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白雩不知道,她去沐浴的時候顏安青一個人也在房間里想了很多,有時候感情這東西呢,確實無法控制,但是她覺得自己還沒有完全淪陷,現(xiàn)在對白雩只是因為對她的依賴而已,但不管怎么說,兩人都能稱得上是朋友的啊,朋友的話送禮物、牽手、睡一張床很正常的啊,于是心安理得的戴上了白雩買的鐲子,并且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歡,加上這兩天因為想著過節(jié)的事情每天都激動得晚上都沒怎么睡好,今天又起得早玩了一天,竟戴著睡了過去。 白雩本來還想著回來之后不知道要說什么呢,現(xiàn)在看來是不用擔心了。怕她晚上睡覺被硌著,將鐲子從顏安青手腕上取了下來,放在了梳妝臺上。自己則板板正正地躺上了床,平時都睡得很自然的,這會卻有點別扭起來了,她很想轉身抱著顏安青睡,但這肯定會被當成什么齷齪之徒以后都不會靠近自己了吧。 幾番思想斗爭沒個結果,輾轉反側間不知何時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 皇宮中,公主殿下也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總覺得今天有哪里不對,有什么時候沒做。但哪里不對呢?什么事情沒做呢?她這會想不起來,這種感覺很難受,于是乎她失了眠,開始一遍遍捋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今天過節(jié),她出去玩得很開心,和白雩一起逛了街,買了好多喜歡的東西,和白雩一起看了美輪美奐的煙花秀,特別是認識了顏安青,她跟自己真聊得來,她也交到了知己好友……呢?! 誒誒誒!不對??!完全不對?。≌媸前胍瓜肫饋矶紩饋砹R一句的程度! 她在內心無聲大喊,這個狐貍精我也被她迷住了! ??! 【??作者有話說】 今日如約完成兩更,其實他們都是很可愛的人呢~ 但顯然有人被忽略了。 王戊:沒事,我很好。 公主:沒事就一邊待著去 王戊:好的(哭唧唧) 齊泓:你矯情什么,這么多章我就出場了一次我說什么了么我。 29 ? 第二十九 章 一起北上 ◎一起北上◎ 很快節(jié)日結束,一切又回歸往常。白雩和王戊開始著手準備北上的計劃和一應物事,其實說計劃,真也沒什么計劃,畢竟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樸叔和徐媽擔心白雩此次行程吉兇未卜,每天想到了就是對白雩和顏安青的一頓叮囑,讓把夏桃和白丁也帶上,但是白雩說此次變數(shù)很大,宜極簡出行,見勸不動,兩人也不再多說了。 倒是皇宮,不出白雩所料,節(jié)后沒幾天就收到圣旨傳召,進宮后,一應大臣表面上都百般勸阻她辭去職務,但其實都各懷心思。始皇卻一反常態(tài),沒有過多勸阻,問了幾句后竟爽快答應白雩的辭官請求,讓在場的人都震驚不已,但面上都未多說什么。 退朝后,留下白雩在承明殿候著,白雩等了快三刻鐘他才姍姍來遲。 “白卿,久候了?!笔蓟示彶教みM殿內,淡淡地說道。 白雩忙起身行禮,說道:“參見陛下,陛下日理萬機,算不上久候。” “上次回來還未來得及見你,怎突然辭官,可是有其他緣由?”始皇看著白雩,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先不說這大秦江山誰來護,畢竟大秦能人志士甚多,但這士兵都唯你馬首是瞻,你突然辭去,怕是給孤留下話柄,難以平民心啊?!?/br> 原來在這等著,不僅要辭官,還要由自己找出理由昭告天下以示皇家仁慈。 白雩低著頭不疾不徐道:“陛下高見,兵將們都是良善且衷國衷君之人,斷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份的。雩無能,經(jīng)年傷病恐無力征戰(zhàn),這美好河山我曾護過,現(xiàn)只想與良人攜手看看這錦繡河山,忘陛下恩典。” 始皇抬頭看著白雩,幾息后笑了起來:“良人?怎從未聽你提起過?” 白雩詫異,這是重點么?但仍畢恭畢敬地回著話:“是,前些日子在路途中結識的,還未來得及稟告陛下是雩不周。”白雩想到顏安青嘴角有淡淡的笑意。 始皇盯著白雩,這細小的表情變化被看在眼里,不似作假,他信了五成。但白雩明明……難道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亦或者有什么變數(shù)? 她做不做這將軍倒無妨,但自己的大計可不是要這大秦,要統(tǒng)一這幾分天下,他是要做這上天的神!如果卦象不錯那白雩該是這關鍵人物,另一人卻遲遲測不出,但陰陽一體,這另一人…… 罷了,自己的計劃剛到這一步,奪舍是違反天地法則的術法,極耗精元,他還需要些時日恢復,這段時日她要去所謂游山玩水暫且就由著她,量她也翻不起什么風浪。 白雩等了幾個呼吸都未聽到上位人說話,略一抬頭看見那人似在思量什么,莫不是想著用挾制所謂軟肋來逼她就范吧?這種把戲他應該是不屑于做的。 “陛下若無事,雩就先行告退了。” “何時帶著你的良人來,孤給你把把關,畢竟這咸陽城內外欽慕你的女子可不少啊,你的婚事可不能馬虎。退下吧。”始皇換了一派慈祥姿態(tài),拿出長輩的樣子說道。 白雩抬眼對著始皇一笑,應道:“是。臣告退?!?/br> …… 顏安青在家左等右等都不見白雩回來,擔心得不行,畢竟始皇的暴虐是流傳幾千年的,可想而知手段之高一般人那是望塵莫及,再加之聽白雩跟王戊之前聊天可知,這始皇對白雩意見很大,唯愿除之而后快。那現(xiàn)在召見她,不是猶如提著頭上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