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臉,樹要皮
她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楚然忍不住問:“然后什么?” 蕭晚笑著搖了搖頭:“沒什么,吃點東西吧,否則該涼了。我學了一個早上的粥,說你現(xiàn)在最好吃些清淡和容易消化的食物。” 楚然說著伸手就要去接,蕭晚為難的看了一眼他裹著紗布的手,“算了,還是我來吧,別把你傷口弄裂了?!?/br> “你怎么來?”楚然怔了一下。 “我喂你啊?!笔捦頋M不在乎的說,用勺子弄了一勺后還體貼的放到嘴邊吹了吹,這才伸手遞過去:“張嘴,吃吧?!?/br> 楚然忽然一下子耳梢guntang起來,這種心跳加速從未有過的感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眼現(xiàn)迷茫,唇上忽然一暖,下意識的張開嘴,蕭晚把勺子就送進了他的嘴里。 然后,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病房里除了瓷器碰撞的聲音外,一點其余的雜音也沒有。 滿滿一大碗的香菇雞rou粥都被楚然吃完了,蕭晚心里油然的升起一股驕傲自豪感:“怎么樣,我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吧。” 楚然沉默的點了個頭。 “其實我也覺得我手藝不錯啊,好像有這么方面的天賦啊,以后如果在記者界混不下去我看我還是可以改行去當一個廚師的,你說是不是?。俊?/br> 滔滔不絕的說完后,蕭晚這才發(fā)現(xiàn)楚然一直沒有接她的話,從她的角度看過去,能看到飄著淡淡緋紅的耳梢,她愣了一下,然后伸手去摸=他的額頭:“不會是發(fā)燒了吧……” 楚然身體僵了一下。 “沒有啊,額頭的溫度摸起來很正常啊?!泵嗣?他的額頭,蕭晚又用手試了試自己,一模一樣,沒有分毫的差別。 可是,為什么他的耳朵和臉頰有些紅。 吃飯吃的? 嗯,肯定是這樣,吃飯使人身體溫度上升,所以臉紅什么的很正常。 飯后蕭晚并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坐在病房里陪楚然說話,不自不覺天色就暗了下去,其實一整個下午都是她在說話,他只是安靜的聽著,說到好笑的時候兩人會相視一笑。 她沒心沒肺慣了,所以沒注意到楚然看她的眼神變化,越來的越幽暗、深邃。 一直到將近五點的時候,蕭晚這才驚覺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非常的暗了,她拿了保溫桶起身,懊惱道:“你晚餐怎么辦?” “我現(xiàn)在不餓?!?/br> “不可能,不會是騙我的吧?!边@都過了好幾個小時了。 “是真的,你看我都是睡在床=上的,一步也沒有走動,所以一點都不會餓?!?/br> 蕭晚想起那幾天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有時候吃了一餐甚至能管一天。 “不如我現(xiàn)在回去繼續(xù)做,然后在讓人給你送過來?”蕭晚提議。 楚然失笑:“真的不用,晚上我餓了這里什么都有,你不用擔心。” 這倒是,這病房是vip中的vvip,要點吃的還是不成問題的。 “那好?!笔捦睃c了點頭,“我先走了,明天會早點過來,你想吃什么?我可以試著去做?!?/br> “我不挑食,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會吃?!蹦抗庥挠逆i在她身上,楚然道。 蕭晚一怔,只覺得他的目光太有深意了,她不敢在看下去,立刻移開視線,“那好,留個懸念看我明天會為你準備什么?!?/br> 楚然點了點頭。 說完,蕭晚提著手里的保溫桶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出去了。 出了門,小心的又帶上門,蕭晚悶頭往前面走,心里想著剛才楚然看她的眼神,現(xiàn)在緩過來之后這才感覺一陣一陣的心驚。 她,是不是讓他誤會了一些什么?。?/br> “他到底什么意思……”低著頭,她嘀咕了一句。 “我也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身后一道清冽的聲音忽然響起,腳下步子頓住,蕭晚驚愕的轉(zhuǎn)身。 