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她!
拉開車門上去,司機將打聽到的都說了出來:“前面有輛車爆胎了,車子正好停在路中間,所以只能替他們把車修好了,我們才能過去?!?/br> 肖浩皺眉:“要多久?” “幾分鐘就可以了,請長官們等一等?!?/br> “只有這樣了?!毙ず茻o奈的點頭,這才把目光移到一直未吭聲的傅子珩身上,“老大,咱們只能等一等了?!?/br> 傅子珩頭也沒抬,隨意的點了個頭,目光專心放在那些作戰(zhàn)圖上。 他們前往這么偏遠的地區(qū)來,只是因為有個軍事演習(xí),傅子珩是這次演習(xí)的指揮官,沒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這個意外的小插曲。 肖浩靠在椅背上,從他的方向看過去,能看到前面那輛出了故障的車,還能看到那輛車的主人,一男一女,正背對著他們。 “怪異。”肖浩嘟噥了一句。 “什么?”傅子珩從圖里抬起了頭,看的時間長了些,他閉眸捏了捏眉心舒緩酸痛感,問。 肖浩伸手指指那一男一女,“老大你看那男的穿的像個花孔雀,而那個女的……是個女的吧,看背影應(yīng)該是個女的,穿的破破爛爛,像個叫花子,這兩個人組合在一起,不是怪異是什么?!?/br> 傅子珩聞言睜眼看過去,從他的角度看不到全部,只看到那個男人正彎著腰在和他的兵修理輪胎,至于肖浩所說的那個女人,他沒有看到。 傅子珩收回了視線,肖浩摸著下巴嘟噥,“反正坐在這里閑著無聊也是無聊,不如咱們下去看看,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什么重大新聞?!?/br> “那你還真是閑的太無聊了?!备底隅窈敛涣羟闈娝睦渌?。 肖浩:“……” 放在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傅子珩伸手拿了出來,看了一眼號碼,原本想掛,結(jié)果想到如果他不接這個電話,對方肯定會一直打過來折磨他。 索性伸手接了:“有事?” “怎么五年過去,你越來越冷淡了?!背蛔谵k公室的椅子上,手里轉(zhuǎn)著一只筆,漫不經(jīng)心開口,“難怪沒女人敢親近你。” 傅子珩懶的跟他廢話,“有事說事!” 聽出他語氣里的不耐煩,楚然趕緊說起正事,“行行行,你別掛,也沒什么大事,就是還過兩天就是我媽的生日,家里好久沒熱鬧過了,這次想辦個宴會熱鬧熱鬧?!?/br> “我沒空。”他毫不遲疑的拒絕。 楚然被他噎了一下,“……能不能考慮一下?!?/br> 電話那頭沒聲音。 “你自己說說,你有幾年沒回過傅宅了,估計都不知道怎么回去了吧?”楚然長嘆了口氣,“老頭子的身體一日不如日了,你何不趁現(xiàn)在還有機會,找個時間回來看看你父親?!?/br> 似乎是前面的車修理好了,傳來了引擎發(fā)動的聲音,傅子珩看了一眼,看到那個男人拉開車門上去了,車子發(fā)動,移到了一邊,前面的車輛緩緩開始移動,傅子珩淡淡道:“我現(xiàn)在在軍區(qū),沒時間回去,所以那個生日宴應(yīng)該趕不回去,你們好好玩。” 說完這句,不給那邊說些什么,他就掛斷了電話。 肖浩看了他一眼,“老大,我們只在這里待一天,其實明天就可以回去……” “那就多待幾天。” 傅子珩打斷了他的話,將手機收好。 肖浩抿了抿嘴角,知道傅子珩心里有心結(jié),這些年忙于工作,從來沒有回過傅家,就連傅經(jīng)國生病,他也只是去醫(yī)院看一眼,然后離開。 車子從那輛車子旁邊擦過,傅子珩抬眸隨意的看了一眼,忽然全身一僵。 肖浩從后視鏡里看到那輛車離他們越來越遠,他收回目光,側(cè)頭看過來,這才發(fā)現(xiàn)傅子珩不對勁,狐疑起來:“老大,你怎么了?” 眉心輕擰,傅子珩有些出神,“我……好像看到了她?” 她? 誰? 張嘴正要問,看清他的神色,肖浩瞬間明白了,除了她還能有誰,當然是蕭晚。 可是他們都知道,他們不會在這里看到蕭晚,因為她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老大你確定?”肖浩又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看到那輛車行到一個叉路口,然后轉(zhuǎn)了彎,那個方向是回鎮(zhèn)上回市里的。 這五年里,每次走在大街小巷上,只要是看到跟蕭晚背影相像的,他都會去看,可是……有多大的希望,就有多大的失望,每個人都不是她。 他已經(jīng)不記得有多少次看到的背影或者側(cè)臉都像她,可是每次都是失望的。 所以,他不確定。 不確定這次看到的是不是她?不敢上去查看,怕又一次的失望。 他已經(jīng)失望了太多次。 …… 那幾輛車已經(jīng)看不到了,何頁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女人,問:“你覺得那些當兵的會去哪里?” 