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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隱婚萌妻,老公我要離婚!在線閱讀 - 守了她一天一夜

守了她一天一夜

    鮮血沾染了蕭晚的雙手,她只呆愣一秒鐘后立刻緩過神來,急忙起身往一張柜子那里跑。

    那里有她防衛(wèi)的工具。

    她拉開抽屜,就看到了宋世桀的手槍靜靜躺在里面,拿起握在手里,她‘唰’的回頭舉起槍,努力不讓自己的手顫抖,黑漆漆的洞口直直對著宋世桀。

    坐在沙發(fā)上的宋世桀看起來狼狽不堪,渾身是血,水果刀還插在他的肚子上,鮮血像水一樣流著,將他的衣服浸染濕透,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空氣里蔓延著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嘔。

    他面無表情,可眼神的殺意卻讓蕭晚生生打了個哆嗦。

    水果刀只插進去了一點,只讓他流了血,卻沒有傷及要害,在蕭晚驚恐的目光中,他伸手將水果拔了出來,單手按住傷口,扶著沙發(fā)緩緩站了起來。

    “別……別動!”

    蕭晚退后兩步,手握手槍,冷聲道。

    宋世桀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直接朝她走過來,蕭晚咬了咬牙,額頭上的汗順著眼睛流下來,她大叫一聲,扣動扳機,‘砰’的一聲,一聲槍響在屋子里猛的響起。

    已經(jīng)驅車趕到的傅子珩雙耳豎起,靜聽了片刻,他心臟猛的收縮,他沒有聽錯,剛才那一聲是槍響。

    憑著判斷能力,他不敢在耽誤下去,轉動方向盤朝槍響處駛了過去。

    跟在他身后的肖浩也聽到了這聲響,既然能這么清楚的聽到,那么就證明他們離開槍處的地方不遠了。

    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后面楊jun長他們也已經(jīng)趕了過來,他便穩(wěn)了心,收回視線,急急跟著傅子珩后頭駛向夜色。

    ……

    房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面踢開,守在門外的保鏢沖了進來,目瞪口呆看著房間里發(fā)生的一切。

    蕭晚站在宋世桀身后,手里握著黑色的槍,槍口直直對著半跪在地上的宋世桀,重點是宋世桀渾身是血,就像個將死之人一樣,肚子上一刀,還有左腿上挨了一槍,蕭晚剛才那一槍原本是想打他的大腿的,結果打偏了,只傷到了他的小腿。

    這些沒關系,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腿部受了傷,行動困難,就不能把她怎么樣了。

    開了一槍后蕭晚的膽子大了許多,顫抖的手也漸漸控制了下來,她冷冷看著前方的兩個保鏢,命令道:“把你手里的槍扔到一邊,否則我殺了他?!?/br>
    她現(xiàn)在說的出做的到,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還有她的身體,慢慢的不受她的控制,眼前一陣一陣的發(fā)花,看人都是兩個影子,如果她不自救,不狠一點,最后倒霉吃虧的只能是她自己。

    “快點!”

    那兩個保鏢站著不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想對策的樣子,蕭晚又大叫了一聲,手里舉著的槍又往上移了幾分,對準了宋世桀的腦袋。

    那兩個保鏢不敢再遲疑下去,立刻將手里的搶放到了地上,用腳踢了過去,蕭晚將兩把槍踢到了柜子下面,又讓那兩個保鏢捆住了,她這才對宋世桀開口:“起來往前走,出去!”

    宋世桀失血過多,臉色一片蒼白,“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能走?”

    “不能走,那就給我爬出去!”蕭晚緊了緊手里搶,又甩了甩頭,意識開始模糊,“出去!否則我朝你另一條腿開槍!”

    宋世桀沒有回頭,背對著她,“蕭晚,你就算出了房間又能怎么樣,樓下還有那么多人守著,你想逃出去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我勸你最好收了……”

    “砰!”的一聲,槍響。

    槍口冒著煙,蕭晚一字一句冷聲開口:“走!”

