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無可救藥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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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一聲怒吼,讓沈母直接僵住噤了聲,嘴口還微張著話還沒有說完。 這個姓楚的發(fā)什么瘋,她在教訓她女兒。 他怎敢吼她! 她有說錯什么嗎? 明明是昭昭小肚雞腸,明明是昭昭和她父兄一樣倔。 明明是她們不懂得為淺夢著想。 “楚……”沈母正欲開口。 “我說夠了,你沒有聽見嗎!”沈昭眼神如墜入冰窟一般冰冷,逼視著沈母。 沈母身子一抖,這個姓楚的他那是什么眼神,是想要殺她嗎! “你口口聲聲在指責阿昭的不是,在指責沈伯父和沈兄的不是,他們做錯了什么? 沈淺夢如今是好是壞都是她自己選的,沒有人會去可憐她。 她不值得任何人的憐惜,是她為了攀龍附鳳偷了沈伯父的印章偽造沈伯父貪墨的假證,與人合謀害沈氏父子被流放嶺南?!?/br> 沈母連忙替沈淺夢辯解道:“淺夢也不想的!你不要血口噴人那也是她父兄啊,是他們父子太過愚昧,太子是儲君,他們早晚要歸順太子。 何不現(xiàn)在就站隊,淺夢也是為了他們的前途著想,為了沈家著想,淺夢搭上了太子這條線,他們只要乖乖歸順,榮華富貴少不了。 是他們辜負了淺夢好意,明明淺夢那么努力,你們一個個地都眼瞎了嗎? 看不到淺夢的好,現(xiàn)在反過來都怪罪她。 她何錯之有!” 原來在母親心中,父兄被流放都是他們眼瞎,都是他們自找的。 那可是她的丈夫她的兒子啊,沈淺夢何錯之有? 她大錯特錯,她不該因為自己的私欲來背刺她的父兄。 沈昭看著如此愚昧的母親,再次替父兄感到不值。 “朝堂局勢瞬息萬變,皇上還健碩皇子們都已長大成人各盤踞一方,早早站隊百害而無一利,你只看見了榮華富貴,可知那都是用血rou換來的。 太子若真想將沈伯父和沈兄收入麾下,就不會讓沈淺夢那個蠢貨偷沈伯父印章,害他們背負上罵名,在流放之地受苦!” 沈母依舊不覺得沈淺夢有錯。 “淺夢她還小做不到那么周全,她一心為了沈家好。 現(xiàn)在她不也在為她父兄謀算嗎?為她父兄奔走。 你們可知她過得有多累有多苦,還要看人臉色行事。 你們就不能體諒體諒她,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啊。 流放之人多了,我相信我丈夫和兒子能撐得住,拼殺的戰(zhàn)場他們都能廝殺回來。 更何況一個嶺南了,嶺南能有多苦?他們只是身體上的勞累而已,而淺夢是心里苦啊,與淺夢比起來他們那點苦累又算得了什么?!?/br> 沈母的一番話,險些將沈昭氣吐血。 看著無藥可救的母親。 她不想與她多費口舌。 “在你眼里沈家任何一個人都比不得沈淺夢。 哪怕她自私又自利冷血毒辣,陷害父兄,她都沒有錯。 錯的是那些被她陷害的人。 嶺南有多苦,你可知什么叫流放。 三千多里路,一路從京都到嶺南戴著沉重的枷鎖,像是畜生一樣被人抽打著走。 即便一雙腳磨爛雙腿走廢,只要不死就要一步一步往前走。 你可知有多少人死在流放的路上!即便到了地方,也是罪人的存在。 他們不僅要干最臟最累的活兒,還被那些管轄的衙役不當人使喚……你說得那么輕巧,這些你可知道!” 沈母神情一怔,淺夢說流放不苦。 不過就是從京都到嶺南,這一路上和游山玩水差不多。 她還說她現(xiàn)在是郡主,昭昭是大將軍夫人,那些人看在她們二人的面上也不會過多為難她父兄。 甚至還會將他們奉為上座。 “你休要哄騙我!淺夢是皇后的義女,昭昭是你夫人。 那些看管的人看在淺夢和昭昭的份上也不會為難他們?!?/br> 沈昭嗤笑一聲,她該說她蠢呢還是說她沒腦子呢。 “沈氏父子是被太子給踢出京都的,你說那些人會看在沈淺夢地份上善待他們。 你信嗎?你信他們會被善待嗎!” 沈昭一刻也不想再看到母親。 “來人送沈夫人回郡主府?!?/br> 沈昭一聲令下立馬有下人上前。 沈母激動道:“我不走……我不走……” 隨即一把抓住近前的沈昭。 用力地晃著她,急道: “昭昭你不能那么狠心對我和淺夢不管不顧啊。 她可是你meimei,你可知昨日皇后娘娘召見淺夢入宮……” 沈母將沈淺夢這兩日的遭遇統(tǒng)統(tǒng)說了出來,試圖引起沈昭的憐惜。 “阿昭為娘只是要個誥命而已,為淺夢撐腰。 娘求你了,與楚將軍好好說道說道,給娘求個誥命吧,幫幫你meimei吧?!?/br> 說著扯著楚慕的胳膊上前道: “昭昭你給楚將軍跪下,他不同意你就別起來一直跪著。 直到跪到他同意為止。” “你還愣著干什么?你快跪下??!跪??!” 楚慕眼眸微瞇,一把抓住沈母推搡他的手。 猛地一下將沈母甩開。 她不配當阿昭的母親。 在她眼里只有那個自私自利攀龍附鳳的沈淺夢,根本就沒有阿昭的存在。 沈母沒想到昭昭會推開她。 她怎么可以推開她。 她可是她親娘啊! “昭昭!”沈母的聲音不由得尖銳起來。 “我是你娘?。 ?/br> 楚慕面色慍怒地看著沈母。 撩起衣袖道:“你當真是我娘嗎?你眼中只看見了沈淺夢所謂的苦楚和艱難。 你可曾關心過我一絲一毫,你且往我身上瞧瞧!” 沈昭露出來的過分纖細的手臂讓沈母一怔。 楚慕又撩起裙擺挽起褲腳露出一雙發(fā)青發(fā)紫的膝蓋。 “沈夫人,你還讓我跪下求將軍嗎? 還求嗎?” 沈母猛地用雙手捂住嘴,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昭昭……娘不知道……娘不知道……” 說著猛地看向沈昭:“姓楚的你怎么可以虐待昭昭……你怎么可以虐待她!” 雖然昭昭與她不親,可她終歸是她身上掉下來的rou啊。 昭昭生下來那么一小點,大夫們都說她活不成了。 是將軍將小小的昭昭抱去寺廟足足呆了三個月為她祈福讓老主持為她續(xù)命。 她的昭昭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她一直小心翼翼養(yǎng)著昭昭,生怕不小心會傷害到她。 雖然后來昭昭與她不親,但那也是她曾經(jīng)寶貝過的孩子。 沈昭看著沈母,平靜地說道: “阿昭在問你,你還要她跪求我嗎?” 沈母一愣。 手心手背都是rou。 淺夢是她女兒,昭昭也是她女兒啊。 看著那一雙傷痕累累的腿,在想到在郡主府孤苦無依被人欺凌的淺夢。 沈母咬了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