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越信任的人,捅刀子越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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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老夫人急忙開口阻止道: “蘭兒,你不要被陳氏這個毒婦迷惑了心智,想要害你的人是她?!?/br> “陳氏顛倒是非,她說的都是謊話,而且她還威脅老身,要將你送去花樓那種下賤的地方?!?/br> 陳氏嗤笑一聲,果然人在逼急的時候,再聰明的人也會糊涂。 陳氏立馬委屈道: “老祖宗你怎么可以如此侮辱蘭兒侮辱她姨娘?!?/br> “花樓是下賤的地方,那出身在花樓的姨娘又是什么?是賤人嗎!” “那被賤人生下的蘭兒是什么?是小賤人嗎!” “蘭兒這般敬重你,你怎么可以說她是小賤人,雖然她不是武家的種,但你也不能如此羞辱她?。 ?/br> 武老夫人氣結(jié),捂著胸口大口地喘息,陳氏這個賤人故意曲解她話中的意思,讓蘭兒誤會她。 武蘭兒的臉色果然變得更難看了。 今日她不僅要將老東西做的壞事抖露出來,而且要全部抖露出來! 她不在乎她那個出身窯子的娘被人羞不羞辱,她只在乎自個兒的聲譽。 畢竟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維護她的嫡母。 想到這兒,武蘭兒決定從老東西迫害嫡母的那些事兒說起。 武蘭兒紅著眼眶,萬分委屈道: “母親您還記得你十年前好不容易又懷了身孕那件事兒嗎?” 陳氏當(dāng)然不會忘了,那是自武征下半身癱瘓在床之后,她少有的幾次與他同房。 那胎她格外珍惜,一直到懷胎三月坐穩(wěn)了胎,她才敢向府上人宣布。 只不過到了孩子六個月份時,她卻意外流產(chǎn)了,那是個成了型的男孩。 自那以后她徹底傷了身子,也再也沒有同武征同過房。 現(xiàn)在武蘭兒提起,陳氏的臉徹底凍住。 她已經(jīng)肯定那次不是意外,是老東西動了手腳! 陳氏隱藏在衣袖之中的手都在發(fā)抖,面上裝出一副痛心的模樣。 “母親怎么會忘?你那弟弟還有四個月就要出生了,埋葬他時母親都能看清楚他的眉眼了?!?/br> 說著落了兩滴淚。 “母親,其實你那次滑胎根本不是意外,而是老祖宗怕你有了孩兒以后不能盡心盡責(zé)地照顧武云海。” “她故意吩咐下人,在你每天去父親院中的必經(jīng)之路,給抹了油。” “母親可還記得你落胎那天,正好剛剛下過雨,路面潮濕混合上油水根本看不出來。” “所以母親你也沒有起疑,以為是地面濕濘造成的?!?/br> “其實這一切都是老祖宗搞的鬼,就連后面你傷了身子也是老祖宗所為,她在你的補藥之中讓人下了大量活血的藥材,導(dǎo)致你流產(chǎn)之后又大出血,人也險些跟著沒了。” 陳氏徹底狠紅了眼,她一直以為當(dāng)年是她不夠小心,才會失去了那個孩子。 她一直以為是她那一腳摔得太重,她才會大出血險些丟了命。 原來一切都是這個老東西,只為了讓她一心一意照顧武云海。 這讓她怎能不恨! 她的孩兒何其無辜,她未出世的孩兒被害死,她兒子被換去邊關(guān)遭受無盡的折磨和白眼,女兒在江南受盡磋磨。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個老東西在搞鬼! 當(dāng)初將芷幽送走,也有這個老東西的功勞。 美名其曰她照顧不了武征和武云海,不如將芷幽送去江南娘家照看。 她該有多愚蠢,那時才會相信老東西是好心提議。 如今想來,送走芷幽,只不過是為了給武蘭兒讓位,有芷幽這個嫡女在,武蘭兒始終會被芷幽壓著一頭。 現(xiàn)在京都城的世家,確實是只知道武蘭兒這個騎到主母頭上撒野的庶女,不知道芷幽這個正兒八經(jīng)的嫡女。 “老祖宗你為何要這么對我!” “我做孫媳婦的哪里對不住你了?!?/br> “你為何要殺我孩兒!” 陳氏幾乎是吼出來的。 武老夫人并不吭聲,就算是她做的又如何,陳氏又能拿她怎么樣。 武征遲疑片刻道:“陳氏,蘭兒現(xiàn)在怨恨老祖宗,她說的不一定都是真的?!?/br> 陳氏和武蘭兒同時心里一涼。 陳氏恨武征明明真相就擺在他面前,他還在為那個老東西辯解。 被害死的不僅僅是她的孩兒啊,也是武征的骨血??! 武蘭兒則是信了陳氏的話,她真的極有可能不是武家血脈。 父親一直待她不親,若是父親知道真相,待她不親也情有可原。 現(xiàn)在她都說得這般有理有據(jù)了,父親還是不信她,明顯就是沒有將她當(dāng)成親人來看。 不行,她不能讓父親一直維護著老東西。 那樣對她和母親都不利。 “父親還記得當(dāng)年你明明有站起來的機會,那副貴妃娘娘花費了萬金的湯藥卻無緣無故地消失不見了嗎?” 武征當(dāng)然記得,那時他得知他還有站起來的機會,他興奮了足足兩天兩夜都不曾合眼。 只要還能站起來,他就能恢復(fù)如初,再替圣上保衛(wèi)南楚的江山。 可那藥卻在娘娘從宮中送回府上的當(dāng)天,就不翼而飛了。 任憑他將整個府邸翻了過來,都未曾找到那副湯藥,就連方子都一同不見了。 就算找到了方子又如何,里面的藥材都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稀有藥材,為了湊齊那副湯藥,娘娘花費了萬金不說。 還同旁人給跪下了。 耳房中的貴妃娘娘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副湯藥是她一步一步給這個沒腦子的哥哥跪求來的,一步一跪她整整跪了五個時辰。 沒人知道當(dāng)時她遭遇了什么,她對任何一人都輕描淡寫地說,只不過是給那人跪了一下。 她本以為能讓兄長恢復(fù),可是那副她跪求來的湯藥,卻在忠義侯府消失不見了。 她一直懷疑是那個老東西動了手腳,她甚至從宮中殺回到了府上。 可兄長是如何做的? 斥責(zé)她對老祖宗不敬,還說她不能仗著是貴妃的身份,就能不敬尊長。 當(dāng)時她委屈極了,一字未說狼狽地回了宮。 既然武蘭兒現(xiàn)在提起,那消失不見的湯藥,一定是那個老東西動的手腳了。 若是她當(dāng)初不顧及兄長的感受,若是她當(dāng)初不顧及兄長的阻攔,直接掀了老東西的狗窩,是不是就能找到那副湯藥。 沈昭聽著貴妃娘娘委屈的心聲,對貴妃娘娘再一次心疼起來。 陳氏也聽出了里面的門路。 不確定問道: “蘭兒是想說當(dāng)初那副湯藥,也是被老祖宗給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