    宋世桀的腳邊,赫然一個子彈洞,如果還打偏,這一槍繼續(xù)打在了宋世桀的腿上,那么他的腿很有可能就廢了。

    “……”

    宋世桀沒想到這個女人這么有種,他咬了咬牙,從地上強行站了起來,咬牙忍著疼痛,一瘸一拐的往外移。

    出了房間,一直往前走,蕭晚這才發(fā)現(xiàn)這貌似是個帶二樓的房間,裝修不像別墅那么的高級,卻也不像平房那樣的落魄,下樓梯的時候,宋世桀一個不穩(wěn),居然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蕭晚大驚,急急忙忙一下樓,宋世桀靠在墻壁上站著,手里把玩著一把手槍,他旁邊還站了幾個人,都是惡眉惡眼,兇神惡煞的樣子,人人手里都有一把槍。

    “說了你今天是走不出這里的?!彼问黎钣扇朔鲋鴣淼剿媲?,表情冷的像冰渣,抽出她手里的手槍,在她震驚的眼神中,抬手就扇了她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極響。

    蕭晚原本頭腦就不怎么清醒,忽然被他狠狠打了一下,思緒又回來了,腦子清醒了許多,只是臉上一陣一陣的發(fā)麻。

    “兄弟們,今天晚上這女人大哥我沒福氣玩,賞給你們?nèi)ネ?。”身上有傷,宋世桀支撐不住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一臉陰沉,“想怎么玩都可以,只是記住,別把人玩死了,否則最后就不好玩了。”

    其中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第一個站了出來,摩拳擦掌,“是,謝謝大哥?!?/br>
    說著,他就走過來,伸手就要去拽她。

    蕭晚大叫:“別碰我!”

    “老實點兒,否則老子抽死你!”

    那人對其他的幾個男人又使了個眼神,其余幾人上來,輕輕松松的就將蕭晚就近拉到了一房間,宋世桀坐在椅子上,看著奮力掙扎的蕭晚大喊大叫,冷笑一聲。

    房間里不大,卻差不多擁擠了十個人,蕭晚蜷縮在角落里,空氣里到處都是男人惡臭味,那些人開始脫衣服解皮帶,她捂著耳朵似乎這樣就能讓那些yin言穢語不鉆進她的耳朵里。

    幾個男人為了誰先上她而爭吵了起來。

    蕭晚睜著一雙大大眼睛,直愣愣看著白花花的墻壁,一只手在墻壁上一直在扣,指甲都折斷了,指頭有鮮血冒了出來,她像是沒有感覺一樣,白色的墻灰布滿手指頭,把鮮血覆蓋,可很快血珠又冒了出來……

    當一只惡心粗糙的手撫上來時,蕭晚今天晚上積壓在喉嚨里所有的恐懼、害怕、和絕望全都化為尖叫大聲嘶喊了出來。

    長而刺耳的尖叫聲劃破整個屋子,傅子珩踹門進來的一瞬間,就聽到了她熟悉的聲音,這樣的叫聲太凄厲,他心臟狠狠一抽,拔腿就往尖叫處跑,肖浩跟在他身后,看著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殺氣,心里大驚,完了。

    他不敢耽誤,怕傅子珩做出什么后果嚴重的事,急急跟在他后面,一直到一扇門前停下,里面?zhèn)鱽砟腥蒜C的哈哈大笑和……蕭晚的大叫。

    就連肖浩心里都騰的升起一股怒火,這火氣幾乎要把這個房子夷為平地,他都如此的生氣,更別提傅子珩現(xiàn)在的心情。

    門反鎖住了,傅子珩手法利落的舉槍‘轟’的一下,將鎖給震碎,他踹門進去,肖浩立刻對身后jing察打了手勢,讓他們跟上來。

    角落里的蕭晚兩三個男人按住如發(fā)了瘋掙扎的蕭晚……肖浩不忍心看,扭頭去看傅子珩,他雙眸里一片猩紅,殺氣畢現(xiàn)。

    一個男人正匍匐在蕭晚身上,傅子珩面無表情舉起手里的槍,‘砰’的一聲槍響在屋子里響起。

    那個男人腦袋上瞬間多了一個大窟窿。

    血順著他的腦袋流了下來,房子里一瞬間充斥血腥殘暴的味道。

    槍響驚醒了所有人,可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群身穿制服的jing察從外面沖了進來,全副武裝的將他們所有人都扭按在地上,給他們雙手上了手銬。

    傅子珩上前踹開蕭晚身上的男人,蹲下身脫下外套覆蓋在她身上,伸出去的手顫抖的厲害,她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剛碰到她的人,蕭晚如受了重大刺激的大喊大叫,雙手揮舞,臉上一片厭惡,“走開!別碰我……滾開!”

