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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丘麗一直頻頻側(cè)頭看她,蕭晚知道她好奇,只當(dāng)做沒看到,往后一靠,靠在椅背上,扭頭看著窗外。 她以為假裝睡覺就能逃過一劫,可她忽略了女人八卦時一顆堅忍不拔的心。 “喂,蕭晚?!鼻瘥惿焓掷死母觳玻捦砭o緊閉著眼睛只當(dāng)沒聽見,丘麗嘴角抽了抽,抱肩看著她,“你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把我當(dāng)瞎子是吧,趕緊的睜開眼,我有話問你?!?/br> “……” 蕭晚嘆了口氣,無奈的睜開眼:“什么事?” 丘麗瞬間湊了過來:“你跟傅氏集團的老板傅子珩是什么關(guān)系?” “我不認識他?!?/br> “少來,你不認識他,他能跟你那樣親密?!?/br> “……”蕭晚打死不承認,“我是真的跟他沒關(guān)系。” 她并沒有說謊,要是四個月前,別人這樣問起她,她還不能這樣光明正大的跟他說沒關(guān)系,可是現(xiàn)在,她確實是跟他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了。 離婚協(xié)議書上說了,離婚后,橋歸橋,路歸路。 丘麗幽幽的眼神飄了過來:“如果不認識,他剛才拉著你干什么?好像還跟你說了話是不是?跟你說什么呀?說給我聽聽?” 傅子珩剛才把她拽過去,也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隔的太遠,他的聲音又太小,丘麗更本沒有聽到,可是她清楚的看到,傅子珩一說完,蕭晚的臉色就變了。 然后傅子珩就松開了她,仿佛沒有看到她蒼白的臉色一樣,只對她說什么:“如果想清楚了,就打我的電話,你知道我手機,沒變過?!比缓筠D(zhuǎn)身就走了。 如果兩個人不認識,她怎么會知道他手機號碼的。 蕭晚坐直了身體,看了一眼丘麗,那深沉的目光看的丘麗心里有些發(fā)虛,也是,就算她認識傅子珩那又怎么樣,她是的私事,更本沒有權(quán)利告訴她。 “咳……” “丘麗姐,我跟傅氏集團的老總真沒什么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也還懵著呢,不知道他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br> 丘麗看了她一眼:“不會是他看中你了吧?” “……” 蕭晚干干一笑:“怎么可能。” 丘麗一本正經(jīng)的點點頭:“我也覺得不可能,那種有錢人應(yīng)該不會看中你這樣的女孩子?!?/br> “……” 這是損她還是在安慰她? 另一輛車里,肖浩看著傅子珩拿著手機到網(wǎng)上去找一家屁都不是的公司,有些無語:“……老大,這個什么周末報有升值的價值么?” 大概看了一下這家公司的網(wǎng)站,傅子珩關(guān)了網(wǎng)頁,將手機扔到了一邊,伸手揉了揉眉心,隨意的答:“沒有?!?/br> “……” 既然沒有,他為什么還看的那么起勁? 傅子珩想起什么似的,伸手將口袋里的名片拿了出來,看了一眼后放到了一邊,道:“回去后你聯(lián)系這家公司的老板,讓他來我辦公室見我?!?/br> “……是?!彪m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肖浩還是點頭應(yīng)下了他吩咐的事。 車子漸漸駛出了學(xué)校,身后的a大漸行漸遠了,早上傅子珩聽說了這次的宣講會要來a大進行,結(jié)果親自要求過來,他因為公司里還有事情要忙所以沒跟過來,等到他把公司里的事忙完了過來接他,車子停在路邊的時候,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學(xué)校里走出來。 