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你真的要娶她?
“現(xiàn)在能告訴我給你資料的人是誰了?” 葉邵譯來醫(yī)院的主要目的就是這個,要不是因為白燁手里有這些東西,他不會來跟見白美,也不會跟她在病房里說了那樣一翻話。 他問完后,白燁沉默片刻后,開口:“其實,我并沒有查出那個發(fā)給我資料的人是誰?” 走道上的空氣一瞬間都變得凝固起來,葉邵譯冷冷瞧著他,表情駭然,白燁苦笑一聲,如果他再不開口,這個男人沒準一怒之下會胖揍他一頓。 “我雖然騙了你,可是卻也沒有騙你?!卑谉盍⒖坛雎?。 葉邵譯皺眉:“什么意思?” 白燁看了他一眼:“你等著?!比缓笸崎_病房的門進去,沒過一會兒,他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出來。 葉邵譯微微瞇眸。 把文件袋打開,白燁從里面拿出一疊相片,正是那天在報紙上曝光的那些相片,葉邵譯伸手就去拿,白燁往后一退避開了他,葉邵譯抬眸淡淡看著他。 “你先聽我說,既然我把這些相片都拿出來讓你看見了,留在我這里就沒有什么用處了?!?/br> 葉邵譯挑眉:“你要說什么?” 白燁看了他一眼,找了幾張相片出來,手指在相片點了點,問他:“你在這上面看到了什么?” 葉邵譯低頭看過去,那是一張幾年前的相片,那個時候葉蓁蓁還沒有離開葉家,葉蓉也剛從在葉家待了沒多久,他認真仔細的看了看,兩個男人都不是笨蛋,腦子里靈光一閃,葉邵譯眉間漸漸蹙了起來。 “看你的樣子,大概也猜出來的。”白燁繼續(xù)說道:“這張相片的背景是葉家吧?如果是,我也沒有猜錯,你覺得什么樣的人才會拍到你們在葉家的事?” 葉邵譯緊緊抿起嘴角,報紙上的事一出來,所有人都把目光轉(zhuǎn)到他和葉蓁蓁身上,全都忽略了相片的背景,要不是經(jīng)過白燁這么一提醒,連他自己都沒有往這一層去想。 他伸手拿過白燁手里的所有相片,全都仔細而認真的重新看了一遍,除了幾張在公共場所的相片之外,有很多是在葉家,甚至是在葉蓁蓁的學(xué)校附近那家小餐館里拍到的。 一層寒意從他背后冒了出來。 拍這些相片的人是故意的,而且都是偷/拍,甚至一直跟蹤了他們好久。 會是誰? 葉邵譯表情凝重,白燁站在一邊閑閑開口:“看來你們?nèi)~家出了‘賊’啊,你們的私生活全都被人偷/拍留下來了?!?/br> 葉邵譯看也沒看他,轉(zhuǎn)身就走。 “真沒禮貌,也不說一聲謝謝?!卑谉钹止玖艘痪洌拔铱墒菐土四阋粋€大忙……” 葉邵譯的冷笑聲飄進他耳畔:“確實,曝光我的私生活,讓葉氏陷入困難中,確實是‘幫’了我好大一個忙!” 他話里nongnong的諷刺白燁怎么可能有聽不出來,他聳了聳肩:“我不是什么好人,眥睚必報,你那樣傷害了我的meimei我的家人,我怎么可能不讓你和你們?nèi)~家吃點苦。” 葉邵譯已經(jīng)進了電梯。 “我們現(xiàn)在扯平了,你也算救了我meimei一命,我雙提供了那么重要的一個線索給你,兩不相欠了?!?/br> 對著空無一人的走道,白燁說完這句,轉(zhuǎn)身進了病房。 …… a市。 醫(yī)生過來重新而認真的堅持了一遍,確定楚然沒有大礙之后,言其可以出院了,醫(yī)生剛出去,阿成從外面走了進來,手里拿著楚然的手機。 “老板,你剛才讓我接聽電話,我接了?!?/br> 楚然看過去。 “是你父親打過來的?!卑⒊砂咽謾C遞還過去,“老爺子敏銳的很,我只不過說了兩句話,就從我話里套出來你人在醫(yī)院,說是要來看你?!?/br> 楚然沒什么表情。 “不過——”阿成又道,“我早就從醫(yī)生那里得知老板你沒什么大礙,可以出院了,所以我覺得老爺子年事已高,不用來回的折騰,我會把老板你送回家里。” 