    她衣衫凌亂,頭發(fā)濕透了一縷一縷貼在臉頰上,臉頰上通紅緋艷,眼角無端端生出一股嫵媚之意,傅子珩眉眼一冷,心里大概有了猜測之意,知道她可能被下了藥。他伸手將她給抱起,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死死抱在懷里,她身上guntang的嚇人,傅子珩抱著她輕聲道:“別怕,是我,我來了,找到你了,別怕?!?/br>
    話落他抱起她就往外走,肖浩在遠處只看到他懷里抱著一個人,被他的西裝外套蓋的嚴嚴實實。

    “我?guī)メt(yī)院,宋世桀你一定要給我找到?!?/br>
    經(jīng)過肖浩身邊,傅子珩冷聲留下一句。

    肖浩怕他們路上出什么意外,派了幾個人一路隨他們回去,他這才略略放心。

    可整個屋子都找了一遍,卻沒有找到宋世桀的身影。

    五分鐘后之前,宋世桀在另一個房間里包扎傷口,有人急急忙忙上來告訴他們,有人來了,宋世桀在隱秘之處看到了傅子珩朝屋子里沖了進來,他和他新仇加舊恨在一起,原本想和他在這里做個了結,可最后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帶著余下幾人,從后面偷偷溜了出去。

    傅子珩,總有一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

    眼睛睜開了,又閉上,又睜了,又閉上,病床上的人一直重復這個動作,肖浩忍不住開了口:“喂,醫(yī)生,她怎么一直眨眼睛,這是怎么了?”

    “呃……”

    醫(yī)生走上前看了一眼,解釋,“病人剛醒,可能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等等,你們等等就好了?!?/br>
    他說完后,伸手擦了擦汗。

    病人熟睡的這二十四小時中,守在病房里的人在病床前守了多久,就讓他這個主治醫(yī)生呆了多久,只要有那位病人有一丁點的小動作,就能立刻引起病房里的人的緊張,一會兒要他來看看病人怎么還沒醒?一會兒要他來看看病人怎么一晚上都在說胡說?一會兒又要他來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沒有大問題了?

    總之他一個晚上就給病人檢查身體,就跟伺候老佛爺一樣伺候著她,他二十四個小時沒有睡,被強制性的留在這里守著那位打過點滴后已經(jīng)沒事了的病人。

    一直到現(xiàn)在,醫(yī)生才松了口氣,“咳,那個,病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身體也就沒什么大礙了,我還有其他的病人,要出去看看,你看……”

    醫(yī)生把目光透在坐在病床前的男人身上,男人揮了揮手,肖浩道:“行了,你出去吧?!?/br>
    醫(yī)生忙點頭,“那好,有事找我?!碑斎?,沒事是最好的。

    病房門被帶上,肖浩看蕭晚似乎真的醒了,只是目光有些呆滯,他清了清嗓子,小聲道:“老大,我也先出去了,就在外面,有事叫我?!?/br>
    沒人理他,他摸了摸鼻子,放輕腳步出去了。

    病房里安靜下來,傅子珩坐在椅子看著她,一直等了很久,蕭晚半分動靜也沒有,只是望著天花板,一句話也不說,他終于忍不住了,俯過身去,直視她:“蕭晚,說話!”

    眼珠子動了動,蕭晚側目看著他,嘴唇蠕動,只是一個字都還沒有發(fā)出來,眼眶就已經(jīng)紅了一大半,好半響后她才從嘴里憋出一句,“我……我有沒有被……”

    傅子珩抿了抿嘴角。

    “別騙我,我要聽實話!”蕭晚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一字一句道:“我有沒有被他們侮辱?!”

    “沒有?!备底隅裨诖惭剡呑讼聛?,將她掙扎起來的身子抱住,輕拍她的背,語氣也溫柔,“你好好的,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我去的很及時,你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別怕!”

    “真的?”

    “真的?!?/br>
    蕭晚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閉了閉眼,把眼淚忍回了肚子里,身體就跟虛脫了似的癱軟在他懷里,緊緊抓著他衣服的手也松開了。

    “你松開我?!敝雷约簺]受到傷害之后,蕭晚伸手推了推他,“這樣不舒服,我想躺下來?!?/br>
    傅子珩笑笑,將她放下。

    “餓不餓?”看著她躺好后,他才問。

    “還好。”她搖頭,又咂巴咂巴了嘴,“就是有點渴?!?/br>
    “等著。”傅子珩起身倒了杯水過來,用嘴試了試溫度,這才放到她嘴邊去給她喝,蕭晚被他剛才那個小動作弄的怔了一怔。

    “不喝?”

