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車禍
看楚然急匆匆的模樣,還有蕭晚半死不活的樣子,肖浩只怔了三秒之后,立刻拔腿就跟了上去。 他一路悄悄的跟了上去,心里也越來越心驚,看這副樣子像是出了大事,那又是出了什么事?傅子珩知道么? 想到這里,他伸手就去摸手機(jī)…… 阿成早就帶著人手等在了急救室的門口,看到人來,立刻迎了上去,他忙問:“這是怎么回事?” 因為疼痛,懷里的女人早就暈了過去,楚然抬起一雙沉沉的眸子,道:“準(zhǔn)備墮胎手術(shù)!” “噗——” 肖浩立刻淡定不了,他聽到了什么?墮胎?蕭晚要墮胎?孩子是誰的?不不不,孩子肯定是老大的,可是為什么要墮胎這么大的事,會從楚然嘴里說出來? 一系列的問題充斥著他的腦子。 可是能剛才他沒控制住自己弄出了聲響,楚然回頭看過來,一下子就看到了他,肖浩立刻拿出手機(jī)開始給傅子珩打電話,那邊卻良久都沒有接,他不禁急的滿頭大汗。 楚然把手里的蕭晚放到移動擔(dān)架上讓醫(yī)生推進(jìn)了手術(shù)室,然后一步步朝肖浩走了過來。 “快接電話啊老大……”肖浩急的跳腳。 陳婉儀看傅子珩拿著那些小孩子的衣服一動不動,忍不住提醒:“手機(jī)響了,說不定是小晚打過來的,你接接……” 聽到‘蕭晚’的名字,傅子珩才有了動靜,他終于伸手把口袋里的手機(jī)拿了出來,一看是肖浩來電,他心里升起的一絲希望被打碎。 “喂?”他最終還是伸手接了。 肖浩立刻大叫:“老大我在醫(yī)院里看到嫂子和楚然在一起,我還偷聽到楚然說要替嫂子打胎,你趕快來啊,我在……” 肖浩急匆匆報了地名,然后‘啪’一聲掛斷了手機(jī),看著迎面走過來的楚然道:“我已經(jīng)打電話通知了老大,他很快就會趕過來,我奉勸你一句,最后少動嫂子?!?/br> 楚然面無表情看了片刻,然后淡淡的點頭:“通知了最好,免得還要我跟他打一個電話?!?/br> “……” 肖浩懵了,這又是什么計策,他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很懼怕傅子珩趕過來么,怎么好像一點都不擔(dān)心,反而還很期待的模樣。 而另一頭傅子珩則怔了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他聽到了一些什么,前一刻他還神情沉凝,后一刻他的表情開始風(fēng)云變幻,陳婉儀不知道他接了一個什么電話,表情才能變成這樣。 張了嘴她剛要說話,傅子珩忽然舉步朝外門走,在她耳邊陰沉丟下一句:“楚然要是動了蕭晚肚子里的孩子,我會讓他陪葬!” 陳婉儀大驚!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剛才那通電話跟楚然有關(guān)? 什么叫楚然動了蕭晚肚子里的孩子?陳婉儀又驚又怒,更本不敢想下去,她一瞬間急的沒了頭腦,在原地來回走動幾步后立刻做了決定。 她拽起包就往外面走,讓司機(jī)立刻啟動車子,跟在傅子珩的車后面,上了路上她開始給楚然和傅經(jīng)國打電話。 前面車?yán)锏母底隅駥④囁偌哟罅俗畲?,握住方向盤的雙手因為用力清晰可見泛白的骨頭,臉上的神情冷凝的像地獄里來的使者。 前幾分鐘他還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之中,蕭晚懷了他的孩子,可是現(xiàn)在,一顆心快要沉到了谷底。 楚然,他要是該傷害他的孩子,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所有的新仇加舊恨,他會通通算上! 他祈求時間醫(yī)院里的時間過來的慢點,又矛盾的祈求他這里的時間過的快點,恨不能下一秒就能到醫(yī)院里去。 一邊開車一邊拿出手機(jī)開始給肖浩打電話,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攔著楚然。 “喂,老大你來了么?” “肖浩,攔著楚然,不讓他近蕭晚的身,我立刻趕過去?!彼谅曄旅睢?