他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蕭晚。 沒過多久傅子珩也從學(xué)校里走了出來,兩人一前一后,相隔不過幾分鐘的事,等肖浩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叫他把車開遠了。 費盡心思去查這家公司的事,不會是跟蕭晚有關(guān)吧? 想到這里,肖浩猶豫著道:“老大,你既然還對嫂……呃我是說蕭小姐念念不忘,不如去跟她把話說清楚,然后哄哄她就好了啊。” 傅子珩扭頭看著車窗外,窗外的景物一晃而過,他眉目間泛著冷意:“跟她說清楚?我跟她之間沒什么好說的了?!?/br> 從決定跟楚然在一起,從她執(zhí)意要打掉他的孩子,不管他怎么求她,她還是殘忍狠心的墮了胎的時候,他就跟她沒什么好說的了。 他從來也沒想過,她竟然能這樣的狠。 一個活生生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說墮就墮,她怎么能下得了那個決心? 她不知道當(dāng)初聽到她說她懷了孕、懷了他的孩子的時候,他內(nèi)心有多么的狂喜,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過那種欣喜若狂的感覺,仿佛全世界的煙火都只為那一刻盛開綻放,可那天在醫(yī)院里,煙花敗落,他看到的,感知到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她連他的孩子都舍得打掉,那么,他在她心里的地位究竟有多少? 還是說,從爆炸現(xiàn)場回來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jīng)對楚然上了心。 所以不在乎他的請求,不在乎他的孩子,可以那樣絕然的說舍棄就舍棄!沒有一丁點的猶豫之心! 她既然不在乎,他留著一片熱心又有何用。 肖浩默默收回目光,專心的開車。 想起四個月前發(fā)生事,肖浩在心底嘆了口氣,直從發(fā)生那次車禍后,傅子珩變的越發(fā)冷凝起來,他也越來越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心思了。 晚上回到家里,剛坐到沙發(fā)上,楚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小晚,一起出去吃晚餐?!?/br> 蕭晚伸手揉了揉太xue:“好累,不想出去?!?/br> “我就知道你會拒絕我,所以我已經(jīng)到了你家樓下,要么你下來,要么我上去,你選擇?!?/br> “……” 他對雖然算不上緊逼,可絕對算的上松弛有度,讓她覺得他的態(tài)度沒有男女情人那樣的曖昧,又比普通朋友多了一層其他的意思在里面。 “想清楚了么?”楚然不急不緩的聲音從電波里傳了出來,“如果不想出去,你手藝那么好,我也非常樂意之至上去吃你親手做的菜?!?/br> 這樣更怪! 蕭晚頭疼的開口:“你等我?guī)追昼??!?/br> 楚然勾了勾嘴角,“好?!?/br> 放下手機蕭晚摸進了葉子的房間,這丫頭剛醒正躲在被窩里不知道跟誰打電話,聽到動靜冒出頭來一看,看到是她,對著電話那頭的人慌里慌張說了一句:“就這樣,我先掛了?!比缓蟀褣炝穗娫?,拉過被子蒙頭大睡。 ‘唰’一聲蕭晚拉開她的被子,將她拉起來:“走,去吃飯。” “哎,吃什么飯啊,你發(fā)工資了?” 葉子被她推進了浴室,不情愿的樣子:“到外面吃太浪費了,咱們買點菜回來自己做不是更好?!?/br> 蕭晚微瞇了瞇眼:“剛才神神秘秘的跟誰打電話呢?” “……呃,那什么,你剛才不是說要出去吃飯么?你趕緊出去讓我洗臉刷牙啊,不然怎么出去吃飯?!?/br> 她先敗下了陣。 蕭晚露了個勝利的笑立刻走了,留下一句:“待會兒穿美點啊。” “……” 十分鐘后,兩人下了樓,葉子看到楚然站在車門的時候,立刻就明白了蕭晚為什么剛才在樓上的時候非要穿裙子還化妝,原來安的這個心思。 楚然看到葉子的一瞬間,怔了一下,蕭晚忙道:“小葉子也還沒吃飯,咱們一起去吧。” 