傅子珩靠在墻壁上,雙手插在口袋里,一只腳微微彎起點在墻上,走廊里的燈光微微偏弱,他半垂著眸子,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原來在家里練習廚藝是為了給他做=愛心食物,那么是不是搬進傅宅里,也是打算日后他出了院,好跟他見面?” 他一邊說一邊朝她走來,雙眸里的風暴開始肆虐,漸漸逼近的氣勢讓蕭晚下意識的后退兩步,“你……你怎么在這里?” 傅子珩冷笑:“我要是不在這里,就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盤了?!?/br> “你胡說些……啊——”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一整天旋地轉(zhuǎn),等緩過神來的時候,蕭晚已經(jīng)頭朝下的被他一只手扛在了肩上。 她大驚:“傅子珩你干什么?放我下來!” 他卻沒有理她,扛著她徑直往前走。 大驚之后就是大怒,用力拍打他,他像沒感覺的機器人一樣,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最被惹急的蕭晚低頭就咬了過去,他連哼都沒有哼一聲,扛著她繼續(xù)往前走,很快嘴里有了血腥味,傅子珩仍舊沒反應(yīng),仿佛被咬的一不是他。 心頭一顫,蕭晚緩緩松開了。 一個對自己都能狠成這樣的男人,她還能怎么辦? “放開我!你不放開信不信我喊非禮了!我真的會喊的,招來警察我看你怎么辦?傅子珩,你松手!你他媽放開我!” 對于她的大喊大叫,他置若罔聞。 傅子珩帶著她一路出了醫(yī)院,兩人怪異的組合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側(cè)目,他老神自在,扛著她就像是在背著她一樣自然,蕭晚沒有他定力好,她怕丟人,到人多的地方她哪里還敢大喊大叫,只把頭埋進了雙掌中。 她倒是想看看,他能把她怎么樣?還能弄死她不成? 哼。 將人塞到車里坐好,又按下中控鍵,鎖住了車門,她下不去,也逃不了,而他臉色陰沉,一路沉默,只將車子開的飛快,時速直飆兩百,嚇的蕭晚臉色一陣一陣的發(fā)青。 最后車子停下,蕭晚定晴一看,他竟然將她帶回了他的別墅,而他拉開車門將她拽了出來,托著她的手腕就把她往屋子里帶。 蕭晚開始掙扎:“松開,我不要住這里!” 將人帶進了屋,傅子珩一把甩開她,腳下踉蹌幾步,蕭晚差點摔倒在地,她死死咬著唇,忍下瀕臨爆炸的情緒。 傅子珩看著她冷笑:“不是想當廚師,那現(xiàn)在就去廚房里給我做,不做到我滿意不許出來,去!” 蕭晚倒抽了口氣。 她和楚然在病房里說的話,他竟然全聽到了,他到底在門外站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她說的話? “怎么不去?”傅子珩上前兩步,看著她手里提著的礙眼的保溫盒,只覺得額頭青筋一跳一跳,想起她在病房里跟楚然有說有笑,對著他就冷眼交加,心頭一股怒氣上涌,扯過她手里的盒子,揚手就扔了出去。 ‘啪’的一聲,盒子摔在地上,噼里啪啦分開好幾個。 蕭晚‘嚯’的抬頭,死死瞪著他。 看著她略帶恨意的眼神,傅子珩緩緩笑了:“這就心疼了,我只不過是摔了一個餐盒,就這樣看著我,如果我要是對楚然對手……” “你敢!” 蕭晚大叫一聲阻止他在繼續(xù)說下去,“楚然是你弟弟,你不能動他!你要傷害他,我發(fā)誓,我一定會恨你的!” 嘴角的笑意凝在臉上,傅子珩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瞳仁幽暗深邃,沒有任何的情緒,卻叫蕭晚開始膽寒,她知道這才是他真正動怒的模樣,她轉(zhuǎn)身拔腿就跑,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啊——” 終究是慢了一步,一股力量席卷過來,她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后飛去,墜落后摔到了g上。 片刻的暈眩過后,她睜開眼,傅子珩的一張冷沉的已經(jīng)近在咫尺。 臥室里沒有開燈,也沒有開窗,厚重的簾子擋住外面的陽光,房間里并不算亮,他五官藏匿在黑暗里,顯得尤為冷峻。 蕭晚沒由來的惶恐。 強忍著害怕,她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傅子珩,你冷靜一點!” 傅子珩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小晚,不要掙扎,我不想傷了你,乖一點?!?/br> 死死咬著牙,蕭晚沒有吭聲。 她找準機會,屈膝朝他下腹處猛力踢過去。 