楚然一想到回去陳婉儀的念叨,頭又開始隱隱的疼了。 阿成觀其表情,猜其心思,小心翼翼的說:“如果老板不想去,我可以去把老爺子和夫人接過來。” “那又有什么不同。”楚然下g換下病服,“走吧,你都跟他們說我要回去了,那就回去一趟吧,我也好久沒回去了?!?/br> 阿成點頭:“是?!?/br> 回到傅宅陳婉儀和傅經(jīng)國早就坐在了客廳里等著,自從蕭晚離開不見蹤影,傅子珩一整顆心思全撲在了找老婆的時間上回到軍隊里擔任要職,不僅見不到人影,連性格都比以前更加的冷淡了,他們完全管不住這個大兒子,所以有百分之百的耐心和時間來管教小兒子。 楚然一看這架勢就頭疼,他清了清嗓子,開口叫人:“爸,媽?!?/br> 陳婉儀聽到他的聲音回頭,又驚又訝,眼淚差點沒忍?。骸斑@是怎么搞的?” 他一臉病容,頭上還裹著白紗布,哪里像阿成嘴里所說的那樣‘只是受了一點小傷’,這分明就是大傷好不好? 陳婉儀瞪了一眼楚然身后的阿成:“你是怎么照顧他的?” 阿成委屈的低下頭:“對不起?!?/br> “不關(guān)他的事?!背婚_口,“我晚上開車的時候被一輛車撞了一下,幸好不嚴重,只噌破了一點皮,過兩天就好了?!?/br> 果然陳婉儀一聽這話就忿忿不平:“那些沒良心的司機!” “真的是被車撞的?”傅經(jīng)國沉穩(wěn)威嚴的聲音響起,“可是我聽說你這段時間不在a市,去哪里?這傷是在a市傷的?還是在其他什么地方?”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老爺子一雙銳利的眼睛。 楚然想了想,隨便扯了謊:“在回來的路上,熬夜開車不小心撞的。” “急著回來干什么?mama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酒架,不要熬夜開車,你把這些話都當成耳邊風了是不是?” “記住了,下一次不會了?!?/br> “還有下一次?” “是我說錯了,絕對沒有下一次了?!?/br> 陳婉儀這才滿意的拉著他到沙發(fā)上坐下,一看他這腦袋包的一圈又一圈的白紗布就心疼的不行,連忙叫人廚房里的人做些補血的補品出來。 傅經(jīng)國看他的傷沒有大礙,這才直入主題:“你這段時間不在a市,又鬼混到哪里去了?” 楚然淡淡道:“出差?!?/br> “出差?我能問問你到哪里出差了嗎?” 這話的節(jié)奏明顯不對,傅經(jīng)國脾氣火爆,嗓門大的驚人,不管什么事都是跟他直來直往,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跟他好說好商量的語氣來說話。 楚然微微抿了抿嘴角,沒出聲。 “怎么不開口了?”傅經(jīng)國又問。 楚然嘆了口氣,只好回答:“去b市出差了,那邊有位長期合作的公司……” “胡說八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傅經(jīng)國從身后摸出一疊報紙摔到他面前:“出差?出個屁的差!你在a市鬧緋聞鬧的還不夠,居然把臉丟到b市去了?!” 楚然低頭看過去,他其實應(yīng)該早就能猜到的,葉家在b市算是個大家族,她和葉邵譯那樣的事出來,經(jīng)過自己的臨時救場,雖然已經(jīng)平息了下來,可那么多雙媒體的眼睛都盯著看呢,這是一個信息時代,還能傳不到老爺子的耳朵里來? 他把報紙拿起來看了,頭版頭條,還揚揚灑灑配上一千的文字講解,報紙上的相片正是那張在媒體會上葉蓁蓁主動親吻他的相片。 他又想起昨晚的事,她說去倒垃圾,結(jié)果一去不回來,他知道她以這個拙劣的借口去找葉邵譯了,楚然說不出當時是什么樣的心態(tài),只知道從未有過的一股酸澀之意在他胸腔里彌漫。 