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番折騰,總算是能在床上休息一下了,顏安青先上了床坐在床靠里的位置看著白雩說:“還是我睡里面,你睡外面吧?!鳖伆睬嗖恢榔鋵嵶蛲戆做Р]有上床,白雩點頭,算是答應。雖然心中疑惑顏安青倒真是跟一般女子不一樣,但兩人都不是別扭的性格,不一會就躺好了。 顏安青讓白雩往里靠靠別掉下去了,還將被子蓋在白雩身上,自己也往白雩身邊靠了靠,轉(zhuǎn)頭去問白雩:“在你們這是不是洗澡特別不方便啊?!彼胫约簬滋鞗]洗澡了,作為現(xiàn)代人著實有點受不了,但現(xiàn)在借宿在別人家也不好吵嚷著洗澡給別人添麻煩。又想到她在現(xiàn)代的時候不知道在哪聽說的說是古人,特別是窮苦人家那都是不常洗澡的,所以才發(fā)出了這樣的疑問。 白雩轉(zhuǎn)頭看她,兩人一時間近得差點鼻尖相撞,白雩臉色緋紅,心跳明顯加快,急急轉(zhuǎn)頭,很快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呼吸,但臉上的紅卻久久沒能淡下去。顏安青也看到了她的窘態(tài),心跳一下也漏跳了幾拍。 一時間之前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但顏安青不同,她很快調(diào)整好了自己,笑自己啥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小兒科怎么還差點慌了陣腳? 沒得到問題的答案,但也不重要了。燈油漸凈,屋子黑了下來,睡意陣陣襲來,顏安青又是一夜好眠。白雩倒是翻來覆去好久睡不著,干脆起身給自己的傷口上了點藥,再躡手躡腳的上床?,F(xiàn)在的情況走一步是一步吧,于是也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醒來之后,床上依然只有顏安青一人,現(xiàn)在時辰尚早,看看時間也才四點過,可能是睡得早的緣故,所以也起得很早,但為啥白雩還是比我起得早呢? 顏安青自嘲道:自己在現(xiàn)代的家里都沒睡這么好過。搖了搖頭,將被子疊好,屋子整理好,自己的臟衣服疊好放包里,但白雩的衣服已經(jīng)不見了,應該是她早上起來扔了吧,收拾好后,也不再多想,出了房門。 只見外面天色陰沉,霧色蒙蒙,遠處的烏云仿佛如鬼魅般迅速往北方靠攏,顏安青心里莫名一陣壓抑難受,令她很不舒服??帐幨幍奈葑?,不見老媼和白雩,明明還是昨天的房子,卻讓她突然覺得涼意侵身。 看著白雩從外面進來,顏安青忙問;“去哪了?”又看了看四周:“我怎么感覺像突然換了地方呢?這是我們昨天住的人家嗎?到處都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你也發(fā)現(xiàn)了?”白雩的問句變相回答了顏安青的疑問,說明她也感覺到了變化。兩人對視一眼,顏安青點點頭,眼下也說不出個什么來。 “老婆婆呢?”顏安青起來之后就沒看到老媼了。 “我起來就不見人,剛出去找了也未看到。”顯然剛才白雩是去找了那老媼。 正當兩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之際,就瞧見那老媼緩緩開門入了院子,但她卻好像并未看見顏安青兩人一般,只呆呆地到處翻找,像是在找什么東西。兩人見狀,互相對視一眼,都對老媼的變化感到驚訝,顏安青率先走過去,拉著老媼問她:“婆婆,您在找什么東西啊,您跟我說說,我們幫您一起找?!?/br> 話罷,那老媼這才緩緩轉(zhuǎn)頭看了眼顏安青,兩眼全然不見了昨晚初見時的神采,無神的瞳孔一瞬間聚焦,像是看到獵物想吃了她一般,嚇得顏安青連連后退。白雩也發(fā)現(xiàn)異常,飛身過來將顏安青護在身后,哪知那老媼看到白雩更是興奮,嘎嘎笑著伸手就要去扯白雩,白雩豈非等閑之輩,對于這等攻擊根本不用動手。 但白雩卻顯然是不想傷了老媼,只退不攻,顏安青在旁邊看著干著急?,F(xiàn)在的情況來得太突然,她們根本不知道現(xiàn)下發(fā)生了何事。天色越發(fā)昏暗,明明該太陽初升的時辰,卻仿若黃昏要進入黑夜之際。周圍的雞鴨鳥蟲也像魔怔了一般,發(fā)出凄厲的慘叫,仿佛在給老媼助威也像要被宰殺前的掙鳴。老媼的攻擊越發(fā)狠厲,無奈下,白雩只得動手打暈了老媼。 此時天色更黑,周圍蛇鼠蟲蟻亂竄,各種動物叫聲更甚,一時間顏安青以為是要地震了,她是知道地震的殺傷力的。拉著白雩,瑟瑟發(fā)抖,手心全是汗,白雩感受到她的恐懼,將她攬在懷里,拍了拍她的背,試圖安慰她,眼神也警覺地掃描著周圍的情況。 可地震沒有來,一會的功夫,烏云散開,陽光透了下來,周圍復歸于平靜,就像剛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一樣。老媼也悠悠轉(zhuǎn)醒??吹嚼蠇嬓褋恚伆睬鄿蕚淙シ鏊?,卻被白雩拉住護于身后,眼神示意她在那不要過去,而自己卻緩緩向老媼走去。 老媼還有點懵,自己怎的躺在地上,慢慢坐起來,扶著頭,問:“我怎的在地上躺著?頭好暈?!眱扇怂闪丝跉猓蠇嫽謴驼A?。遂急忙過去扶起老媼,讓她在椅子上坐下來,顏安青才編著謊說道:“你早上起來想去做飯,但突然說頭暈就倒在了院子里,我們剛出來看到你了,正想去扶你呢,你就自己醒過來了。有沒有哪里磕到了啊?”只見老媼擺擺手,嘆了口氣說:“看來是年紀大了啊,不打緊,就是脖子有點疼,其他不礙事?!眱扇藢σ曇谎郏嘈o言。 事情太過蹊蹺,白雩想著必須加緊回城了,顏安青也明白白雩的想法。于是不再多留,跟老媼說她們趕時間,匆匆告了別。白雩留下點碎銀子,老媼怎么都不收,但白雩說就當是買衣服的錢了,回去經(jīng)過時還要來吃飯呢,老媼也就沒在推脫收下了碎銀子,但作為交換讓她們無論如何收下她親手做的粗糧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