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會吃醋
回到臥室,在g邊坐下來,隨手用毛巾將頭發(fā)絲上的水珠弄干,然后又找出吹風機開始吹頭發(fā),剛打開吹風機‘嗚嗚’了兩下,想想還是放心不下,關了吹風想,起身朝門走過去,將房門反鎖上后,蕭晚提著的顆心這才松了下來。 她重新坐回到了床上。 這樣,他也就不會半夜偷偷摸摸進來她房間里了吧。 弄好一切躺下要去睡覺已經(jīng)快十點半,可蕭晚卻一點睡意也沒有,豎著兩只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房間里關了燈很黑,夜極靜,所以聽覺在這個時候非常的敏感和靈敏。 她正想著外面那家伙在干什么的似乎,忽然聽到外面一陣輕微的響起,原本就豎起耳朵偷聽的蕭晚幾乎立刻凝了神。 ‘哐當’又是一響。 常年在廚房里摸爬滾打的蕭晚隱隱聽出了些什么。 好像是……鍋碗碰撞在一起所發(fā)出的聲音。 難不成那廝在找東西吃? 想想很有可能啊,晚上他就盡看著他們吃了,他雖然跟瀟瀟說吃了晚餐,可是蕭晚才不相信呢,看到她做好晚飯的時候那廝那雙眼睛都亮了。 所以現(xiàn)在趁沒人了,一個人又爬起來去找食物了嗎? o(╯□╰)o 蕭晚有些無語,正揣測的時候,從房門外若有似無飄進來一股香味……她聳了聳鼻子,使勁聞了聞,下一秒心里已經(jīng)有了判斷。 好吧,果然是弄吃的去了。 翻了個身,蕭晚不想去理外面的嘈雜,可是偏偏那廝動靜又大,她想睡著都不容易。 她很想沖出去讓他安靜點,可是一想到出去之后他又會纏著她不放,這個念頭迅速打消了。 最后抽出枕頭,捂著耳朵在心里默默開始數(shù)羊。 而客廳里,傅子珩端著一碗香噴噴的面條,驚覺自己手藝又長進了一步,味道竟然十分的可口。 不出十天半個月,他完全可以給兒子和女兒下廚做大餐,一雪前恥。 妥妥的大廚師啊。 傅子珩忍不住給自己點了三百二十個贊。 …… 一夜相安無事到天亮,如果當天晚上睡眠質量上乘,蕭晚第二天七點的生物鐘是會自然醒,昨晚睡前翻來覆去睡不著覺,還以為今晚肯會失眠,沒想到一夜無夢,睡的極沉,睡眠極好。 看了眼時間正好七點,躺在床上緩了一分鐘,忙碌的一天又要開始,蕭晚這才起身拉開門出去。 剛一開門,看到客廳里的景象,先是被嚇了一跳,緊接著又一愣。 被嚇是因為忘記了家里客廳里還躺著一個人,怔愣是因為傅子珩那廝竟然真的在她這里度過了一個晚上,長手長腳的窩在沙發(fā)上,怎么看怎么委屈。 他緊緊閉著眼睛側身躺著,一雙濃眉微微蹙著,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活該! 蕭晚心里嘀咕了一聲,腳下卻無意識的放輕,躡手躡腳朝浴室走去,甚至還伸手將浴室的門關上,等關完后又覺得惱怒自己這個多此一舉的動作。 她才不是怕等一下自己洗臉水聲太大而吵醒了窩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她關門只是想上廁所而已。 理由又充分又能說服自己,蕭晚便心安理得上廁所去了。 五分鐘后弄好一切從浴室里出來,剛一開門,蕭晚就被結結實實實嚇了一大跳,捂著胸口瞪著眼前的人,心臟差點從身體里跳出來,傅子珩伸手扶了扶她:“對不起,嚇到你了嗎?” 你!說!呢?! 蕭晚掙開他的手,心神定了下來。 “我聽到有動靜,以為是孩子們起來了,所以過來看看,不是存心想要嚇你的。”傅子珩跟著她后面,一路尾隨進了廚房,蕭晚洗了手要給小家伙們做早餐,掃一眼雖然整潔,擺設卻明顯有一兩處動過的地方,明知故問的開口:“咦,廚房里遭老鼠了嗎?我明明記得昨晚面條是放在下面柜子里面的,怎么跑到臺面上來了?!?/br> 跟在她身后的傅子珩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這點小事你都記得?” 失策,拿了東西應該要放回原位的。 “當然?!笔捦砟闷鹉峭裁鏃l,“這老鼠挺大個的肯定都快成精,我東西放的好好的,竟然還能,你說是不是?”然后轉身面對傅子珩,似笑非笑。 “……” 傅子珩尷尬的點頭,“不如我改天去買點滅鼠藥來?” 蕭晚神情愉悅的答應:“好啊。” “……” 好個屁!東西都是他動的,買老鼠藥回來想滅他自己嗎? 傅子珩郁悶的看著身高只到自己胸膛的小女人,掃她含笑的嘴角,頓時明了她什么都知道了,故意拿話來噎他的。 