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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作惡多年,歸來仍是惡女[快穿]在線閱讀 - 第177章

第177章

    “還用柳家祖訓(xùn)懲罰柳相,烈火焚身,那得多痛苦呀!”

    烈火焚身?

    李簪月瞳孔擴(kuò)大,眼眸赤紅,死死盯著?隊長。

    她捂住嘴巴,不敢發(fā)?出一聲?,淚珠卻一滴滴的滾落。

    男人聞言,臉色一變,四處望了望,輕碰了一下隊長,小聲?勸道:“正所謂神仙打假,凡人遭殃,我?們這?些小魚小蝦自己說說就行,可不能妄加評論,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畢竟榮國境內(nèi),百姓對?柳朝槿的崇拜和敬仰要比龍椅上那位可多得多,任誰都無法自己腳底下的人有一天會踩在自己頭上。

    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

    隊長立刻噤聲?,不敢多言,快步離開街道。

    明明已過卯時,天色卻陰沉的宛如?深夜。

    看管相府的三千營統(tǒng)領(lǐng)收到宮里太監(jiān)送來的諭旨,目光一凝,喊道:“潑油——”

    一聲?令下,數(shù)十桶火油撒遍相府里里外外。

    這?時,一群黑衣人,手持長刀利劍闖入相府,殺了幾名潑油的士兵,直沖柳氏祠堂。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親手將柳朝槿殺了。

    三千營的士兵見到有刺客,喊道:“統(tǒng)領(lǐng),有殺手?!?/br>
    統(tǒng)領(lǐng)聞言,皺眉:“不用管,繼續(xù)潑油,辰時一到,點(diǎn)火燒府,屆時這?些殺手會陪著?柳相一起?葬送火海!”

    “都給我?把相府看牢了,不允許一只?螞蟻跑出去!”

    士兵們:“是——”

    柳朝槿跪坐祠堂,聽到背后的聲?響。

    她起?身,轉(zhuǎn)過來看著?一群蒙面殺手,看她的眼神,虎視眈眈,充滿刺骨的殺意。

    柳朝槿拔出腰間軟劍,眉眼冷了幾分?:“盛國九州府的天階殺手,本相覺得自己很榮幸?!?/br>
    為首之人,握緊劍柄:“柳相可是天玄大陸上有名有實的強(qiáng)者,我?們可不敢小看您的本事。”

    “本相如?今這?副慘狀,怕是有你們太子殿下謝云歸的手筆吧?”

    “柳相心知肚明又何必多言呢?”男人盯著?朝瑾,腳尖一踏,直直沖了上來,“還請柳相上路!”

    ....

    咻——

    相府上空突然涌出一朵燦爛的煙花,轉(zhuǎn)瞬即逝,只?留下淡淡的煙霧。

    統(tǒng)領(lǐng)眉頭微蹙:“時辰到了嗎?”

    手下的士兵答道:“辰時已到。”

    統(tǒng)領(lǐng)抬起?手,大喊道:“點(diǎn)火——”

    “是!”

    剎那間,數(shù)十個火把扔入相府,火苗沾染火油的瞬間,熊熊烈火瞬間蔓延,借著?洶涌凌冽的寒風(fēng),眨眼間將整座相府吞噬。

    火光映紅了整個天空,透過滾滾厚重的濃煙,撲面而來的是灼熱的氣息和刺鼻的火油氣味。

    原本堪比皇宮奢華精美的相府此刻在眾人的眼眸里傾塌,毀滅...

    “大人!”有士兵來報,“有人闖入相府,那人輕功了得,眨眼間就消失在火光里,卑職看那人的身影,像是一名女子?!?/br>
    “大人,要去抓來嗎?”

    統(tǒng)領(lǐng)擺擺手:“算了,這?么大的火,她有命進(jìn),沒?命出。”

    “找死的人,咱們不必攔。”

    士兵頷首:“是?!?/br>
    祠堂,火舌已經(jīng)爬了上來,將祠堂上精心雕刻的樓牌、門窗、隔扇都燒掉了。

    朝瑾坐在祠堂蒲團(tuán)上,滿身是血,氣喘吁吁。

    軟劍已斷,遍地尸首。

    朝瑾有些疲憊,以?至于看到李簪月闖入祠堂的時候,只?是眼皮輕顫,嘴唇動了動,沒?有說出一句話。

    李簪月看著?滿地的尸體,鮮血將祠堂的地板染紅。

    癱坐在中間的柳朝槿,渾身是血,疲憊不堪。

    她身上的鞭傷還未好,卻又遭受殺手的襲擊,相府的大火已經(jīng)燒到祠堂。

    此刻宛如?煉獄。

    李簪月瞬間紅了眼眶,心里像是翻腸攪肚般地痛苦,她一步一步的走?向朝瑾,蹲在她的面前,眼淚比質(zhì)問的話快上一步,以?至于李簪月開口的瞬間,帶著?無盡的委屈和悲戚。

    “你不是要?dú)⑽?嗎?”她顫抖著?身體,像是在極力維持著?最后的一抹驕傲,“站起?來,來殺我????”

    朝瑾低垂這?頭,沒?有理她,只?是呼吸在這?一刻短暫地亂了一下。

    李簪月見她不動,心里更加悲傷,定是朝瑾身上的傷越發(fā)?嚴(yán)重,已經(jīng)讓她無法站起?來。

    她走?過去,伸出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朝瑾低垂的腦袋,輕輕地擦掉她臉上的血跡,滿目心疼,“你說只?要我?回到榮都,回到相府,便親手殺了我??!?/br>
    “可見到這?樣的你,卻比殺了我?還要痛苦。”李簪月低吼道。

    李簪月薄弱而低沉的哭泣讓朝瑾的心口像是被重物死死擠壓。

    她嘆了口氣,啞聲?道:“你又...何必要回來?”

    李簪月雙眸被淚水浸潤的瑩潤透徹,像是朝瑾問她許多問題都已經(jīng)如?實作答。

    她似是鼓足了勇氣和干勁,撫摸著?朝瑾的臉頰,字字顫抖又真摯,“我?是不是從未跟你說過,我?喜歡你?”

    朝瑾眼神愈發(fā)?復(fù)雜:“可我?…”

    “可你不喜歡我?,”李簪月自嘲一笑?,“我?知道,但那又如?何,我?想著?時間一長,你總會喜歡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