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氣的男人軟弱
蕭晚白了他一眼,耳 垂卻忍不住的發(fā)燒泛紅,嘟噥:“以后誰要跟你在一起,我自然有我未來的老公替我 cao心……” “嗯,我現(xiàn)在就要開始cao心了。” “別!自!作!多!情!說!的!不!是!你!”一字一句,她咬牙道,發(fā)覺這廝臉皮比起以前那可是厚多了。 傅子珩一瞬不瞬看著她,目光專注認(rèn)真,蕭晚直視了兩秒,更本不敢在跟他對視下去,他這眼神,簡直能讓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她討厭極了這種感覺。 雙眸垂下,聽力加重,腳步聲響起,傅子珩繞過床尾,似乎朝她走了過來。 警鈴大作。 蕭晚腦子只遲鈍了一秒,立刻轉(zhuǎn)身往外面跑。 剛一出臥室,手腕被他拉住,緊接著腰身一緊,身體旋轉(zhuǎn)一圈,就被他摁到了墻壁上,他把她困在了他與墻壁之間。 他熱熱的氣息撲打在她額頭前,“跑什么?” 蕭晚掙扎了一下,兩只手被他死死固定住按著頭丁,完全不能動彈,她咬了咬唇,“放開!” “臉怎么這么紅,害羞了?”傅子珩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一樣,揶揄道,“因為見著我害羞了?還有,為什么睡在我床 上,不是說討厭我?不想見到我么?” 長這么大,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窘迫過。 蕭晚恨不得把頭低到塵埃里去,咬牙切齒:“我還沒說你跟個鬼一樣神出鬼沒,把我嚇著了,你還怪我睡了你的床?!媽蛋,我睡了就睡了,你能把我怎么樣?趕我出去,好呀,我求之不得呢!!” “激動什么?”相比較于她起伏的情緒,傅子珩則顯的淡淡的,“你睡了我的床,我很高興,也不想趕你出去?!?/br> “……” 他的溫言軟語,讓她的反擊像一拳打了棉花上,蕭晚瞬間如泄 了氣皮球,肩膀一縮,委頓下來,嘆氣,“你捏疼我了,能不能先松開。” “抱歉。” 傅子珩這次倒是很紳士很禮貌的放開了她,蕭晚揉了揉手腕,慢慢往邊挪,“咳……那個,不早了,我先回房休息去了,晚安?!?/br> 話落,轉(zhuǎn)身就跑。 腰上那只熟悉的大手伸過來,然后一股力量把她往后拉去。 “啊——” 蕭晚大叫一聲,徹底惱了:“煩不煩,這么喜歡拽人,你怎么不去玩拔河,松開松開,聽到?jīng)]有?!” 傅子珩將她整個人帶到了懷里,他貼了過去,感受她瘦瘦小小的身體,將她緊緊擁著,輕道:“不是睡客房里的那張床失眠,還回去干什么?” “你……你怎么知道的?”她就郁悶了,他怎么這么會猜人心思。 “我臥室的床頭柜有沒有喝完的牛奶?!?/br> “……” 原來如此。 “我那張床跟香山別墅里的床一模一樣,所以你睡著才不會覺得不舒服?!?/br> “……” “別去客房里睡了,去我房里?!毕掳透粼谒绨蛏希底隅褫p輕道。 這樣戀人一樣擁抱的方式讓蕭晚覺得特別不自在,她動了動身體,“喂,起開!” 傅子珩嘟噥,“寶貝,你做飯的手藝越來越棒了,我肚子好餓,去給我做好不好?” 話落,他的五臟廟還挺配合的咕隆咕隆叫了起來。 蕭晚冷笑:“大半夜我不去睡美容覺,去給你做飯,我傻啊我!” “……拜托了。” 他貼著她的耳 垂,聲音輕輕軟軟的傳進(jìn)來,低低沉沉的嗓音帶著一股祈求的味道,一個平時非常硬氣的男人軟弱起來那種感覺是任何人都抵擋不了的,就算再硬的心腸也會有一丁點的松動的心軟。 “你……你晚餐沒吃?”她試探性的問。 傅子珩搖頭:“沒有。” “忙成這樣,連晚飯都沒有吃?你去哪里了?”她發(fā)誓,最后一句絕對是隨口一問,絕對絕對不是像打聽他的行程。 “查崗?”傅子珩失笑,那笑聲聽起來他似乎很愉悅,蕭晚如被踩了尾巴的貓,炸毛,“誰要查你的崗,你又不是我的誰?你給我松開聽到?jīng)]有,否則今天晚上就餓死你,絕對不給你做東西吃!” 頓了頓之后,環(huán)在她腰間的那手漸漸放開了。 蕭晚哼了一聲,“德行!” 傅子珩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淺笑:“快去做吧?!?/br> “別摸 我……想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br> “大半夜吃別的對胃不好,下面條你吃不吃?” “聽你的。” “……” 今天怎么這么聽話,蕭晚無語一陣后,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去廚房,她想,反正也是睡不著,而且她現(xiàn)在無家可歸,住在他的房子里,用他的吃他的,給他做點吃的東西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 這樣說服自己后,她做起東西時便心安理德了許多。 傅子珩站在她身后,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忽然開口道:“晚飯沒吃,那是因為我回別墅去了?!?/br> “沒在那里吃?