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昨天就到啦?難怪對這里還挺熟悉的。那我們就去吃吧!”說完就拉著白雩,白雩點點頭,王戊就帶著她們往那邊去了。 他們一行三人不一會就到了王戊說的餐館,這是一間坐落在鬧市盡頭的兩層小樓,外觀看似簡樸但細節(jié)雕刻彰顯其不俗的品味,可見不是一間尋常百姓能進出得起的地。進門后大廳裝飾不凡,不似他們住的那客舍吃飯的地那樣擁擠,就連燈光都比其他店要明亮許多,大廳已然沒了位置。 這時只聽得店小二熱情高唱:“幾位公子里邊請,不知幾位公子可有預約?” 王戊吃過一次算是熟門熟路了,顏白二人還在驚訝要預約的時候,他已經(jīng)回道:“沒有,加錢要一雅間?!?/br> “好嘞!幾位樓上請?!彪S即手提著茶水壺、肩扛麻布帕子笑臉盈盈地帶著三人上了二樓僅剩不多無人預訂的雅間,坐定后,店小二邊斟茶邊問道:“幾位公子要吃點什么?” “你們這賣得最好的特色拿手菜給我們介紹介紹?!蓖跷靻柕?。 店小二一聽就來勁了,馬上開始介紹起來,那是將他們家的吃食吹上了天,樣樣都是精品,哪一種不吃都得后悔。最后他們實在受不了這店小二如此會銷售,都在眼神質(zhì)問王戊明明吃過了為啥還要讓這人介紹。于是商量之后就點了他說得最賣力,他們?nèi)寺犉饋矶紣鄢缘奈鍢硬恕?/br> 在等菜的空擋幾人開始聊了起來。 白雩邊倒著茶水邊問王戊:“九月初四那天,咸陽城里可有發(fā)生何異象?” 王戊還沒反應過來,不解道:“異象?何異象?” 白雩倒好了茶水,抬眸看了顏安青一眼,轉(zhuǎn)向王戊說:“比如說突然夢游之類的?!?/br> 王戊一聽一拍大腿,激動起來:“你這么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當時我們不是才分開兩天嘛,頭天晚上大伙都如往常般走得累了才就地休息,沒有任何異常,只是比以往更累些大伙也都沒太在意,當晚都睡得特別沉,睡了好一陣,我隱約聽得有野獸出沒的聲音,想要叫周圍的兄弟一起看看,但是不管如何都發(fā)不出聲,身子也無法動彈,迷迷糊糊中又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已是巳時,且全然不知自己身處何方。整一隊大軍上萬人都如此,且有走掉的和癡傻的,我都按照在戰(zhàn)場上犧牲的兄弟的待遇發(fā)放給了他們家人。 我當時就有一種直覺問題很嚴重,不是我能解決的范圍,我只安撫他們說是大家太累,水土不服導致的,但明眼人都知道不是這般簡單。但好在你平時對軍隊紀律要求嚴格,在一番規(guī)整下已無人再談及此事,后來到咸陽之后,我還沒來得及去調(diào)查此事,發(fā)現(xiàn)你還沒回來就去找了一趟齊泓之后就吩咐幾個靠譜的手下分頭來尋你了?!?/br> 兩人聽完之后對視一眼,雖然不知道咸陽城當時的情況,但能肯定是所有人都在那天突然出現(xiàn)了異樣,除了她們兩人。 “看來我們推測得沒有錯。但現(xiàn)在奇怪的是,就我們兩沒有出現(xiàn)奇怪的行為?!鳖伆睬噜街焖伎贾@個問題。要說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不受影響倒也還說得過去,但為何白雩也沒受影響呢? 白雩點點頭,也對此很是詫異,這究竟是為何呢? 王戊看著兩人,忙問道:“你們兩別再打啞謎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了,趕緊給我說說?!?/br> 白雩也不再耽擱,看了一眼他之后就開始說起來:“我被顏小娘子救了之后,我二人就相攜一起下山,徒步一日后才走到山下找了一農(nóng)家借宿,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天我兩都睡得異常沉,翌日一早也就是初四一早就發(fā)現(xiàn)我們借住的農(nóng)家老媼行為異常,在看到我們之時甚至出現(xiàn)了攻擊我們的行為,待烏云散去異狀消失,那老媼才恢復如常,就好似全然沒發(fā)生過一樣,完全不記得方才的事了。我們兩也覺事態(tài)嚴重,于是匆忙離開想盡早趕回去查清緣由。正巧在途中也聽得有不少人出現(xiàn)跟你說的一樣的奇異行為,于是我們就大膽推測這是一次大范圍事件,當聽到你說咱們軍隊也有這異常行為時,現(xiàn)下可完全確定了。但很是奇怪,”她看了一眼王戊,繼續(xù)不疾不徐地說道,“想必你也聽出來了,我與顏小娘子卻未受到任何影響?!?/br> 聽完白雩的一番陳述,顏安青點點頭,心想原來她不是話少啊。 王戊這下是全然明白了,原來這事果然不簡單,但卻太過邪乎,一時間幾人都如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并且目前看來這怪事雖怪,但對他們仿佛影響不大,并且也不是他們現(xiàn)下要調(diào)查的重點,于是都打算暫時將此事放放。 “那位可有何動靜?”白雩調(diào)轉(zhuǎn)話頭問道。 “那位面上未多說,但私下派了幾隊人馬在暗中搜尋你,我一路好幾次才甩開他們,其實今日一早我就在鎮(zhèn)中發(fā)現(xiàn)你二人,但礙于有其他人正在跟蹤故一直未敢露面,但不知怎的,那跟蹤之人,竟沒多時就自行離開了,我這才敢上前與你們匯合。說來奇怪,宮中那位突然對你的打壓少了許多啊?!?/br> 白雩點頭,未再多話。雖也疑惑但不得不承認,這些時日那位對自己的“關(guān)照”確實松懈了許多。這要是放在以往,她好壞得丟了半條命,這次跟那位的較量似乎逃脫得過于輕松了?雖然也損傷慘重,但比起以往那確是不及的。 突然她似想到什么,轉(zhuǎn)頭看著顏安青,好像是自她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