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友
次日,我去到學校隔壁馬路的藥房,想補充點藥物。 順便去,買避孕藥。 我在藥架前拿著藥盒我左比右比,最終將右手的長期避孕藥放進了籃子里。 網(wǎng)上說,長期避孕藥比短期避孕藥效果更好,也不傷身,但唯一的要求就是要長期吃,在發(fā)生關系前吃。 顧君洋說以后會尊重我的意愿,在浴室那個人我也沒遇到過。 但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總會有意外。 …… “沉京徽?” 身后一個爽朗卻又低沉的男聲把我給嚇了一跳,我連忙把藥一股腦地丟進藥籃子,然后把籃子往身后藏,擋住身后的避孕藥架,轉身看來者何人。 來人比我高大許多,我抬頭一看,他站在那里笑得眉眼彎彎,溫暖如春,陽光似乎都愿意繞著他轉圈,勾勒出一個金邊輪廓。 他的頭發(fā)短而整齊,帶著自然的微卷,就像是秋日麥田里的金色波浪,幾縷頑皮地拂過額頭,增添了幾分不羈。 “你是,林懷煦?” 我不確定地問出心中的疑問。 “是啊,你不記得我了嗎?你剪了短發(fā),我差點不認得你了。” 他還是那副言笑晏晏的樣子。 他人如其名,襟懷灑落,陽煦山立。 “我這不是猜出來了嘛?”我也笑著說。 怎么說,林懷煦,他算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吧。 我記得他是我的幼兒園同學, 那時候他是班里的小惡魔,我對他可害怕了。 在那個牙牙學語的年齡,有天他突然攔下我。 我瑟瑟發(fā)抖地看著他,他卻從懷里掏出幾顆棒棒糖,對我說道:“我終于找到我的麗娜了!” 我愣愣地看著他,他卻牽起我的手,把我拉到他的兄弟面前,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麗娜!” 后來我才知道,他說的“麗娜”,是迪迦奧特曼里大古的女友,而他自己,就是大古。 幼兒園畢業(yè)那天,大家不知離別為何物,都在跟自己一個小學的同學,我們驚奇地發(fā)現(xiàn),我們竟然在一個小學。 他在跟我家一個方向,我們總能碰到,后來變成了一塊上學。 對于內向的我來說,他是孩童時期的我叛逆那一面的鏡子,在他面前我可以盡情撒潑。 看著面前的男孩,他成熟了不少。還是熟悉的自來卷,但看著就是讓人覺得陌生。 但自初中畢業(yè),我們也甚少相聚,就自當為自己的前程而努力,最大的交集,也不過是過節(jié)互發(fā)祝福。 沒想到,昔日一別,竟在大學重逢,考入同一大學。 “怎么,你生病了嗎?怎么來買藥了?!蔽液训馈?/br> 他笑道:“哦,最近有點感冒,買個感冒藥吃吃。” 說罷,他晃了晃手上的感冒藥,“你呢?你也生病了嗎?” 我撓了撓頭,說道:“不是我,我舍友最近受傷了,宿舍藥要沒有了,我來補補貨?!?/br> 他還是笑眼吟吟:“是嘛?沒生病自然是最好的?!?/br> 寒暄了幾句,我讓他就先去買了單,在門口等我。 等我買完了藥品,我們相約去附近餐館吃飯。 我得知他的e 最后他跟我揮手道別:“有空約出來玩啊?!?/br> “好!一定一定!” 我哼著小曲兒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越想越開心。 自從來到a市讀大學之后,我經(jīng)常獨身一人。 在這里,除了舍友之外,我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女扮男裝的身份讓我男生女生的圈子都難以融入。 所有的事情都只能自己扛,所有的不開心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今天遇到林懷煦,我自然是十分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