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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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兩個人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在挨打的時候,甚至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 綁匪們看到他們這樣,也不再日日的看管著他們,于是逐漸的漸松懈下來。 一天晚上,綁匪們似乎是拿到了錢,他們買了許多的吃的和酒,在關(guān)押著賀知年和女孩的屋子外面喝的酩酊大醉。 兩個人抓住了這個機(jī)會,那個女孩用牙齒磨斷了賀知年身上的繩子,隨后,互相攙扶著翻窗戶跑了出來。 這是一片荒無人煙的廢棄野地,放眼望去,除了關(guān)押他們的那一座小房子以外,附近一公里內(nèi)幾乎沒有任何的建筑。 他們無處躲藏,只能沒命的向前奔跑。 但是,雖然他們同樣的居住在那個混亂不堪的小巷子里,但最起碼賀知年的母親為了有一天能夠母憑子貴,對待他還是比較好的,平日里并不會讓他做太多的事情。 而那個女孩兒,卻宛若是他們家里一頭勤勤懇懇工作的老黃牛,明明才幾歲大的年紀(jì),腦袋都沒有賀知年的下巴高,卻幾乎承包了家里所有的家務(wù),在所有人都睡下了以后還要去撿垃圾賣錢。 兩個人的體力完全不能夠同日而語。 跌跌撞撞的兩個人不斷的向前狂奔,但最后卻還是依舊被綁匪給發(fā)現(xiàn)了,賀知年體力早就跟不上了,聽到身后隱隱約約傳來綁匪的暴喝后,身子一個顫抖就摔倒了下去。 絲毫沒有力氣的賀知年無法開口說出一句話,他想要努力活下去,只能仰頭看著女孩。 在一片完全沒有亮光的黑暗里,賀知年的雙眼卻亮得驚人——那是對求生的渴望。 女孩微微嘆了一口氣,思索了一陣,最后再自己和賀知年的生命當(dāng)中做出了一個選擇。 女孩彎腰用力將他扶了起來,脖子上一個拴著紅繩的吊墜順著衣擺滑落到了外面,但女孩卻全然沒有察覺,她只是指著遠(yuǎn)方若隱若現(xiàn)的燈光,說了句,“你先跑吧,我想辦法留下來拖住他們?!?/br> 賀知年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太好,可是求生的欲望卻督促著他咬牙拼了命的向前跑去,背后的光影和聲音越來越遠(yuǎn),直到再也聽不見。 他獲救了,被接回了賀家,母親也成功拿到了一大筆錢。 但是,他卻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個女孩。 他不知道她的名字,這么多年過去,女孩的樣貌定然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即使女孩再次站到他面前,他也不一定還會認(rèn)得出來。 但是,他卻清清楚楚的記得,女孩脖子上那個吊墜的樣子。 ——赫然和殷緩歸脖子上戴的這個一模一樣! ——而且,殷緩歸的年齡也對得上! 那個夏天,他和死神擦肩而過。 是眼前的女孩,拼命將自己給拽了回來。 而他做了什么呢? 賀知年恨不得給半個小時前的自己狠狠甩上幾個巴掌。 那是他窮其一生也想要補(bǔ)償?shù)呐。?/br> 卻被他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那樣的羞辱。 他如今這般的汲汲營營,費盡心力的往上爬,想要奪得賀家的權(quán)勢,不就是想要替自己替女孩報仇嗎? 可結(jié)果…… 悔恨在一剎那間淹沒了賀知年的內(nèi)心,他不敢看向殷緩歸的眼睛,烏黑的瞳孔在微微顫抖,“對不起……” 雖然是三個十分普通的字眼,但眾人卻都聽到了里面飽含著濃烈到了極致的哀傷。 謝無咎雙眼微微瞇了瞇,視線在賀知年和殷緩歸的身上掃過,隨后落在了殷緩歸胸前掛著的吊墜上面。 他若有所思的用手指在桌子上畫著圈,這看起來,賀知年和這個吊墜的主人似乎是還有過一段什么不為人知的過往。 而如今,很明顯的是,賀知年以為殷緩歸就是曾經(jīng)那個和他有交集的吊墜的主人。 賀知年作為賀家的私生子,在被認(rèn)回來以前似乎是生活在蔣家人生活過的城市。 而殷音和殷緩歸年齡同歲,謝無咎閉著眼睛翻了翻劇情和晏非翎的記憶,忽然之間,唇角掛上了似有若無的笑意。 記憶里,殷音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吊墜,那個吊墜在她回到殷家以后被殷緩歸給摔碎了。 究竟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的呢? 謝無咎坐直了身體注視著二人,雙眼微微瞇了起,事情,似乎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他是要告訴賀知年真相呢,還是不告訴呢? “唔……”謝無咎略微想了想,眸子中染上了一抹狡黠,還是等到男女主互通心意的時候再告訴他們真相好了。 畢竟……這般“感天動地”的愛情,當(dāng)然是要多經(jīng)歷一些磨難才對呀。 不同于別人感到的悲傷,殷緩歸卻只覺得莫名其妙,剛才她要求賀知年道歉的時候賀知年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讓他道個歉,簡直是比要了他的命還要難,可現(xiàn)在,明明她都已經(jīng)把事情放下了,對方卻又突然跑過來道歉。 難道是賀知年的腦子瓦特了? 但這么多人看著,她也不好說些什么,只能十分僵硬的點了點頭,“賀老師不必這么客氣?!?/br> 之前賀知年是不知道殷緩歸就是他記掛在心上十多年的姑娘,因此對于殷緩歸出丑他是樂見其成,但如今知道了便斷然不會再看著殷緩歸這般被欺負(fù)。 他沒有理會殷緩歸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反而是抬手奪走了殷緩歸手里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