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記憶到底是怎么回事
站在他們身后的葉子和楚然這個時候也終于有了反應(yīng),立刻起身走過來,同樣也是一臉欣喜,楚然松了口氣:“你終于醒了。” “嗯。”傅子珩點點頭,朝他們看過去,目光定定放在他們身上:“有一個問題……你們,是誰?” 一瞬間,所有人的表情全都凝固在了臉上。 緊緊抱著他的蕭晚松開了手,怔怔看著他:“你說……什么?” 傅子珩朝她笑笑:“小姐,你長的很漂亮?!?/br> 小姐?他叫她小姐?! 蕭晚傻了,就連葉子也傻了,楚然沉下臉?biāo)砷_牽著的瀟瀟,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出去了。 二分鐘后,好幾個專家醫(yī)生齊聚在傅子珩病房里,一系列的檢查緊張的檢查著,蕭晚坐在沙發(fā)一動不動盯著傅子珩,似感應(yīng)到了她的眼神,傅子珩眼神掃過來,沖她柔柔一笑。 蕭晚艱難的扯了扯嘴角,回以一笑,雙手緊緊抓著椅子的扶手。 “怎么樣?”醫(yī)生還在檢查,楚然第一個忍不住開了口:“檢查出什么來了?結(jié)果怎么樣?” 他不笑的時候,神情和氣質(zhì)都有些逼人,其中一個醫(yī)生立刻道:“都檢查的差不多了,傅先生顱內(nèi)血塊差不多消散了,并沒有什么后遺癥?!?/br> “那他為什么不認(rèn)識我們了?!” “這個……很有可能是車禍和清醒過后的一種創(chuàng)傷,應(yīng)該不會持續(xù)多久。”醫(yī)生心里也很沒底的解釋,明明各項指標(biāo)都顯示他身體恢復(fù)的很好,理應(yīng)說醒了之后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 楚然聽了醫(yī)生的話后,臉色有些嚇人:“什么狗屁理論,我要的不是你這些廢話,我是想知道他什么時候會記起我們這些人!” 醫(yī)生囁嚅:“這個……” “夠了!” 一直在旁邊靜聽的蕭晚忽然開腔打斷了楚然的話,她起身走過去,伸手揉了揉眉心:“他剛醒,需要休息,現(xiàn)在也不早了,你們都出去吧?!?/br> 葉子立刻起身符合:“對對,醫(yī)生既然都檢查過沒什么大礙,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明天過來重新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好?!?/br> 楚然遲疑了一下點點頭:“那你們休息,我們先回去。” “嗯。”蕭晚點頭。 呼呼拉拉一大幫人走了出去,病房里這才安靜了下來,傅子珩靠坐在病床上,腦袋上的紗布已經(jīng)被松開了,頭發(fā)因為這么長時間沒整理過,看起來亂糟糟的,還有臉上也是胡子拉渣,雖然狼狽,可一個人的氣質(zhì)卻是擺在那里,不論身處何種境地,都會如影隨形。 蕭晚帶了兩個孩子走過去,傅子珩目光一直粘在她身上,蕭晚拉過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指指孩子:“他們,你有沒有印象?” 傅子珩把目光移到孩子們身上,兩個家伙睜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瞧著他,黑漆漆的眼睛似葡萄,兩張小臉天真可愛,不由自主的會喜歡和疼惜。 收回眼神,在蕭晚期待的眼神里,他點點頭:“我知道,他們是我的孩子。” 蕭晚大怔:“你……你記起來了?” 聽到爸爸這樣一說,瀟瀟第一個站了起來朝傅子珩撲過去,眨著一雙星星眼:“爸爸,你記起我是誰了嗎?” 驍驍也站了起來:“還有我,你也認(rèn)識了?” 蕭晚緊張的看著他,傅子珩抿了抿嘴角,又笑道:“雖然沒記起來,不過你們跟我長的這么像,絕對是我孩子,對吧老婆?!?/br> 最后一句話說出來,讓蕭晚呆坐在原地。 老……婆? 傅子珩長臂一伸手,將瀟瀟小朋友摟了起來抱在懷里,“他們是我的孩子,管你叫mama,那么你自然就是我老婆了,不是么?” “是……”蕭晚點點頭,又覺得他說的不對,“……他們雖然是管我叫mama,也管你叫爸爸,可是我卻不是你老婆,你不要亂叫。” 傅子珩眨眨眼,“你邏輯有問題,孩子管我叫爸,管你叫媽,你怎么會不是我老婆?” 這么說是沒錯,可是…… 蕭晚張了嘴正要說話,看到他低頭逗弄懷里的瀟瀟,人還是他這個人,樣子也沒變,可是……怎么就失憶了呢?而他給她的感覺,一點也不疏遠(yuǎn),也不像失憶的模樣。 伸手捏了捏眉心,蕭晚嘆了口氣:“你怎么說就怎么算吧,不早了,好好休息?!?/br> 然后要瀟瀟從床上下來。 “我要跟爸爸睡?!睘t瀟摟著傅子珩的脖子不放,蕭晚皺眉:“不行,爸爸需要休……” “你就讓她跟我睡吧?!备底隅翊驍嗨脑?,眼神遞到那兩張合并的沙發(fā)上,眼神閃了閃:“我暈睡了多久?” 