反應過來被耍了的傅子珩猛的上前按著蕭晚的肩膀就將她整個人固定在了廚房的墻面上…… “你……唔——” 剛說了一個字,嘴唇就被傅子珩wen住。 “小晚,小晚……” 原本應該氣憤才是啊,應該伸手推開他才對??!可是蕭晚腦子里卻混混沌沌,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他的一只手來到衣服下擺處。 這時—— “爸爸,媽咪,你們在干什么呀?” 軟軟的童聲如一盆冰涼的水從蕭晚頭頂‘嘩’的一聲傾泄下來,蕭晚整個人回過神來,猛的伸手一把推開了他。 傅子珩顯然也是聽到了女兒的聲音,脊背有瞬間的僵硬,深呼吸了幾口氣,他很快調整過來,某處都嚇的趴了下去。 他抬眼一看,蕭晚正傻在那里,無措的看著女兒,臉色漲成了豬肝色,紅的似要滴血。 傅子珩來到女兒面前,彎腰將她抱起往浴室里走,留個地方讓蕭晚好好平靜。 “怎么起來了?哥哥呢?”傅子珩問。 “不是哥哥,是弟弟?!睘t瀟強調。 “好,是弟弟。”傅子珩失笑。 小丫頭雙手摟著爸爸的脖子,對剛才那副畫面還很是好奇:“爸爸mama你們剛才在干什么?mama的臉怎么那紅?還有爸爸,你的臉好燙呀,是不是感冒了?” “……” 傅子珩第一次在女兒面前啞口無言。 早餐很簡單,熬的細膩的粥配上下口小菜,兩個小家伙很給面子的吃了兩大碗,傅子珩換了衣服從浴室里出來,聳了聳鼻子問:“有我的份嗎?” 蕭晚還沒說話,瀟瀟直點頭:“有的有的,爸爸這里還有好多呢,你快來吃!” 傅子珩拉開椅子坐下,并沒有直接動手去盛粥,而是抬眸去看蕭晚,蕭晚面無表情道:“熬多了,你愛吃不吃?!?/br> 傅子珩這才動手將粥盛到了碗里,慢條斯理回了一句:“當然吃!” 眼神卻一直粘在她身上,說到最后一個‘吃’字的時候,眼神徒然變的深邃。 蕭晚拿著勺子的手狠狠一抖,想起剛才在廚房里發(fā)生的事。 一口粥都吃不下去了。 索性放下了勺子,蕭晚沒有胃口了,便一丁點也吃不下去,等著兩個孩子吃完,她幾乎是立刻就站起來說:“走吧,mama送你們去學校?!?/br> 瀟瀟坐在椅子上對著手指:“媽咪,能讓爸爸送我們去嗎?” 蕭晚臉色有些難看。 傅子珩放下碗筷高興的不得了:“當然可以?!币驗楦吲d,所以沒有注意到蕭晚的神情變化。 出門下樓梯的時候,傅子珩一手抱一個,惹的跟他們一塊兒下電梯里的一個女人,眼冒花癡的光芒,蕭晚甚至還瞥到這她拿出手機來可勁的拍著傅子珩和兩個小寶貝。 蕭晚下意識的挪了挪腳步,擋住了那個女人拍照的手機。 肩膀被拍了一拍,蕭晚回頭,那女人拿著手機竟然對她說:“小姐,麻煩你讓一讓好嗎?你擋著我了。” 蕭晚氣笑了:“小姐,你用手機拍的這兩個孩子是我的孩子,肖像權你懂不懂?” 那女人聽了一陣錯愕:“?。俊?/br> 不可能吧,那女人懷疑的眼神在她身上掃來掃去,明顯的不相信。仿佛眼神在說,‘這兩個孩子和這個男人這樣優(yōu)秀,怎么可能會跟你有關系?!瘺r且乘電梯的這段時間,那個男人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啊。 仿佛蕭晚是個不要臉的想攀關系。 傅子珩這時轉身,由于兩只手都抱著孩子,不好用手去摟蕭晚,只是輕聲說道:“讓你站前面你不站前面,非要站我們后面,現(xiàn)在被人當成陌生人了吧,都說了兩個孩子重,你抱不動,來,別生我氣了,站過來?!?/br> 現(xiàn)在換成蕭晚錯愕的看著他了。 那女人臉色頓時又紅又白,看著蕭晚一臉抱歉,“那……那個,對不起……” 電梯門這時‘?!囊幌麻_了,傅子珩放下了驍驍,牽了蕭晚的手出去。 也不知道是沒回神還是怎么的,蕭晚讓他牽了手,乖乖的跟了出去。 臨出去前,傅子珩若有似無掃了一眼那女人,只一個眼神,那女人瞬間就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冰窟窿一樣。 出了公寓樓,被牽著的蕭晚這才掙開了傅子珩的手,倆個孩子主動爬進了傅子珩的車,瀟瀟晃著一雙小腿在車里催車外的人:“爸爸mama你們快點啊?!?/br> 傅子珩剛要開口,蕭晚轉身沒理他就進了車。 蕭晚原本想進后座,可是后座有孩子們安全桌椅,在坐上她一個是不可能了的,曉晚只好收回了手,悶悶的往副駕駛位置過去。 一路上蕭晚沒說一個字,只聽到傅子珩和身后的兩個小家伙時不時的說上兩句話。 到了幼兒園蕭晚下車送孩子們進去,傅子珩也跟著走了過來,由于瀟瀟和驍驍是轉過來的學生,所以他們班的老師很快就認識了他們,甚至跟蕭晚也混的很熟了。 “許老師早” 兩孩子禮貌的跟老師打了招呼。 老師摸摸兩個的小腦袋,“你們也早。跟mama說拜拜,快點進班級吧。” “媽咪再見?!睘t瀟一邊往里走,一邊跟蕭晚揮手,又沖她傅子珩揮了揮,傅子珩沖她柔和一笑。 那許老師看看蕭晚,又看看蕭晚身邊的男人,問:“這位是瀟瀟的父親吧?” 蕭晚還沒說話呢,傅子珩就立刻開了口:“是,兩個孩子麻煩許老師了?!?/br> “呵呵,不麻煩不麻煩,兩個孩子聽話的很?!痹S老師笑著擺擺手,“一直沒看到過瀟瀟的父親,今天見到,果然孩子們跟父親長的很像呢?!?/br> 人家說不定只是隨口這么一說,傅子珩竟然還一本正經(jīng)的問:“真的?” 許老師愣了一愣:“是的。” 傅子珩立刻得意的瞥了一眼蕭晚,那眼神仿佛在說‘瞧見沒,所以說都說孩子們長的像我’。 蕭晚懶的理這個幼稚鬼,轉身就走。 跟許老師告了別,傅子珩立刻追了過去,和她并肩往前走,早上的陽光很好,明晃晃的灑在人身上,溫暖和愜意。 “我送你去公司?!备底隅裉嵋蟆?/br> 原本以為她會拒絕,傅子珩甚至已經(jīng)想好了一堆的詞等著她,結果她看了他片刻,竟然認真的點點頭:“謝謝。” 倒是讓傅子珩怔了一下。 上車的時候傅子珩小心的去瞧她的神色,她一直安安靜靜的動作,拉開車門,伸手系上安全帶……而她越是這樣順從和安靜,越是讓傅子珩心里有些摸不著頭腦。 果然被虐慣了,她忽然這樣有求必應起來,他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緩緩啟動車子,遠離了學校,很快車子匯入主干道,傅子珩這才主動開了口:“早上的事……對不起。” 蕭晚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事?” “就是我沒控制好情yu那事……” “……” 一想到他早上那樣對她,還有那樣真實的觸感,蕭晚整張臉就又開始有些燒了,但是她很快平靜了下來,扭頭將臉朝著車窗外,對著滾滾而來的風吹了一會兒,臉上的燙意也漸漸沒了,她才淡淡道:“我都忘了?!?/br> 是真的忘了? 傅子珩偏頭,看到身旁的小女人如白玉一般的耳梢上暈染著一抹紅暈,微蹙起的眉頭舒展開來。 小東西,越來越會說謊了! 傅子珩心情很好,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輕快的敲打,蕭晚扭頭看他,“你為什么不去工作,很閑?” 從昨晚起她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車子轉了個彎,重新放回正常速度,傅子珩點點頭:“很閑。” “……”蕭晚無語。 可是傅子珩卻沒有告訴她,這五年里他不曾有過一天假期,把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里,只知道忙碌,這樣就能麻痹自己失去她的痛苦。 五年了,也是該讓自己歇歇了。 所以那個軍事演習順利完成后,他請了長假,長到幾乎近段時間都能在孩子們面前和她的面前晃悠。 傅大少很有把握,這次要是還追不到老婆孩子,那么他就無顏回去見軍中那三千子弟兵。 想到嘴里,他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今天他們放學我去接,你不用趕的急匆匆?!备底隅耋w貼的開口。 蕭晚沒有回話,只是沉默的看著他。 “怎么了?” “傅子珩,我們談一談吧?!?/br> 她正式而平靜的開口,讓傅子珩握著方向盤的雙手狠狠一顫,指尖幾乎都泛了白。 傅子珩抿著嘴角不說話,整張臉的張條都是堅硬的,蕭晚看著他的側臉,淡淡道:“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打算做什么?你如果想一直繼續(xù)住在我那里,我沒有辦法趕走你,那你就住下吧,至于孩子們的事,反正你也收服了他們的心,他們愛叫你爸爸愛跟你親近,我也不管,你想睡沙發(fā)我也不攔著你,那是你的事——可是傅子珩,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你這樣做一點意義都沒有,真的,五年過去,談不上什么原諒不原諒了,畢竟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墒翘热裟阋匦潞臀以谝黄?,那是不現(xiàn)實的,因為我不能忘記當年所發(fā)生的事,心里一直有隔閡,畢竟你也不想要一個人不是全心全意愛著你的女人,對吧?” …… …… 五點整一到,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忽然‘滴滴’一響,蕭晚拿起一看,是傅子珩的短信:“——孩子們我接回家了,你不用擔心?!?