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心情不好
“你怎么了?”葉子伸手推了她一下。 蕭晚看她一眼,又端起茶幾上另一杯酒,塞到她手里:“來,跟我一起喝。” 葉子驚恐的望著她:“你丫到底怎么了?不是不會喝酒的嗎?” “不會喝不代表不想喝!” “這酒不適合你,這個就適合你。”葉子轉(zhuǎn)身拿起一瓶果汁,放到她手,“乖,來喝這個?!?/br> 蕭晚翻了個白眼:“要么陪我喝,要么就去陪你那哥哥去唱纖夫的愛?!?/br> “……死丫頭,你抽什么瘋?” “喝不喝?” 葉子一咬牙:“喝就喝,怕什么呀……哎,這酒挺烈的,你悠著點……” 話還沒說完,就見蕭晚昂著脖子一口將杯子里的伏加特給喝干了。 葉子傻眼。 喝完一杯蕭晚緊接著去拿第二杯,葉子趕緊伸手攔下:“我說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就變成酗酒女了?” 蕭晚嘀咕:“我都成年了好不好?喝點酒怎么了?你還寫黃小說呢?” 葉子大怒:“那不是h小說??!那是曖昧小說!曖昧懂不懂?” “懂懂懂,當(dāng)然懂,不就是一對男女整天眉來眼去,你那小說從第一章看起到第二十章都是在寫床戲,還敢說不是黃色小說……” 葉子咬牙瞪著這個毒舌女,將拿回來的酒杯將茶幾上一放:“給你喝,看你喝醉了誰弄你回家,哼!” “她要是醉了,我送她回去?!?/br> 一道男聲忽然插進來,蕭晚抬頭看過去,正是從外面進來的楚然,他在蕭晚身邊坐下,對著她微微一笑:“浩子說你去了洗手間,我見你好長時間不回來,所以出去找你,怎么等了半天沒見到你的?” 蕭晚心想你在女廁當(dāng)然看不到,我是進了男洗手間。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楚然鐘情于蕭晚,只有這個丫頭,像根榆木疙瘩一樣不解風(fēng)情,葉子一直覺得楚然這人性格不錯,心想蕭晚要是跟他做了男女朋友,也沒多大壞錯,所以現(xiàn)在有心撮合他們兩個。 “呵呵,既然楚同學(xué)你答應(yīng)了這事,那我就放心把晚晚交給你了,她心情貌似不是很好,你陪她吧,我去唱歌?!比缓笃鹕硌杆匐x開。 人一走,楚然就側(cè)頭看她,五彩的燈光灑在她臉上,給她打上一層神秘的色彩,他笑了笑:“為什么心情不好?” 蕭晚搖頭:“沒有啊,我心情挺好的,你別聽葉子瞎說?!?/br> “那為什么要喝酒?” “我就覺得做為一個成年人不會喝酒是件很丟臉的事,所以想喝的試試看。” “真這么想?” “是啊?!?/br> 頓了頓,楚然伸手拿過茶幾上的酒瓶:“那好,我陪你一起喝?!?/br> 蕭晚一怔,然后擺手:“不用了,今天你是大壽星,你不用坐在這里和我喝酒,你去和他們玩吧。諾,你看,剛才和你跳熱舞的女孩子在看你呢,肯定是希望你過去。” “他們不是你!”楚然一瞬不瞬盯著她,說。 “他們不是你!”楚然一瞬不瞬盯著她,說。 蕭晚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呵呵笑道:“我什么都不是,跟你的朋友比不了,他們真心出來陪你過生日,你看我還是被逼出來的呢?!?/br> 說完話,良久得不到回應(yīng),蕭晚忍不住抬起頭看過去。 這一看,就撞進楚然明亮的雙眸里。 他看著她說:“蕭晚,你就知道裝傻,我長這么大可沒見過比你更會裝傻的,你明知道我是什么心意?!?/br> 蕭晚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楚然同學(xué),你這算……表白嗎?” 楚然一愣,緊接著笑了:“如果我說算,你會不會接我?” 他其實很好啊,長的好看,據(jù)說家里的條件也不錯,還是guan二代,可是……蕭晚抓頭,她結(jié)婚了?。。。∫呀?jīng)結(jié)婚兩年了!如果她現(xiàn)在跟楚然在一起,算不算婚內(nèi)出gui!會不會被判xing??! 她不說話,微張嘴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在燈光下閃閃爍爍,極為亮眼,楚然忍不住湊過身去,聲音極為溫柔:“想什么呢?” 