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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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謝無咎附身的這具身體所在的地方,就是一個南方十分偏僻的小村莊——溪遼村。 這里世世代代居住者的都是農(nóng)民,他們面朝黃土背朝天,一輩子都在地里刨食,但交掉沉重的賦稅以后,剩余的糧食也僅僅只夠飽腹而已。 因此,科舉考試就成了他們唯一能夠擺脫如今困境的機(jī)會。 而溪遼村的林家,卻在幾十年前出了一個秀才。 雖然說一個秀才的身份在京城確實(shí)算不上什么,對于溪遼村的人來說,對方幾乎就相當(dāng)于是文曲星下凡。 因?yàn)橛辛诵悴诺墓γ梢悦馊ベx稅,甚至就連縣里的縣官老爺都對秀才恭敬有加,林家人過上了一段時間的好日子。 但是,好景不長,秀才想要繼續(xù)向上考,卻在前往府城趕考的路上遇到了土匪,連銀子和命全部一起丟在了那里。 雖然秀才已死,但林家人已經(jīng)過慣了擁有一個秀才的好日子,他們開始努力的培養(yǎng)下一代,想要恢復(fù)往日的輝煌。 但是,之前供養(yǎng)那一個秀才就已經(jīng)幾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銀子,對于土生土長的農(nóng)民來說,想要供一個人走科舉路,那是非常艱難的。 于是,林家人將主意打在了兒媳婦的身上。 但人家女孩子也不傻,想要她用自己的嫁妝供一個男丁讀書,最起碼要讓人家能夠看到那個男丁讀書的天分,很可惜的是,足足過去了四十多年,林家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一個像當(dāng)年的秀才那樣有讀書天分的人。 就在林家想要放棄,安安心心做農(nóng)民的時候,林耀祖的出現(xiàn),又燃起了他們心中的希望之火。 小小年紀(jì)的林耀祖,才剛剛開始學(xué)會說話,就已經(jīng)會背那之前的秀才遺留下來的“三字經(jīng)”,甚至還認(rèn)得秀才的手稿上面的字。 如此的聰慧,竟然比那當(dāng)年的秀才還要優(yōu)秀上許多! 林家人聚集在一起討論了一番,最后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供!” 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供林耀祖念書。 可即使是全家人都勒緊了褲腰帶,卻還是湊不齊林耀祖去私塾里念書的束脩。 恰在此時,鎮(zhèn)上死了丈夫的寡婦江婉娘落入到了林家人的眼中。 江婉娘是一個繡娘,擁有著一手好繡工,鎮(zhèn)上的那間不大的小院,就是憑靠著她的繡工置辦下來的。 雖然她死了丈夫還帶著一個兒子,可因著她的這番手藝,日子過得倒也算不錯。 林家人看上了她的手藝,反正林耀祖的親娘在生他的時候就已經(jīng)難產(chǎn)死亡,他們就謀劃著想要把江婉娘娶回家給林耀祖的爹林大成。 江婉娘爹媽早死,身后也沒有什么叔伯撐腰,早就有人對她的手藝虎視眈眈,但因?yàn)檫@里的縣令還算得上是一個清官,短時間內(nèi)沒有人敢出手。 于是,林家人趁此機(jī)會設(shè)計請了幾個地痞無賴前去sao擾江婉娘,林大成從天而降英雄救美,果不其然,受到了驚嚇的江婉娘把林大成當(dāng)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顆心落在了他的身上,就再也沒有放下來過。 江婉娘就這樣帶著自己的手藝和她的親生兒子江玄策一起嫁進(jìn)了林家。 江婉娘是一個十分傳統(tǒng)的女人,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是她刻進(jìn)了骨子里的東西。 前一任丈夫去世以前,她就任勞任怨的伺候著他,即使丈夫總是動不動地打她,罵她,她也從來都不曾有過反抗,丈夫去世以后她就全身心地照顧著兒子,將那種古代女人的愚昧和封建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江婉娘在嫁進(jìn)林家以前的日子過的雖說是算不上多么的富裕,但也并沒有多么的拮據(jù),可自從她做了林大成的填房,進(jìn)門以后就幾乎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 她沒日沒夜的刺繡,耗的眼睛都有些模糊不清,林家的老太太還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從未給過她一個好臉色。 但江婉娘卻從來都沒有抱怨過,她認(rèn)為自己作為一個繼室,又沒有給林家生下一個兒子,不僅生了兩個賠錢貨女兒,還帶了一個拖油瓶死皮賴臉的待在林家,他們母子二人沒有被趕出去,就已經(jīng)是受了天大的恩惠。 所以她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盡心盡力的伺候著一大家子人,甚至還拉著江玄策和兩個女兒一起。 因?yàn)榱忠嬖谧x書方面的天賦,他就成了林家所有人的命根子,包括江婉娘和江玄策在內(nèi)的所有人,全部都無條件的為林耀祖服務(wù)。 為了能夠讓林耀祖吃好穿好,林婉娘不惜苛待江玄策,小小年紀(jì)的男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每天拖著比他人還要高的鋤頭下地種田。 明明江玄策要比林耀祖還大上兩歲,可兩個人站在一起,林耀祖竟是比江玄策足足高了一個頭。 江玄策一開始還會反抗,可換來的卻只有江婉娘的毒打,卻又在打完江玄策以后抱著他痛不欲生的哭泣,訴說自己究竟有多么的不容易。 長此以往下去,江玄策終于在江婉娘一聲聲的哭泣當(dāng)中徹底的麻木,再也沒有了想要離開的想法,就像是一個老黃牛一樣任勞任怨的在林家工作。 小的時候江玄策就砍豬草,喂雞,洗衣做飯,長大了以后就下地耕田,只要是農(nóng)村能夠上手的活計,就幾乎沒有他沒做過的。 林家能夠下地的人明明是村子里最少的,可他們家卻擁有著村子里最多的土地,而這些土地的耕種,幾乎全部都落在了江玄策一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