/br> 蕭晚拿著手機有些發(fā)呆,沒想到早上她說了那樣一翻話之后,他竟然還能鍥而不舍,甚至,好像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早上她在車廂里說了那些重而決絕的狠話,傅子珩只是沉默的抿著嘴角停下車看著她,蕭晚并沒有避讓,半點退縮之意也沒有,同樣抬眸直直看著他。 他當時的眼神真的很嚇人,那種兇狠的,仿佛要吃了她一樣的表情,到現(xiàn)在蕭晚想起來都還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她表面上裝的鎮(zhèn)定,可是暗地里一只手已經(jīng)摸到了車門,稍有一對勁,她一定會推開車門就下去。 可過了半響,傅子珩都沒有什么反應,只是那樣直勾勾瞧著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看出兩窟窿出來,蕭晚漸漸緊繃的身體放松之后就覺得哭笑不得。 不管怎么樣,得給句話吧。 仿佛知道了內心的想法一樣,傅子珩終于低低沉沉一字一句開了口:“我知道了?!?/br> 我、知、道、了?! 這是什么意思! 一直到來到公司蕭晚都沒有想通他說的那句‘我知道了’到底是個什么想法。他知道了?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她堅決的態(tài)度,還是聽進去了她的話,以后不會來找她,所以說知道了? 可是很顯然后者那個猜測是不對的,不然現(xiàn)在她電話里也不會有傅子珩發(fā)來的信息。 嘆了口氣,蕭晚收好手機,這次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雙手撐著額頭有些煩躁的嘀咕:“傅子珩你怎么不像以前那樣那驕傲,說你兩句你丫就甩手走人了呢……” 這樣的話,他肯定是被她早上說的那些話給氣跑了啊。 下班的時候遇到了何頁,蕭晚有幾天沒見到過他了,今天看到他有些驚訝:“何頁,你怎么一副頹靡的樣子?” 是受了什么打擊嗎? 何頁看清是她,搖頭:“沒有。” “那為什么這樣,看看你眼圈都黑了,這是熬了幾個晚上啊,公司這兩天好像沒有讓我們加班啊?!?/br> “……”何頁抿了抿嘴角,“不是工事,一些私事?!?/br> 蕭開來了興趣,開始八卦,“什么私事?是不是交了女朋友?所以……” “不是?!贝驍嗨脑挘雾摽嘈α艘宦?,“只是雙休那天抽空回了躺家,跟家里人發(fā)生了點小摩擦,所以……你懂得?!?/br> 蕭晚看了他一眼:“你家在a市?” 這事她還真的不知道。 何頁點點頭:“嗯?”不愿多說的樣子。 蕭晚不好在問,何頁便又說道:“今天怎么這個點才出來,孩子誰接的?”說完以后又覺得自己問了個廢話問題,“當然是孩子他爸了,看我問的什么問題。” 說完以后就迅速沉默了下來,蕭晚頓了片刻后,慢慢開口邀請:“今天去我家吃飯吧,我親手下廚。” “方便嗎?” “有什么不方便的?!?/br> “不是你不方便,是……”何頁挑眉,“孩子他爸不介意嗎?我要是一出現(xiàn),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趕人吧?” 蕭晚倒是一臉不高興了:“那是我家,輪不到他不高興,他要是不高興了,隨時可以甩手走人,我又不攔著他?!?/br> 還巴不得呢。 何頁輕聲失笑:“好,那就去你家,我也好久沒吃到你做的晚飯了?!?/br> 推開門進去,果然看到客廳里的孩子和傅子珩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聽到開門的動靜,坐在沙發(fā)上的所有人都扭頭看了過來。 “何叔叔” 瀟瀟見到何頁很是高興,從沙發(fā)上滑了下來,主動跑過來迎接,“何叔叔你怎么來了?” “怎么,不高興何叔叔來嗎?”何頁在她面前蹲下,笑著反問。 “當然不是!”瀟瀟直搖頭,“何叔叔你為什么這么久都沒有來看我?瀟瀟一直很想你呢。” “何叔叔也很想瀟瀟啊?!焙雾摫н^她在她臉頰上親了親。 傅子珩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在何頁頭頂響起:“他來干什么?!” 蕭晚放下手里的包,扶著墻換鞋子,“何頁過來吃晚飯,我邀請他過來的?!?/br> 所以言外之意就是你別給他臉色看,他不是一個擅闖者,是她光明正大邀請來的。 她這副維護的模樣讓傅子珩臉色立刻就變了。 何頁站了起來,賤賤的笑:“傅先生,好久不見啊?!?/br> 傅子珩很想對著他那張欠揍的臉揮一個拳頭過去,最終顧忌到蕭晚一直盯著他,他咬牙忍了下來。 何頁就更加得意的輕嗤了一聲。 傅子珩轉身就走,如果還多看這小子一眼,他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暴揍他一頓。 蕭晚去廚房做晚飯,兩大兩小坐在客廳里等著晚飯,其間兩個男人的眼神風起云涌,似乎隨時會一觸即發(fā)的樣子。 “何叔叔,你成大熊貓啦!”瀟瀟小朋友指著頂著兩個黑眼圈一樣的何頁,抿著嘴角笑。 何頁忍不住揉了揉眼:“怎么有那么重!” 就連驍驍都點頭接了一句:“真的,何叔叔你熬夜了嗎?” “沒有?!焙雾摬幌敫⒆觽兌嗾f,沖他們溫柔的笑笑,“下次見到何叔叔你們就會看到以前的我啦,絕對不會有黑眼圈?!?/br> 瀟瀟伸手在何頁臉上點了點,樂的躺在沙發(fā)上直打滾。 “小家伙?!焙雾撊滩蛔≡谒ü缮陷p拍了一下。 “夠了!” 忍無可忍的傅子珩終于爆發(fā)了,一臉兇像的瞪著何頁,額頭上青筋暴起,進他們的家們,對著他的女人有不三不四的心思,還敢對他的孩子動手動腳! 不知道那些親昵的動作只要家人之間才能做的嗎? 不然怎么能稱之為家人,就是因為獨特,別的外人不能那樣??! 而現(xiàn)在,何頁不僅觸及到了他的底線,還徹底把傅大少惹毛了。 兩個孩子不明白傅子珩怎么忽然暴跳如雷,仰著小臉有些惴惴的看著傅子珩,傅子珩被他們那樣無辜純凈的眼神看著,所有的情緒不得不忍了下來。 他嘆了口氣,重新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長臂一伸,兩個孩子摟抱了過來:“你們別跟何叔叔那么親近,爸爸會不高興的。” 瀟瀟小朋友一雙小手緊緊揪著爸爸的衣服,軟軟的問:“為什么呀?” “因為……”傅子珩悶悶的答,“……爸爸會吃醋?!?/br> —— 吃晚飯的時候,蕭晚就察覺出來了飯桌上的氣憤有點怪,傅子珩仿佛當何頁不存在,正眼也不看他一下,只照顧兩個孩子讓他們乖乖吃晚飯。 這副模樣,還真有些當年傅子珩驕傲的風范。 只不過在面對她的時候,他的那些驕傲都被狗吃去了。 蕭晚不知道有多么想讓傅子珩同樣這樣對自己,那么她也不會想盡辦法去該怎么對付他了。 “小晚?!焙雾摵鋈婚_口,打斷了蕭晚的思緒。 蕭晚回神,‘嗯’了一聲。 何頁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又看了一眼傅子珩,忽然說道:“小晚,我和你說的那件事你想的怎么樣了?” 拿筷子的手一頓,蕭晚秀眉一跳,有些錯愕的看著他,怎么忽然提起這事? 一直沉默未開口的傅子珩心細如塵的看到蕭晚不對勁的表情,微瞇了瞇眼,“你們有什么事?” 蕭晚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沒什么?!?/br> 沒什么? 他相信才怪! 傅子珩盯著何頁的那些眸子更加的幽暗深邃了。 何頁聳了聳肩,嘴角揚起一抹笑,低下頭拿起筷子重新去吃飯,心里則輕哼:傅子珩,看不把你丫憋死,這一局他毫無壓力的大勝! 贏得太漂亮了! 吃完了飯何頁也沒急著要走,反正他住的離這里也不遠,同一個小區(qū),只不過不在同一棟樓,出去幾分鐘就到了家,他一點也不急。 他不急傅子珩急,cao手抱肩站在一邊冷冷看著他跟自己的孩子打成一片,心里則早就想拎起這廝的衣領讓他立馬滾蛋! 眼不見為凈。 傅子珩轉身就朝廚房里走去,蕭晚正圍了圍裙傾身在水池邊洗碗筷,水聲嘩啦嘩啦的流,她并沒有聽到身后的動靜。 傅子珩就這樣站在門邊看著她,耳邊是客廳里孩子們傳來的嬉笑聲,一切都像是假象,仿佛一副其樂融融家庭美滿的畫面。 “傅子珩,你進來干什么?!” 蕭晚放了碗一轉身就看到像門神一樣杵在門邊的傅子珩,瞪著一雙杏眼看著他。 