傅子珩神情上閃過一絲痛苦,聽到他悶哼一聲,蕭晚手腳并用從他身上爬出來,一手提褲子一手抓起落在床上的手機就往浴室里跑。 剛才踢他的那一下是用的那只受傷的腳,因為用力,她能感覺的到,原本合攏的腿傷似乎又裂開了一點。 一路跑進浴室里,她隨手關(guān)了門,然后奔到盥洗臺前,找出他的刮胡刀。 下一秒。 緊閉的門被傅子珩一腳踢開,蕭晚知道,鎖了也沒用,不如不鎖,因為不管怎么樣,他都會破門而入的。 “別過來!” 她大喝一聲,衣衫凌亂,舉著手里的刮胡刀。 傅子珩身形一顫,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蕭晚把刀放到手腕上,狠狠盯著他:“你別過來!” “你……” 傅子珩眼里閃過一抹類似叫痛傷的情緒,蕭晚覺得自己看花了眼,他怎么會痛呢,她連她身上的傷都不顧,就要強迫她,她才痛,他懂什么叫痛么? 他護著季嫣然放棄她離開爆炸現(xiàn)場,又趁著她在醫(yī)院里養(yǎng)傷的時候和季嫣然鬼混,有沒有想過她這個妻子的感受,有沒有想過她會痛? 剛才那樣無望的時候蕭晚都沒有哭,可是現(xiàn)在卻覺得眼眶里一陣一陣的發(fā)澀,她一動不動盯著他,努力忍下淚下:“傅子珩,你不要逼我,不要過來……” 逼……她? 原來在她心里,他是在逼她? 傅子珩臉上的神情一點一點的收了起來,最后直至面無表情,他退反進:“如果我不離開呢?” 蕭晚一咬牙,一狠心,刮胡刀在手腕用力一劃,鮮血迸了出來,傅子珩前進的腳步生生頓住,垂在兩側(cè)的手劇烈的抖了起來。 蕭晚看著他,并沒有松開手里的刮胡刀,反而手里的勁道越來越大,傅子珩終究忍不住大喝一聲:“夠了!” 緊緊抿著嘴角,蕭晚直勾勾盯著他。 傅子珩氣極反笑:“蕭晚,你真有種,你贏了。” 說完這句,他推開門轉(zhuǎn)身出去了。 看著浴室的門被他帶上他,他的腳步聲漸漸的離開,蕭晚這才松了口氣,雙手開始發(fā)軟,手里的刮胡刀‘咚’的一聲落到了地上。 蕭晚找出毛巾綁住了手腕開始止血,然后把從床上撿到的手機打開,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傅經(jīng)國吃了晚飯正在花園里打太極,這是他每天晚飯后必做的一項運動,站在遠處的方秘書忽然朝他走了過來,傅經(jīng)國動作未停,只是問:“怎么了?” “傅少爺?shù)碾娫挻蛄诉M來?!狈矫貢f過手機,詢問,“是等您打完這套拳之后接,還是現(xiàn)在就接?” 傅子珩一般不會主動找自己,傅經(jīng)國有些奇怪,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又道:“等我打完這套拳在說。” 正好讓他臭小子等等,讓他也急一急。 方秘書點了點頭:“是?!?/br> 然后退到了一旁。 可—— 掛斷的手機在下一秒又響了起來,鈴聲響動間,吵的傅經(jīng)國眉頭連連皺起,這花園里本就極安靜,如此一來,手機的鈴聲仿佛放大了十倍,方秘書察言觀色,知道傅經(jīng)國有些不悅,正想把那惱人的手機鈴聲掛斷的時候,傅經(jīng)國停下了動作,開口道:“拿來吧?!?/br> 方秘書上前手機遞了過去。 “喂……”傅經(jīng)國沉聲開口。 “爸……您救救我……” 熟悉而啞暗的女聲從電波里傳了過來。 傅經(jīng)國一愣,“小……小晚?” “是我?!笔捦砭o盯著浴室的門,就怕傅子珩又忽然闖了進來。 傅經(jīng)國神情立刻變得嚴肅:“怎么了?把話說清楚?這不是子珩的手機?你怎么用他的手機給我打電話?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最后一句問有些小心翼翼。 傅子珩在怎么說也是他的兒子,他總歸是希望他好的。 “爸,傅子珩他瘋了。”蕭晚一想到剛才傅子珩在床上的陌生模樣,就讓她一陣,“他把我?guī)У搅藙e墅,我不想待在這里,您來接我回傅宅好不好?” 一直到現(xiàn)在,蕭晚才驚覺自己到最后關(guān)頭竟然一個人都找不出來,能拜托的也只有傅經(jīng)國,還是跟傅子珩有關(guān)系。 傅經(jīng)國沉吟片刻后點頭:“好,乖孩子,等我十分鐘?!?/br> “謝謝……您?!?/br> 收了電話,方秘書接過手機,只聽到傅經(jīng)國沉聲說道:“備車,去香山別墅?!?/br> 正是傅子珩的住處。 “是?!?/br> 方秘書立刻下去了。 十五分鐘后。 傅經(jīng)國的車子抵達別墅,陳管家一看這么大的陣仗頓時懵了:“首,首長,您怎么來了?” “老陳。”傅經(jīng)國點了點頭,邁開虎步就往里走,“傅子珩呢?” 