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發(fā)現(xiàn)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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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沈昭臉色微冷,這兩日她還未來得及去處置府醫(yī),沒想到府醫(yī)現(xiàn)在自個兒送上門來了。 如此極好。 沉著聲音道:“進來?!?/br> 站在門外的府醫(yī)陳康眉梢輕挑,將軍他怎么也在慶兒這兒。 雖然心中不滿,可是想到他馬上能看到慶兒,將心中的不滿給壓了下去。 他小心謹慎些克制些不讓人察覺出端倪就好了。 他好不容易找著機會,瞞著老夫人來偷偷見大爺一面。 不管今個兒誰在這兒,這房門他都是要進的。 慶兒難得入京,每次入京,老夫人都讓他避著慶兒,生怕慶兒將他認出來。 二三十年過去了,慶兒早就認不出他了。 陳康一邊應著:“是”一邊懷著激動的心推開房門,過了二三十年也不知慶兒他長成了什么樣。 老夫人就是虧心事做多了,怕慶兒認出他來。 隨著年歲的增長,他的面容早已不再年輕,慶兒怎么還會認得他。 他日思夜想的孩兒,今日總算能見上一見了。 當房門被推開的那一刻,楚仁慶倏然睜大了眼眸。 同樣震驚不已的還有府醫(yī)陳康。 像、太像了,太像他們家的人了。 不過慶兒他為何紅腫著雙眸,是將軍他欺負了慶兒嗎? 他這個孽種,他怎么敢欺負他的慶兒的。 忍著心中對沈昭的不滿,行禮道:“小人拜見將軍拜見夫人,拜見大爺?!?/br> 沈昭眉宇微擰,楚老大和府醫(yī)的反應太過反常,尤其是府醫(yī)的神情太過耐人尋味。 望向楚仁慶的眼神太過炙熱。 而且她為什么會覺得楚仁慶和府醫(yī)的面部輪廓有那么一點相似呢。 細看之下,楚仁慶的嘴口和府醫(yī)的嘴口幾乎一模一樣,就連身形都有那么幾分相似。 越是細看,二人的相似之處越多。 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懷疑,會不會是她想多了,雖然楚仁慶和府醫(yī)的年齡差對得上。 可府醫(yī)他是京都人士,而楚仁慶是在錦州出生的。 他們八竿子打不著,除非…… “你……你為什么沒有死?你怎么還活著?”楚仁慶顫抖著手指指著陳康。 沈昭眼眸微瞇,或許她的猜測沒有錯。 楚仁慶眼底布滿了深深的恨意,這張臉雖然經(jīng)過了歲月的磨礪,可他依舊一眼就認得出來,畢竟這張臉他刻在了心底。 他就是母親的那個遠房表哥,母親將嫡母的貼身衣物給了他。 是他拿著嫡母的貼身衣物,來告發(fā)嫡母的。 可是他為什么沒有死,他記得這個人早就被楚府的小廝給亂棍打死了。 猛地,楚仁慶想到了什么! 老三說,他被下了十九年的絕子藥,每個月府上的府醫(yī)都會為府上的主子請平安脈。 卻沒有一次告知他,他被人給下了絕子藥。 老三還說府醫(yī)是母親早些年尋來的,是母親的人。 他還有什么不懂的,當年死的只有嫡母,所有作惡的人如今都還好好活著。 母親她還將這個害死嫡母的惡人給弄到了將軍府來。 繼續(xù)害著老三。 楚慕則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府醫(yī)陳康。 楚仁慶他為什么看到陳康會是這副反應。 還有他為什么說陳康為什么沒有死。 陳康亦是被楚仁慶的話驚出了一身冷汗,強忍著心中的懼意,道:“大爺這是說的什么話?大爺可是認錯了人,小人一直在楚府兢兢業(yè)業(yè)的服侍主子,怎么會去死呢。” 慶兒這是認出了他嗎?他本該欣喜的慶兒還記得他。 可現(xiàn)在他喜不出來,慶兒的話太過驚悚,對他來說只有驚嚇。 楚仁慶眼神堅定地看著陳康,他不會認錯人,就是他拿著嫡母的貼身衣物,在楚府大門前招搖撞市,散播嫡母與他私通。 除了母親,他最恨的就是他。 如果不是他做得太過毒辣,嫡母也不會被沉塘。 “我不會認錯,杜康你是杜康,是我母親的遠房表哥,當年在楚家經(jīng)營的藥鋪當掌柜的,我認錯任何人,也不會認錯你,是你害死了我嫡母,是你毀了我嫡母的名聲!”楚仁慶對著陳康怒吼著。 “如今你還敢加害老三,你為什么還活著!為什么不去死!” 楚仁慶的話深深的刺痛了陳康,他捏緊了手中的藥箱,慶兒知不知道他說出來的那些話,對他來說有多誅心。 慶兒怎么可以讓他去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兄弟兩個啊。 他怎么就不知道體諒他。 他已有多少年不曾聽過別人喊他杜康了。 這個姓氏早在他逃出錦州的那年他就不配了。 現(xiàn)在打死他,他都不能承認他是杜康。 陳康警惕的看了一眼沈昭,這些年他一直隱藏的極好,從未露出過馬腳。 這個孽種他向來粗枝大條的。 從這個孽種當上將軍以來,他就被老夫人以擔心孽種不放心孽種的名義。 讓他跟著孽種出征當孽種的貼身軍醫(yī),每次孽種出征他都跟著。 就是以防孽種接觸別的大夫,被人探查出他身上的東西。 這幾年孽種駐守在京都,他也跟著過了幾年的安穩(wěn)日子。 孽種對他還算有幾分信任和尊重,輕易不會懷疑他。 “小人不知道大爺在說什么,小人是京都人士,家住在城郊陳家村,小人姓陳并不姓杜,大爺可是從錦州一路舟車勞頓太過乏累出現(xiàn)了幻覺,錯將小人當成了他人,小人立馬為大爺開兩副安神的湯藥?!?/br> 此地不宜久留,陳康立馬從藥箱里掏出筆墨紙硯,開始奮筆疾書寫著方子。 雖然他很想多看慶兒一眼,可現(xiàn)在容不得他多留。 楚仁慶猛地一把將府醫(yī)掏出來的東西掀翻在地。 雙手死死的扣上陳康的肩膀,“我不會認錯你杜康,你害我嫡母又害老三,你該死……你該死?。 ?/br> 說著看向沈昭道:“老三他就是當年與母親一同陷害嫡母的那個罪人!” 他有罪,母親有罪,這個杜康同樣有罪。 害嫡母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這些年他過的太苦了,每日里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懷著對嫡母和老三的愧疚,他夜不能寐,每每都會午夜驚醒。 現(xiàn)在是他請罪的時候了。 楚慕和沈昭的臉色驟變,楚慕更是處在暴怒的邊緣。 憤怒戰(zhàn)勝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狼心狗肺罪該萬死的惡人。 可他卻還一直護著他們,母親泉下有知該多傷心。 “杜康,我要讓你血債血償?!?/br> 說罷眼神布滿了森寒的殺意,沈昭見狀,立馬高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