    “哦,喝,喝?!?/br>
    她一口氣喝了整整一大杯的水,氣都不帶喘一下,傅子珩揶揄道:“看來你是真的渴了。”

    蕭晚窘了窘。

    之后病房里一直安安靜靜,傅子珩一句話也沒有說,蕭晚忍不住抬頭看過去,他坐在一邊,雙手環(huán)胸靠在椅子上,目光一瞬不瞬直勾勾的盯著她。

    “怎,怎么了?”他目光深邃,蕭晚不禁摸了摸臉。

    傅子珩沒什么表情,卻伸手揉著她的發(fā),一字一句,極為認真,“蕭晚,從今以后,絕不會再有像昨晚那樣的事發(fā)生,我保證?!?/br>
    蕭晚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傅子珩滿腔情緒被她這一聲哦打擊的有點消沉,嘆了口氣,“算了,你還是休息吧?!闭f著,替她拉了拉被子。

    被子蓋住了她一大半,只露出她兩只滴溜溜轉的眼睛,蕭晚看著他下巴冒出來的胡子,還有他眼簾下的黑色的陰影,張嘴問:“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br>
    “那你一天一夜沒睡?。俊?/br>
    “睡不著。”

    “……”

    蕭晚伸手推了推他,“行了,我沒事了,你去休息吧,你身體也不是鐵打的?!?/br>
    “嗯?!备底隅顸c了點頭,漫不經(jīng)心應了一聲,“等一下就去?!?/br>
    “……”

    他有時候極其的大男子主義,一味的一意孤行,從不聽他人的勸語,蕭晚知道她說的話他肯定沒聽進去,只好不去說他。也不知道是身體還沒恢復好,還是這時光太美好,沒過一會兒,她竟然又真的睡著了。

    她閉著的眼睛睫毛纖長,雙眉之間也平坦開來,神情很是祥和,傅子珩看了她幾眼,起身放輕腳步往病房門出去了。

    肖浩就坐在外面走廊上的椅子上,手里拿著本雜志打發(fā)時間,聽到動靜,看到是傅子珩出來,他立刻起身站了起來,“老大,嫂子又睡了?”

    傅子珩點了點頭,一邊伸手按眉心一邊道:“現(xiàn)在說說吧,事情怎么樣了?!?/br>
    蕭晚現(xiàn)在醒過來了,也沒事了,所以他的心靜了下來,也該處理正事了。

    肖浩正了正表情,道:“老大你帶著嫂子離開后我和楊局長把那屋子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沒有找到宋世桀的人,不過他那房子裝了監(jiān)控器,我把監(jiān)控帶子拿了回來,看了一遍,然后……咳……然后……”

    傅子珩皺眉:“然后怎么?”

    肖浩沒說話,只是從一旁拿出監(jiān)控帶子遞給他,“你自己看吧。”

    蕭晚吃了極強的春藥,醫(yī)生給她打了幾瓶掉水她才恢復了過來,傅子珩一直不敢去想他沒有趕過去的時候她都發(fā)生了些什么,現(xiàn)在肖浩把帶子遞給了他,他卻不敢伸手接了。

    看出他神情之中的情緒,肖浩立刻忙道:“老大你別誤會,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只是帶子里嫂子實在是英勇,所以想給你看看?!?/br>
    “英……勇?”傅子珩被他咔了一下。

    肖浩笑了笑,“不僅英勇,還機智?!?/br>
    “有時間我再去看?!备底隅窠酉铝吮O(jiān)控帶,頓了頓之后又道:“宋世桀是個心患,一定要趁他離開a市前找到他。還有,別墅那邊找人看好,別讓季嫣然出門一步?!?/br>
    “說起這個,季嫣然打了好多電話給我,她竟然打電話打到我手機上來了,老大你沒接過她電話么?”

    肖浩都快被這個女人的電話煩死了。

    “沒空?!备底隅褶D身就往病房里走。

    蕭晚再次醒來,看看半開的窗外景色,已經(jīng)是下午的樣子了。

    “我叫人送了點飯菜過來,起來吃點?”傅子珩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蕭晚驚訝的側目看過去,“你還在?”

    “不在這里去哪里?”