陳管家猶豫不說的樣子,傅經(jīng)國沉聲道:“說話??!” “哎,大少爺跟少夫人好像鬧矛盾了,剛才挺大動靜的,現(xiàn)在安靜了,我不好去看,想著夫妻吵架都是床頭吵完床尾合,所以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br> 傅經(jīng)國抬頭看過去:“在樓上?” “是?!?/br> “方秘書。”傅經(jīng)國喊了一聲,方秘書立刻上前,傅經(jīng)國下命令,“帶上五個警衛(wèi)員跟我上去?!?/br> “是!” 這樣一來,陳管家更加的懵了,警衛(wèi)員?怎么還帶警衛(wèi)員了? 他不敢多想,立刻跟了上去。 幾個人一路來到主臥室,傅經(jīng)國首當其沖的進去,入眼就看到地上凌亂的衣服,跟在后頭的方秘書老臉一紅,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夫妻吵架外人實在不好插進來,看看這下好了,尷尬了吧。 傅經(jīng)國只怔了一下后立刻帶著人往客廳里的走,剛一進來,就看到傅子珩面色陰沉的站在沙發(fā)邊,目光陰寒的盯著他:“誰能解釋一下,大半夜的,這么多人闖進我房間里來是什么意思?” 傅經(jīng)國知道他板起臉來就是這副嚇人的模樣,斜睨了他一眼,沉聲問:“我不是來找你,小晚呢?” 傅子珩嗤的一笑:“小晚是我老婆,大半夜的你不找你老婆,你來我這里找我老婆又是什么意思?” “……”傅經(jīng)國被他氣的破口大罵:“混小子!想氣死老子是不是?我不跟你廢話,小晚跟我打電話讓我來救她,說你發(fā)了瘋!我看她說的極對,你就是發(fā)了瘋,敢跟你老子這樣說話,找抽是不是?” 傅子珩摸了一下口袋,大概知道是蕭晚順走了他的手機。 很好,現(xiàn)在都學會搬救兵了。 他冷笑。 “爸……我在這里……” 就在屋子里陷入沉寂的時候,蕭晚的聲音忽然響起。 傅子珩回頭看過去,蕭晚站在浴室門口,手腕被厚厚的毛巾包扎起來,或許是因為失血的原因,讓她的臉色看起來慘白慘白。 傅經(jīng)國立刻走了過去,看著她的樣子皺眉:“那混小子欺負你了?” 蕭晚低下頭,避開傅子珩灼灼的目光,只是道:“爸,我們離開這里吧?!?/br> 她似乎不想多說,傅經(jīng)國點了點頭:“走,帶你回傅宅。” 蕭晚立刻跟著走動,傅子珩一直沒出聲,這時冷然開口:“敢把她帶走試試?” 方秘書倒抽了口冷氣,兒子都開始威脅上老子,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br> 傅經(jīng)國卻意外的沒有生氣,打了個手勢,站在遠處的五個保鏢走了進來,看到傅子珩臉色沉下的時候,傅經(jīng)國有一種事情得逞后,笑的像個老狐貍,“老子現(xiàn)在就把小晚帶走,讓她好好休息一晚上,你要是不同意,先經(jīng)過這五個保鏢的同意,我可告訴你,這都是萬中挑一的保鏢,可不是普通人,早知道你會阻攔,我才想了這樣的后招?!?/br> 說完,一拉蕭晚:“走,帶你去看看手上的傷?!?/br> 蕭晚立刻乖乖的跟著傅經(jīng)國往門外走。 “小晚——” 隔著好幾個人,傅子珩忽然開口輕輕叫了她一聲,似乎帶著祈求的意思,讓她別走……蕭晚身體一震,卻沒有抬頭看他,腳下步子更是沒有遲疑一下,跟著傅經(jīng)國匆匆的出了臥室門。 傅子珩的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背影上。 蕭晚跟著傅經(jīng)國出了臥室的門,剛來到走廊上,就聽到臥室里傳來一陣兵兵乓乓的聲響,顯然里頭是動手打了起來,她咬著唇,使勁的忽略那里面的動靜。 傅經(jīng)國看了她一眼:“你要是不想走我就去把警衛(wèi)員叫出來?!?/br> 蕭晚低著眸,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搖頭:“走吧。” 看了她一眼,傅經(jīng)國嘆了口氣,“那走吧,車在外面?!?/br> 一直上了車,蕭晚都表現(xiàn)的心神不寧,傅經(jīng)國知道她的擔心,便道:“你放心,傅子珩是我兒子,我自然不會讓人下狠手,相反我的那些人到最后肯定會傷的很重。” 這個道理蕭晚明白,傅經(jīng)國的那些人自然會顧慮許多,不敢真正的去傷害他,而傅子珩,如果這件事真的把他惹惱了,他一定會痛下狠手。 - 知道傅子珩不會有大礙后,蕭晚松了口氣。 傅經(jīng)國瞧她一眼:“要是真擔心,我現(xiàn)在就讓司機停車,夫妻總是會有吵架的情況,回去讓他哄哄你就好了。” 