蕭晚埋頭整理手上的東西,頭也沒抬,“不知道。” “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跟過去看看,看有什么值得報道的新聞沒有?!?/br> “你是想找死嗎?”蕭晚抬頭白了他一眼,“偷偷摸摸跟著別人,是想被揍一頓還是想讓人覺得你是壞人?再說了,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回市里,把這些報道出來,明白了么?” “是,boss。” 何頁做了個敬禮的樣子,逗笑了蕭晚。 回到市里,兩人進了酒店,蕭晚拉開椅子就在電腦面前坐了下來,何頁提著她的雙肩,像提件臟衣服一樣把她弄到浴室門口,cao手抱胸,指指里面,“去洗!” “哎,你干什么?!”蕭晚急的不行,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電腦上面,“等我先把那些東西弄完再說……” “蕭晚,你是不是沒有看到你進酒店的時候那些人看你的眼神,就差把你給扔出去了知道么?”何頁受不了她這個樣子,“你還是不是個女人,身上臟成這樣也受得了,還很臭!” “很臭嗎?”蕭晚抬起胳膊聞了一下,“沒感覺到啊。” 何頁一副快要吐的樣子,嘆了口氣,把人給推了進去,然后又將門帶上,“你去舒舒服服泡個澡,我來幫你弄那些東西,包你洗完澡出來后那些文件都會整理好,行么?” 蕭晚這才勉強同意了下來。 十五分鐘后,蕭晚從浴室里出來了,頭發(fā)半干不濕,她只簡單的用吹風(fēng)機吹了一下,沒有廢事的去打理,穿著睡衣立刻奔到了電腦桌前,她問:“怎么樣,弄好了嗎?” “快了?!?/br> “你起來,我來寫?!?/br> 似等不了的樣子,蕭晚一把將他拉了起來,自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她將那些看起來觸目驚心的圖片,在配上她的文字,只要是看了這份報道的人,都會覺得心疼難受,一定會為那些工人申請討伐。 她洗了澡出來,洗去了身上的塵土,恢復(fù)了原本的樣子,何頁站在她身后,從他的角度看過去,看到她白皙的頸項,粉紅的耳垂,還有皎潔的臉龐。 她要是不說話,只安安靜靜坐在那里,看起來乖巧極了。 何頁看她專心致志在電腦上鼓搗,忍不住說道:“以后要是再有這種事情,你別像個男人一樣沖到前面去,真以為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嗎?” “什么?”蕭晚全部心思都在電腦上,沒聽清他話里是什么意思。 “我是說,以后有這種危險的工作,由我去做,你安安心心老老實實做后勤的工作?!崩_一張椅子在她旁邊坐了下來,何頁說道,“你知不知道這次的事很危險,如果出了一丁點的錯,你有沒有替你自己想過后果!” 說到最后,他語氣漸漸嚴肅起來。 雖然她這次很幸運的跑了出來。 “搞定?!笔捦砬猛曜詈笠粋€字,終于把這些東西弄好了,她松了口氣,聽到何頁的話,她點點頭,“想過呀?!?/br> “你想過?” “是啊。” “怎么想的?”何頁保持懷疑態(tài)度。 蕭晚:“當然是跑!你沒發(fā)現(xiàn)我跑的很快嗎?今天被那工頭截住是個意外,那是因為有小光,如果是我自己一個人,我肯定會跑脫的,你放心啦。” 她不以為意。 何頁差點被她氣的跳腳,“這是什么逃生手冊?!你真是太天真了,我懶的跟你說!你好好想想,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父親和……” “好啦好啦,我不會有事的?!笔捦砗眯?,拍了拍他的肩,推開椅子站起來,“走吧,咱們?nèi)ス??!?/br> 何頁無奈跟上。 …… 兩天后,蕭晚從電視里看到那個礦底已經(jīng)被相關(guān)部門給封了,老板和那些工頭也將面臨著懲罰,還有那里窮困的人,也都得到了政府部門的支持和關(guān)懷…… 主持人細細解說著,蕭晚看到這里將電視給關(guān)了,心情沒由來得的大好。 何頁從臥室里探了個頭出來,“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我們要走了,不然會誤點的。”他們的飛機是下午三點的。 蕭晚起身喝了口水,來到窗戶邊往下看,回了一句:“我沒什么東西,就一個包,早好了?!?/br> 何頁把頭又縮了回去,說的話蕭晚已經(jīng)聽不清楚了,她靠在墻壁站著,目光落在窗外面,現(xiàn)在閑下來,安靜下來了,她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掀起。 這是五年里她一次回國,第一次回a市,有好些地方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景,熟悉的物,熟悉的人。 熟悉到讓她心疼。 —— ps:建了個讀者群,留言板上有群號,大家感興趣可以去加著玩。29,30,31這三天請假疏理劇情,小伙伴們別太想念我哦。(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