    “不是讓你去休息。”

    “覺以后有時間去睡,現(xiàn)在不急?!?/br>
    “……”

    為什么這話聽著這么怪異。

    說話間,傅子珩已經(jīng)伸手將她給扶了起來,他要端碗筷上床,蕭晚忙掀開被子下去,“不用你來,我現(xiàn)在挺好的,能活動了,出院也可以了?!?/br>
    傅子珩看了她一眼,只好將飯菜又重新放了回去。

    吃飯的時候,蕭晚忽然道:“哦對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食不言寢不語。”

    “……”

    他似乎明顯不想淡論這件事,蕭晚往嘴里扒了口飯,咀嚼:“怎么了?不想說?為什么不想說?我都已經(jīng)沒事了,我還是挺好奇的,你可以跟我說說啊?!?/br>
    傅子珩看了她一眼,眼眸沉沉:“我去找了你母親,然后又找到季嫣然,總之順藤摸瓜下去,最后找到了你?!?/br>
    “季嫣然啊……”蕭晚忽然低低道了一句,“你知道現(xiàn)在她在哪里么?”

    “……是?!?/br>
    “那等一下你把她的地址給我吧?!?/br>
    傅子珩蹙眉,蕭晚咬著筷子沖他笑笑:“我找她有點事,可以給我么?”

    她找她有點事?她找她能有什么事?

    ……

    吃完飯后,蕭晚死活就不肯待在醫(yī)院了,吵著要出院,傅子珩沒有辦法,只能讓醫(yī)生又給她做了一次檢查,確實沒什么問題后,領著她回家了。

    傅子珩在醫(yī)院里守了她一天一夜,臉都沒有洗一個,把她帶回家后,第一時間洗漱了一翻。

    他從浴室里出來,頭發(fā)微濕,五官似乎都泛著光澤,蕭晚看他神情氣爽的樣子,渾身也癢了起來,找出換洗衣服也跑進了浴室。

    浴室里的熱氣還沒有退散,霧氣蒙蒙的,蕭晚脫光了衣服站在鏡子前,伸手將滿是水氣鏡面伸手一抹,鏡子里瞬間出現(xiàn)她的人影。

    看清自己的時候,她呆了一下。

    鏡子里的人臉上一道一道青色的淤青,臉也有些發(fā)腫,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伸手碰了一下,不覺得疼,可樣子太過恐怖,她想,應該是在醫(yī)院里給她打的藥水里有止痛的成份在,否則她傷成這樣,怎么可能一丁點的感覺也沒有。

    傅子珩一整天,就是面對她這副鬼樣子,還看的面不改色?

    蕭晚有些佩服他。

    視線往下移,蕭晚咬了咬牙,卻不愿意看下去了,浴缸里放滿了水,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往浴缸踏去。

    ‘嘩啦’一聲,一進入水里,她就將整個身子埋了進去。

    -

    傅子珩擦干頭發(fā)后,心里一直隱隱的不安,盯著浴室的方向看了幾眼,最終不放心的走過去敲了敲門,試探的問:“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哪知他話說完后,里面一直也沒傳出來聲響。

    “蕭晚!”

    傅子珩沉下臉又叫了一聲,浴室里還是半點動靜也沒有,他慌了一下,推開門就沖了進去。

    浴缸里蕭晚整個人都淹沒在水里,雙眼緊緊閉著,一動不動,要不是水面有氣泡,他還真的以為她出了什么事。

    cao手抱胸站在原地,傅子珩居高臨下看著她,泡在水里的人還是一動不動,半響后,傅子珩終于忍不住動了手。

    ‘嘩啦’一聲,他揪著她的胳膊,把她從水里提了出來。

    “咳咳……”

    蕭晚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微微的咳嗽。

    傅子珩在浴缸前蹲了下來,盯著她看,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你還真打算把自己給淹死啊?”

    “咳……”蕭晚慢慢緩了過來,搖頭:“沒有啊,我只是在練習憋氣而已,沒想把自己給淹死啊?!?/br>
    傅子珩被她氣的哭笑不得,好半響后才道:“別洗了,從水里出來,看看你身上,洗的都快脫掉一層……”

    那個‘皮’子還沒有說出來,猛的想到什么,傅子珩目光森冷的看著她,“你身上這模樣,是你自己洗出來的。”

    蕭晚清了清嗓子,“咳,你先出去吧,我要換衣……”

    “蕭晚!”

    她想轉移話題,傅子珩心下微惱,雙手攫住她的雙肩,逼迫她直視他,“告訴你,你身上這些紅痕都是你洗澡洗出來的?”