美好的畫面被打破,傅子珩的遐想‘咔嚓’一聲如電影畫面被中斷,他瞬間回神,舉步來到蕭晚面前,蕭晚被他面無表情的神色唬了一唬,想起早上也是在這里發(fā)生的事,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生怕他又會發(fā)情。 “剛才吃飯的時候,何頁說的是什么意思?”傅子珩居高臨下站著。 “什么什么意思?” “要我提醒嗎?”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他說……‘小晚,我跟你提的那件事你想的怎么樣了?’就是這件事,蕭晚,他到底跟你提了些什么?還是你答應了他什么?”傅子珩聽不出情緒的問。 蕭晚沒想到他竟然還記著這件事,有些錯愕的看著他,傅子珩一雙幽暗深邃的眸子一動不動盯著她,沒有半點移開的跡象。 仿佛不給他個答案,他絕不會走開。 真煩! 蕭晚推開他就往前走,傅子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問:“蕭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剛才她眼里一閃而過的某種東西讓他想抓抓不住。 蕭晚抿著嘴角:“松開!” “告訴我!” “……” 真服了他的鍥而不舍。 “你想知道?”她問。 傅子珩點頭。 “那好,先松開我?!?/br> 傅子珩將信將疑的松了。 他的大掌一直捏著她的手腕,他或許覺得自己沒用多少力,可蕭晚手腕上卻有了一圈紅印,她皮膚白皙,所以使了一丁點和力也會讓她的皮膚看起來觸目驚心,傅子珩低眸看著她的手腕,眼皮一跳。 太用力了嗎? 蕭晚隨意揉了幾下之后就伸手將圍裙給脫了下來,慢條斯理的動作,逼的本就沒有耐心的傅子珩更加的急切想知道他們到底瞞著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脫完圍裙的蕭晚抬眸朝他看過去:“你想知道我和何頁之間有些什么秘密……當然是你該知道的時候,一切就都會知道了。” 一個圓圓的皮球就這樣漂亮的踢了回去。 傅子珩愣了一愣。 蕭晚趁這時推開他就出去了,一直來到客廳里傅子珩都還有追過來,蕭晚捂著胸口松了口氣。 “媽咪快過來,何叔叔還會變魔術呢,好好玩!” 瀟瀟第一個看到了她,坐在地上的毛毯上沖蕭晚招手,一臉興奮。 蕭晚走了過來。 何頁從網(wǎng)上找到一些好玩的小魔術,哄哄孩子妥妥的沒問題,蕭晚一坐過去就看出了破綻,也不拆穿,跟著孩子一塊兒玩起來。 過了一分鐘,傅子珩一臉陰郁的從廚房里走了過來。蕭晚更本不敢看他的樣子,只低頭懷里抱著瀟瀟猜何頁手里的牌。 兩個小家伙被他繞的眼花繚亂,又緊張又親奇的模樣可愛極了。 “那張牌被他扔到了身后,不信你們看!”傅子珩冷冷的開口,直接毫不留情的拆穿這可笑的魔術,瀟瀟撅著小屁股爬過去一看,果然看到了,她伸手拿起那張牌,大叫:“何叔叔我找到啦,你是不是作弊啦!” 沒法玩了。 何頁放下手里的牌,一抬頭,就看到傅子珩陰冷的眼神像利劍一樣盯著他,何頁聳了聳鼻子,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走了,凡事要適量,他要是再不走的話,這個占有欲極重的男人說不定真的會一腳踢他出去。 “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先玩到這里,安娜驍驍,何叔叔就先回去了,你們乖乖去休息,嗯?!焙雾撜f完,低頭在他們額頭上一人親了一下。 兩寶貝乖巧的揮手跟何頁說再見。 蕭晚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去送你。” 剛剛表情有了一絲松懈的傅子珩聽到蕭晚說完這話頓時臉色又難看了起來,送什么送,這才幾步遠就過去,他走的時候,她怎么不去送??! 想阻止的時候蕭晚已經(jīng)和何頁走到了玄關處。 蕭晚伸手拉開門,何頁換了鞋出去,他站在門外,蕭晚說了句‘晚安’正要伸手關門,何頁抬手將她的動作給攔了下來,他阻著門,一臉認真的說道:“小晚,在美國我提的那個要求是認真的,現(xiàn)在回國了,我跟當初的想法同樣也是一樣,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蕭晚抿著嘴角沒有回答他。 