身為長輩,他總是希望他們的日子過的幸福安穩(wěn)。 “不要!”蕭晚立刻就拒絕了,“我既然出來了就不想回去,除非是您不想讓我回傅宅?” 傅經(jīng)國嘆了口氣:“你呀,脾氣跟你父親有的一拼,都是那么倔強?!?/br> 說起自己的父親,蕭晚來了興趣,“您跟我爸是怎么認識的?” “呵呵,你爸爸是戰(zhàn)地記者,那個時候我受邀去采訪,就這樣和你父親認識了,現(xiàn)在想想也有一二十年了,時間過的很快,也很無情,沒想到會出了那樣的事……你父親……” 說到這里,傅經(jīng)國長嘆一口氣,臉上盡是對過往的唏噓。 蕭晚低下了頭,心里一陣難過。 沉默片刻后,傅經(jīng)國最后問她一遍:“真的要跟我走?” “嗯?!笔捦碛昧c頭。 “好?!备到?jīng)國頜首,看了一眼她用毛巾包扎的手,敲了敲椅背,“老徐,開快點?!?/br> 司機老徐說了聲‘是’,立刻加大了油門。 另一邊的別墅里,方秘書站在一邊連連擦著額頭的冷汗,五個格斗高手居然都不是傅子珩的對手,難怪當年傅子珩退下來的時候,首都那邊派重要領(lǐng)導過來親自勸說,希望他留下來。 傅子珩撂倒最后一個,眼里的陰冷之意讓那人咽了口唾沫,方秘書忙道:“大少,他們都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開玩笑?”傅子珩半蹲著身子,屈膝卡在那人的咽喉上,漸漸用力,那人的一張臉因為缺氧而漸漸憋紅,他冷笑,“我也跟你們開個玩笑好不好?” 方秘書嚇的渾身驚出了一身的汗,這要是出了人命可就不好玩了,他立刻上前死命將傅子珩拉了起來,然后對那人使了眼神,讓他帶著人趕快的離開這個房間,然后才道:“你別生氣,你父親其實是為你著想,你想想啊,少夫人脾氣那么倔,你們出了矛盾,如果不把少夫人帶走,少夫人也會越來越激憤,而且……我看少夫人手上似乎有傷,也要看看醫(yī)生,讓我們帶回去,傅宅那邊的家庭醫(yī)生一定會精心照顧的?!?/br> 他費盡心思說了一通。 傅子珩推開他,拍了拍身上的剛才因為扭打而臟亂的衣服,他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她在我這里不能得到精心的照顧?”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狈矫貢凰且谎劭吹募奔钡慕忉?,就差發(fā)誓表明心跡了。 傅子珩懶的理他,轉(zhuǎn)身走了。 方秘書這才吐出一口氣,抹了把額頭的冷汗。 蕭晚跟著傅經(jīng)國回了傅宅,她來到臥室,陳婉儀敲了敲門就從外面進來了,蕭晚立刻站了起來:“您,您好?!?/br> “坐下,坐著說話吧。”陳婉儀忙道,“不用這么緊張,我來看看你。” 蕭晚點了點頭,坐下了,陳婉儀看了一眼她用毛巾扎著的手腕,“也太不小心了,怎么流了這么多的血?” 白色的毛巾幾乎染紅了一半。 蕭晚下意識的把手往后縮了縮,陳婉儀笑了笑,“老傅讓家庭醫(yī)生趕了過來,你在等一等,把傷口清理干凈后就早點休息吧?!?/br> “是?!笔捦砉郧牲c頭。 “對了,我聽說最近你在練習廚藝?”陳婉儀目光凝在她身上,“我聽讓嬸說你這兩天,天天跟她虛心請教?” 抬頭看過去,看著她眼底的探究的神色,頓了頓之后,蕭晚直接問:“您到底想說什么?” 陳婉儀看了一眼她親手關(guān)上的房門,“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可是有些行為卻沒那么聰明了?!?/br> 蕭晚皺眉。 “練習廚藝原來是好事,女孩子就應(yīng)該要學學這門手藝,不管以后用得著用不著,可——”說到這里她停了下來,目光有一瞬間的尖銳,“可你不應(yīng)該是為了楚然而練,你要練習的對象是你的丈夫?!?/br> 原來來這里是為了這個,蕭晚恍然大悟。 “對于楚然綁了你的事我親自代他跟你說一聲抱歉,不管你接不接受?!痹掍h一變,陳婉儀又語重心長的對她說:“可是小晚,你應(yīng)該要明白你的分寸,明白你的身份,你是傅家的長媳,不能跟自己的小叔子走的太近,就算你們沒有什么,一清二白的,可外人不這么想你知道么?” 蕭晚張了張嘴,陳婉儀打斷她的話,又道:“你一天三餐的往醫(yī)院里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是你的丈夫!” “胡說八道一些什么你?!” 一道不悅的輕喝從門外傳進來,陳婉儀扭頭看過去,傅經(jīng)國帶著家庭醫(yī)生從外面走了進來,陳婉儀張了嘴正要說些什么,傅經(jīng)國瞪她一眼:“別說了,你回房去!” “怎么了,我說錯了么?