抿了抿嘴角,楚然遲疑了一下的樣子,葉子一攤手一聳肩看著蕭晚:“強人所難了吧?!?/br> “不是?!背唤忉?,“上車吧?!彼局挥喠藘蓚€位置,沒想到蕭晚會把她拉下來,頓了一頓之后拉開了車門,“既然下來了,那就一起去吃飯。” 蕭晚不顧兩個人哀怨的眼波,直接將葉子推到副駕駛位置上,她拉開后車門,立刻鉆了進去。 因為多了葉子,把楚然的全盤計劃都打亂了,一路去餐廳的路上他都是沉默,葉子坐在他身邊拿著手機噼里啪啦的按著,也不知道跟誰在聊天,而蕭晚白天跟丘麗跑了一整天,現(xiàn)在極累,車開的平平穩(wěn)穩(wěn),她差點就要在這安穩(wěn)之中睡著了。 終于快過去半個小時后,蕭晚從昏昏欲睡中清醒了過來,看一眼窗外的景物,越來越高端大氣上檔次,她忍不住問:“楚師兄,你要帶我們?nèi)ツ膬喊。俊?/br> “新開了一家法國餐廳,我?guī)銈內(nèi)L嘗鮮?!狈较虮P打了個彎,車速慢慢減了下來,蕭晚想,應(yīng)該是快到了。 楚然原本打算和蕭晚吃了晚飯后,然后帶她去看電影,所以選的餐廳也奢侈一點……現(xiàn)在三個人去吃法國菜,怎么看怎么詭異。 不過來都已經(jīng)來了,不可能再調(diào)轉(zhuǎn)頭回去,三個人下了車準備先去把肚子填飽再說。 來這里進餐的人都是成雙成對,所以當(dāng)他們?nèi)齻€人一塊進去,在一張桌子上坐下的時候,引起了不少人的側(cè)目。 蕭晚嘟噥:“吃個飯而已,那么多講究……” 楚然笑了笑,問她們要吃什么,蕭晚看了看,點了幾個能飽肚子的,葉子也點了一些,楚然將菜單交給侍者,沒過一會兒,餐盤很快便上了過來。 吃外國菜不像吃中國菜,還喜歡講究,刀叉一一擺放好,有模有樣,還有次序,這些蕭晚不懂,對于楚然來說熟門輕路,可當(dāng)她看到葉子舉止優(yōu)雅,依次擺弄餐具的時候,蕭晚驚訝的張大了嘴:“行啊小葉子?!?/br> 她剛才熟悉的樣子,絕對不像是第一次來吃外國菜,那熟練的模樣,好像是家常便飯一樣簡單。 楚然也不禁微微挑眉看過去,許多小細節(jié)之中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家教涵養(yǎng),比如剛才她那樣不動聲色的點餐和現(xiàn)在舉手投足間的氣質(zhì)。 葉子見他們兩個人都齊齊看著自己,錯愕的回看過去:“怎么了?” 蕭晚搖頭:“沒什么?!鳖D了頓之后,又道:“小葉子啊,你經(jīng)常吃西餐么?” 垂下的眸子目光一動,葉子又抬頭看過去:“你是想問我為什么這么熟練吧?別瞎猜了,我這是看電視劇看的,然后自個在家里瞎捉摸,你懂的,為了小說里的劇情需要,有時候自己必需得是一部百科全書,什么都要懂點?!?/br> 蕭晚點了點頭,“我得向你學(xué)習(xí),雖然做不到每樣都精,可至少得做到每樣都會一點?!?/br> 兩個人又七七八八聊了一些別的,這個話題就這樣過去了,葉子吐出一口氣,收回目光的時候不小心瞥到楚然若有所思的眸光,她立刻低下了雙眸,埋頭吃東西。 主餐上完之后,侍者又開始上湯,正在擺放的過程中,隱隱的忽然聽到了一道聲音:“阿珩,這里好貴的,怎么就想起今天要帶我出來吃東西……” 蕭晚拿勺子的手就這樣頓在了半空中。 顯然不止她一個人聽到了,楚然抬眸看過去,正看到傅子珩和季嫣然從遠處走了過來,兩人姿勢親昵,她一手挽著他的胳膊,有說有笑。 季嫣然正想著傅子珩對她的態(tài)度開始一點一點好轉(zhuǎn)了起來,心喜不已,走到一半,傅子珩腳步卻忽然頓住,眸光直直盯著某種,她不解的側(cè)頭看過去,入眼就看到了那一桌子上的人。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他直勾勾看著桌位上的蕭晚,季嫣然沒由來得一陣緊張,伸手拉了拉傅子珩的手:“阿珩,我們換別家吧?!?/br> 傅子珩嘴角挑起一抹笑,低頭看她:“為什么要換?這里不是挺好的?!?