    蕭晚抿了抿嘴,沒有出聲。

    她不說,自然是承認了。

    傅子珩‘唰’的起身,轉身將掛在架子上的浴巾抽了出來,又轉身來到浴缸前,將呆坐在水里的女人猛的拉起來,浴巾一揚,將她團團圍住,在她錯愕的眼神中,他將她帶出了浴室。

    一直回到臥室,蕭晚才從震驚中回了神,裹著浴巾她趕緊鉆到了被子下面,看著傅子珩難看的臉色,她有些心虛,“怎,怎么了?”

    “誰讓你那么對待自己身體的?”

    傅子珩居高臨下站著,眸光一直緊緊凝在她身上。

    伸手拉被子的手一抖,蕭晚垂下雙眼,微抿了嘴角。

    她雙肩裸露在外面,頭發(fā)還是半干濕濡,發(fā)稍正微微滴水,搓紅的皮膚血管隱隱可見,傅子珩越看越惱火,猛的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沉了聲音:“別讓我在看到你這樣摧殘自己!”

    他都不舍得,她卻滿不在乎。

    蕭晚低垂著眸子,顫抖的雙睫如震翅的蝴蝶,雙手緊緊揪著浴巾,她喃喃道:“我覺得太臟了,所以想洗干凈一點……”

    所以她才把自己身體搓成這樣?

    傅子珩表情漸漸從隱怒變成心疼。

    蕭晚還在喃喃自語:“我也很想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可是不行……我想洗干凈一點,這樣才能讓我心里好受一點……”

    “就算昨天晚上我沒有及時趕到,你真的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我也不會嫌棄你!”

    余下的話卡在喉嚨里,蕭晚猛的抬頭看過去,“什……什么?”

    傅子珩欺身過去,用行動證明了剛才說的話。

    唇被他堵上的那一瞬間,蕭晚思維還是呆滯的。

    ……

    半夜蕭晚被渴醒了,爬起來一看,床邊沒了傅子珩的身影,她疑惑了一下,迷迷糊糊下了床,倒了杯水喝,腦子里這才算清醒了一點。

    “去哪里了?”她嘀咕了一聲,正準備回房的時候,卻看到另一個房間里傳來微弱的光芒。

    遲疑了一下,蕭晚瞬著那光走了過去。

    視頻里的蕭晚真如肖浩所說的那樣勇敢機警,傅子珩一動不動看著,終于知道在浴室里她為什么那樣去洗身體,視頻里宋世桀那樣親昵的抱著蕭晚,甚至還動手打了她……傅子珩握住鼠標的手緊緊拽成了一個拳頭,骨節(jié)泛白。

    電腦上的光芒映襯到他的臉上,陰森恐怖。

    傅子珩此刻的心情除了憤怒之外還有nongnong的自責,這一生,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過,心情如此低落和后悔,后悔讓她受了這樣的罪,后悔沒有保護好她,甚至后悔跟她有關系,才讓她成為了宋世桀的目標和靶子。

    很好,宋世桀,這次你是真的惹到我了!

    傅子珩眸底森冷駭然。

    “咳……”

    蕭晚拿著茶杯進來,看到傅子珩會在電腦前似乎在看東西,她走了過來,看清電腦里的畫面,她剛喝進去的一口水嗆在了喉嚨里。

    聽到動靜的傅子珩立刻關了電腦回頭,蕭晚直直愣愣敲著他,“你……是怎么有這個的?”

    她努力想遺忘的畫面,不想讓他知道的畫面和情景,他現(xiàn)在卻一覽無遺的看進了眼里。

    電腦關了之后房間里一下黑暗下來,傅子珩卻精準的抓住了她的手,表情柔了下來:“怎么醒了?”

    蕭晚想掙脫開他的手,卻發(fā)現(xiàn)一點用處也沒有,他握的極緊,好像是早就知道她想回避逃跑一樣,他將她牽的緊緊的,將她帶出了黑暗,來到客廳,瞬間光亮起來,傅子珩從她手里抽走了茶杯,低眸看了她一眼,伸手又將她臉頰邊的發(fā)絲攏到了耳后。

    “快十二點了,去睡吧?”

    “嗯?!?/br>
    蕭晚點了點頭,卻還是一直垂著頭。

    傅子珩又看了她一眼,牽起她的手,將她往臥室里帶。

    躺回g上,關了燈,蕭晚蜷縮在床的一邊,耳邊是一聲嘆息,蕭晚忽然鼻子發(fā)澀,想哭。

    “監(jiān)控帶是肖浩給我的,小晚,我看了,從頭到晚看了一遍。”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蕭晚身體一僵。

    他……看了,就也是說,他看到了她如何被宋世桀侮辱欺打,還有……那些齷齪惡心的畫面?