蕭晚回神,立刻往后退了退,離他遠些。 她的反應(yīng)楚然盡收眼底,聳了聳肩,收回手收回身體,又退到安全的距離之外,拿起酒瓶開始往嘴里喝:“一個人喝酒沒意思,要喝我陪你。” “哎?!笔捦頂r都攔不住他,眼睜睜看著他在自己眼前喝完了一瓶啤酒。 好吧,喝就喝吧。 她也不矯情,仰頭灌了一口。 “咳……” 喝得急了些,一口嗆進喉管里,差點讓她咳死。 “小心點,慢慢來,別著急。”抽出一張紙巾,楚然傾身過去伸手將她嘴角的水漬擦干凈。 蕭晚尷尬的避開,忙道:“謝謝,我自己來自己來?!?/br> 說罷,從他手里接過紙巾。 “喲,楚大公子在這里啊?”一口地道的京話從旁邊傳過來,蕭晚扭頭看過去,一個男人摟著一個美女走過來,徑直在沙發(fā)上坐下。 楚然有些驚訝:“汪洋,你怎么在這里?” 汪洋似笑非笑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楚然,不介紹介紹?” 楚然看了他一眼,指指蕭晚:“這是我同學(xué),蕭晚。蕭晚,這是我……朋友,汪洋。” 汪家是靠水里的生意發(fā)家的,他爺爺當(dāng)年從一個捕魚的漁夫白手開飯館,一直到汪洋這代,一家飯店已經(jīng)開成了規(guī)模極大的連鎖店,生意越做越大, 蕭晚禮貌的點點頭:“你好。” 汪洋松開懷里的美女,湊過去沖她風(fēng)流的眨眨眼:“美女,你跟楚然這小子是什么關(guān)系?” 一副八卦的樣子。 “同學(xué)啊?!笔捦砗鋈挥X得男人八卦起來也挺可愛的。 汪洋搖頭:“不可能,楚然這小子看你的眼神不對勁,跟頭狼似的,別說你沒發(fā)現(xiàn)啊,小心他總有一天吃了你?!?/br> 蕭晚歪了歪頭,一副可愛的的樣子:“現(xiàn)在是法律社會,吃人可會是坐牢的,楚同學(xué)可沒這么血腥?!?/br> 汪洋一愣,楚然忍俊不禁。 “楚然,你在哪里找的這么個寶貝?” 緩過神后的汪洋重新坐回沙發(fā)上,將身邊的美人摟進懷里,眼神在蕭晚身上直掃轉(zhuǎn),“這丫頭太有意思了,改明兒給我也介紹幾個?” 你說這丫頭傻吧,可她傻的可愛,會裝糊涂,還會給男人臺階下,這還真叫人愛不釋手。 難怪楚然這個…… 楚然沒理這個花心大少,腳在茶幾下面踢了他一下,示意他收斂一點,別緊盯著蕭晚不放,嘴巴里卻開口問他:“你還沒說呢?你怎么也在這里?” 汪洋收回腳,同時放在蕭晚身上的目光也收了回來:“我們就在隔壁的包廂,我出來透氣,正好看你浩子,他說在這里給你過生日,我就過來看看。” 原來如此。 楚然點點頭。 “行了,不打擾你們恩愛了,我那邊還有個局?!?/br> 說完,汪洋起身,他身邊的小美女也跟著起來,汪洋往前走,那小美女也跟著往前走,汪洋忽然步子一收,那小美女人沒察覺到,一下子撞到他背上,汪洋皺眉回頭狠瞪了她一眼,小美人離開瑟縮而委屈的到一邊站著。 蕭晚笑了笑,把目光收回來。 “對了,還有件事沒跟你說?!蓖粞笥种匦抡刍貋恚钢甘捦?。 蕭晚一愣:“我嗎?” 他不是楚然的朋友嗎?找自己有什么事? “對,就是你?!蓖粞鬀_她勾勾手指,蕭晚摸了摸鼻子,去看楚然,楚然沖她點點頭,示意他應(yīng)該沒有惡意,蕭晚這才起身站起來。 汪洋嗤笑:“還說你們兩個沒關(guān)系,看看這眉來眼去的樣兒,我又不會把你給吃,你還用得著看他嘛?!?/br> 蕭晚呵呵一笑,沒說話。 汪洋忽然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將她帶到身邊,低下頭去,在她耳邊不知道留下了一句什么,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楚然剛站起來,汪洋就松開了蕭晚。 “好了,這次真沒什么事了,走了啊?!蓖粞筠D(zhuǎn)身,摟著那小美女走了。 他人一走,楚然就把蕭晚帶到沙發(fā)上坐下,立刻問:“他跟你說了些什么?” 蕭晚眼神有些震驚,看著他:“你真要我說?” “說吧?!?/br> “他說……” 話到嘴邊,可還是說不出口,蕭晚眼神古怪的在楚然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透著震驚、不相信、還有一些其他復(fù)雜的眼神。 