/br> “可是楚然他們……” “無關(guān)緊要的人,理他們做什么?” “……” 季嫣然瞪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他說的話,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傅子珩牽了她的手,將她帶到了位置上坐下。 兩張桌子,一左一右,并排而立。 楚然收回目光放到蕭晚上身上,抿了抿嘴角,體貼的開口:“小晚你要是想走,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去吃?!?/br> 蕭晚抬起頭,淡淡的樣子:“為什么要走?我跟他早就沒了關(guān)系,怕他做什么?我又沒有做心虛的事,見著他就走豈不是太掉面兒了?!?/br> 楚然輕笑一聲:“嗯,有志氣。” “必需的,新時代的女性就得有骨頭……哦骨氣?!?/br> 楚然和葉子搖頭失笑,笑聲傳到另一張餐桌上,季嫣然一直暗地里打量傅子珩的表情,見他一直神情淡淡的模樣,好像那邊那張桌子上的人真的是陌生人一樣,她一顆提著的心這才稍稍的放了下來。 菜很快上來,季嫣然和傅子珩開始吃,他點了一瓶紅酒,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慢慢搖晃的喝,季嫣然眨了眨眼:“我也喝點?” “家家不是很討厭人身上有酒味?”傅子珩抿了一口,“你別喝了。” 季嫣然笑了笑,心頭微暖:“好,聽你的。” 傅子珩點了點頭,沒說話。 甜品上桌的時候蕭晚和葉子兩人一雙眼睛都亮了,楚然靠在椅背上看著她們吃,葉子剛才還高端優(yōu)雅,此時看見甜品完全跟個小孩子一樣,蕭晚更是急不可待的用勺子弄了一口放進嘴里,閉了閉眼一臉回味的模樣:“唔,真是太好吃了——” 然后又去看他:“楚師兄你不吃?” 楚然搖頭:“你們吃,我不喜歡吃甜的?!?/br> 有幾個男的喜歡吃甜的,蕭晚聳聳肩,不再說什么。 “阿珩,蕭小姐這才剛跟你離婚,就跟楚師兄那樣的態(tài)度,要是他們倆真有什么發(fā)展,以后這關(guān)系該怎么算?”盡管傅子珩對那桌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可季嫣然還是不放心,斜睨了那邊一眼,問。 傅子珩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季嫣然仿佛沒看到他的表情一樣,繼續(xù)說:“蕭小姐要是知明理,她就應(yīng)該不跟楚然有來往,這樣傳出去,讓知道你們結(jié)過婚的人知道了該怎么看……” “說夠了么?!” 傅子珩放下手里的酒杯,打斷她的話,季嫣然心里一驚,抬頭看過去,他面無表情看著自己,雖然什么表情也沒有,可她知道他動怒了。 她忙閉了嘴,伸手過去握住他的手:“別生氣,我也是為了你好。阿珩,那個女人不值得你這樣,她三心兩意,跟你一離婚,就轉(zhuǎn)投到楚然的懷抱……好好好,我不說了,咱們吃飯好不好?” 她語氣軟下來,緊緊握住他的手。 當(dāng)有人注視你的時候,你會本能的知道,而那個人還是自己非常熟悉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會更加的強烈。 傅子珩側(cè)頭看過去,果然,跟蕭晚的目光在半空中匯上。 或許是沒料到他會忽然看過來,蕭晚愣了一愣,瞥了一眼傅子珩和季嫣然兩人相交相握的手,略微的怔忡過后,她立刻匆匆的收回了目光。 傅子珩嘴角卻緩緩勾起了一抹笑。 季嫣然一抬頭,就看到他臉上的笑,那種是從心底發(fā)出來,似愉悅,她狐疑:“阿珩,你笑什么?” 傅子珩搖了搖頭:“沒什么,吃吧。” 接下來,季嫣然察覺到了,傅子珩對她很好,布菜夾菜什么都做,她還提醒她少吃辣,多吃點主食,這般體貼照顧人的模樣她自然是極歡喜,可是漸漸的她發(fā)覺到,每次對她示好,他都會下意識的往另一張桌子上看一眼…… 是……故意做給那個女人看的么? 拿著刀叉的手用力握緊,季嫣然臉上歡喜的表情漸漸收了起來,她低垂著眸子,臉上閃過不甘。 -- ps:還有更新。(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