    “你很勇敢,我從來不知道,那個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女孩原本已經(jīng)機智過人,遇到了危險,就算身邊沒有我,也能獨自面對?!?/br>
    蕭晚一愣,不可思議的回頭,“你……在夸我?”

    “是?!?/br>
    “不……不覺得……”

    “那些我不想看的到畫面,我會選擇忽視,我眼里看到的只是你的機敏和勇氣?!焙诎抵?,他一雙眼睛直直盯著她,蕭晚抬頭與他直視,她的眼睛適應了黑暗,能看到他堅毅的輪廓,他抬起一只手,在她臉頰上緩緩摩擦,似嘆氣似自語,“以前一直覺得你是個小孩子,不能保護自己,也沒有那么強大……”

    話說到一半,他漸漸沒了聲音,蕭晚等了片刻,還是沒有等來他的聲音,只好自己先開了口:“然后呢?”

    話說到一半,他漸漸沒了聲音,蕭晚等了片刻,還是沒有等來他的聲音,只好自己先開了口:“然后呢?”

    “然后……”傅子珩似乎輕笑了一聲,低下頭,蕭晚感覺到額頭被某個溫暖的東西碰了一下,她知道那是不是他的唇,只聽到他低沉的聲音說:“然后時間不早了,你該睡覺了。”

    可是她卻怎么樣也睡不著了。

    翻來覆去。

    傅子珩閉著的眼睛睜開:“怎么了?”

    “睡不著?!?/br>
    “睡不著?”他重復一遍她的話,語速極慢,蕭晚正要說話,卻又聽到他尾音又拖出了一句話,“那我們做點別的事?!?/br>
    “什么……唔……”

    次日清晨,蕭晚睜開眼的時候,g邊已經(jīng)沒有了傅子珩的身影,她愣了一下,扭頭去看時間,不早了,十點還差五分鐘。

    外面忽然響起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

    “什么東西?”

    她嘀咕了一聲,找出衣服套上,急急忙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剛一推開房間門,她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好像是……燒焦了的味道!

    一個方向還有濃煙滾出來。

    廚房!

    蕭晚立刻拔腿跑過去,就被里面的景象給雷住了。

    傅子珩圍著個圍裙,一只手里拿著鍋鏟,另一只手握著鍋把,鍋里濃煙滾滾,幾乎看到鍋內(nèi)有什么,而他表情凝重肅殺,像是在戰(zhàn)場上打仗一樣。

    “咳……”蕭晚被嗆一下,立刻回神,“你……你在干什么?”

    傅子珩扭頭看了她一眼,靜默了一會兒,又把頭扭了回去,才答道:“做早餐。”

    “……”

    是燒廚房吧?

    蕭晚進去將抽油煙機打開,又把窗子打開,又傾身過去將打火灶的開關擰上,兩分鐘后,廚房里的煙霧這才慢慢淡了下來。

    一個做飯油煙機都不打開的人,不是燒廚房是什么?

    “還是……我來吧?!?/br>
    蕭晚接過他手里的鍋鏟,雖然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忽然想到要做早餐。

    傅子珩眉頭微擰,看一眼她,又看一眼鍋內(nèi),煎的兩個荷包蛋已經(jīng)看不出來是什么東西了,黑漆漆的一坨,不能稱之為食物。

    只好放棄。

    不用十分鐘,蕭晚就做出了兩碗香噴噴的面條出來,她洗漱完后,在餐桌上坐了下來,一邊吃一邊問:“哎,你怎么想到要做早餐?!?/br>
    他,估計從來沒有下過廚吧。

    傅子珩:“看你睡的香,不忍心叫醒你,所以我只好自己親自動手。”

    “……”

    原來還是為了她。

    很可惜那只握習慣了槍的手,看來還沒有握鍋鏟的習慣,看來做飯這天賦不是人人都有的。

    蕭晚瞬間就平衡了。

    吃過早餐蕭晚收拾了碗筷,洗完后從廚房里出來,傅子珩坐在客廳里的沙發(fā)上,電視開著,他沒有看,手里拿著報紙,一杯茶放在茶幾上,正冒著熱氣。

    她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拿過抱枕抱住,清了清嗓子,問:“你今天沒事吧?”