看她這副模樣,何頁嘆了口氣,輕笑出聲,努力緩和氣氛:“別有壓力,我不會強迫你,你如果同意我自然是極高興的,如果不高興……” “何頁,再給我?guī)滋炜紤]考慮。”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蕭晚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我會認真考慮,不管我的答案是什么,我一定會認真考慮?!?/br> 何言聞言一頓,知道她是真的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了,遂點了點頭:“好。” “那晚安?!?/br> “嗯,晚安?!?/br> 何頁收回了擋在門上的手,整個人又往后退了一步,蕭晚輕手將門掩上,沒有立刻回去,而是站在玄關處發(fā)了會兒呆,這才舉步朝客廳里走了過去。 進了客廳蕭晚連正眼都沒有瞧傅子珩一眼,叫孩子們去洗澡的時候,傅子珩目光緊緊鎖在她身上,在她身后問了一句:“怎么去了那么久?” “……” 對于這種無聊的問題,蕭晚當然沒有回答,而是牽著兩個孩子的手徑直去了浴室。 身后傅子珩咬牙切齒盯著將他無視的某個女人! 洗完澡后蕭晚給他們吹干了頭發(fā)讓他們回到自己的臥室去睡覺,蕭晚去陽臺上收了曬干的衣服,一轉身,傅子珩堵在了她身后。 “干嘛?”她問。 傅子珩想伸手去拿她手里的衣服,被蕭晚避開了,他頓了頓,說:“你去洗澡,我給孩子們穿衣服去?!?/br> “不用,我自己能行?!?/br> “……” 說完,繞開他就要進去,傅子珩轉身跟在她身后,忍無可忍道:“蕭晚,你別太過份!” 他就不相信這些日子她就感受不到他的誠意!他也不相信她不知道他的一顆心都在她身上!他愛孩子,也愛她,這些她肯定都知道!可是她裝做沒看到,也裝做不知道,她故意讓他抓心撓肝,讓他生不能生,死也死不了! 他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他不喜歡付出的感情得不到回應,他更加受不了她和別的男人有著別的什么過去瞞著他,他卻像個傻子一樣什么都不知道! 這種感覺真他媽的不好! 傅子珩心里挫敗感這在一刻像充了氣的皮球越鼓越大,等到了極限,總會‘砰’的一聲爆炸。 就像現(xiàn)在,已經(jīng)漸漸開始受不了這份積壓,他爆發(fā)了出來。 蕭晚抱著衣服背對著他,沒有轉身,傅子珩一瞬不瞬看著,發(fā)泄出來的情緒果然很爽,可是蕭晚卻一丁點的反應也不給他,那感覺就沒那么爽了。 傅子珩一顆心像坐過山車一樣躥上躥下,蕭晚一直背對著他,他也看不出來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伸手想要去觸碰她。 蕭晚這時忽然回頭,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一雙眼睛亮的很,她說:“不管你在這里住多久,我都會一直以這樣的方式對你,傅子珩,是個人時間長了都會受不了,所以如果你受不了了,我絕對不會攔你,大門在那邊?!?/br> 她說完后,一雙眼睛閃閃發(fā)亮,隱隱的有期待之光。 這是……傅子珩錯愕的看著這個樣子她,腦子里閃過一道白光,明白了什么,這是希望他生氣,希望他受不了,希望他走嗎? 瞬間,傅子珩有些哭笑不得,原本以為她生氣了,他也后悔有些發(fā)了這蹲脾氣,可是沒料到,她不僅半點沒生,反而還希望他的脾氣大點。 真是……頭疼啊。 伸手按了按眉心,傅子珩所有的力氣猶如打在了堆棉花上,他嘆了口氣,“沒,我沒有生氣?!?/br> “哦?!笔捦順O其失望的轉身走了。 傅子珩站在她身后,看著她朝兩個孩子的臥室走了過去,他沒有跟過去,一雙眼睛在這黑暗里幽幽泛著光。 似在思量什么。 兩個孩子今天晚上似乎有些興奮,蕭晚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兩個孩子,她轉身出去拿了換洗衣服去浴室,而她剛走,原本睜著睡覺的瀟瀟的忽然睜開了眼睛。 “弟弟?!?/br> 只燃著一盞小臺燈的房間里瀟瀟壓低了聲音開口。 驍驍睜開眼,看到對面床上安娜坐了起來,他也小聲說:“安娜,你怎么還沒睡,等一下讓mama知道了她會生氣的。” “我睡不著嘛?!