蕭晚:“半個多月,怎么了?” “你就一直睡在這里?”傅子珩指指那張沙發(fā)。 “嗯,這樣方便很多,也不用每天往醫(yī)院里趕,而且照顧洗澡什么的也方便,我有什么動靜我都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洗澡?”傅子珩敏感的抓住了這兩個字。 猛的想起那天她給他擦澡,他不安份的身體……蕭晚下意識的就往他那里掃過去,一下秒又反應(yīng)過來自己看了不該看的,臉羞愧的似要滴出血來。 “那個……咳……我……”她迅速收回的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良久得不到他的回應(yīng),蕭晚訕訕抬頭看過去,他靠坐在床頭,手里抱著孩子,嘴角微彎,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蕭晚臉就更加的紅了:“那什么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br> 說完牽起驍驍,轉(zhuǎn)身來到沙發(fā)前。 瀟瀟如愿以償,高興的趴在傅子珩身上笑瞇瞇的看著他,“爸爸,你總算醒了?!?/br> “你高興嗎爸爸醒了,嗯?” “高興!” “真乖。” 他胡子長出來厚厚的一片,親過來的時候扎的瀟瀟又癢又痛,她笑著躲開,傅子珩一把將她抓過來按在身邊睡覺。 蕭晚默默收回目光,心想他這失憶跟沒失憶前好像沒什么區(qū)別嘛。 “我們快睡下,明天肯定會很熱鬧。”蕭晚將兒子的鞋子脫下,和他并排躺了下來。 傅子珩眸光凝在那邊母子二人身上,他暈睡了多久,他們就在這狹小的位置上委屈了多久,傅子珩眸里閃過一絲心疼。 “告訴爸爸,mama這些日子是不是很辛苦?”傅子珩側(cè)首問躺在身邊的女兒。 瀟瀟緊緊抱著爸爸的胳膊,點點頭:“是的,mama很辛苦,又要照顧我們,還要照顧爸爸你,而且爸爸我告訴你哦,我還偷偷看到mama哭了好幾次?!?/br> 傅子珩一愣之后心臟忍不住抽疼,他低頭在女兒額頭上親了親:“爸爸知道了,以后會好好補償mama?!?/br> “那我和哥哥呢,今天是我們的生日,葉姨和二叔都有送生日禮物給我們,就爸爸你沒有?!?/br> “知道了,爸爸也會補償你們?!?/br> “爸爸你最好了,瀟瀟親一個。” “……” 臉上粘著女兒口水的傅大少幸福的一覺到天亮。 次日清晨。 病房里傅經(jīng)國和陳婉儀一大早就趕了過來,那么多醫(yī)生專家將病房里擠的滿滿的,傅子珩耐著心思重新讓他們檢查了一遍,檢查完后醫(yī)生還是昨天那些話:“傅先生身體狀況很好,已經(jīng)沒有基本的大礙,在醫(yī)院里再留院觀察兩天就能出院了?!?/br> 傅經(jīng)國看著病床上的傅子珩:“那他為什么會這樣,誰都不認(rèn)識?!” 醫(yī)生還沒答話,坐在病床上的傅子珩起身下了地,“我沒事,你們都出去?!?/br> 醫(yī)生看看傅子珩,又看看傅經(jīng)國,顯然不知道到底應(yīng)該聽誰的。 傅子珩只好又說:“經(jīng)過昨天一晚,記憶斷斷續(xù)續(xù)回來了,有些記的清楚,有些記的不清楚。” 蕭晚抬眸朝他看過去:“那你記起了一些什么?” 傅子珩來到她面前,低眸看她:“記起你以前嫁給過我,那時候好像還很小,在上學(xué),特別乖巧可愛……” 他說的可不就是五年前的事。蕭晚狐疑的看著他:“那之后的事呢,你還記不記得?” 傅子珩仔細(xì)認(rèn)真的想了想,搖頭:“好像不記得了?!?/br> “……” 蕭晚心里腹誹,你還真是會撿好的記憶記著啊。 頓了頓之后,蕭晚又問:“那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怎么進(jìn)的醫(yī)院?” “聽說是車禍?”他反而挑眉問。 聽說?那么就代表他不記得了。蕭晚長嘆一聲,點點頭:“是,是車禍?!?/br> 他的手掌忽然貼了上來,指腹細(xì)細(xì)摩擦她的臉頰,蕭晚一愣,傅子珩撫著她臉上的傷疤,低聲問:“這也是車禍弄的?” 當(dāng)時發(fā)生車禍后車玻璃全碎了,她的手臂和臉頰被玻璃渣給劃傷,有些傷口大,有些傷口小,重的傷口雖然好了,可是也留了疤。 蕭晚不好意思摸了摸臉:“是不是很丑?” “不?!备底隅褫p笑一聲,忽然俯下身在她那些傷疤上親了一口,“很漂亮,一點也不丑,也很可愛。” 他竟然旁若無人的和她如此親昵,蕭晚繃不住了,臉色一片緋紅,他雖然失憶了,可是跟以前更本沒什么兩樣,還是一樣的厚臉皮喜歡調(diào)戲她,也不顧周圍那么多人看著。 蕭晚一把推開他…… -- ps:競猜時間到,傅少到底失憶沒?捂嘴笑(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