葉蓁蓁這個死女人更本不值得他對她那么好,他傅楚然不管在哪里都能找到比她優(yōu)秀比她好比她性格可愛的女人,他是腦抽了才會待在她那個破地方幫她一次又一次,還任她踐踏感情。 他給她所有,她卻以那樣的方式回報他。 她不知好歹,他何必冷臉貼熱屁/股! 她既然對他的警告和表現(xiàn)視若無睹,那么他又何必在意! 她既然對他真的沒有一點動心,為什么在他吻她的時候,她會心跳加速,會氣象紊亂?! 她真要是不喜歡他,何必給他這種感覺! 她明明就是喜歡他,她為什么不肯正視?還是說她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她喜歡他! 她她她,腦子里全是她! 一想到她現(xiàn)在跟葉邵譯在做親密的動作,他胸腔里的怒火開始翻江蹈海,就像上次那樣,他只不過把她的手機收起來,不想讓她跟葉邵譯聯(lián)系,只想讓她好好賠自己一夜,結(jié)果呢,結(jié)果她扇了他一巴掌還不解氣,竟然給他使小性子玩起失蹤,一夜未歸? 第二天看到她,笑靨如花一臉幸福的在給葉邵譯做早餐,甚至脖子處還有那曖昧的紅痕……當時要不是顧著葉老爺子在場,估計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沖上去要跟人打架了。 他按捺了下來,看著她跟葉邵譯的相片模式,他的情緒慢慢平靜了下來,想,強扭的瓜不甜,她既然對自己無意,把身體都托付給了他喜歡的男人,那么他何必在犯賤腆著臉貼在她身邊呢。 那就這樣吧。 他放棄了,放手了,她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他一點也不在乎。 可是出了葉邵譯的公寓樓她又說什么?她說他沒有跟葉邵譯發(fā)生什么,兩人清清白白住了一晚上,這話擱平時楚然更本不相信,可那一刻他竟然選擇了相信她,相信了她的話,相信她沒有騙自己,相信她說的都是真的。 喜歡一個人,就要相信她。 既然她還沒有跟那個男人睡,還沒有被那個男人占有,那么他還有機會。別跟他扯那套什么‘你喜歡她的話就不在乎她跟什么男人處過’,既然是他喜歡的女人,那么他就要她,身和心,都要完完整整的屬于他。 在回去的路上他強行吻了她,他以為他自己已經(jīng)表達的很清楚了,讓她從今以后都別跟葉邵譯那個男人有任何的曖昧動作,可是他看到的是什么,他看到她牽著他的手,從小區(qū)里慢慢出來,他從來沒有看過那么溫柔的她,臉上的笑是幸福的,她主動踮起腳尖吻他,然后小跑著離開……所有的一切都刺激到了他,讓那在那天晚上做出那樣的不受控制的事。 “老子問你話呢!” 見他遲遲不出聲,老爺子怒吼一聲拉回了楚然的思緒。 楚然聞言放下手里的報紙,淡淡做了一個總結(jié):“把我拍的挺好,比a市的記者靠譜?!?/br> 這說的什么混蛋話!傅經(jīng)國氣的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陳婉儀在一旁勸著:“說了兒子回來就心平氣和的談,怎么現(xiàn)在又著急上火的,兩父子這是干什么!” 傅經(jīng)國知道自己是個爆脾氣,深呼吸了兩口氣緩下來:“你問問他,看他怎么解釋?!?/br> 陳婉儀當初看到這些的時候也知道兒子是在胡鬧,也很生氣,可現(xiàn)在真看到人了,頭上包著紗布,受了這樣的傷,她一顆心又軟了下來,拍了拍兒子的手背問:“然然你告訴mama,這些新聞到底是真是假?” 楚然:“是真的。” 陳婉儀覺得頭有些泛暈:“你……真的什么都不跟我們商量,就要我們跟一家不認識的人做親家?” “讓他死了這條心!”