你心里也清楚她這樣做是不對的,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想讓五年前的事在發(fā)生一次么?” “住嘴!” “我還說不得了!楚然是我的兒子,就算要送飯送菜也應(yīng)該是我這個當媽的去做,怎么能輪到她一個當嫂子的這樣親昵的伺候,你讓外人怎么……” “陳婉儀!回你的房間去!” 傅經(jīng)國一字一句開口,板著臉叫了她的全名。 陳婉儀,扭頭就走了。 蕭晚看了半響,默默道:“爸,您不應(yīng)該那樣對媽的?!?/br> 傅經(jīng)國沒有理她,轉(zhuǎn)身對身后的家庭醫(yī)生道:“幫她看看手,如果沒有大礙的話今天就不用去醫(yī)院了?!?/br> 家庭醫(yī)生點點頭,拆開蕭晚胡亂包扎的手,看了一眼之后皺了一下眉,然后拿過工具箱先替她消毒,然后清理,上了藥之后最后用紗布重新包了起來。 “怎么樣?”做完一切后,傅經(jīng)國問。 醫(yī)生:“沒什么大礙,也沒有傷到筋骨,只是一點割傷,過兩天就好了。這些藥一天三遍的換,大概一個星期就會沒事了?!?/br> 蕭晚松了口氣:“謝謝大夫?!?/br> “沒事,注意別碰事?!?/br> “好的?!?/br> 醫(yī)生提上了工具箱,傅經(jīng)國對蕭晚道:“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和醫(yī)生先出去?!?/br> 蕭晚點點頭,站起來就要送他們,傅經(jīng)國忙道:“別起來了?!?/br> 門被帶上,蕭晚并又重新坐下,沒有急著去干別的,只是坐在床尾一一打量這間屋子,這是傅子珩以前住過的房間,滿滿都是他的品味,就連床頭的擺設(shè)也是和現(xiàn)在別墅里的擺設(shè)一模一樣,只是別墅里的g頭柜上布滿了娃娃,唯一的證明,證明那張g上還睡著一個女性生物。 蕭晚以前甚至想,別人家的床頭上面掛著婚紗照,而他們的g頭上擺放著布娃娃,獨具一格,也恰好證明他們的婚姻與別人的也不同。 他們沒有宴請賓客,沒有照過婚紗照,甚至連結(jié)婚戒指也沒有,什么都沒有,更本不像結(jié)過婚。 蕭晚抬起手腕看著空落落的手指,喃喃道:“這樣也好……” 這樣也好,省的到時候麻煩。 醫(yī)生囑咐她受傷的手腕不要碰水,所以一個澡她洗了將近一個小時,時時注意,出去換上睡衣的時候,一顆一顆的紐扣扣上,都換了快十分鐘。 做好一切上g睡覺,翻來覆去卻怎么也睡不著,好像被子和枕頭上都還透著傅子珩的氣息味道。 其實她知道這只是她自己的心理做用,上次傅子珩和她在這里過了一夜,第二次傅宅的擁人自然會把床單被套清洗一遍,不可能還存留他的味道。 可他人不在她身邊,她卻清晰可聞的記得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薄荷清香,薄涼而清冷,就像他這個人。 到最后,越想越睡不著了,她扭頭一看,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 不知道是心里作祟,還是什么,她手腕上的傷似乎漸漸的疼了起來,蕭晚低頭看著包扎漂亮的手腕,腦子里忽然不可抑制的閃過傅子珩那張帶著薄怒的受傷的臉,還有她跟著傅經(jīng)國離開房間時,他喊自己名字的樣子。 “嘟嘟——” 寂靜的夜里,忽然傳來的聲響打亂她的思維,蕭晚嚇了一大跳,茫然片刻手才順著聲音處看過去。 床頭旁的柜子上手機一震一震,是傅子珩的手機,她從別墅里出來的時候,竟然把他的手機也一起帶了出來。 靜默了片刻,她起身去把手機拿了過來,拽在手里好半響,才把手機打開。 顯示一條未讀短訊。 她伸手點開,發(fā)信人,季嫣然。 知道看他的手機不對,可蕭晚還是沒有控制好,心里一股執(zhí)念加大,她把短信給打開了。 季嫣然:“阿珩,我想你,睡不著。” 蕭晚冷笑。 ‘嘟’的一聲,又一條短信送了進來。 “——上次你說要替我找個小點的房子,明天我們一起去看吧?!?/br> “——那天你在這里睡了一下午,我沒注意自己,結(jié)果一不小心睡著了,現(xiàn)在好像有點感冒?!?/br> “——為什么不回短信?睡了么?” 蕭晚怒極攻心,心里的一股怒意越來越大,她想也沒想,編輯短信,一句話就發(fā)了出去:“季小姐,既然這么想男人,就自己去找一個,如果實在找不到,也可以去電視臺去相親!覬覦別人的老公跟小三有什么區(qū)別?別說你不是小三,你明知道傅子珩現(xiàn)在已婚,還跟他發(fā)曖昧短信,人要臉,樹要皮,請你要點臉好么?” 長長的一條短信發(fā)出去后,季嫣然那邊就沒了動靜。 