/br> 肖浩嘆了口氣:“我也想啊,可是楚然哪里會讓,嫂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送了手術(shù)室,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開始了手術(shù)……” “想盡任何辦法都要攔住他!” 傅子珩沉聲打斷他的話。 肖浩還想去說什么,手里的手機(jī)忽然被人抽走了,他驚訝回頭看過去,楚然拿著他的手機(jī)站在旁邊,“傅子珩趕了過來?” “既然你知道,那就放了嫂子?!?/br> 他身后站著幾個彪形大漢,是醫(yī)院里的保安,肖浩想,如果要動手,他對付兩個不成問題,可要同時對付四個,很難。 電話還沒有掛斷,傅子珩的怒吼聲傳了過來:“楚然,你敢!” 楚然嗤笑一聲掛斷了電話,把手機(jī)扔還給了他,在肖浩的虎視眈眈的目光中,他說:“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傅子珩來了再動作,這次我要讓他死心。” 最后一句話,聲音又低又沉,莫名的陰寒。 …… 傅子珩趕到的時候,肖浩正在走廊的盡頭觀望,看到他的身影,肖浩立刻揮手:“這里老大?!?/br> 傅子珩撥開他徑直來到楚然面前,“人呢?” 楚然冷笑一聲,“來的倒挺快。” 傅子珩懶的理他,目光定定鎖在楚然身后的急救室里,他舉步要走,楚然伸手就去攔,一股力量襲來,臉頰邊閃過一道勁風(fēng),楚然生生挨了他一拳。 吐出一口血唾沫,楚然使了個眼色,四個保安齊齊上去攔傅子珩,傅子珩怒極之中出手如電,楚然站在他身后不輕不重的道:“傅子珩,你以為是我強(qiáng)行把小晚留在這里的?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她要進(jìn)醫(yī)院,她要流產(chǎn),全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主意?!?/br> 她……自己要墮胎? 傅子珩動作一緩,腹部挨了一拳,他悶哼一聲半跪在地上,楚然走上去在他面前蹲下,盯著他低聲道:“孩子是她自己不想要的,婚也是她自己要離的,沒人強(qiáng)迫她半分,就算你來了又能怎么樣,嗯?” 急救室的門被打開,阿成從里面出來,“然哥,里面的那位蕭小姐要見你?!?/br> 傅子珩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胸膛一起一伏,阿成看了一眼傅子珩,又道:“外面的動靜挺大,里面聽的一清二楚,蕭小姐說,如果有人要進(jìn)來,就讓他進(jìn)來。” 傅子珩一步一步踏進(jìn)了手術(shù)室,里面有刺鼻的藥水味,熏的人頭疼欲裂,空蕩蕩的手術(shù)室里中間,一張簾子隔空起來,傅子珩卻作遲緩的走過去,那簾子后面有一張手術(shù)臺,蕭晚正躺在上面,只能看到她的半張臉。 瘦弱的身子看起來十分的虛弱。 傅子珩心里一緊,立刻上前想要過去,楚然過去想攔住他,蕭晚這時忽然一點一點的把頭轉(zhuǎn)了過來。 傅子珩狠狠一震,腳下步子瞬間停下。 他以為蕭晚是被楚然強(qiáng)行捋到這里來,也想過她或許是受了在商場里的刺激,從而一時想不開,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是這樣一副平靜的樣子。 那種平靜,就好像一潭死湖,怎么樣也激不起半分漣漪。 他顫抖著伸出手想要去撫摸她的臉,她眼底卻露出一絲嫌棄和惡心,生生別開了臉,他手僵硬在半空中。 “小晚,跟我回家……” 很快,傅子珩收回了手,啞著嗓子開口,他想,先把她弄回家,然后哄哄她,好好的跟她解釋一下,她就會放棄打掉這個孩子的念頭。 蕭晚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扯了扯嘴角,眼底卻無半分笑意,她道:“傅子珩,我叫你進(jìn)來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已經(jīng)擬好了離婚協(xié)議書,而且已經(jīng)簽了字……” “你說的是這個?”她的話還未說完,傅子珩從褲子口袋里抽了紙張。 蕭晚頓了頓,“既然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而且也帶了,那就把離婚協(xié)議書簽了吧,從此我們再無瓜葛?!