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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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么看著我?!避妿熜χf:“你想知道是誰殺了王將軍嗎?” 不等凌復回答,他又自顧自道:“是你所效忠的皇上啊?!?/br> “不可能!”凌復猛地一聲吼了出來,“你沒必要用這種拙劣的謊言?!?/br> 軍師搖了搖頭,看向凌復的眼神帶了幾分憐憫,“天真。你以為你爹是怎么死的?凌將軍一個征戰(zhàn)了沙場幾十載的老將,怎么可能犯那種錯?!?/br> “凌復啊凌復,你還是太年輕了。” 如今大楚的皇帝是個名副其實的昏君,他不在意時時侵/犯的蠻族,只在意掌握了兵權,隨時可能威脅自己帝位的那些將軍。 好不容易才將凌老將軍除去,又怎么能容許王將軍冒出頭呢? 凌復感覺自己連呼吸都冷了,他靠在牢房冰冷的石墻上,微微仰著頭,像一條瀕死的魚。 信仰崩塌,也不過如此。 如果他從始至終所效忠的是這種人,那他為此付出的所有……豈不是成了一個笑話? 凌復突然很想笑,可嘴角還沒咧開,眼角的淚水就滑了出來。 軍師見狀也沒再繼續(xù)說些什么,只是繼續(xù)搖著他的扇子緩步離了開。 這天晚上凌復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境雜亂無章,一會是他小時候上躥下跳被凌老將軍揍的的畫面,一會是他在戰(zhàn)場上浴血廝殺,卻被自己人捅了一刀的畫面。 其中,還穿插著幾副他和容故相處的畫面。 “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喻清摸著下巴,做出了一副努力思考的樣子,“但我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里不太對勁。” 他偏頭看向穆遠之,似乎是想求一個肯定。 “是有些不太對勁?!蹦逻h之看著太監(jiān)推開牢房的門,宣布凌復無罪釋放,心中疑惑的種子到達了頂點,“這個三生之境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容故了?!?/br> 雖然容故的心愿是和凌復相關,所以這三生之境也是與凌復有關的……但也不至于直接讓容故消失了才對。 喻清點了點頭,剛準備說些什么,又聽到那個太監(jiān)道:“昨夜國師大人與陛下促膝長談,才還了大人清白?!?/br> 凌復仰頭,遲疑了一下,才又點了下去。 是……容故嗎? 他在無人看見的地方露出了一個笑,忽然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還是值得的。 至少,這片土地上還有值得他堅守的人。 從牢房出去以后,凌復馬不停蹄的回家沐浴更衣,而后又急沖沖的去了國師府。 只是,他并沒有見到容故,而是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國師大人。 “來了?”國師大人對凌復的到來并不意外,他抬手倒了杯茶,朝凌復淡淡開口道:“我們聊聊吧。” 話音剛落,眼前的畫面突然被一大段濃霧吞沒,喻清心中一驚,抓著穆遠之的腕骨往外退了一步,卻還是晚了。 三生之境猛然震蕩,腳下的土地也跟著四分五裂,喻清和穆遠之居然直接被摔了出去。 “我靠——”喻清本來是想以一個帥氣的姿勢落地,誰知一不小心左腳絆右腳,他居然是整個鬼摔在了穆遠之身上! 那聲沉重的悶哼,直接給了喻清一個暴擊。 “你你你,你沒事吧?”喻清急忙坐了起來,看著穆遠之慘白的臉,急忙扒著人衣服,“你該不會骨頭被我撞斷了吧!” 他還能活著走上鬼生巔峰嗎? 該不會要一直被天師一族追殺吧! “沒事……”穆遠之撐著坐了起來,感覺自己像剛剛經(jīng)歷了胸口碎大石一樣。他忍了忍,沒忍住陰陽怪氣了一句,“你這腦袋,挺硬啊。” 差點沒給他砸出一口血來。 喻清見他沒事,頓時松了一口氣,“沒事就行,嚇死我了?!?/br> 他差點就要上天師一族的黑名單了。 既然穆遠之沒事,就該處理正事了。喻清偏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是個陌生的地方,“我們還在三生之境里?!?/br> 只是……這里是哪? 穆遠之還沒從胸口碎大石的疼痛中緩過來,也沒心情接喻清的話。 而也沒等他接話,兩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凌復!”容故氣得手都在發(fā)抖,分明是盛夏,分明是個艷陽天,可他總覺得很冷。 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冷。 凌復的氣質,又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之后是從少年趨向于成人的改變,現(xiàn)在確實直接從一個極端偏向了另一個極端。 眼前的凌復,依舊穿著那身熟悉的黑衣。但身上再不見半分陽光,而是被陰郁填滿。 “你剛剛在做什么?”容故想起剛剛看到的畫面,就覺得一陣心驚,“你殺了他們?” 凌復似乎完全沒覺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目光輕蔑,語調也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有什么不對的嗎?戰(zhàn)場上,死幾個人多正常。” “你管那叫幾個人?”容故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凌復,想從這人的眼睛里看到一些動搖,可他只看到了凌復眼睛里,滿滿的惡毒。 “阿故……”凌復笑了笑,雖然還是叫著這兩個字,可同十幾歲時,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區(qū)別,“我二十歲了?!?/br> 他已經(jīng)在這個戰(zhàn)場上,廝殺了整整三年了。 “你知道,我每天會看見多少死人嗎?”凌復眼神突然狠厲了好幾分,他抓著容故的胳膊,指尖縮緊,“你不過是看到死了這么幾個人,便受不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