蕭晚看著發(fā)送出去的短信,怔了片刻。 剛才一怒之下發(fā)了出去,完全是一時的沖動,現(xiàn)在拿著手機怔怔愣愣的想,如果傅子珩知道她這樣罵季嫣然,會不會扒了她的皮。 又等了片刻,手機一直靜靜的,沒有半分動靜,她扔下手機后重新躺下。 這算是……做賊心虛了么? 房間里只開了床頭燈,燈影綽綽,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依舊睡不著。 半個小時后,大腦才漸漸模糊,似乎能進入睡眠,可房間門卻輕微一響,似乎被人擰開了門,心里‘咯噔’一下,這么晚了,傅宅里的人都睡了,有誰會半夜三更跑來開她的房門?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房間門。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有個黑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步,二步…… 慢慢的近了。 壓下喉嚨里的尖叫,蕭晚咽了口唾沫,渾身都緊繃起來,那只沒受傷的手在被子下面摸啊摸,只摸到了那支手機。 雖然不是什么攻擊性傷害極大的防身工具,可砸出去也能像塊磚頭一樣…… 她正胡思亂想間,那黑影從黑暗里走出來,一直來到她的床尾,然后一張臉在暗處顯現(xiàn)出來。 “傅……傅子珩?” ‘噌’的一下蕭晚從床上坐了起來,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看著忽然冒出來的男人。 傅子珩如幽靈一樣站在那里。 緩過神來的蕭晚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你怎么來了?大半夜的不睡覺裝鬼嚇人很好玩么?你心明變態(tài)扭曲是不是?” 居高臨下站著的傅子珩靜靜道:“我睡不著?!?/br> 什么? 他說什么? “……” 蕭晚無言的看著他,咬牙切齒。 媽的,他睡不著關(guān)她屁事! “我現(xiàn)在不想見到你,滾!”好不容易有了的睡意被他這樣一嚇瞬間給嚇沒了,季嫣然發(fā)的那些短信又一個字一個字的冒了出來,她平復(fù)下去的怒火就這樣又被勾了起來。 傅子珩沒理她,視線轉(zhuǎn)動,移到她手上,“你拿了我的手機?!?/br> “給你,你滾!” 一把將手機扔到了床尾,蕭晚壓低了聲音沖他吼。 傅子珩點點頭,走動兩步將手機給拿了起來,拿在手里看了看之后,隨口問:“有沒有人給我打電話?” 大老遠的從別墅里跑過來找手機,其實是怕季嫣然給他打電話他沒接到吧。 蕭晚冷笑:“不會自己看?” 傅子珩竟然真的自己打開手機看了起來,蕭晚冷眼看著他的表情,卻見他表情只在輕微的閃了一閃之后就恢復(fù)平靜,什么也沒說,默默將手機就給收了起來。 蕭晚皺眉,他沒看到么? 不會啊,看他的表情應(yīng)該是看到了啊,怎么會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那些短信她可是一個字都沒有刪的保留下來,為的就是怕他日后說她欺負他的小情人。 “你看了么?”她忍不住問。 傅子珩點頭:“看了?!?/br> “短信呢?短信也看了?”她強調(diào)。 傅子珩點頭。 不應(yīng)該啊,他看了她發(fā)給季嫣然短信外,怎么可能還能那么平靜? “你不生氣?”遲疑半響后,蕭晚終究忍不住的問。 “我為什么要生氣?”他反問。 蕭晚張了張嘴,一個字也發(fā)不出來,他說的對,他為什么要生氣?他沒有生氣的權(quán)利,又不是她主動去找季嫣然的茬。 想通之后,蕭晚便釋懷了,也明白了,傅子珩深諳此道。他知道他如果生氣,她便有話去堵他。 “你說的很對,我是你老公?!?/br> 忽然,沒頭腦的,他嘴里蹦出這么一句。 蕭晚被他說一愣:“什么?” “我是你老公?!备底隅裰貜?fù)了一句,走動兩步來到床邊,坐下,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躺下,驚的蕭晚差點從床上跳起來,她死死瞪著他,“你在干什么?!” 沒有理她,目光對上白花花的天花板,傅子珩繼續(xù)沒頭沒腦說:“可是你好像,從來沒有叫過我一聲老公?!?/br> “……” 他是不是被傅經(jīng)國那幾個保鏢給打傻了? 蕭晚張了嘴正要說話,他視線調(diào)過來,深深的看著她:“我想聽。” 聽你妹! 蕭晚白了他一眼,一指房門:“給我走!” 傅子珩收回目光,淡淡道:“這是我家,我為什么要走?” “……” 這個無賴。 “好,你不走,我走!”