彼f著,把目光移到楚然身上,“楚師兄,你身上有筆么?” 阿成身上正好有,聞言立刻遞上。 傅子珩半沒有動,捏著協(xié)議書的手緊緊握成了一個拳頭,蕭晚似乎看出他想干什么,不急不緩道:“傅子珩,你倘若撕了這份離婚協(xié)議書,肚子里的孩子我立馬打掉!” “……” 她這是明擺的威脅,肖浩站在遠(yuǎn)處暗想,傅子珩最恨人威脅,她這樣做反而會加化已經(jīng)白熱化的情緒。 可哪知—— 傅子珩緊緊拽成拳頭的手竟然松開了,他喘著粗氣,死死看著她:“蕭晚,你到底想怎么樣?!” 她想要什么?她想要離婚,想要離他遠(yuǎn)一些,想要避開這些亂七八糟的一切,讓她受傷的,讓她難過的,她通通不想要了。 他傅子珩,她也不要了。 “離、婚。”蕭晚緊咬牙關(guān),一字一句吐出。 傅子珩想也沒想:“不可能!” “傅子珩!”蕭晚大喝一聲,情緒激動起來,放在手術(shù)臺上的雙手緊緊握成一個拳頭,指甲扣進(jìn)了rou里她都不覺得疼,因為她已經(jīng)疼過了,這些疼算什么呢,她嗓子里像是塞了一把玻璃渣子,刺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手機(jī)里的那些畫面又一幕幕的閃過她的腦子,腦子里也開始鈍鈍的疼,像有人拿著一把釘錘慢慢的鑿,要把腦子里鑿出一個大窟窿。 “傅子珩,你告訴我,昨晚你去了哪里?!”蕭晚偏頭看著他,“說!” 傅子珩神情總于露出一絲慘白,他蠕動嘴唇,卻最終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蕭晚收回目光,淡淡的笑了:“楚師兄,我不能在忍下去了,我肚子好疼,你讓醫(yī)生幫我準(zhǔn)備手術(shù)好不好?” 楚然點頭,對阿成點了點頭,阿成揮了揮手,讓醫(yī)生開始動作。 “等等——” 傅子珩站在原地沒有動,忽然開口,他的聲音聽起來啞的像是從風(fēng)箱里呼隆呼隆發(fā)出來的,他定定看著蕭晚,“是不是,只要離了婚,你就會保住孩子!” 蕭晚一怔,傅子珩又接著道:“既然這是你想要的,好,我給你?!?/br> 話落,他抓過阿成手里的鋼筆,將她離婚協(xié)議書攤平展開,落下筆,用力的簽下了他的名字,最后一筆力氣大到筆尖穿透紙背。 從此以后,他們兩清了。 從此以后,他們不再是夫妻。 從此以后,他和她,終成陌路。 紙張飄飄散散從傅子珩手里滑落,他站在離她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面無表情,一動不動看著她:“兌現(xiàn)你的承諾?!?/br> “承諾?”蕭晚喃喃自語,伸手捂上肚子,“我們都已經(jīng)離了婚,還要什么承諾?傅子珩,這個孩子我不會留,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要把它留下來,現(xiàn)在你簽字離了婚更加不可能!” 肖浩想,如果眼神能殺人,恐怕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那個女人早就死了一萬遍了。 他從來沒有看到傅子珩這樣憤怒而失控的表情,那種被人欺騙后的憤怒,他喘著粗氣,眸子里烽火連天,似乎要將這手術(shù)室燃盡。 可躺在手術(shù)室臺上的女人卻仿佛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徑直一笑,話出來的話越來越刺激人,“從一開始我就想打掉這個孩子,我故意騙你簽離婚書,你上了當(dāng),現(xiàn)在如我所愿了。傅子珩,我現(xiàn)在不想跟你再有一點的關(guān)系,孩子,絕對不能留!” 傅子珩從不知道,她絕情來竟然可以絕成這樣! 他臉上所有的表情漸漸收了起來,慢慢轉(zhuǎn)冷的像冰,眸子幽暗的更是像千年寒潭,就在所有人以為傅子珩被騙會爆怒的時候,他卻心平氣和的道:“為了跟我離婚,還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你做的這一切,是不是就想跟楚然在一起?” 