傅經(jīng)國氣的拍茶幾,“就知道胡作非為,做任何事也不想想后果!你知不知道我和媽出行都受了影響,那些記者跑來向我們打聽你的事!” 這件事楚然還真不知道,他道歉:“對不起,我的決定給你們添了麻煩?!?/br> 陳婉儀試探的問:“那你是真的想跟那個女孩子結(jié)婚?” 葉蓁蓁留給葉母的印象是牙尖嘴利,這樣的女孩子娶回來以后肯定沒好日子過,也不知道兒子看中那女人哪一點? 現(xiàn)在知道了那個女孩子出生在豪門家庭里,越發(fā)的覺得她沒教養(yǎng)。 “你看看報紙上的事,那樣的女孩子怎么能嫁到傅家來呢?我們傅家好說歹說在a市還有些威望,你讓一個跟自己大哥亂/倫的女孩子來傅家,你讓a市的人怎么看咱們傅家,怎么看你?” 陳婉儀把一切都分析給他聽,希望兒子能明白世間好女孩子還有很多,不要在一顆板上吊死。 楚然煩躁:“這些都是別人胡編亂鄒出來的,您不要什么都相信?!?/br> “胡編亂鄒?”傅經(jīng)國重重的點點報紙,“白紙黑字,照片都擺在那里,你說是胡編亂鄒?!” 楚然不想跟他們把這件事糾纏下去,起身往樓上走:“現(xiàn)在技術(shù)發(fā)達,合成相片大把大把的,這些相片是合成的?!?/br> “你——” “然然!” “你給我回來,誰讓你走了?!”傅經(jīng)國大怒。 上了樓梯楚然沒有轉(zhuǎn)身,卻淡淡吐出一句:“放心吧你們,我不會娶她,跟她再也不會有任何關(guān)系了。” b市。 葉邵譯開車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白燁說的那個問題,葉家出了‘賊’,還是偷人隱私的賊。 會是誰? 他忽然想起葉蓁蓁向他打聽周敬深的事,想到這里她撥通了葉蓁蓁的號碼,不知道是她沒帶手機還是沒聽到,她并沒有接。 葉邵譯收了電話往繼續(xù)開車往前走,走到一半?yún)s改變了主意,轉(zhuǎn)動方向盤調(diào)了個頭,驅(qū)動車子往葉氏去了。 這里離葉氏不遠,用不了多久就到了葉氏的辦公大樓。 他停好車進去,一樓的前臺小姐看到他愣了一愣之后連聲說總經(jīng)理好,葉邵譯微微點了個頭上了電梯,一直到達二十八層停下,他踏步出去,葉父的秘書看到是他來,同樣愣了愣之后起身:“總經(jīng)……葉先生來了?” 想起葉邵譯前一段時間剛剛辭了職,她又改了口。 葉邵譯沒說什么徑直往前走,秘書立刻跟過去:“葉先生,老板在工作,沒有預(yù)約老板不會見任何人,這個規(guī)矩您應(yīng)該比我懂?” 葉邵譯停下步子:“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讓我進去?” 他黑眸一掃,沒有說什么嚴厲的話,身上強大的氣勢讓秘書頓了頓,秘書手心里出了層汗:“這……” “行,我不為難你?!比~邵譯體貼的開口:“我可以讓你先問問我父親?!?/br> 秘書大大松了一口氣:“謝謝葉先生?!?/br> 說完趕緊/小跑著轉(zhuǎn)身去到秘書臺,按下內(nèi)線開口:“老板,葉……葉經(jīng)理過來了,想進去找您,讓我問問您現(xiàn)在有沒有空。” 葉父并沒有起伏的聲音響起:“不見,讓他走。” 秘書開的是免提,為的就是讓葉邵譯能聽清楚,掛斷電話后秘書一臉抱歉:“對不起葉先生……喂,葉先生您不能進去,老板說不見你啊……” 葉邵譯徑直推開了門,沒想到里面還挺熱鬧,葉母和葉蓉都在,葉邵譯挑了挑眉,秘書氣喘吁吁追了過來,葉父聽到動靜后抬頭看過來,秘書站在門口解釋:“老板,我說了您不……” “沒你的事了,你去工作。”葉父擺擺手,打斷秘書的話,讓她忙去了。 秘書立刻如蒙大赦的走了。(未完待續(xù))