    “嗯?!?/br>
    “不用上班?”

    “不用,先在家里陪你兩天,等你……”說到一半,傅子珩才發(fā)現(xiàn)坐在身旁的人有些不大對勁,停了下來,側目看她,“怎么忽然這么問?”

    抿了抿嘴角,蕭晚一本正經(jīng)看著他,“昨天我跟你說過的話,你還記得么?”

    “什么話?”

    “我想見季嫣然?!?/br>
    傅子珩想了起來,昨天還沒有出院的時候,她醒過來后,確實是跟他說了這樣的事,只不過當時他沒有放在心里,沒有多想,沒想到她現(xiàn)在又舊事重提,又說了起來。

    “見她干什么?”傅子珩若有所思的樣子。

    蕭晚低垂了頭,“總之我想見見她,你不是說你知道她在哪里,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去見見她吧。”

    傅子珩沒出聲。

    “你不愿意?”她抬了頭。

    “真的要去?”

    意思是他不想帶她去?

    蕭晚面無表情看著他:“你要是不帶我去,我就去找顏如玉,她就算不知道,她改嫁的那個人是季嫣然的父親,他總會知……”

    “我?guī)闳ァ!?/br>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傅子珩就出聲打斷了她,蕭晚一愣,就看到他放下手里的報紙,然后欺身朝她過來,身體往后倒,蕭晚又一怔,“怎……怎么了?”

    傅子珩一瞬不瞬盯著她,一字一句道:“從今以后,不管你母親找你做什么,你都別去見她?!?/br>
    這一次倘若不是因為她,蕭晚也不會著了一道,她想了想,雖然那件事不對怪她,可如果不是顏如玉上了季嫣然的當,千方百計的引誘她去季宅,蕭晚說不定不會有這次的險情。

    “哦?!?/br>
    她老老實實的點頭答應了。

    見她一副乖巧的模樣,傅子珩表情松了松,可一下秒,又冷了下來:“出事前我給你打過一通電話,那個時候你在季宅,更本不在家里,對不對?”

    蕭晚張了張嘴,正要解釋,傅子珩眼神微瞇,危險的看著她,蕭晚只好如實回答:“是?!?/br>
    老實回答的下場就是他生氣了,臉色難看,跟個冷面閻王一樣。

    被他散發(fā)出來的冷氣嚇到,蕭晚咽了口唾沫,身體往后退。

    “那……那等一下你就帶我去找她,我先去……先回房了,不打擾你了,你看報紙吧?!?/br>
    說完,立刻拔足跑了。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傅子珩這才收回了目光,拿出手機給肖浩打了個電話:“準備一下,等一下我和蕭晚會去別墅?!?/br>
    ……

    下午,出了公寓樓,蕭晚發(fā)現(xiàn),竟然早就有輛車在原地等著了,傅子珩牽了她的手將她帶過去,肖浩從車里探出一個頭來:“嗨,嫂子?!?/br>
    “咳咳……”

    嫂,嫂子?

    蕭晚被他給的稱呼給嗆到了,猛的咳嗽起來,傅子珩伸手在她背上輕拍,斜睨了一眼肖浩,肖浩摸摸鼻子,覺得很無辜。

    上了車,連著喝了好幾口水,蕭晚這才緩了過來。

    肖浩負責當司機,傅子珩和她坐在后排,蕭晚蓋好瓶蓋,不經(jīng)意間從后視鏡里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后面還跟著一輛車,本來行駛上了車道,身后有車是很正常的,可是過了好半天,她發(fā)現(xiàn),那輛車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轉彎那輛車也轉彎,他們放慢速度,那輛車也放慢速度……總之就是不遠不近的跟著。

    全身的警戒線都繃了起來。

    傅子珩靠在椅背上正閉目養(yǎng)神,袖子被扯了扯,他睜開眼低頭看過去,蕭晚一臉慌張的對他說道:“傅子珩,完了,我們被跟蹤了!”

    此言一出,那還了得!

    肖浩第一個坐直了身體:“跟蹤?在哪里?”

    蕭晚轉頭指指車后:“就是那輛黑色的轎車,我觀察了它好半天,我們加速它加速,我們減速它減速,我們向左它向左,我們向右它向……”

    “那是自己人?!?/br>
    在蕭晚滔滔不絕的話語中,傅子珩伸手將她的人給扳了回來,截斷她的話。(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