蕭晚緩緩笑了:“是,我做的這一切就是想跟楚師兄在一起,傅子珩,我太累了,跟你在一起在太累了?!?/br> 他平靜的表情開始有了裂紋:“我最后問你一遍,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對,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楚然。”蕭晚答,“從爆炸那天他不顧一切保護(hù)我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誰對我最好,我應(yīng)該要跟誰在一起……” “閉嘴!” 一聲暴喝聲在手術(shù)室里響起! 肖浩閉了閉眼,傅子珩這回,是真的發(fā)了怒。 蕭晚嘴角掛著笑:“這樣,就受不了么……”那么他知不知道,她用了怎樣的勁才看完了他和季嫣然的親密相片? 收回視線,蕭晚閉了閉眼,緩緩開口:“楚師兄,請你把不相關(guān)的人趕出去,我要開始動手術(shù)……” “——啪!” 空蕩蕩的手術(shù)室里徒然響起清脆的巴掌聲。 蕭晚捂著被打偏的臉頰,面無表情:“傅子珩,你這一巴掌,讓我對你最后的一點愧疚蕩然無存?!?/br> 緩過神來后的楚然大怒,他怎么也想不到,傅子珩竟然會伸手打了蕭晚。 他抬起拳頭正要動作,蕭晚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楚師兄,讓他走?!?/br> 傅子珩目光陰狠的盯著他們相交的手,那只打了蕭晚的手劇烈的顫抖,胸腔里氣息翻涌,五臟六腑像是生纏在了一起,越箍越緊,讓他無法呼吸,垂在身側(cè)的兩只手緊緊握成拳頭,他最后面無表情收回了目光,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老大……” 肖浩跟他身后喊了一聲。 ‘砰’的一聲,手術(shù)室的門關(guān)上。 蕭晚緊繃的身子這才松懈下來,阿成怔怔的聲音在手術(shù)室里響起:“蕭小姐,你流了血……” 楚然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蕭晚下身那里一片鮮紅。 手術(shù)室門外,肖浩亦步亦趨跟著傅子珩,看著傅子珩的表情,肖浩一個字都不敢說,他一丁點的表情也沒有,可是這樣卻是最嚇人的。 傅子珩走動的步伐忽然停了下來,身形微微晃動一下,肖浩急忙伸手去扶,“老……啊——老大你?。?!” 在肖浩驚恐的目光中,還有變調(diào)的聲音中,傅子珩嘴一張,一口血噴了出來。 “老大?。 ?/br> 肖浩扶著他的手開始抖,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 傅子珩抽出自己的胳膊,抬手抹了抹嘴角,甩開他,面無表情的往前走了 醫(yī)院門外的車外,肖浩一直守在這里,傅子珩在那個車?yán)镒硕嗑?,他就在這外面站了多久。 傅子珩剛才吐了血,甩開他后徑直上了車,卻一直沒有啟動車子,只是坐在駕駛位置上,一根煙一根煙的抽。 車窗外面的地上,已經(jīng)落了一地的煙灰和煙頭。 再這樣抽下去,說不定會出人命,肖浩急的滿頭大汗,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一根煙燃盡,傅子珩又哆嗦著手抽出一根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入肺腑,他抖動的身體似乎才平復(fù)了下來。 “老……老大……” 肖浩的聲音在車窗邊響起,他沒有抬頭,只是低頭看著手里一明一暗的煙頭,肖浩的聲音又響起:“老大……嫂子出來了……” 嫂子? 蕭晚? 他這才有了動作,抬頭看過去,正看到楚然抱著蕭晚從醫(yī)院里走出來,蕭晚像個小孩子一樣蜷縮在他懷里,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是依賴,是依偎。 然后楚然抱著她進(jìn)了車,車子啟動,離開。 傅子珩的頭又開始疼了起來,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眼睜睜看著車子離開,她離開。 