她這個樣子更加的讓楚然抓狂:“那廝到底跟你說了些什么?” 讓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咳……”清了清嗓子,蕭晚把胳膊從他手里抽出來,尷尬的笑笑,“他說……他說你是gay!” what?! 楚然睜大了眼睛:“他說我是……” “嗯,他說你是gay讓我離你遠點?!?/br> 還說如果她想清楚了,不愿意跟著楚然了,就去跟他汪洋。當(dāng)然,這些話蕭晚是不會說出來,如果她說了,搞不好反倒兩頭不是人,楚然還會說她離間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找他汪洋?蕭晚嗤笑,他身邊那個小美女,看起來年紀不大,估計還是大學(xué)生,結(jié)果呢,把人姑娘呼來喝去,更本沒把她當(dāng)一回事。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楚然和汪洋是一伙的,都是有錢人,骨子里透著玩世不恭,把感情當(dāng)消遣。 至于傅子珩…… 哎,一想到那個男人,剛才在洗手間里發(fā)生的那些事,又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在她腦子里。 那個女人嘴里說的傅少……是傅子珩吧?盡管沒看到他的人,可他的聲音是那樣的獨一無二,他一開口,她就認了出來。 她托腮嘆氣,那個女人是那天晚上在電話里向傅子珩撒嬌的那個女人嗎? 應(yīng)該是的吧。 關(guān)于他的一切,她都知之甚少,甚至是一張白婚,可現(xiàn)在看來,她這個暗地里的老公,貌似還挺會粘花惹草的嘛! 哼,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煩躁的收回思緒,蕭晚又抓起一杯酒往嘴里倒,不經(jīng)意間瞄到邊上的楚然,見他坐在那里悶悶不樂,一句話也不說。 “哎,你怎么了?”想了想,她在他身邊坐下,覺得應(yīng)該是剛才太直白了,傷了他的自尊心,便一本正經(jīng)的安撫起他來:“楚師兄啊,現(xiàn)在這個社會已經(jīng)對你們這樣的人很包容了,你沒有什么好自卑的,我不會用異樣的眼神去看你!還有啊,我的嘴巴很嚴的,不會向外人透露你是那種人的事的,你放心好了?!?/br> 你們這種人?他堂堂正正一爺們,怎么就成你們這種人了?! 蕭晚說完后,楚然臉色不僅沒轉(zhuǎn)好,反而越來越難看了。怎么了?她有說錯什么嗎? “咳,楚師兄,你要是真的還不放心,那這樣好了,我向你發(fā)誓,我會努力忘掉你朋友跟我說的……” “我、不、是!” 不知道哪一句惹毛了楚同學(xué),楚然對著她大吼一句,把蕭晚下半句話嚇得卡在喉嚨里了。 這……這算惱羞成怒嗎? 楚然的話音量過高,包廂里的其他人一下子全都側(cè)目看了過來,楚然臉越發(fā)的不好看,可慶幸的是,包廂里的k歌聲也挺大,所以大家都沒有真切的聽清楚楚然他們說的什么。 蕭晚挪過去勸他,安撫他:“好好好,你不是不是,我相信你?!?/br> 楚然:“……” 還說相信他,那明顯是在敷衍他的眼神好不好?! 楚然同學(xué)內(nèi)傷了。 蕭晚更加尷尬了,原來自己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了,不敢去看他的眼神,拿了杯子去跟他碰杯:“來來來,一醉解千愁,咱們來喝酒。” …… 另一包廂內(nèi)。 音響震天響,流行歌曲嚎的也震天響。桌球臺上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玩著,傅子珩坐在沙發(fā)抽著一根煙。 發(fā)小汪洋推開門從外面走進來,來到他身邊坐下,給他和自己倒了杯酒:“傅少,難得出來玩玩,你怎么悶聲坐在這里抽煙,來,兄弟我陪你干一杯?!保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