陳管家手藝可比我的好多了?!泵鏃l沒多少了,看來明天得去買點回來。 “陳管家……”頓了頓,傅子珩才又道,“……陳管家很早就搬出去了?!?/br> 下面條的手一頓,蕭晚不可置信的轉(zhuǎn)身,“搬出去了?搬哪里去了?他一個老人家,年紀(jì)一大把了,你忍心讓他搬出去?!” “我沒有挽留住?!?/br> “陳管家為什么要搬走?”蕭晚抿了抿嘴角,看著他的眼睛問。 傅子珩同樣也回看她,卻一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一個站在廚房門邊,一個站在點火灶前,身后就是冒著熱氣咕隆咕隆的鍋子,四目在半空中交匯,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安靜的午夜只能聽到水沸騰后的翻滾聲。 半響之后,傅子珩率先收回目光,努了努嘴,“水開了?!?/br> 蕭晚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對自己隱瞞了一些什么,可是他不想說,他不想說的事,誰都無法從他嘴里知道些什么,她收回視線,轉(zhuǎn)身將面條放進(jìn)鍋里,很快清白的水變成了奶白色。 …… 沒用十分鐘,一萬香噴噴的雞蛋面就做好了上了桌,傅子珩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碗,拿起了筷子,伸手一拽,把某個正在開溜的女人拉了回來。 “喂……” “坐下?!彼钢笇γ娴囊巫?,“看著我吃。” “……” 她翻了個白眼,什么人這是,還有逼著人看他吃東西的嗜好? 不情不愿的拉開椅子,蕭晚一邊脫圍群,一邊道:“吃吧你?!?/br> 入口柔軟,軟中又硬,傅子珩一口氣吃了大半碗,才停下來說:“以后我不用天天去外面吃飯,你就在家里給我做飯……” “想的美!” 他的話還沒說完,她揚手把手里的圍裙扔到桌上,蕭晚瞪著他,“要做夢就去床 上!” “……” “哼!” 這次都懶的看他了,直接甩手走人,回到客房,蕭晚躺在床 上看在花板,怔怔發(fā)愣,只安靜了一分鐘,敲門聲響起,蕭晚用手捂著耳朵,“我要睡了,別吵!” 敲門聲停了下來。 松開放在耳朵上的手,蕭晚仔細(xì)的聽了聽,好像腳步聲走開了,她嘆了口氣,翻了個身側(cè)躺,閉上眼睛開始睡覺,她告訴自己現(xiàn)在不早了,此時不睡,明天肯定爬不起來,甚至連數(shù)羊這招都用上了,可半個小時后,她還是沒有睡著。 又翻了個身,她閉著眼睛煩躁的吐出一口氣。 “咚咚——” 敲門聲再度響起。 不理。 “咚咚咚——” 睜開眼,蕭晚一臉不爽,大吼:“有完沒完,干嘛?”最好不要去惹一個失眠的人,兇殘的程度無法想象。 傅子珩聲音頓了頓才傳進(jìn)來,“睡不著可以去我的床 上睡,當(dāng)然,我來睡客房,你不用覺得……” “哎喲,這樣不好吧?!?/br> 原本緊閉的門忽然一下子在眼前打開,蕭晚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他,人卻已經(jīng)出了房間。 傅子珩嘴角抽了抽,“你要是覺得不好,那還是你睡客房……” “不不不,我覺得挺好的?!笔捦碲s緊拉住他的胳膊,“那個,謝謝啊,那今天就先這樣了,我去睡了。” 說完,一溜煙進(jìn)了主臥室,躺在那軟硬適合的大床 上時,蕭晚從心里發(fā)出一道呻 吟,“嗯,太舒服了吧?!?/br> 找到了舒適睡覺的位置,沒過五分鐘,她意識漸漸模糊,眼皮也越來越沉重,很快就陷入了沉眠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臥室里黑漆漆的,只聽得到淺淺的呼吸聲,下一秒,門‘吱呀’一聲,從外面被打開。 傅子珩在黑暗中之中行走自如,精準(zhǔn)的找到床的位置,來到床邊坐下,然后伸手?jǐn)Q開床頭柜的燈。 房間里瞬間亮了起來,光不強(qiáng),也來容易驚著熟睡中的人。 他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靜靜坐著,低著頭看著進(jìn)入夢香的蕭晚。 小小的一張臉因得到了睡眠全是滿足之情,長長的睫毛在燈光的照應(yīng)下,投射在眼瞼下方,出現(xiàn)一大片陰影。 傅子珩看了良久,伸手撫上她眉,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你有沒有夢到過我們的孩子,我經(jīng)常夢到他在夢里叫我爸爸,說他好疼……” 或許是因為他觸摸,讓她很不舒服,她皺了皺眉,小聲的嚶嚀了一句什么,傅子珩低下頭,問:“你說什么?” “……傅子珩,別鬧……” 他嘴角緊抿了抿,看著她的雙眸一瞬間復(fù)雜萬分,放在膝蓋上的另一只手緊緊握成了個拳,半響后又松開,又看了一會她的睡顏,他掀開被子,在她身邊躺下,平躺,直勾勾看著天花板。 蕭晚翻了個身,變成臉朝著他。 傅子珩低眉看了一眼,片刻后,伸手將她拽了過來,拖進(jìn)了懷里,然后緊緊抱著。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