右手一直在抖個不停,他伸出左手按了按,卻無濟(jì)于事,更本控制不了顫抖。 他打了她? 他竟然打了她? 他承認(rèn)當(dāng)時候心里的憤怒滔天,可是他還是不相信他打了她? 他怎么會打她?她是蕭晚,是他的老婆,是懷了他孩子的女人,可他竟然打了她! 傅子珩,你真是個混蛋! 他低低笑了一聲,又深深的吸了一口。 車窗外的那輛車漸漸的遠(yuǎn)去,在他眼里越來越小,而他心里有個聲音卻越來越大……傅子珩,你要追上去,攔下那輛車,攔下她…… 肖浩靠在車邊正想著怎么去勸傅子珩,忽然一道油門發(fā)動引擎咆哮的聲音響起,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傅子珩的車忽然如離弦之箭一樣沖了出去。 追趕的那個方向,正是蕭晚離開的方向。 他大驚,怔了兩秒之后,立刻掏出車鑰匙上車啟動車子也跟著追了上去。 ……對,追上她,攔下她,然后抱住她,跟她道歉,告訴她自己喜歡她,他跟季嫣然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這個念頭一起,傅子珩心里像長了草一樣,雙眸緊緊盯著前面那輛車,腳下死死踩著油門,速度表一節(jié)一節(jié)的攀升,他要追上她,然后不會讓她離開他。 孩子沒了,沒關(guān)系,可以再要。 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也沒關(guān)系,那在他眼里只不過是廢紙一張。 他心里的希望越來越大,一雙眸子也越來越亮,兩車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近了,近了,只差一點了…… 可—— “砰!?。 ?/br> 車子劇烈的相撞,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忽然開出來的大卡車和他的車直直相撞,高速行駛之下,巨大的相撞之力讓傅子珩的車竟然連翻了一個跟頭,傅子珩整個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開始天旋地轉(zhuǎn),安全氣囊彈了出來,撞在他臉上,他情急之下追下來沒有系安全帶,整個人由巨大的沖擊力飛沖了出去,頭撞到了擋風(fēng)玻璃上,血腥味和汽油味充滿了整個車廂,濃稠的鮮血順著額頭滑了下來,越來越多,遮住他的視線,他強(qiáng)行睜開眼睛,伸出一只手,似乎要抓住什么,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晚坐的那輛車在他眼底消失…… 原本以為快要接近光明,可是現(xiàn)在,哪里有光呢? 除了漫天的黑暗,還有驚慌的呼叫聲,他的世界里只余一片寒冷。 終于沒了支撐下去的理由,眼皮似千金重,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盡了一樣,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a市這天的車禍?zhǔn)前l(fā)生的極其嚴(yán)重,甚至還發(fā)生了爆炸。 ‘轟’的一聲躥起那么高的火光,那輛翻倒在地的車子,被炸的支離破碎,四散一片。 甚至還有幾個路人被傷到,而離那爆炸車最近的兩個還被爆炸的沖擊力給撞飛了出去,人們開始慌亂的報警,以為那兩個人必死無疑了。 結(jié)果片刻后,那撲倒在地其中的一個人,撐著一只手,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老大……撐著點……” 肖浩半扶半拖著昏迷不醒的人一步一步往前走,終于在聽見救護(hù)車的鳴笛聲后松了口氣,腳下一軟,又重新倒在了下去。 - ps:啊啊啊昨天說的更新沒出是有原因的,蘇蘇臉上過敏去醫(yī)院打針,然后醫(yī)生說那針打了非常想睡覺,所以掛完水回來緊趕慢趕寫出了一章后立馬倒在床上真的睡著了,一直睡到八九點才醒,醒了后就把這章寫了出來,六千字,相當(dāng)于兩更,好了,一點多了,不早了,我再去睡了,晚安大家。(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