撂下這么一句,蕭晚就從床上滑了下來,還沒站直身體,眼前黑影一晃,被人攔住了去路。 “讓開!”她怒目過去,惹不起他,躲著還不行么。 傅子珩此時的表情完全不像剛才那樣平靜無波了,像是被惹惱的豹子,全身的肌rou都緊繃起來,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她,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要把她給生吞了一樣。 蕭晚毫不畏懼的瞪回去:“看什么看?!” “你……”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一只手也抬了起來。 媽的,不會是氣極了想要打她吧? 雖然面上表現(xiàn)的滿不在乎,可蕭晚還是怕這個憤怒中的男人的,肩膀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傅子珩抬起的那只手落到她臉頰上,手掌輕柔,他咬著牙迸出三個字:“你……真狠!” 蕭晚一愣。 “我出去,你留下來。早點睡。” 他留下這幾個字,下一秒就真的毫不遲疑出去了。 蕭晚吐出一口氣。 次日第一個醒來的方秘書來到樓下的客廳看到沙發(fā)上一團黑色身影的時候,大愣了一下之后,動作標準以防御攻擊的姿勢拿起放在角落里的羽毛球拍走過去:“誰?!” 沙發(fā)上的人似乎是聽到了動靜,這時動了動,然后翻了個身,整張臉暴露了出來。 “大……大少?”方秘書下巴都快要掉下了來了好么,這是在玩穿越么,怎么在別墅里的人竟然睡在了傅宅的沙發(fā)上? 傅子珩睜開眼,不耐煩的表情:“吵死了?” 方秘書回神后立刻把手里的球拍放下,嘟噥:“我還以為是小偷呢?怎么回來了一點動靜都沒有,還窩在沙發(fā)里睡覺?” 確實能用‘窩’這個字形容,想他傅子珩一米八六的個子蜷縮一團睡在沙發(fā)上,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么。 很快,接二連三從樓上下來的傅家成員對傅子珩忽然出現(xiàn)在傅宅里的事都表達了驚訝,只有最后下來的蕭晚卻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吃早餐的時候,蕭晚這才重新看了一眼傅子珩,昨晚他忽然出現(xiàn),加上房間里燈光昏暗,更本沒看清他臉上竟然腫成了這樣。 瞧著他幾乎快要破了相的臉,蕭晚一時有些怔忡。 傅經(jīng)國卻是一副樂的不行的模樣,“看來我那幾個兵沒有白訓練,還能把你打成這樣,不錯不錯,得大加贊賞?!?/br> 這是……親生的么? “……” 蕭晚錯愕的看過去。 傅子珩卻是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冷笑:“那看來你要去醫(yī)院贊賞了?!?/br> “……” 傅經(jīng)國扭頭看過去,方秘書立刻道:“那幾個人只是皮外傷,輕傷,沒大礙,住一兩天院就可以了。” “算你還知道分寸?!备到?jīng)國哼一聲。 劉嬸端了飯后的果汁上來,蕭晚拉住劉嬸,小聲的說:“我今天不能做早餐了,麻煩你做包一點混沌可以么?” “給二少爺?shù)???/br> “是,不要加香蔥,他不愛吃?!弊蛲韼サ娘埐死镉羞@香蔥,他愣是一口都沒下咽。 劉嬸笑著點頭:“好,我知道了?!?/br> 蕭晚愣了一愣才明白過劉嬸的這個笑意,楚然在這個家生活二十多年,劉嬸肯定比她清楚楚然的口味,剛才她多此一舉的說那樣的話,被笑話了吧。 一轉(zhuǎn)頭,忽然發(fā)現(xiàn)全桌的人都在看著自己,蕭晚一怔:“怎,怎么了?” 特別是傅子珩,一雙眼睛如狼似虎,目光灼灼的讓她不能直視。 收回目光,蕭晚低下頭默默的吃東西。 飯后劉嬸把裝好餛飩放到蕭晚面前,問:“今天還是少夫人送過去?” “對?!笔捦睃c點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陳婉儀臉色一變,卻沒有出聲,只是拿胳膊捅了捅傅經(jīng)國,昨晚兩人大談了半宿,傅經(jīng)國也擔心陳婉儀的擔憂,此時見她給自己使眼睛,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說不要說她在去送了,一道聲音卻忽然插足了進來。 “我陪她一塊去?!?/br> 蕭晚驚的扭頭看過去,正是放下報紙,朝她看過來的傅子珩。 - 抱歉更晚了,今天忙了一天。(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