睘t瀟坐在床上咬著被子的一角,兩只黑漆漆猶如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動來動去,“弟弟你不是也還沒有睡著嘛!” 驍驍:“……” 瀟瀟從床上滑了下來,小跑著來到驍驍?shù)拇策?,又踮起腳尖努力的夠上了他的床,坐在邊上,咬著小手指說:“弟弟我睡不著腫么辦?” 驍驍:“是哥哥?!?/br> “好吧,哥哥我睡不著腫么辦?” “……為什么會睡不著?” “不知道哇,反正就是睡不著,哥哥你睡的著嘛?”頓了頓又說,“哦,你肯定也是睡不著的,不然我一叫你,你就答應了我。” 四歲的小朋以邏輯能力真強。 驍驍往里面移了移,拍拍身邊空出來的位置,說道:“睡不著那就跟哥哥一起睡吧,我給你講故事,很快就會睡著了。” 瀟瀟高興極了,立刻貼著哥哥睡了下來,仰著小臉,格外的期盼:“哥哥想跟我講什么故事???” 從浴室里洗了澡出來的蕭晚經(jīng)過孩子們房間的時候,似乎隱隱聽到了什么聲音,她停下來站在門邊小心的去聽,那竊竊私語的聲音便立刻停止了,蕭晚覺得應該是自己聽錯了,便沒有放在心去了房間。 她剛一走,瀟瀟就捂著嘴巴一副‘好險’的表情說:“差點讓mama發(fā)現(xiàn)我們了呢……” 進了臥室的蕭晚伸手要去開燈,心里正奇怪怎么沒有看到傅子珩的人,不會是他自覺的走了吧?可是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正亂想的時候,忽然感覺房間里有什么不對勁。 那只摸上燈的手猛的按了下去,黑暗的房間里瞬間亮的如白天。 也照亮了傅子珩那張俊臉。 蕭晚生生嚇了一跳:“你……” 還沒說完,傅子珩的人就欺了過來,wen住了她的唇。 混蛋! 蕭晚這次倒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幾乎是立刻就開始掙扎起來,可她小看了他的力氣,她更本掙脫不開。 蕭晚又羞又憤,偏偏又奈何不了他。 傅子珩有技巧而有章法,強烈到她自己都忽視不了。 因為她的沒出息,她似乎聽到了他的輕笑聲。 那笑聲聽在她耳朵里那么刺耳,仿佛在說:明明討厭他,為什么對于他,她還是有反應? 就像明晃晃的一個耳巴子扇在了蕭晚臉上。 掙不開,跑不了,對他也沒有辦法了。她想起這幾年里發(fā)生的事,和五年前發(fā)生的事,一幕幕穿破時光而來,在她腦子里電影一般放著。 眼眶里發(fā)燙,心里酸的不得了,她一時沒忍住,大顆大顆的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 最后抽噎聲漸漸加大。 傅子珩一下子慌了神,立刻松開了她,一只手毫不猶豫的揚起來,狠狠的朝他扇了一個巴掌。 “啪”的一聲,在寂靜的夜里,聽著格外響亮。 傅子珩不可置信看著打了自己一巴掌的女人,蕭晚打了他一下猶不解,抬起手來又想扇第二下,傅子珩這次沉著臉將她的手攔了下來,語氣有些冷:“打上癮了是不是?我是個人,你就這么踐踏我?!” “滾!” 蕭晚壓低了聲音想回自己的手,一直隱忍了幾天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fā),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趕他:“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傅子珩,你從我的生命里消失好不好,我求你了,求你了……” 握著她的那只手一顫,傅子珩低低自喃:“你……說什么?” “我不想見到你,更加不喜歡你,你走好不好?” 蕭晚一聲一聲求他,可這一聲一聲,同樣像把利劍一樣刺在他身上,心臟里。 “不喜歡?”傅子珩低低一笑,表情漸漸轉冷。 “對,就是不喜歡!”蕭晚一指門,“你給我滾,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恨你!” 最后一個‘恨’字徹底激怒了傅子珩,他用了三分力抬起她的下巴,他越是生氣,薄唇里吐出來的話越輕:“不喜歡?不喜歡還給我生了兩個孩子?真的不喜歡,嗯?” 臉上還掛著淚,蕭晚神情也像冰一樣迅速冷了下來:“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那兩個孩子!”(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