 * 譚晟不知道它當(dāng)初遺漏了什么,它現(xiàn)在心驚膽戰(zhàn),根本沒時間回顧往事。 秦瑾川放開了。 無邊殺氣滾滾而出,所過之處,空氣都好像被凝結(jié)成了冰。 幾秒前,他收到一條消息。 給他發(fā)消息的是一個仲氏軍團(tuán)的賬號,消息很簡單,只有四個字。 “一切順利?!?/br> 秦瑾川緩緩松開攥緊的拳頭,既然控制不住,那就不控制了吧。 他想回去了。 小未婚夫在等他。 狂躁的殺意瞬間傾瀉而出,猶如肆虐的滔天洪水,裹挾著刺骨的寒氣翻騰滾動,頃刻間彌漫天地。 最先察覺危險的是譚晟。 幾乎要刺入骨髓的殺意讓它驚懼戰(zhàn)栗,它的精神體控制不住的顫抖,削骨剜rou的痛都沒辦法轉(zhuǎn)移恐懼。 它好像又回到了噩夢里的那一天,看到了那令他毛骨悚然的一眼。 那一天,漫天遍野都是神靈的血rou碎末,黑袍男人持弓浴血,站在蜿蜒的血河里回眸看它。 它永遠(yuǎn)都記得那一個眼神:狂躁、空洞、死寂、冰冷、殺欲無邊無際。 那一眼,讓他仿佛看到了世間最兇狠嗜血的魔鬼野獸,解開了世俗的枷鎖,帶著幽深煉獄里的腐朽氣息,緩緩步入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